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建以為自己把魚怪都放出去了,夏禹必死無疑,沒想到,夏禹不僅沒有死,還大大地出了一次風頭,使了一招白浪滔天,把滿池的魚怪都炸上了天。


    “這小子到底是什麽人?”範建站在那發呆。


    於洪怒氣衝衝,指著範建,命令(身shēn)邊的親兵,“把範建給我抓起來!”


    幾個親兵如狼似虎,上前按住了範建,範建掙紮著,叫道:“大人,我犯了什麽罪,為什麽要抓我?”


    於洪說道:“你差點害死了一位少年天才,還敢在這裝無辜?把他先押下去,一會兒我再收拾他。”


    幾個親兵把範建五花大綁,拖拽下去。


    範統看著範建被押走了,(欲yu)哭無淚,這些年來,他之所以在龍衛軍裏橫行霸道,就是仗著範建的勢力,現在範建被拿下了,他以後可怎麽辦呀,怎麽逞威風,怎麽欺負人?


    想到這裏,範統的心裏燃燒起了衝天怒火,惡狠狠地瞪著夏禹,發誓一定要報複夏禹,讓夏禹吃不了兜著走。


    夏禹根本沒把範統這種小雜魚放在眼裏,他跟著戰士們向前走去,來到了第三項試煉的場地。


    第三項試煉考核的是力量,在一塊空地上,立著一根大柱子,大柱子上麵掛著一串紅色的燈籠,一共有九盞。


    於洪拿著花名冊點名,點到名字的戰士走到柱子前,攥緊一隻拳頭,卯足了力氣,朝那柱子狠狠打去。


    嘭的一聲,戰士一拳打在了柱子上,那九盞燈籠當中,有三盞亮了起來。


    “下一個,”於洪的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qing),記下了這個戰士的成績,拿著花名冊,又點了一個戰士的名字。


    戰士們陸續走到柱子前,攥緊一隻拳頭朝柱子打去。這柱子是有感應力的,戰士打出的力量越大,燈籠亮起來的就越多。


    已經有一百多個戰士上前打過了柱子,其中,成績最好的亮起了七盞燈籠,成績最差的亮起了三盞燈籠。


    人們看了看那試煉燈柱,又看了看夏禹,議論起來。


    “哎,你覺得新來的那小子,能打亮幾盞燈籠?”


    “那小子有點高深莫測的感覺,我想,怎麽著,他也能打亮八盞燈籠吧。”


    “八盞,你不是在開玩笑吧?上一次有人打亮八盞燈籠,已經是三十年前了。”


    “剛才那小子在奔跑、遊泳的試煉當中,都打破了曆史記錄,他打亮八盞燈籠,也不足為奇。”


    “奔跑、遊泳,考核的都是速度,現在這試煉燈柱考核的是力量,速度型的武者,往往在力量方麵都是弱項。”


    “對對對,你這話說得有道理,我覺得他最多能打亮六盞燈籠。”......


    眾人都在議論夏禹,夏禹站在那裏,好整以暇,等待於洪點到他的名字。


    這時,範統氣勢洶洶,朝夏禹走了過來。夏禹瞟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範統咬著牙,說道:“小子,你害得我二叔被抓了起來,這筆賬,我要和你算一算!”


    夏禹哭笑不得,說道:“你二叔要害我,結果我沒被他害


    死,這就惹得你不高興了?你的意思是,你二叔害我,我得配合他,被他害死,這樣你才滿意?


    “我真想不明白,你這種蠢貨長了一顆腦袋,裏麵裝的都是什麽東西,是屎嗎?你以為自己是九天神帝,整個世界都得圍著你轉?”


    “你!......”


    範統不知該怎麽反駁夏禹,氣得麵紅耳赤,攥著拳頭,作勢要打夏禹。


    夏禹活動著筋骨,捏了捏拳頭,說道:“怎麽著,皮子緊了,想要找我給你鬆一鬆?”


    一個教官在遠處看了夏禹、範統一眼,說道:“沒有參加試煉的戰士,在那等著,不許違反軍紀。”


    範統收起了拳頭,指著夏禹,說道:“小子,軍營不許打架,咱們換個方法比試一下,你敢不敢?”


    “你要怎麽比試?”夏禹那副樣子,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絲毫沒有退縮之意。


    範統說道:“一會兒咱們倆去試煉,誰打亮的燈籠多,誰就贏。我要是贏了,你得當著大家的麵,跪在地上,叫我三聲爺爺。”


    範統要和夏禹打賭,戰士們都好奇地圍了過來,看(熱rè)鬧。


    夏禹問範統,“我要是贏了呢?”


    範統說道:“你要是贏了,我跪在地上,叫你三聲爺爺。”


    “好,一言為定,”夏禹很爽快地答應下來。


    範統露出得意的微笑,看著周圍的戰士們,說道:“弟兄們,我和這小子打了一個賭,大家都聽到,希望大家能做個見證,省得一會兒這小子輸了,不認賬。”


    人群當中有幾個範統的狗腿子,叫了起來,“範大哥,我們都聽到了,我們給你做見證,這小子要是敢耍賴,我們就廢了他。”


    教官聽見範統和夏禹打賭,跑去告訴了於洪,於洪看了看夏禹,說道:“不要管,讓他們賭去。”


    於洪看著古板,其實,他也有一顆好奇心,他想要看一看,夏禹到底能不能贏範統,到底還藏著多少本事沒露出來。


    戰士們陸續到試煉燈柱前,擊打燈柱,中規中矩,沒有什麽太出色的成績。


    眾人等待著,等待著,終於等到範統、夏禹出場了。


    範統一副成竹在(胸xiong)的模樣,跳出來,大搖大擺,說道:“我先去。”


    眾人看著範統,說道:“範統是氣武境三重的修為,那小子是什麽修為?”


    “那小子也是氣武境三重。”


    “哎呀,真巧啊,他們倆是一樣的修為。”


    “一樣的修為,比拚力氣的話,我覺得還是範統占據優勢。”


    “既然是一樣的修為,範統即使有優勢,也不大,那小子並不是毫無勝算。”


    “他們倆到底誰會當眾出醜,咱們拭目以待吧。”


    範統走到了試煉燈柱前,仰頭看了看掛在燈柱上的九盞燈籠。


    範統這氣武境三重的修為,是依靠藥物提升上去的,基礎很薄弱,如果憑真本事和夏禹較量,他沒多少勝算。


    不過,範統這種人最擅


    長的就是作弊,他悄悄地從懷裏摸出了一枚丹藥,這丹藥是爆元丹。


    爆元丹能在短時間內讓武者的修為提升一大截,事後會有副作用。


    現在,範統為了戰勝夏禹,讓夏禹當眾出醜,已經顧不得什麽副作用了。


    範統把爆元丹吃進了肚子裏,有人見到了,說道:“範統吃了一枚丹藥。”


    “該不會是爆元丹吧?”


    “我去,他要是吃了爆元丹的話,那小子怎麽可能贏得了他?”


    於洪很是憤怒,皺起了眉頭,厲聲叫道:“範統,試煉的時候不許服用爆元丹,你不知道嗎?”


    範統笑嗬嗬地說道:“將軍,我放棄試煉,成績你隨便給,我不在乎,我現在要和這小子打賭。打賭的時候,誰也沒說過不許服用爆元丹。”


    夏禹看著範統,心想,我擦,這人真是卑鄙無恥到了一定的境界,見過卑鄙無恥的人,可真沒見過這麽卑鄙無恥的。


    於洪恨不得上去一腳踢死範統,說道:“這燈柱是給龍衛軍戰士試煉用的,不是給你打賭用的,你要打賭,到別處去。”


    於洪想要破壞這場打賭,幫夏禹解圍。


    夏禹卻淡淡地說了一句:“將軍,沒事的,打一拳就完事了,讓他打吧。”


    於洪詫異地看著夏禹,心想,你這小家夥怎麽迴事,看不出來我是在幫你嗎?你和範統是同等修為,範統吃了爆元丹,你怎麽可能贏得了他,當眾被人羞辱,很爽嗎?


    於洪很是氣憤,覺得夏禹不識好歹,有點傻。


    夏禹露出一副憨傻的模樣,也沒向於洪做解釋。


    範統笑嗬嗬地看著夏禹,豎起了大拇指,說道:“好,我就佩服你這樣有膽量的純爺們兒,我先打一拳,你看好了。”


    爆元丹的藥力起了作用,範統站在試煉燈柱前,大吼一聲,狂暴的氣息平地而起,卷得飛沙走石,天地都為之昏暗。


    戰士們目瞪口呆,心裏叫著,我的天呐,範統這氣勢已經接近靈武境的強者了,真沒想到,爆元丹竟然有如此大的威力。


    於洪的眉頭皺得更深了,通過兩場試煉,他對夏禹很有好感,想要重點培養一下夏禹,可是,夏禹那傻強的脾氣發作了,非要和範統打賭,輸了的話,就要當眾受到範統的羞辱。


    於洪心想,夏禹還是十幾歲的少年,被範統當眾羞辱,肯定會在他的心裏留下難以抹除的傷疤,到時候會嚴重影響他的心(性xing),估計,他不是沉淪墮落,就是墜入魔道,可惜,可惜,實在是可惜。


    範統露出一臉獰笑,對夏禹說道:“小子,睜大眼睛看清楚了!”


    說著,範統攥緊了拳頭,好似風雷湧動,狠狠一拳,朝試煉燈柱打了過去。


    嘭的一聲,範統的拳頭打在了試煉燈柱上麵,試煉燈柱搖搖晃晃,差點就要倒掉了。


    眾人瞪大了眼睛,盯著掛在燈柱上的九盞燈籠。


    一盞燈籠亮了起來,兩盞燈籠亮了起來......七盞、八盞,九盞。


    我的天呐,九盞燈籠全都亮了起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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