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聞飛龍就要被夏禹活活打死了,孫麒麟忍不住吼了一聲:“住手!”


    夏禹瞪了孫麒麟一眼,絲毫沒有住手的意思。


    孫麒麟大怒,要出手攻擊夏禹,李悅然和其他幾個朱雀宗弟子挺身上前,擋住了孫麒麟。


    青龍宗畢竟是客,打死了他們的人,不好交待。


    江鬆齡說道:“夏禹,好了,別打了。”


    夏禹停了下來,聞飛龍已經被他打得血肉模糊,看不出人形了。


    夏禹抓著聞飛龍,隨手一扔,像扔垃圾似的,扔到了孫麒麟的麵前。幾個青龍宗弟子連忙上前,把聞飛龍抬了下去。


    孫麒麟看著夏禹,心想,此子一定要除掉,要是等他羽翼豐滿了,我青龍宗再想吞並朱雀宗就困難了。


    夏禹為朱雀宗挽迴了尊嚴,江鬆齡很是高興,走到了夏禹的麵前,親切地拍了拍夏禹,說道:“好樣的,你是我們朱雀宗的驕傲。”


    夏禹微微一笑,說道:“宗主過獎了,我身為朱雀宗的弟子,有人到朱雀宗來鬧事,我自然不能慣著他。”


    說著,夏禹用犀利的目光,看了孫麒麟一眼。


    孫麒麟的臉色像是吃了狗屎似的,說道:“江師兄,讓弟子們再切磋切磋。”


    孫麒麟感覺丟了臉,要把場子找迴來,江鬆齡不願和他糾纏,說道:“切磋嘛,點到為止,今天就到這吧。”


    孫麒麟急了,索性撕下了那偽裝的麵具,說道:“江師兄,你們朱雀宗的弟子僥幸贏了一場,你就不比了,這不厚道吧?”


    江鬆齡瞪著孫麒麟,心底竄起了火氣。


    旁邊朱雀宗的弟子們叫嚷起來,“宗主,咱們跟他比,他不服,咱們就打到他服為止!”


    江鬆齡心想,借著這個機會打擊一下青龍宗的囂張氣焰也好,讓青龍宗知道知道,朱雀宗不是軟柿子,不是那麽好捏的。


    江鬆齡說道:“好,主隨客便,孫師弟要比試什麽,說吧。”


    孫麒麟說道:“這第二輪切磋,簡單,在地麵上拳腳對戰。”


    在空中,很多朱雀宗弟子不擅長飛行武技,在地麵上,朱雀宗弟子們就不怕了,一個個躍躍欲試,叫道:“來吧,現在咱們就比。”


    孫麒麟迴身招了一下手,說道:“應龍,和朱雀宗的師弟們切磋切磋。”


    一個陰氣森森的青龍宗弟子走了出來,這弟子名叫楊應龍,在傲天九龍當中排名第八。


    朱雀宗一個名叫張成的弟子觀察了一下,楊應龍是氣武境二重的修為,和他修為相當。


    張成叫道:“宗主,我來和他切磋切磋。”


    張成氣勢洶洶,走到了空地上,瞪著楊應龍。楊應龍看著張成,嘴角露出了一抹詭異的微笑。


    張成擺開了架勢,真氣如同熊熊烈火,在周身綻放開來,衝著楊應龍叫道:“來吧,讓我瞧瞧你們青龍宗的人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楊應龍就那麽詭異地笑著,看著張成,一句話也不說,體內的真氣也沒有釋放出來。


    朱雀宗眾人看著楊應龍,感到奇怪,心想,這家夥是什麽意思,在那故弄玄虛嗎?


    張成叫了一聲:“看招!”帶著猛虎下山、蛟龍出海的氣勢,就朝楊應龍衝了過去。


    楊應龍站在那,突然,一雙眼睛變得血紅,閃起了光芒,盯著張成。


    張成與楊應龍那雙血紅的眼睛對視了一下,突然,感覺周圍的空間一變,自己來到了一座孤島上,四周都是炙熱的岩漿,如滔滔江水一般奔湧不息。


    “怎麽迴事,這是哪裏?”張成站在小小的孤島上,望著四周奔湧的岩漿,叫喊起來。


    突然,空中閃過幾道光芒,出現了幾個妖魔鬼怪,這些妖魔鬼怪麵目猙獰,朝張成圍了過來。


    張成大怒,揮出拳頭,朝這些妖魔鬼怪打了過去,一拳打在了一個妖魔鬼怪的胸口上。


    這妖魔鬼怪化作一道光影,閃了一下,消失不見了。


    張成正要轉身去對付另一個妖魔鬼怪,令他震驚的一幕出現了。他幹掉了一個妖魔鬼怪,空中閃起兩道光芒,又出現了兩個妖魔鬼怪。


    張成迎著這些妖魔鬼怪,拚盡全力打上去。結果,一個妖魔鬼怪倒下去了,兩個妖魔鬼怪站起來了,這妖魔鬼怪越打越多,很快就把這小小的孤島都擠滿了。


    妖魔鬼怪們從四麵八方圍住了張成,張成滿心絕望,他不願死在這些妖魔鬼怪的手裏,舉起了巴掌,照著自己的腦袋,狠狠地拍了下去。


    眾人看著張成朝楊應龍衝了過去,衝到半路,張成突然停了下來,然後就滿臉痛苦之色,在那咬著牙根、抓著頭發,像是要發瘋了似的。


    最後,張成竟然舉起了巴掌,拍在了自己的腦袋上,把自己拍得腦漿迸裂而亡。


    張成倒在地上死了,自己把自己拍死了,朱雀宗眾人全都目瞪口呆。


    孫麒麟得意地笑了起來,說道:“哎呀呀,這位弟子可真是暴脾氣,技不如人也不用羞愧自殺呀。”


    張成死了,孫麒麟還在那陰陽怪氣地說風涼話,朱雀宗眾人看著孫麒麟,眼睛裏都要噴出火來了。


    孫麒麟說道:“你們要是有膽量的話,可以繼續和應龍切磋。”


    一個名叫李傑的朱雀宗弟子跳了出來,說道:“我來和他切磋。”


    李傑在朱雀十八將當中排名第五,也是個厲害的角色,不過,剛才發生在張成身上的那一幕,實在是太過詭異,江鬆齡還是憂心忡忡,說道:“李傑,你一定要小心。”


    “宗主,我知道,”李傑走到了楊應龍的麵前,說道:“有種的不要耍弄旁門左道,咱們光明正大地打一架。”


    楊應龍瞟了李傑一眼,滿臉都是嘲諷之色。


    李傑大怒,攥著拳頭就要朝楊應龍打過去,這時,楊應龍的眼睛再次變得血紅,閃著紅光,看向了李傑。


    李傑與楊應龍對視了一眼,就感覺有一股力量要侵入他的神識之內,他慌忙向後退去,閉上眼睛,想要把這股力量從神識之內驅趕出去。


    眾人看見李傑抱著腦袋,痛苦萬狀地叫嚷起來,莫名其妙,紛紛問道:“李傑,你怎麽了?”


    李傑說不出話來,麵紅耳赤,青筋暴起,掙紮了許久,噗的一聲,口中噴出一大口鮮血,睜開了眼睛,身子向後倒去。


    幾個朱雀宗弟子連忙上前扶住了李傑,問道:“李師兄,你這是怎麽了?”


    李傑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說道:“我沒事,這家夥用邪術,要侵入我的神識。”


    李傑的手指猶如刀鋒一樣,指向了楊應龍。


    朱雀宗眾人怒不可遏,叫道:“你們青龍宗掛著名門正派的頭銜,弟子竟然修煉邪術,就不怕傳出去,丟盡我們冀州四宗的臉麵嗎?”


    楊應龍滿不在乎,說道:“什麽叫邪術?我修煉的這是瞳術,你們打不過我,就在這找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攻擊我,該感到羞恥的應該是你們吧,偌大個宗門,連個能和我一戰的人都沒有。”


    被楊應龍這麽一激,那些年輕氣盛的朱雀宗弟子紛紛跳了起來,要上前和楊應龍決一死戰。


    李傑擺了擺手,說道:“你們不要衝動,他的瞳術很是詭異,你們不是他的對手。”


    李傑修為高深,這才隻吐了一口鮮血,否則的話,早就像張成那樣,心智大亂,自殺而死。


    朱雀宗眾人看著楊應龍,怒不可遏,可是又無可奈何。


    這時,夏禹舉起了手臂,說道:“得紅眼病那小子,我來和你一戰。”


    江鬆齡皺起了眉頭,看著夏禹,他不想讓夏禹與楊應龍交戰。


    夏禹現在可以說是與竇賢、文醜同樣重要的弟子,是朱雀宗的希望之星,江鬆齡想要保護他、培養他。


    楊應龍的瞳術很是詭異,夏禹雖然戰鬥力強,但是,不一定能應付得了楊應龍的瞳術,萬一有個閃失,朱雀宗的損失可就大了。


    夏禹微微一笑,說道:“宗主,您別擔心,這家夥無非就是修煉了迷幻眼而已。”


    楊應龍愣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驚訝,說道:“你還知道迷幻眼?”


    夏禹像看白癡似的看著楊應龍,說道:“你以為你那迷幻眼很厲害?在諸多瞳術當中,你那迷幻眼是最垃圾的一個。”


    楊應龍憤怒了,咬牙切齒,說道:“小子,你別囂張,一會兒就讓你見識見識我這迷幻眼的厲害!”


    江鬆齡問道:“這迷幻眼要怎麽破解?”


    江鬆齡雖然身為朱雀宗宗主,但是,他還真沒有聽說過迷幻眼這種瞳術,他像個小學生似的,虛心求教夏禹。


    夏禹前世身為豪俠,縱橫天下,闖蕩九州,見識過的詭異武技多了去了,小小的迷幻眼還真不算什麽。


    夏禹說道:“這個迷幻眼很好對付,隻要不看他的眼睛,他就沒轍了。”


    夏禹拿出了一塊布,蒙在了自己的眼睛裏,邁步向前走去。


    楊應龍冷笑一聲,說道:“小子,你以為你把眼睛蒙上了,我就拿你沒轍了?你真是太天真了。”


    楊應龍攥著拳頭,身上一股澎湃的真氣衝天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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