李悅然剛才中了幻術,對於自己的所作所為,毫不知(情qing)。


    夏禹撇了一下嘴,說道:“沒什麽,一點皮外傷。”


    李悅然仔細看著,夏禹臉上的傷是劍傷,再看自己手中的劍,還沾著血,不(禁jin)大吃一驚,心想,難道是我傷了夏禹?


    夏禹掏出了一塊手帕,遞給了李悅然,說道:“李師姐,你擦擦臉,剛才為了把你從幻術中解救出來,我往你臉上吐了一口舌尖血。”


    “謝謝你,”李悅然接過手帕,擦了擦臉。


    夏禹衝著虛空中叫道:“烏龜王八蛋,有人生沒人(愛ài)的醜八怪,你還有什麽本事,使出來吧。”


    剛才,夏禹對於這看不見的對手,還有幾分忌憚,現在,夏禹放鬆下來,覺得這暗處的混蛋沒什麽本事,裝神弄鬼,故作玄虛。


    天閑星告訴夏禹,用舌尖血破解的法術,是最低微的法術。如果用品級來劃分的話,那混蛋的幻術隻是九品法術而已,頂多算是八品。


    知道了對手的虛實,夏禹繃緊的神經就鬆弛下來了,滿臉輕蔑,衝著那看不見的對手叫嚷起來。


    隱藏在暗處的家夥很是惱火,叫道:“你這小兔崽子,以為懂點微末伎倆,就可以和本座叫板嗎?!”


    隨著那家夥的叫喊,一股狂風從山洞深處吹了出來,吹得土石翻飛,睜不開眼睛。


    李悅然有些惶恐,握緊了手中的利劍,做好隨時戰鬥的準備。


    夏禹則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大大咧咧,雙手掐著腰,站在那裏,說道:“李師姐,不用怕,這王八蛋嚇唬人的,他傷不了我們。”


    李悅然看著那勁爆的狂風,以為那躲在暗處的家夥有什麽通天手段,結果,過了一會兒,狂風停息了,什麽事(情qing)也沒有發生。


    李悅然皺著眉頭,心想,難道真的讓夏禹說的那樣,那躲在暗處的家夥,隻是虛張聲勢而已?


    夏禹扯著嗓子,叫道:“混蛋,別再裝神弄鬼了,你那兩下子我們已經摸透了,你乖乖地現出原形來,我可以饒你不死。否則的話,讓我幫你搜出來,定叫你灰飛煙滅,永世不得超生!”


    夏禹橫眉怒目,說的話也是鏗鏘有力,分量十足。


    “哼,”那聲音冷冷一笑,說道:“無知小兒,(乳ru)臭未幹,就敢在本座這大放厥詞。本座不願和你一般見識,把這女娃子留下來,你滾出去,本座饒你不死。”


    躲在暗處的家夥明顯是拿夏禹沒轍,還在這打腫臉充胖子,李悅然滿臉鄙夷之色,夏禹則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躲在暗處的家夥還在演戲,氣衝衝地叫道:“你笑什麽,告訴你,本座的耐心可是有限的,把這女娃子留下來,你趕緊滾。再不滾,本座改變了主意,你這條小命可就保不住了。”


    夏禹看了看李悅然,說道:“李師姐,他讓你留下來,是不是他覺得你好欺負?”


    李悅然說道:“夏禹,你走吧,我留下來,我倒要看看,這麽不要臉的東西,到底長了一副什麽模樣。”


    “你們這倆小娃子,不知死活!”


    那聲音色厲內荏,在夏禹、李悅然聽來,很是可笑。


    夏禹舉起了火折子,說道:“李師姐,咱們搜一搜,看看這王八蛋到底躲在什麽地方。”


    山洞狹長,夏禹和李悅然一邊走著,一邊搜索起來,犄角旮旯,地縫洞壁,兩個人都仔細查看了,也沒找到什麽線索。


    那聲音帶著幾分得意,說道:“兩個小娃子,不要白費力氣了,本座有通天徹地的手段,豈是你們倆能隨隨便便找到的?”


    夏禹說道:“李師姐,別聽他胡說八道,他這是害怕了。他越害怕,我們越要找,找到他的真(身shēn),讓他灰飛煙滅。”


    “哼,”那聲音冷冷一笑,沒說什麽,但是,夏禹能聽得出來,這冷笑聲中帶著驚恐。


    夏禹、李悅然繼續向山洞深處搜索,突然,李悅然叫了起來,“夏禹,你快看,這裏有一具骷髏。”


    夏禹走過去一看,一具骷髏倚著洞壁坐在地上,這骷髏(身shēn)上穿著衣服,不知在這裏死了幾百年、幾千年。


    夏禹伸手輕輕一碰,骷髏(身shēn)上的衣服就化作了塵埃,隨風飄散。


    夏禹說道:“王八蛋,可算是讓我們找到你了,現在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那聲音又響了起來,說道:“本座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這副骨頭架子,你們要是喜歡,就送給你們了。”


    李悅然拔出了劍,對準了那骷髏,說道:“事到如今,你還不老實,快快現(身shēn),要不然我這就毀了你的屍骨。”


    “毀吧,這副屍骨,本座已經拋棄三百多年了,沒什麽念想了,你要是想毀,就盡管毀吧。”


    “你以為我不敢?”


    李悅然柳眉倒豎、杏目圓睜,掄起了手中的利劍,狠狠地朝骷髏劈了過去。


    當的一聲,李悅然把骷髏的頭骨給劈碎了,骨頭渣子散落一地。


    夏禹皺著眉頭,心想,李悅然((操cāo)cāo)之過急,自己還想著從那王八蛋嘴裏問出一些信息呢,李悅然這一劍就把那王八蛋給殺了。


    李悅然收起了劍,說道:“夏禹,我們走。”


    李悅然以為躲在暗處的家夥被幹掉了,邁開大步就要往前走,這時,怪笑聲再次響起。


    “咯咯咯......真是天真的小丫頭,你以為毀了一具沒有用的骷髏,就能殺了本座?”


    李悅然愣住了,看了看那副骷髏,拔出劍來,一劍劈了上去,把那骷髏的架子也給劈碎了。


    “咯咯咯......小丫頭,誰告訴你的,本座在那骷髏上?”


    李悅然愣了一下,說道:“難道這山洞裏還有其他的骷髏?夏禹,咱們再找一找,一定要把這混蛋找出來。”


    “小丫頭,你怎麽這麽固執?不聽本座的話,你就找吧,你要是能把本座的真(身shēn)找出來,本座跪在地上,管你叫(奶nǎi)(奶nǎi)。”


    李悅然最受不了別人激她,她卯足了力氣,無論如何也要找出那家夥的真(身shēn)。


    那聲音很是得意,說道:“找啊,找啊,你倒是快點找


    啊。”


    李悅然氣得暴跳如雷,夏禹拉住了李悅然,說道:“李師姐,別急,這家夥的魂魄不一定附著在白骨上,也有可能是附著在其它東西上。”


    那洋洋得意的聲音停頓了一下,隨即笑道:“小子,你的想象力還(挺ting)豐富,告訴你,本座的魂魄無處不在,你們是逃不出本座的手掌心的。”


    夏禹不理會這愚蠢的聲音,利用了天敗星的技能,在山洞裏探查起來。隻要是活物,都逃不出天敗星的探查。


    (在《水滸傳》中,天敗星為活閻羅-阮小七)


    夏禹探查一番,朝昏暗的角落裏走了過去,舉起火折子一照,嘴角揚起了微笑。


    李悅然走到夏禹的(身shēn)邊,低頭一看,看見角落裏生長著一株太歲。這太歲是一種菌類,生命力極其頑強,能在各種各樣的環境裏生長。


    夏禹看著這株太歲,說道:“現在你老實了吧?”


    那聲音再次在空中響起,“可笑,你找到這麽一株太歲,和本座有什麽關係?”


    “哦,這株太歲和你沒關係,好,那我就把它毀了,”夏禹抬起腳來,作勢要一腳把這太歲踩爛。


    這時,那聲音終於變得惶恐起來,叫道:“別踩別踩別踩,求求你,千萬別踩。”


    夏禹的大腳就懸在太歲上空,說道:“我現在問你,你老不老實?”


    “老實老實,絕對老實,”那聲音變得一點脾氣也沒有。


    李悅然看了看太歲,又看了看夏禹,滿臉驚訝,說道:“那家夥的魂魄附著在這太歲上?”


    夏禹說道:“還是讓他自己說吧。說,你是怎麽把魂魄附著到太歲(身shēn)上的,記住了,你要是敢有半句假話,我就一腳踩下去,絕對不和你客氣。”


    “我說實話,我說實話,”那聲音驚恐得顫抖起來,“三百年前,我跟著幾個弟兄潛入了這衡山龍陵,想著盜取一些寶貝。沒想到,這龍陵裏到處都是危險,我那幾個弟兄都死了,我也(身shēn)受重傷。


    “我撐著一口氣,爬到了這個洞裏,因為沒有得到及時地救治,(肉rou)(身shēn)死掉了。我以前修煉過奪舍之術,魂魄離開**一刻鍾之內,隻要能找到附著的**,魂魄就不會消散。


    “我在這洞裏找來找去,隻找到了這株太歲,沒有辦法,時間快要耗盡了,我隻能附著在這太歲(身shēn)上。”


    李悅然感到奇怪,說道:“你一個人的魂魄,還能附著到太歲(身shēn)上?”


    那家夥說道:“我修煉了奪舍之術,隻要是活物,我的魂魄都能附著上去。”


    夏禹在旁邊說道:“隻是這活物的靈(性xing)越差,你的功力就越低,對不對?”


    那家夥沒想到夏禹小小年紀,還懂得這些,說道:“沒錯,是這麽迴事。”


    那家夥不敢說謊,害怕夏禹暴脾氣發作,一腳把太歲踩爛了。


    那家夥的魂魄在太歲(身shēn)上困了三百多年,靈力流失了很多,現在很微弱很微弱,根本沒法強行奪舍夏禹、李悅然的(肉rou)(身shēn),夏禹要是一腳把太歲踩爛了,他就魂飛魄散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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