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迪他們七個人提著劍,動了起來,一股肅殺之氣立刻在空中彌漫。


    隻見朱迪他們七個人化作了無數幻影,連在一起,圍繞著夏禹,密不透風地旋轉起來。


    無數幻影之中還閃起了無數劍光,帶著死神的氣息,在那揮舞、閃爍,好像要把天地都絞殺成一堆碎片似的。


    李悅然感覺到朱迪他們七個人,在劍陣裏聚成一團、連成一線,猶如五根手指攥成了拳頭,威力大增。


    李悅然也是個武道天才,她觀察了很久,這北鬥七星劍陣好像是一個鐵桶,一點破綻、弱點也找不到。


    李悅然的一顆心不(禁jin)提到了嗓子眼兒裏,為夏禹擔憂起來。


    夏禹在風雲台上連戰連捷,麵對青龍宗三個弟子,大獲全勝,可是,那都是單人對戰,夏禹好像還從來沒有挑戰過陣法。


    李悅然見識到的夏禹,隻是冰山一角而已,前世(身shēn)為豪俠,夏禹連九大門派的陣法都闖過,朱迪他們這七個蝦兵蟹將,擺個北鬥七星劍陣,又算得了什麽?


    夏禹見朱迪他們衝了上來,七把利劍從四麵八方指向了他,劍刃上閃耀著點點寒芒。


    他握緊了手中的劍,使了一招橫掃千軍,利劍圍繞著(身shēn)邊劃了一圈,璀璨的劍光綻放開來,一股氣浪向四周噴(射shè)。


    朱迪和另外六個弟子被這氣浪衝擊,連連後退,(胸xiong)口發痛,強忍著才沒有噴出血來。


    朱迪他們都萬分驚訝,夏禹竟然能劈出如此威力強勁的一劍,他真的隻有元武境七重的修為嗎?


    夏禹一隻手提劍,一隻手勾了勾手指,對朱迪他們說道:“別愣著,來呀,過來呀。”


    朱迪他們大怒,圍繞著夏禹跑來跑去,跑出了無數幻影,同時,一股股狂風平地而起,攪得飛沙走石、天昏地暗。


    朱迪他們擺出劍陣,七個人互相借力,使自己的力量發揮到極致。


    夏禹的嘴角露出了一絲淡淡的嘲笑,他們七個人鬧得再厲害,也不過是借力而已,自己要借助的勢,天地之勢,宇宙之勢。


    朱迪他們張牙舞爪,大叫一聲,朝夏禹猛衝過來。夏禹握著手中的劍,使出了劍勢。


    李悅然在旁邊看著,突然,一股凜冽的氣息撲麵而來,緊接著,仿佛是暗夜中亮起了一道閃電,耀眼奪目的劍光帶著磅礴之勢,綻放開來。


    唰,唰,唰,唰,唰,唰,唰!~~~


    李悅然被劍光刺得睜不開眼睛,不得不向後退去。


    過了一會兒,劍光消失,那股令人窒息的肅殺之氣也漸漸退去,天地又重新歸於寧靜。


    李悅然定睛一看,目瞪口呆,朱迪他們七個人倒在了地上,哎呦哎呦,連聲慘叫。夏禹則提著一把劍,站在中央,猶如頂天立地的戰神似的,俯瞰朱迪他們七個人。


    如果說朱迪他們七人是北鬥七星,他們散發出來的是星光,那麽,夏禹就是太陽。


    當太陽迸(射shè)出萬丈光芒的時候,一切星光都顯得那麽黯淡、那麽卑微。


    夏禹不找陣眼、不抓破綻,就是一人一劍,橫衝直撞,靠著那驚天劍勢,破掉了北鬥七星劍陣。


    利劍在手,任我橫走!


    夏禹收起了劍,露出一個玩味的微笑,說道:“朱師兄,諸位師兄,承讓了。”


    夏禹手下留(情qing),沒有殺死朱迪他們,但是,也把朱迪他們傷得不輕,他們最少也要在(床chuáng)上躺個一年半載的。


    朱迪恨得咬牙切齒,衝著夏禹叫道:“王八蛋,你給我等著,我們不會放過你的!”


    夏禹轉(身shēn)迴屋,李悅然跟在了夏禹的(身shēn)後,問道:“夏禹,你沒事吧?”


    夏禹說道:“我沒事,有事的是他們。”


    朱迪他們哎呦哎呦叫喚著,七個人互相攙扶,站了起來,一瘸一拐,向遠處走去。


    李悅然說道:“這些家夥真是自討苦吃,讓他們長長教訓也好。”


    夏禹說道:“他們不是無緣無故就來挑釁的,他們是受了別人的指使。”


    “受了別人的指使,誰的指使?”李悅然問道。


    “就是那個玄武四秀之首,歸天佑。”


    “你怎麽知道?”


    “那幾個人挑釁的時候,遠處一直有個人躲在暗處看著,這個人就是歸天佑。再想一想我們剛來的時候,歸天佑對我們的態度,十有**,幕後主使之人就是他。”


    歸天佑躲在暗處,以為自己藏得很隱蔽,其實,夏禹早就發現他了。


    李悅然莫名其妙,說道:“我們和這個歸天佑沒有什麽過節,他為什麽對我們充滿敵意?”


    夏禹說道:“不管那麽多了,明天劉光裕的壽宴一結束,我們就迴朱雀宗,玄武宗的事就和我們一點關係也沒有了。”


    夏禹、李悅然迴了房間,朱迪他們一瘸一拐,走到了歸天佑的麵前。


    歸天佑(陰yin)沉著臉,衝著朱迪他們吐出了兩個字——“廢物!”


    朱迪他們覺得很委屈,說道:“大師兄,那小子太詭異了,明明是元武境七重的修為,打起架來卻比氣武境七重還厲害。”


    歸天佑不想聽朱迪他們解釋,揮了揮手,不耐煩地叫道:“滾滾滾,都給我滾!”


    朱迪他們不敢再廢話,夾著尾巴,溜走了。


    歸天佑的(身shēn)邊還站著一個人,這個人名叫西門烈,在玄武四秀當中排名第二。


    雖然同為玄武四秀,但是,西門烈卻心甘(情qing)願給歸天佑做鷹犬,唯歸天佑馬首是瞻。


    西門烈說道:“大師兄,那兩個朱雀宗的弟子都不簡單,那小子好像已經領悟了劍勢。而那個女弟子我認得,她叫李悅然,在朱雀十八將當中,排名也很高。對付他們,我們不能掉以輕心。”


    歸天佑咬牙切齒,說道:“這玄武宗宗主的位置是我的,任何人也奪不走,那個呂繼業,還有朱雀宗這兩個弟子,都得死!”


    呂繼業出現之前,劉光裕要給女兒劉金枝挑選一個夫婿,這夫婿將來就是玄武宗宗主。


    劉光裕挑選女婿的標準有三點,第一點,女婿要是玄武宗的人,第二點,女婿要有實力、有天賦,第三點,女婿要和女兒年紀相仿。


    綜合這三點考慮,最合適的人選就是歸天佑了。


    雖然劉光裕沒說什麽,但是,玄武宗的弟子們都把歸天


    佑當做了劉光裕的準女婿,當做了未來的玄武宗宗主。


    如今,突然冒出來一個呂繼業,要和劉金枝成親,要做劉光裕的繼承人,歸天佑心裏豈能不恨。


    他對呂繼業的恨到了咬牙切齒的地步,不惜一切代價,他也要除掉呂繼業。


    “屬於我的東西,任何人也奪不走!”歸天佑攥著拳頭,惡狠狠地叫著。


    西門烈在旁邊說道:“大師兄,我有一條計策,可以除掉呂繼業和那兩個朱雀宗弟子。”


    “什麽計策?”歸天佑看了西門烈一眼。


    西門烈附在歸天佑的耳邊,如此這般,說了一番。


    歸天佑露出了微笑,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好,是一條妙計,就按你說的去做。”


    ......


    夏禹和李悅然不想節外生枝,待在房間裏沒有出門,到了晚上,幾個雜役弟子給他們送來了飯菜。


    夏禹檢查了一下,飯菜裏沒有毒,和李悅然放心地吃了起來。


    吃完了飯,夏禹一個人待在房間裏修煉,他囑咐李悅然,不要出門,有什麽(情qing)況過來和他商量。


    本來這次玄武宗之行,李悅然是領導,夏禹要服從李悅然的命令。但是,這一路走來,經曆了這麽多事,李悅然被夏禹(身shēn)上的那股魅力所折服,不知不覺中,把夏禹當做了依靠。


    李悅然點了點頭,退出了房間。


    夏禹盤膝坐在(床chuáng)上,閉上眼睛,進入神識世界,開始修煉。


    就在夏禹認真修煉的時候,外麵響起了一陣敲門聲,把他從神識世界驚醒。


    夏禹有些氣憤,叫道:“誰呀?”


    門外傳來一個雜役弟子的聲音,“夏師兄,宗主請您過去一趟。”


    夏禹走過去打開了房門,看見一個雜役弟子站在門外,正滿臉堆笑地看著他。雜役弟子(身shēn)邊站著兩個人,分別是李悅然和呂繼業。


    呂繼業無精打采的,像是剛剛被人從被窩裏拽出來,打著哈欠,說道:“這大晚上的,姑父叫我們幹什麽呀。”


    “宗主找我們有什麽事?”夏禹問那雜役弟子。


    雜役弟子說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隻是奉了宗主之命,前來傳話。”


    夏禹不想難為這小小的雜役弟子,說道:“你到前麵帶路吧。”


    “是,”雜役弟子帶著夏禹、李悅然、呂繼業他們三個人,向前走去。


    此時,天色已黑,一鉤殘月掛在天邊,時不時被烏雲所遮擋。


    夏禹他們跟著那雜役弟子走了很長的一段路,夏禹感覺有些不對勁,他們怎麽越走越偏僻?


    “站住!”


    夏禹皺著眉頭,叫了一聲。


    雜役弟子(身shēn)子一抖,停了下來,轉(身shēn)看著夏禹,問道:“夏師兄,怎麽了?”


    夏禹目光如炬,盯著那雜役弟子,問道:“你要帶我們去哪?”


    “去見宗主呀。”


    那雜役弟子的目光躲躲閃閃,夏禹兩世為人,閱人無數,一眼就看出來了,那雜役弟子在撒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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