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國治為了討好洪家,舉起了劍,要朝淩雲子劈砍過去。


    夏禹說道:“朱城主,這位老人家可是煉丹師公會的。”


    朱國治那握劍的手停在了空中,就算淩雲子隻是個仆役,(身shēn)為煉丹師公會的一員,朱國治也惹不起。


    洪基緩過一口氣來,指著淩雲子,叫道:“給我殺了這老雜毛,殺了他,剁成(肉rou)醬!”


    洪家眾人殺氣騰騰,要衝上去圍攻淩雲子。


    夏禹站在淩雲子的(身shēn)邊,說道:“敢殺煉丹師公會的人,你們先想一想,自己長了幾顆腦袋。”


    洪家眾人嚇得不敢亂動了,洪基氣急敗壞,叫道:“你們怕什麽,給我殺呀,出了事有我頂著!”


    這時,(身shēn)後響起了嚴方的聲音,“基兒,出什麽事了?”


    嚴方、葛懷清,還有幾個仆役,朝夏家門口走了過來。


    見到嚴方,洪基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孩,終於找到了可以為他撐腰的家長,跑了過去,哭哭啼啼,叫了一聲:“師父。”


    嚴方見洪基的臉腫得像饅頭似的,說道:“我不是剛給你一顆美容丹嗎,你怎麽又變成這個樣子了?”


    在考試的時候,洪基被試藥傀儡打了,又被夏禹踩了,那張臉已經看不出來是個人了。


    後來,洪基通過考試,成了煉丹師,嚴方給了洪基一顆美容丹。吃下了美容丹,洪基的臉又恢複了正常,沒想到,這麽一會兒的功夫,洪基這張臉又走形了。


    洪基指著淩雲子,說道:“師父,這老雜毛打我,他敢這麽打我,明顯是沒把您放在眼裏。”


    嚴方並不知道淩雲子的真實(身shēn)份,還以為淩雲子就是個仆役。


    嚴方目光(陰yin)冷,看著淩雲子,說道:“洪基是我的徒弟,還是九品煉丹師,你敢打他?”


    淩雲子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說道:“他連做人最起碼的一點教養都沒有,我打他是教育他。”


    “放肆!”嚴方像要吃人的老虎似的,衝著淩雲子怒吼起來。


    葛懷清知道淩雲子的(身shēn)份,但是,他就不告訴嚴方,他看著嚴方,心裏幸災樂禍,想著,你就囂張吧,以為自己是個分會長就了不起,一會兒看你怎麽收場。


    嚴方指著淩雲子,說道:“看在你是我們煉丹師公會仆役的份上,我給你一次機會,馬上給洪基道歉。”


    淩雲子看著嚴方,就像是一頭雄獅,在看著一隻張牙舞爪的小花貓似的。


    淩雲子說道:“嚴方,你這囂張霸道的名聲果然是真的。”


    嚴方冷笑一聲,說道:“我就囂張霸道了,你能把我怎麽樣?你一個小小的仆役,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性xing),在冀州這一畝三分地,安樂王見了我都要畢恭畢敬。”


    淩雲子說道:“你的意思是,在冀州就沒人能管得了你了?”


    嚴方揚著頭,說道:“你說對了,在冀州就是沒人能管得了老子。”


    嚴方扭頭對洪基說道:“基兒,你要滅了這戶人家是吧?盡管


    動手,讓那些不開眼的人知道知道,在冀州得罪我們師徒是什麽下場。”


    “好嘞,”洪基應了一聲,剛要帶著洪家眾人衝殺上去,淩雲子發出了怒吼。


    “嚴方,你這種品質道德嚴重敗壞的人渣,簡直丟盡了我們煉丹師公會的臉麵,我代表煉丹師公會,正式將你開除!”


    嚴方看著淩雲子一臉的嚴肅認真,噗嗤一聲,笑了起來,說道:“你還真幽默,開除我,你以為你是誰呀?”


    淩雲子也不和嚴方廢話,掏出了(身shēn)份牌,朝嚴方砸了過去。


    嚴方正在仰天大笑,腦袋被(身shēn)份牌砸了一下,很是惱火,拿著那(身shēn)份牌,剛要扔出去,看見了那(身shēn)份牌上的字,嚇得一個激靈。


    “四品煉丹師淩雲子,”嚴方在心裏默念了一遍,抬頭看著淩雲子,說道:“好啊,你真是狗膽包天,連淩雲子大人的(身shēn)份牌也敢偷。”


    淩雲子用一種看傻子似的可憐目光,看著嚴方。


    葛懷清在旁邊說道:“嚴會長,這位就是淩雲子大人。”


    嚴方說道:“葛懷清,你和他一起唬我呢,你以為我不知道,他不就是考場裏那個仆役嗎?”


    葛懷清說道:“嚴會長,其實淩雲子大人是奉了總壇的命令,微服私訪。”


    “少他媽唬我,淩雲子大人要是來冀州,我怎麽會不知道?!”嚴方其實已經意識到有些不對勁,但是,他自欺欺人,還是咬定了,淩雲子就是假冒的。


    淩雲子說道:“嚴方,有人到總壇告你違法亂紀,敗壞我們煉丹師公會的名聲,所以總壇派我來微服私訪。嗨,(情qing)況還真和狀紙上寫的一樣,你就是我們煉丹師公會的敗類。”


    嚴方心慌意亂,瞪著眼睛,流出了汗,他知道,眼前這人十有**就是淩雲子,淩雲子要是到總壇去說他的壞話,別說是冀州分會會長了,恐怕這煉丹師的資格,他都要保不住了。


    “你敢冒充淩雲子大人,去死吧!”嚴方大叫一聲,一掌朝淩雲子的(胸xiong)口拍了過去。


    嚴方想著殺了淩雲子,再編個謊話,蒙蔽總壇,自己依舊可以作威作福,在冀州當分會長。


    淩雲子的眼睛裏閃過了一道寒芒,說道:“嚴方,你自尋死路!”


    說著,淩雲子揚起手掌,一掌朝嚴方拍了過去。


    淩雲子不僅是煉丹師,還是修為高深的武者,這一掌拍出去,天昏地暗,飛沙走石,萬千威能從淩雲子的掌心噴湧而出。


    嚴方正朝淩雲子衝過來,一下子停住了腳步,看著淩雲子,驚恐萬狀,發出了一聲慘叫。


    “啊!~~~”


    耀眼的白光在空中綻放開來,人們紛紛閉上了眼睛,站穩腳跟,努力使自己不被那狂風吹倒。


    過了一會兒,白光散去,狂風停息,人們感覺鬆了一口氣,抬頭一看,大吃一驚。


    隻見淩雲子這一掌轟出去,鋪著石板的街道被打出了一道幾十米長的深溝,深溝裏麵土石焦灼,冒著黑煙。


    深溝的盡頭,躺著一具焦


    黑的屍體,已經認不出容貌來了,不過人們都知道,這屍體就是嚴方。


    在冀州牛氣哄哄、不可一世的嚴方嚴大師,就被淩雲子這麽一掌給轟成焦屍了,每個人的(胸xiong)膛裏,一顆心都像擂鼓似的,咚咚直響。


    夏禹走到了洪基的(身shēn)邊,說道:“洪少,我剛才好像聽見有人吵吵鬧鬧,要屠滅我們夏家滿門。”


    剛才,洪基氣焰囂張,現在,洪基像個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了,徹底地蔫了。


    洪基最大的靠山就是嚴方,結果,淩雲子一掌就把嚴方給轟成了木炭,洪基有幾條命,敢在淩雲子麵前囂張?


    洪開山老(奸jiān)巨猾,衝著朱國治叫道:“朱城主,你剛才不是夏家通匪嗎,我們洪家全力配合你,剿滅夏家這些匪寇。”


    朱國治看著洪開山,心想,我今天明明是來給你們洪家站腳助威的,你現在怎麽把皮球踢到了我這邊?


    淩雲子冷冷地看了朱國治一眼,問道:“你是大梁城的城主?”


    朱國治連連點頭,“是,小的是大梁城主朱國治。”


    “你說夏家通匪,要剿滅夏家?”淩雲子淡淡地問道。


    朱國治慌忙搖頭擺手,說道:“沒有沒有,絕對沒有,誤會,這一切都是誤會,夏家遵紀守法,個個是我們大梁城的好公民。”


    淩雲子說道:“既然夏家沒有通匪,朱城主,你帶著這麽多護衛,在這幹什麽?”


    朱國治說道:“我這就走,我這就走。”


    朱國治揮了一下手,帶著護衛們,腳底抹油,撒腿就跑。洪開山在(身shēn)後喊了半天,越喊,朱國治他們跑得越快,連頭都不迴一下。


    “沒義氣的東西!”洪開山恨恨地叫了一聲。


    洪基湊到了洪開山的(身shēn)邊,低聲說道:“爺爺,咱們也撤吧。”


    洪開山朝洪家眾人招了一下手,說道:“走,迴去。”


    “慢著,”夏禹叫了一聲,擋在了洪開山、洪基他們的麵前,一股森然寒氣從(身shēn)上迸(射shè)而出,三伏天都能結出一層冰霜來。


    洪開山、洪基看著夏禹,麵露驚恐之色,結結巴巴,說道:“你你你......你要幹什麽?”


    夏禹說道:“你們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有機會就屠滅我夏家滿門,沒機會就一走了之,世上有這麽便宜的事嗎?”


    洪開山瞪著眼睛,色厲內荏,說道:“光天化(日ri),你還敢行兇不成?”


    淩雲子在旁邊說道:“夏家小子,別怕,你想打想殺,盡管放開手腳,有我在這,天塌了也能給你撐得住。”


    洪開山看著淩雲子,愁眉苦臉,都要哭了,淩雲子剛才一掌就把嚴方轟成焦炭了,要是對付他們洪家這些人,那還不是碾死螻蟻一般容易。


    洪開山換了一副嘴臉,笑著朝夏禹拱了拱手,說道:“小兄弟,以前是我們洪家做得不好,我代表洪家,向你、向你們夏家道歉了。大家都是在大梁城裏住著,抬頭不見低頭見,你就高抬貴手,放我們一馬。今後我保證,我洪家永遠與夏家和平相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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