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承恩歎了一口氣,說道:“李兄,你把我夏承恩當成什麽了,吃人不吐骨頭的豺狼嗎?”


    李孚誠惶誠恐,連忙說道:“沒有沒有,夏家主,您千萬別誤會,我是真心實意,想和夏家處朋友。”


    夏承恩說道:“什麽作坊、商鋪,我夏承恩統統不要,我要的就是你李兄的一顆真心。”


    李孚愣住了,看著夏承恩,不知該說什麽。


    夏承恩說道:“李兄,十六年前,咱們可是最好的朋友,你忘了嗎,那時候我們一起去狩獵,一起去外地闖((蕩dàng)dàng)。有一次在山裏遇到了土匪,你為了救我,胳膊上還被人砍了一刀。”


    夏承恩提起了往事,李孚感慨萬千,歎了一口氣,說道:“承恩,以前是我不夠朋友,你被逐出夏家之後,我也沒有關照你,這些年來,一句問候的話都沒說過。”


    夏承恩淡然一笑,說道:“李兄,這事我不怪你,當初,所有人都指著我的脊梁骨,說我是叛徒、敗類,我夏家的親人都不認我,我爹親自打斷了我的腿。好了,不說這些事了。”


    夏承恩拍了拍李孚的胳膊,說道:“李兄,我現在就想和你重敘以前的(情qing)誼。我知道,你擔心我們夏家滅了方家、洪家之後,對你們李家下手,我在這對天發誓,隻要我夏承恩還擔任一天夏家家主,夏家絕對不會和李家發生衝突。”


    看著夏承恩這一番表白,李孚很是感動,說道:“謝謝,謝謝。”


    夏承恩笑道:“兄弟之間說什麽謝呀,別這麽客氣,我叫人做點菜,咱們兄弟倆喝幾杯。”


    夏承恩叫來了夏福,讓夏福吩咐廚房,做幾道拿手的菜,他要和李孚喝幾杯酒。


    夏承恩向窗外看了一眼,看見夏禹和李悅然在院子裏說話。


    夏承恩說道:“李兄,悅然這丫頭是出落得愈發-漂亮了。”


    李孚說道:“以前,人們都說悅然天賦如何出眾,前途如何了得。依我看,這大梁城第一天才,應該是小禹才對,和小禹相比,我們家悅然還是差了一些。”


    李孚前來拜訪夏家,把李悅然也帶來了,這是有用意的,他想撮合李悅然和夏禹,讓他們倆結成眷侶。


    夏禹、李悅然小時候雖然有婚約,可是,夏承恩被逐出了夏家,這婚約就再也沒人提過。


    現在,夏承恩成了夏家家主,夏禹也成了遠近聞名的天才少年,李孚想提起這門親事,但是,不好意思張嘴,就製造機會,讓李悅然和夏禹多多接觸,(日ri)久生(情qing)。


    夏承恩和李孚在書房裏喝酒,夏禹、李悅然前來辭行,他們倆要迴朱雀宗。


    夏承恩、李孚點了點頭,說道:“好吧,你們走吧,路上小心一點。”


    夏禹和李悅然的關係很好,雖然還沒發展到談婚論嫁的地步,但是,兩個人之間起碼有一層最初級的友(情qing)。


    李孚非常高興,再看夏承恩,也是麵帶微笑,似乎夏承恩對於李悅然這樣的兒媳婦也(挺ting)滿意。


    夏禹、李悅然不懂老人家的心思,他們倆現在就是同門師姐弟,除此之外,沒有什麽複雜的想


    法。


    夏禹騎著獨角獸,李悅然騎著汗血寶馬,離開了大梁城,前往朱雀宗。


    一路上,青山綠水,藍天白雲,風景很是秀麗。


    李悅然是個冰山美人,平時比較悶,總是冰著一張臉,從來不主動說話。


    夏禹騎著獨角獸,來到了李悅然的(身shēn)邊,說道:“李師姐,以前沒注意,咱們朱雀宗附近的景色竟然這麽優美,我要是有一支畫筆就好了,把這滿眼的美景全部畫下來。”


    李悅然詫異地看著夏禹,問道:“你還會畫畫?”


    夏禹得意一笑,說道:“文武兼備才是新時代需要的人才嘛,琴棋書畫,我樣樣精通。”


    李悅然撇了一下嘴,那表(情qing)分明是在說夏禹吹牛。


    夏禹說道:“李師姐,你要是不信的話,等迴到了朱雀宗之後,我拿著畫筆,給你畫一幅畫像,你看看我畫的好不好。”


    李悅然說道:“你畫我幹什麽?”


    夏禹說道:“朱雀宗裏最美的風景就是李師姐,要畫,我當然得畫李師姐。”


    “油嘴滑舌,”李悅然瞪了夏禹一眼。


    夏禹吐著舌頭,朝李悅然做了一個鬼臉。


    平(日ri)裏,要是有人敢這麽挑逗李悅然,李悅然早就怒了,早就出手把那人打個眼冒金星了,但是,在夏禹的麵前,不知怎麽迴事,李悅然就是發不起怒火來。


    夏禹給李悅然的心裏帶來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就像是一股暖流,飄飄((蕩dàng)dàng)((蕩dàng)dàng),能細細無聲,融化一座冰山。


    這股微妙的感覺在心裏((蕩dàng)dàng)漾著,李悅然的臉頰不(禁jin)泛起了紅暈。


    “我們快點走吧,”李悅然要掩飾心慌。


    “著什麽急呀,這麽好的風景,我們再欣賞欣賞嘛,”夏禹騎著獨角獸,一副優哉遊哉的樣子,他看著李悅然,突然愣住了,問道:“李師姐,你怎麽了,臉怎麽紅了?”


    聽夏禹這麽一說,李悅然的臉紅得更加厲害了,她掄起馬鞭,在汗血寶馬的(屁pi)股上抽了一下,叫了一聲:“駕!”


    汗血寶馬揚起一陣塵土,四蹄如風,立刻就衝了出去。


    “喂,李師姐,等等我,”夏禹催促獨角獸,向前追趕。


    李悅然跑在前麵,說道:“看看我們倆誰先到達宗門。”


    夏禹說道:“李師姐,你那汗血馬是跑不過我這獨角獸的。”


    “那可不一定,”李悅然起了爭強好勝之心。


    夏禹拍了拍獨角獸,說道:“夥計,聽到了沒有,人家瞧不起咱們呢。來吧,把真本事亮出來,給他們瞧瞧。”


    獨角獸揚起頭來,嘶鳴一聲,立刻狂奔起來,四隻蹄子踏在地上,地動山搖,轟隆隆一陣響,直奔李悅然追了過去。


    李悅然迴(身shēn)一看,獨角獸氣勢洶洶就追了過來,咬緊牙關,手握馬鞭,在汗血馬的(屁pi)股上又抽了幾下。


    汗血馬吃痛,叫了一聲,全速前進,夏禹騎著獨角獸,不停地追,李悅然騎


    著汗血馬,不停地跑,兩個人一番追逐,很快就到了朱雀宗的山門前。


    汗血馬耗盡了氣力,終於撐不住了,前腿一軟,竟然跪在了地上。李悅然猝不及防,整個人被甩了出去。


    “李師姐!”


    夏禹叫了一聲,飛(身shēn)而起,抱住了李悅然,落在了地上。


    李悅然躺在夏禹的懷裏,看著夏禹,呆愣著,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


    夏禹看著懷裏的李悅然,問道:“李師姐,你沒事吧?”


    李悅然剛要說話,就聽見一陣驚唿,扭頭一看,山門前站著一群弟子,正目瞪口呆,看著她和夏禹。


    李悅然羞得滿臉通紅,從夏禹的懷裏掙脫開來,說了一句:“我沒事。”牽著汗血馬就走了。


    弟子們萬分震驚,要知道李悅然可是整個朱雀宗出了名的冰山美人,平(日ri)裏,男弟子們別說是抱著李悅然了,連多看李悅然一眼都不敢。


    剛才,夏禹竟然把李悅然抱在了懷裏,李悅然竟然還沒有發火。


    夏禹看著那些弟子,露出了厭惡的神(情qing),說道:“看什麽看,沒看過帥哥?”


    夏禹牽著獨角獸迴到了宗門,去見江鬆齡。走進了江鬆齡的會客廳,夏禹看見楚朝陽和幾個玄武宗的長老也在那裏。


    楚朝陽和長老們立刻起(身shēn),畢恭畢敬,向夏禹行了一個禮,說道:“見過夏長老。”


    夏禹是朱雀宗的精英弟子,是玄武宗的客卿長老,這(身shēn)份還真是有點複雜。


    夏禹虛扶一下,說道:“楚宗主,各位長老,免禮,免禮。”


    江鬆齡在旁邊說道:“小禹,楚宗主這次來,是和我們商議聯合狩獵的事。”


    夏禹說道:“這件事我聽李師姐說了,我覺得咱們還是應該參加。”


    楚朝陽有些驚訝,說道:“夏長老,青龍宗組織這個聯合狩獵,明顯是針對我們玄武、朱雀二宗,我們要是去參加,豈不是正中圈(套tào)?”


    夏禹說道:“我知道青龍宗是包藏禍心,可是,就算我們不去參加聯合狩獵,青龍宗還會想出別的手段,來侵略我們。不如我們就借著聯合狩獵這個機會,狠狠地打擊一下青龍宗,把青龍閣裏的寶貝給他分了,讓他知道知道我們朱雀、玄武二宗的實力,那樣的話,他就不敢再有非分之想了。”


    楚朝陽想了想,說道:“夏長老,你這想法(挺ting)好,隻是,咱們要想在聯合狩獵當中取得優異的成績,恐怕有難度。”


    冀州四大宗門,青龍、白虎二宗的實力排在前兩位,朱雀、玄武二宗的實力排在後兩位。


    夏禹說道:“我去參加這聯合狩獵,我帶著咱們兩宗的弟子拚一下。”


    楚朝陽拿不定主意,江鬆齡沉思良久,說道:“我覺得小禹這個提議(挺ting)好,咱們要是一味示弱的話,青龍宗隻會得寸進尺,這一次,咱們把青龍宗打服了,從今以後就可以過安寧(日ri)子了。”


    楚朝陽終於下定了決心,點了點頭,說道:“好,就按夏長老說的,我們玄武宗參加這次聯合狩獵。”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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