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隆新裝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說道:“我說的話句句都是事實,劉光裕擔任宗主這些年來,對我們玄武宗是過大於功,就是因為他,我們玄武宗才會沒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楚朝陽冷笑一聲,說道:“大長老,宗主在世的時候,你可不是這個樣子,我記得天天在宗主(身shēn)邊歌功頌德的人,就是你。”


    呂隆新眼睛一瞪,叫道:“放肆,楚朝陽,你不過是個弟子而已,再敢在老夫麵前無禮,別怪老夫不客氣。”


    呂隆新轉過(身shēn)去,換上了一副笑臉,朝費無傷拱了拱手,說道:“費師弟,我們四大宗門以青龍宗為首,今天就請你們做個見證,幫助我們玄武宗選舉出新一任的宗主。”


    楚朝陽(身shēn)邊的弟子們叫了起來,“選什麽新宗主,老宗主去世之前已經留話了,叫三師兄繼任宗主。”


    楚朝陽(身shēn)邊圍著一群弟子,呂隆新(身shēn)邊也圍了一群弟子,呂隆新(身shēn)邊的弟子們叫道:“楚朝陽不是宗主的血親,也不是宗主的女婿,他憑什麽繼任宗主?”


    “對,這話說得對,劉光裕這宗主之位得來的就不光彩,他有什麽資格指定繼承人?他的話不算數,這宗主要重新選舉!”


    “你們這些卑鄙小人,宗主在世的時候,一個個搖著尾巴,討好宗主,宗主現在屍骨未寒,你們就露出這副嘴臉,你們不覺得惡心嗎!”


    “三師兄是新任宗主,我們堅決擁護三師兄,不服從三師兄的都是叛逆,玄武宗人人得而誅之!”......


    楚朝陽這一派的人和呂隆新那一派的人,吵吵鬧鬧,大有劍拔弩張之勢。


    費無傷在旁邊擺了擺手,說道:“好了,呂師叔,楚師侄,你們都不要吵了,這玄武宗宗主之位由誰來坐,讓我們四宗在場的長老一起選舉吧。”


    青龍宗來的人比較多,白虎宗不願招惹青龍宗,對青龍宗表示順從,玄武宗內部包括呂隆新在內,有相當一部分長老也被青龍宗收買了。


    這麽一算,要是長老們選舉新宗主的話,受到青龍宗支持的呂隆新一定會高票當選。


    楚朝陽叫道:“玄武宗立宗上千年,這宗主之位一直是內部決定的,從來沒有外人插過手。”


    呂隆新看著楚朝陽,怒氣衝衝,說道:“那就咱們玄武宗的長老投票,選出新一任宗主來。”


    呂隆新當了幾十年的長老,威望高,人脈廣,要是由長老們選舉,他還是會高票當選。


    楚朝陽說道:“要是選舉的話,不能隻讓長老投票,玄武宗的弟子們也要投票,這樣才能代表最廣泛的民意。”


    楚朝陽在長老們心目中威望不夠,但是,在弟子們當中,人緣極好。


    玄武宗弟子的數量要遠遠多於長老,一人一票選舉的話,楚朝陽會毫無懸念地當選宗主。


    呂隆新叫道:“弟子們懂什麽,他們哪有資格選舉宗主?!”


    呂隆新這一句話把玄武宗的弟子們激怒了,紛紛衝著呂隆新叫道:“宗門興亡,弟子有責,自古以來,玄武宗有多少弟子為了宗


    門拋頭顱灑(熱rè)血,弟子怎麽就沒有資格選舉宗主!”


    兩派人又激烈地爭吵起來。


    費無傷擺了擺手,說道:“好了好了,別吵了,聽我說兩句,既然選舉這種事,大家達不成共識,那就不用選舉的方式了,用比武的方式吧。九州大陸以武為尊嘛,誰能打,誰有本事,誰就來坐這宗主的位置。”


    “好,費長老這個提議好,”呂隆新喜笑顏開,一張老臉都笑成了菊花。


    呂隆新是氣武境巔峰修為,楚朝陽不過是氣武境五重修為,對戰的話,取勝的絕對會是呂隆新。


    楚朝陽(身shēn)邊的弟子們很是不滿,叫道:“這不公平,三師兄不過才二十歲的年紀,呂隆新都六十多歲了,他把三師兄多修煉了四十多年,三師兄怎麽可能是他的對手?”


    呂隆新一副(胸xiong)有成竹的樣子,說道:“我可以讓著你們,楚朝陽,你選三個弟子,你們四個人一起和我交戰。我要是輸了,這宗主之位心甘(情qing)願讓給你,我要是贏了,這宗主之位就是我的。”


    楚朝陽看著呂隆新,猶豫不決。


    費無傷在旁邊說道:“楚師侄,這還有什麽好猶豫的,四個打一個,你還不敢嗎?”


    雷長龍冷笑起來,說道:“連一戰的勇氣都沒有,這種窩囊廢,還想當宗主?”


    眾賓客議論紛紛,都說楚朝陽膽子小,不配當宗主。


    楚朝陽也是年輕氣盛,受不了別人的議論,叫道:“好,呂隆新,我們和你比武!”


    楚朝陽挑選了三個弟子,這三個弟子都是玄武宗的精英弟子,頗有幾分實力。


    呂隆新輕蔑地看著楚朝陽他們,說道:“你們四個來吧,讓老夫見識見識,你們都有多大的本事。”


    楚朝陽(身shēn)邊的一個弟子很是衝動,沒等楚朝陽發話,就叫嚷著,憑著血氣之勇,朝呂隆新衝了過去。


    這個弟子攥緊了拳頭,拳頭上激((蕩dàng)dàng)出層層真氣,直奔呂隆新的(胸xiong)口,狠狠一拳,打了過去。


    呂隆新嘴角揚起一絲嘲笑,手掌一揮,一股狂暴的真氣澎湃而出。


    那弟子毫無招架之力,一下子就被狂暴的真氣席卷而起,朝遠處飛去,嘭的一聲,撞碎了窗戶,飛到了大(殿diàn)外麵。


    幾個玄武宗弟子連忙跑了出去,隻見那弟子血(肉rou)模糊,(身shēn)上滿是被真氣劃出的傷口,已經無法再戰鬥了。


    弟子迴來告訴楚朝陽,“三師兄,李師兄傷得很重,沒法再戰鬥了。”


    楚朝陽大吃一驚,呂隆新讓他們四個打他一個,楚朝陽以為他們人數上占優,還有的一戰,沒想到,這一招過後,他們這邊就由四個人變成了三個人。


    呂隆新洋洋得意,看著楚朝陽,說道:“還剩下你們三個,你們是主動認輸,臣服在我這新一任宗主的腳下,還是不知死活,讓我給你們一個教訓。”


    楚朝陽(身shēn)邊的兩個弟子火冒三丈,要衝上去和呂隆新廝殺。


    楚朝陽按住了兩個弟子,說道:“咱們不能一個一個衝過


    去,三個人要聚在一起,擰成一股繩,布陣!”


    楚朝陽叫了一聲,和兩個弟子布了一個三角滅殺陣。


    玄武宗的弟子單兵作戰能力一直不強,為了提高戰鬥力,玄武宗老祖創造了很多陣法,玄武宗的弟子們研習陣法,遇到了強敵就布陣作戰。


    在強大陣法的加持下,兩個玄武宗弟子聚在一起,能達到一加一大於二的效果。


    夏禹看著這三角滅殺陣,心想,玄武宗不愧是以陣法聞名,楚朝陽和另外兩個弟子都是氣武境五重以下的修為,布下陣法之後,三個人的修為立刻提升了兩重,這樣看來,他們和呂隆新之間,還有的一戰。


    呂隆新看著三角滅殺陣,微微一笑,毫不在意,說道:“楚朝陽,你就拿這小孩子把戲對付老夫,你也太瞧不起老夫了。”


    “呂隆新,你別囂張,你這種心術不正的人,是絕對當不了玄武宗宗主的!”


    楚朝陽叫嚷著,指揮兩個弟子,保持陣型,朝呂隆新衝殺過去。


    楚朝陽他們三個人圍住了呂隆新,每個人的(身shēn)上都釋放出澎湃的真氣,這些真氣在空中化為實形,呈現出天藍色,其中還有一道道電光閃爍不休。


    這天藍色的真氣閃著電光,翻滾奔騰,氣象萬千,罩住了呂隆新。


    呂隆新站著沒動,臉上還是帶著微笑,說道:“楚朝陽,老夫還真有點小看你了,這三角滅殺陣,你運用得不錯嘛。”


    楚朝陽冷笑一聲,說道:“大長老,得罪了!”


    楚朝陽眼睛一瞪,喊了一聲:“殺!”另外兩個弟子跟隨楚朝陽一起,伸出雙手,向這三角滅殺陣當中輸入真氣。


    一瞬間,籠罩呂隆新的那一團真氣變得狂暴起來,由天藍色變成了深藍色,由深藍色變成了紫色,最後變成了黑色,漆黑如墨。


    同時,纏繞真氣的那一道道雷電也變得猛烈起來,好似一條條金龍,在那騰飛、盤繞。


    費無傷和青龍宗眾人皺起了眉頭,心想,呂隆新這老家夥能撐得住嗎?他死了事小,影響了青龍宗統一四宗的進程事大。


    三角滅殺陣的雷電,映照出了賓客們那一張張驚訝的麵孔,賓客們議論著,都覺得呂隆新陷在這三角滅殺陣裏,不死也要重傷,玄武宗宗主的位置是楚朝陽的了。


    夏禹、李悅然在遠處目不轉睛地看著,李悅然說道:“玄武宗的陣法果然名不虛傳,就是靈武境的強者,困在這三角滅殺陣裏,恐怕也不能全(身shēn)而退。”


    “不見得,”夏禹慢悠悠地說了一句。


    李悅然看了夏禹一眼,說道:“怎麽,你覺得這三角滅殺陣傷不了呂隆新?呂隆新不過是氣武境巔峰修為,他還沒有進入靈武境。”


    夏禹說道:“武者對戰,修為是重要,但是,並不是絕對的。呂隆新剛才表現得那麽淡定,肯定是留有後手。”


    “他能留有什麽後手?”李悅然問道。


    夏禹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咱們接著往下看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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