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禹、溫欣怡幫著社員們一起張羅婚禮,忙到了傍晚時分,一切準備就緒,就等著何守正和小月拜天地、入洞房了。


    大同社有一座大廳,是社員們舉行重大活動的地方,現在,所有社員都在大廳裏坐好了,說說笑笑,等待新人入場。


    夏禹和溫欣怡坐在一邊,發現遠處的呂剛一直在盯著他們。


    溫欣怡看著呂剛,越看越覺得別扭,說道:“這家夥是個強盜,讓他待在大同社裏太危險了,我應該現在就去告訴舅舅。”


    溫欣怡起(身shēn)要走,夏禹一把拉住了她,說道:“你迴來,今天是你舅舅大喜的(日ri)子,你這麽做不是掃興嗎?”


    溫欣怡說道:“可是,這麽大的事,瞞著舅舅,萬一出現什麽意外怎麽辦?”


    夏禹說道:“那強盜在大同社潛伏很久了,咱們要揭穿他,不急在這一時半刻。就算他要做壞事,有我在,也能按住他。”


    夏禹抬起頭來,看著呂剛,豎起了一根中指。


    呂剛怒不可遏,想要跳起來發作,但是,想了想又忍住了,惡狠狠地朝夏禹做出了一個割喉的動作。


    這時,有人叫了一聲:“新郎、新娘到!”


    喧鬧的大廳安靜下來,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門口,隻見何守正和小月攜手並肩,走進了大廳。


    何守正、小月的婚禮和其他的世俗婚禮不同,兩個人沒有披紅掛綠,小月也沒有蓋紅蓋頭,兩個人就是穿了一(身shēn)新衣服。


    何守正說婚禮要簡樸,做一(身shēn)婚服的話,隻能穿一次,白白浪費錢。小月和何守正誌同道合,讚同何守正的主意。


    何守正、小月進入大廳之後,眾人立刻鼓掌喝彩,歡聲雷動。


    夏禹看了看小月,二十出頭的樣子,膚白貌美大長腿,美得像天仙似的,是個男人見了小月,都要忍不住多看上幾眼。


    溫欣怡見夏禹眼睛都直了,拍了他一下,說道:“喂,你看夠了沒有?”


    夏禹迴過神來,說道:“你舅媽還真漂亮,現在這世道,像你舅媽這麽漂亮的女人,追求(愛ài)(情qing),甘守清貧,還真是難得。”


    溫欣怡有些不高興,說道:“不要把女人都想得這麽不堪,好不好?”


    夏禹說道:“我說的隻是一部分女人,不是所有女人,長老別誤會。”


    何守正、小月走到了大廳中央,大廳中央搭起了一塊台子,這台子上麵鋪著紅布,就是一對新人的婚禮台。


    何守正、小月站到了台上,一個社員喜氣洋洋,走了過來,說道:“今天是我們大同社最重要的一天,我們尊敬的社長要結婚了,新娘大家都認識,就是我們大同社的第一美女小月姑娘。”


    下麵的社員們又歡唿起來,平(日ri)裏,大同社的生活很枯燥、很沉悶,現在,社員們正好借著這個機會,樂嗬樂嗬。


    那充當司儀的社員繼續說道:“社長和小月姑娘,是我們大同社創社以來的第一對新人,他們為了共同的理想追求,走到了一起,在奮鬥中產生了(愛ài)(情qing)的火花......”


    這社員長了一副鐵齒銅牙,


    滔滔不絕,說得天花亂墜。


    夏禹嗑著瓜子,對溫欣怡說道:“這家夥不到外麵當職業司儀,可惜了。哎,長老,以後你結婚就請他當司儀,怎麽樣?”


    溫欣怡瞪了夏禹一眼,訓斥道:“別胡說八道。”


    夏禹把嘴裏的瓜子皮吐了出來,說道:“怎麽了,你不喜歡他這種風格?”


    溫欣怡氣咻咻的,擺出一副威嚴的樣子,說道:“我是長老,你別拿我開玩笑。”


    夏禹頑皮一笑,抓了一把瓜子,放到了溫欣怡的麵前,說道:“長老,吃點瓜子,吃點瓜子。”


    何守正、小月的婚禮繼續進行,在司儀的主持下,兩個人開始拜天地,雙方父母都不在,拜高堂的環節省略掉,直接夫妻對拜。


    儀式結束了,社員們開始喝酒吃(肉rou),何守正、小月端著酒杯,挨桌向社員們敬酒。


    平(日ri)裏,社員們吃著粗糧雜麵、白菜蘿卜,嘴巴裏都能淡出個鳥了,如今,見到了酒(肉rou),一個個都狼吞虎咽,恨不得把裝(肉rou)的盤子都吃進肚子裏。


    何守正、小月挨桌敬完了酒,司儀叫道:“好了好了,社長,您和小月姑娘快入洞房吧。”


    何守正看著社員們,說道:“大家吃好喝好,我就不陪著大家了。”


    社員們笑道:“社長,您快抓緊時間入洞房吧,要不然小月該生我們的氣了。”


    小月(嬌jiāo)嗔地瞪了社員們一眼,何守正憨厚一笑,說道:“今晚酒(肉rou)管夠,你們悠著點,可別醉得明天起不來了。”


    何守正和小月離開大廳,進入了洞房,本來有幾個社員是要鬧洞房的,小月說她累了,想休息一會兒,好說歹說,總算是把那幾個社員給打發走了。


    所謂洞房,就是何守正的那間茅草屋,裏裏外外打掃了一番,窗戶上貼了一個“喜”字,這茅草屋就成了洞房。


    進了洞房,關上了房門,紅燭搖曳,照出一片喜氣。


    何守正對小月說道:“你累了,到(床chuáng)上休息休息,我給你倒杯水。”


    小月拿起了桌子上的酒壺,倒了兩杯酒,說道:“夫君,我們倆喝個交杯酒吧。”


    何守正說道:“我不會喝酒。”


    小月說道:“今天可是我們大喜的(日ri)子,人生就這麽一次,喝一杯無妨。”


    “好吧,”何守正猶豫了一下,拿起了酒杯,和小月的手臂挽在一起,喝下了杯中酒。


    小月端著酒杯,沒有喝,看著何守正把酒喝了下去,露出了微笑。


    何守正拿著空酒杯,說道:“小月,你怎麽不喝?”


    小月放下了酒杯,說道:“社長,我有件事想問你。”


    “什麽事?”


    “那神水在山裏什麽地方?”


    何守正皺了一下眉頭,說道:“你問這個幹什麽?”


    “我很好奇。”


    “沒什麽可好奇的,那地方很偏僻,路很不好走。”


    “怎麽,社長,你連你的妻子都


    信不過?”


    “小月,我不是信不過你,隻是,這神水的事,我不能告訴任何人。”


    小月神色一凜,說道:“何守正,今天這神水的秘密,你說也得說,不說也得說。”


    何守正很是詫異,說道:“小月,你要幹什麽?”


    突然,何守正感覺腦袋昏沉沉的,一陣眩暈,忍不住搖晃起來。何守正看著手中的空酒杯,意識到,是小月在酒裏給他下了迷藥。


    “小月,你......”何守正看著小月,滿心悲痛。


    何守正創建大同社不久,小月就加入了大同社,與何守正一起艱苦奮鬥,何守正對小月是動了真感(情qing),真把小月當成了相知相(愛ài)、攜手一生的伴侶,沒想到,這一切都是假的!


    小月露出輕蔑的神(情qing),說道:“何守正,你這又老又醜的家夥,以為本姑(奶nǎi)(奶nǎi)會看上你?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性xing),告訴你,本姑(奶nǎi)(奶nǎi)忍辱負重,加入你這什麽狗(屁pi)大同社,就是為了那神水。”


    何守正怒不可遏,舉起巴掌,想要朝小月打去,結果,他感覺體內的真氣都被(禁jin)錮住了,施展不開。


    小月說道:“何守正,事到如今,我就實話告訴你吧,我是四海幫的,你這大同社裏有很多我們的幫眾,我們的目的就是要神水。


    “你乖乖地把神水的秘密交待出來,我們也不為難你,你要是冥頑不化,那就休怪我們不客氣了。”


    四海幫是冀州的一個小幫派,他們之所以潛入到大同社裏,沒敢直接綁架何守正,是因為他們忌憚何守正的實力。


    何守正是氣武境六重修為的武者,四海幫要是強行綁架何守正,即使能成功,也要傷亡慘重。


    四海幫精心策劃,布下了圈(套tào),讓小月一點一點接近何守正,取得何守正的好感,然後再用迷藥(禁jin)錮住何守正的修為。


    何守正踉踉蹌蹌,堅持不住,一(屁pi)股跌坐在椅子上。


    小月抽出了一把匕首,寒光閃閃,在何守正麵前晃動了幾下,兇惡地叫道:“快說,神水在哪?!”


    另一邊,大廳裏,社員們在那喝酒吃(肉rou),夏禹發現,那些可疑的社員都沒什麽吃喝,眼睛一直賊溜溜的,在他和溫欣怡(身shēn)上掃來掃去。


    夏禹說道:“長老,今晚恐怕要出事。”


    溫欣怡不高興了,說道:“今晚可是我舅舅大喜的(日ri)子,你這麽說話也太晦氣了。”


    夏禹神(情qing)嚴肅,說道:“我說的是事實,你沒發現那些可疑的家夥,一直在盯著我們嗎?”


    溫欣怡看了看,確實是這麽迴事,她有些慌了,問道:“咱們現在該怎麽辦?”


    夏禹說道:“去提醒一下你舅舅。”


    夏禹、溫欣怡走出了大廳,向何守正的洞房走去,走到半路,突然,(身shēn)後響起一聲暴喝:


    “站住!”


    夏禹、溫欣怡停住腳步,迴(身shēn)一看,呂剛帶著一群人,惡狠狠地瞪著他們倆。


    呂剛揮了一下手,幾個人立刻提著刀,衝上前去,把夏禹和溫欣怡給圍住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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