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禹把八品煉丹師的(身shēn)份牌揣進了懷裏。


    淩雲子一臉和煦的微笑,說道:“小家夥,你是個煉丹奇才,以後一定要好好努力,為我們煉丹師公會增光添彩。”


    淩雲子正說著話,房門被人推開了,葛懷清走了進來。


    葛懷清愁眉苦臉,看著夏禹,說道:“你是怎麽想的,煉丹不是你最擅長的嗎,怎麽就搞砸了?這下好了,因為幫著你,嚴方對我懷恨在心。我可真倒黴,來到這鳥不拉屎的冀州,還得罪了分會長。老天爺,我這是做錯了什麽呀,您要這麽懲罰我。”


    夏禹說道:“葛大師,你不要抱怨了,我現在是八品煉丹師了,和我做朋友,不算給你丟人。”


    葛懷清撇了一下嘴,看著夏禹,說道:“前幾天我看著你還(挺ting)正常的,怎麽好端端的就瘋了呢?”


    “你看看這個,”夏禹把煉丹師(身shēn)份牌拿了出來,翻來覆去,給葛懷清看了看。


    葛懷清拿過(身shēn)份牌,看了半天,也沒看出有什麽偽造的痕跡。


    葛懷清一頭霧水,問夏禹,“你這東西從哪弄來的?”


    夏禹說道:“是淩雲子大師授予我的。”


    “淩雲子大師,他在哪?”葛懷清問道。


    夏禹笑了一下,說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葛懷清順著夏禹的目光看去,看見了站在一邊、穿著仆役服飾的淩雲子。


    淩雲子捋著胡須,拿出了(身shēn)份牌,說道:“我就是淩雲子,總壇派我來微服私訪。”


    葛懷清拿著淩雲子的(身shēn)份牌一看,像是抓著燙手的山芋似的,手掌發抖,差點把(身shēn)份牌掉在了地上。


    煉丹師公會四品煉丹師淩雲,(身shēn)份牌上寫得清清楚楚,錯不了。


    葛懷清連忙向淩雲子行禮,說道:“晚輩葛懷清,見過大師。”


    淩雲子擺了一下手,說道:“免禮,總壇這次派我來,一共有兩個目的,第一,是查看一下冀州分會的(情qing)況,第二,是調查嚴方是否有違反公會製度的行為。”


    葛懷清(挺ting)起了(胸xiong)脯,說道:“淩大師,有什麽需要我效勞的地方,您盡管開口,懷清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淩雲子說道:“我來到冀州這些天,聽到了很多,也看到了很多,嚴方這個人確實不適合擔任冀州分會的會長。”


    聽了淩雲子的話,葛懷清是心花怒放。嚴方是個睚眥必報的小人,葛懷清得罪了他,他肯定會找機會打擊報複,以後,葛懷清在冀州就沒好果子吃了。


    現在,總壇派來的淩雲子否定了嚴方,嚴方在冀州分會長這個位置上就待不了幾天了,葛懷清也就用不著怕他了。


    在冀州,嚴方牛氣哄哄、一手遮天,在淩雲子這位“欽差大臣”的麵前,嚴方就狗(屁pi)不如了。


    這時,那個小仆役跑到了門口,叫道:“夏禹在嗎?”


    夏禹舉起了手,說道:“我在這。”


    小仆役說道:“剛才我聽洪基說,他要屠滅夏家滿門。”


    夏禹頓時


    緊張起來,淩雲子在旁邊說道:“小家夥,別急,我和你一起去。”


    夏禹和淩雲子在房間裏說話的時候,洪基、洪開山迴到了大梁城,朱國治在城門口迎接出來,問洪開山,“洪基這考試怎麽樣呀?”


    洪開山沒說話,洪基洋洋得意,從懷裏掏出了(身shēn)份牌,亮給朱國治看了看。


    朱國治的表(情qing)很是誇張,差點就要對著那(身shēn)份牌跪下來了,說道:“哎呀呀,洪少果然是少年天才,我早就說了,洪少就是洪家的潛龍,不對,不僅是洪家,是我們整個大梁城、整個冀州的潛龍,將來必定前途無量呀。”


    以前,朱國治在洪開山麵前還擺出城主的架子,現在,洪基成了煉丹師,朱國治完全不要架子了,開始奴顏婢膝,巴結討好洪家。


    洪基板著臉,說道:“朱城主,我們現在要去屠滅夏家,報仇雪恨。”


    朱國治說道:“好,夏家囂張跋扈、為害一方,本城主早就想收拾他們了。”


    洪開山迴到了洪家,把洪家的武者全都調動起來,拿著兵器,浩浩((蕩dàng)dàng)((蕩dàng)dàng),殺奔夏家。


    朱國治也帶著城主府的護衛們,跟隨洪家眾人,一起去往夏家。


    夏承恩寫好了狀紙,搜集了一堆材料,準備到歸德城告朱國治的禦狀,正想著明天一早啟程,去往歸德城。


    突然,夏福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叫道:“老爺,不好了,不好了!”


    夏承恩問道:“怎麽了?”


    夏福喘了幾口氣,說道:“老爺,洪開山帶著一大群洪家人,朱國治帶著一大群護衛,殺氣騰騰,衝著咱們家來了。”


    夏承恩皺起了眉頭,叫道:“把人都叫齊了,隨我去大門口。”


    夏家眾人提著兵器,跟隨夏承恩來到了大門口,隻見洪開山、朱國治他們衝過來,黑壓壓一大片,把夏家圍了個水泄不通。


    洪基氣勢洶洶,指著夏承恩,叫道:“夏承恩,今天就是你們夏家的末(日ri)!”


    夏承恩神(情qing)凝重,看了看洪基、洪開山,又看了看朱國治,問道:“城主大人,這是怎麽迴事?”


    朱國治搖頭晃腦,一副奴才相,說道:“夏承恩,你們夏家囂張跋扈,為害一方,還勾結黑風山的強盜殺人越貨,喪盡天良。今天,本城主要剿滅你們夏家,替大梁百姓解除倒懸之苦。”


    夏承恩說道:“城主大人,凡事要講證據,你剛才指控我們夏家的那些罪名,可有證據?”


    朱國治愣了一下,隨即瞪著眼睛,說道:“當然有證據了。”


    夏承恩說道:“那好,請城主大人把證據拿出來,給我看看。”


    “你算個什麽東西,本城主搜集到的證據,豈能隨隨便便給你看,”朱國治恬不知恥,竟然耍起了無賴。


    洪開山在旁邊得意地笑著,說道:“夏承恩,你別掙紮了,告訴我,我孫兒洪基現在已經是煉丹師公會的九品煉丹師了,想要屠滅你們夏家,有的是理由。”


    夏承恩說道:“你孫子成了煉丹師,就能無法無天、濫殺無辜嗎?!”


    洪開山笑了一下,說道:“無法無天暫時還不能,但是,屠滅你們小小的夏家,那是一點問題也沒有。”


    朱國治滿臉堆笑,說道:“洪老爺,今天你們就放開了殺,把夏家殺個雞犬不留,然後我向安樂王上報,就說夏家通匪。”


    夏承恩氣得渾(身shēn)發抖,指著朱國治,說道:“朱國治,你(身shēn)為大梁城主,竟然能說出這麽不要臉的話!”


    朱國治一副臉皮厚得能當城牆的樣子,說道:“夏承恩,你喜歡說什麽就說什麽吧,我是不會和一個死人計較的。”


    夏家眾人手持兵器,橫眉怒目,叫道:“誰敢傷害我們夏家,先從我們(身shēn)上踏過去再說!”


    朱國治說道:“你們這些刁民,還敢頑抗,來人呐,把他們都殺了!”


    洪家眾人和城主府的護衛們,呐喊著,就要朝夏家眾人衝殺上去。


    夏承恩手持利劍,站在了最前麵,高舉利劍,叫道:“夏家子弟聽令,拚死保衛家族,誓與家族共存亡!”


    夏家眾人抱著必死的決心,正要迎著洪家眾人、城主府護衛們衝殺上去,突然,空中響起了一聲怒吼,雷霆霹靂一般,震耳(欲yu)聾。


    “住手!”


    人們都是一愣,抬頭看去,隻見淩雲子和夏禹從天而降,落在了夏家門口。


    洪基看見夏禹,笑道:“小子,你來得正好,今天你們夏家要滅門,不能少了你。”


    淩雲子聲色俱厲,叫道:“放肆,光天化(日ri),朗朗乾坤,你們竟敢行兇!”


    朱國治打量著淩雲子,問道:“你是誰呀?”


    洪基在旁邊說道:“這老雜毛不過是煉丹師公會裏的一個仆役,不用理會他。”


    淩雲子看著洪基,說道:“你剛剛成為煉丹師,就要屠滅人家滿門,我們煉丹師公會的名聲,都是被你這種人渣敗壞了。”


    “老雜毛,你活膩歪了!”洪基齜牙咧嘴,露出一副兇相,說道:“你算個什麽東西,一個幹雜活兒的仆役,也敢在本大爺麵前裝蒜?告訴你,本大爺可是九品煉丹師。”


    淩雲子說道:“小小的一個九品煉丹師,就讓你狂妄成這樣?”


    洪基冷笑起來,說道:“小小的九品煉丹師?你個老雜毛,在煉丹師公會待了多少人,還是一個幹雜活兒的下人。”


    洪基左一個老雜毛、右一個老雜毛,罵得淩雲子是麵紅耳赤,怒火中燒。


    夏禹在旁邊說道:“洪基,你和老人家說話客氣點。”


    “客氣,我跟這老雜毛客氣,用得著嗎?”洪基指著夏禹,說道:“你也真是夠可笑的,找這麽一個老雜毛來,就能救得了你們夏家?”


    淩雲子終於忍不住了,閃(身shēn)上前,掄起了巴掌,啪啪啪,耳光響亮,抽得洪基眼冒金星,直迷糊。


    “基兒!”洪開山衝上去扶住了洪基。


    洪基被打得一張臉腫得像饅頭似的,兩顆眼珠子在眼眶裏直轉圈。


    朱國治在旁邊抽出了劍,衝著淩雲子叫道:“你敢打洪少,我殺了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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