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謙死了,這次,沒有人再質問夏禹為何殘殺同門了,幾個雜役弟子上台,把陸謙的屍體抬了下去。


    陸謙盡心盡力地給古長風當奴才,是獲得了一些好處,但是,當他被夏禹一劍斬殺的時候,古長風神情冷漠,連一句話都沒有說。


    陸謙要是知道了古長風的態度,不知在陰曹地府會作何感想。


    舔狗,終將一無所有。


    古長風站了起來,在萬眾矚目之下,由小看台飛到了風雲台上。


    觀眾們都萬分激動,充滿了期待。


    幾個月前,得知夏禹要在宗門大比武的時候挑戰古長風,眾人都是嗤之以鼻,覺得夏禹要麽是不知天高地厚,要麽就是瘋了。


    古長風是一頭大象,夏禹就是一隻螞蟻,螞蟻要絆倒大象,你說可笑不可笑?


    大比武剛開始的時候,夏禹在風雲台上展示出了一點實力,眾人覺得夏禹不是一隻螞蟻,是一頭鬥犬。鬥犬雖然兇悍,可是,要咬死一頭大象,還是癡人說夢。


    剛才,夏禹一劍斬殺了擅長劍術的陸謙,眾人心頭一震,有的人想著,或許這夏禹不是一頭鬥犬,而是一隻老虎,老虎和大象,還是有的一戰。


    上萬人的會場,一片寂靜,靜得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聽得到。眾人全都屏氣斂聲,注視著風雲台上的古長風、夏禹。


    這一場對戰將會是載入朱雀宗史冊的經典對戰,能有幸目睹,不枉此生修武。


    古長風看著夏禹,還是擺出那副“天上地上、唯我獨尊”的嘴臉,說道:“夏家小子,你挑戰我,羞辱我姐姐,殺了陸謙,林林總總,加在一起,我殺你一百迴也不為過。”


    夏禹說道:“我們倆第一次見麵,你拿著鞭子抽我朋友,然後還要抽我,還叫人去打我,打我朋友,林林總總,加在一起,我廢了你的修為,絲毫不為過。”


    夏禹不是那種嗜殺成性的人,他現在還不想殺了古長風,想著廢了古長風的修為,他以後不能作惡,就夠了。


    古長風冷笑一聲,說道:“你是第一個敢當著我的麵,說出廢我修為的人。”


    夏禹說道:“你的意思是,我是第一個說這話的人,也是最後一個唄。我知道,今天我把你的修為廢了,以後別人想廢也沒得廢了。”


    古長風的目光如毒蛇一般陰冷,盯著夏禹,說道:“死到臨頭,你還挺輕鬆。”


    夏禹指著古長風,說道:“不要對我說這種話,因為對我說過這種話的人,下場都很慘很慘。”


    古雲海在看台上不耐煩了,叫道:“長風,別和他廢話了,趕緊殺了他,別讓這小醜再嘩眾取寵。”


    古長風看著夏禹,說道:“你懂點劍術是吧,咱們就用劍來較量。”


    “好的,正合我意,”夏禹活動著筋骨,舉起了手中的劍。


    微風從山中吹來,吹在了那明亮的劍刃上,發出一陣悅耳的龍吟之音。


    “過癮過癮,這場巔峰終於要開始了,”台下上萬名觀眾,包括看台上的江鬆齡,還有諸多長老,都全神貫注,盯著風雲台。


    風雲台,起風雲,劍嘯長天,且看誰是王者!


    古長風握著劍,把真氣輸入到劍身上,隻見那原本明亮的劍身變得漆黑,好像浸透了毒液似的。


    整把劍都被黑漆浸染,那劍像是有了生命、活了一般,顫動起來,發出了毒蛇吐信一般的嘶嘶聲。


    眾人驚叫起來,“古大少這是什麽招數,怎麽劍都變成了黑色?”


    “這是毒蛇劍法,諸多劍法當中極其兇惡、極其殘忍的一種。現在古大少手中的劍浸滿了毒液,隻要被這劍劃破一點皮膚,必死無疑。”


    “怎麽可怕?”


    “看來古大少挺重視這個夏禹,一上來就使出了毒蛇劍法。”


    “這毒蛇劍法是見血必死,恐怕夏禹撐不了幾個迴合。”......


    見古長風使出了毒蛇劍法,江鬆齡坐不住了,站起來,叫道:“古長風,這挑戰賽是同門弟子用來切磋技藝的,你使出毒蛇劍法,明顯是要置夏禹於死地,你太過分了!”


    古長風看了江鬆齡一眼,說道:“宗主,講規矩的時候,沒說挑戰賽不許使用毒蛇劍法吧?”


    江鬆齡瞪著眼睛,還要說幾句。


    這時,夏禹開口說道:“宗主,您為我的安全考慮,我十分感激,但是,古大少喜歡用毒蛇劍法,就讓古大少用吧,我覺得這劍法和古大少的為人挺般配的。”


    古雲海氣得老臉通紅,叫道:“長風,你還愣著幹什麽,快殺了他,我不想再聽見他的聒噪聲!”


    古長風揮動利劍,使出了毒蛇劍法,朝夏禹劈砍過去。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夏禹沒有急著與古長風交手,而是一邊躲閃,一邊觀察。


    台下,蘇雪兒、溫欣怡和秦浩、杜鬆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裏,前幾場對戰,蘇雪兒和秦浩、杜鬆還能淡定,現在,不管有蛋沒蛋,他們都定不下來了。


    第一,古長風修為高深,氣武境五重,比夏禹高出了一大截。第二,古長風這毒蛇劍法太過歹毒,劃破一點皮肉就能置人於死地,夏禹是絲毫犯不得錯。


    古長風一劍朝夏禹的臉頰劃去,夏禹躲閃到一邊,感覺臉頰一陣灼熱。


    古長風的劍沒有劃到夏禹,但是,劍刃上迸射出的劍氣去劃到了夏禹的臉,在夏禹的臉上劃出了一道紅印,差那麽一點點就要見血了。


    古長風有些氣惱,叫道:“小子,你的命還挺硬,不過,你躲得了一次,躲不了兩次!”


    古長風再次揮劍,朝夏禹劈砍過去。這次,夏禹沒有躲閃,而是調動體內的真氣,大吼一聲,萬道金光伴隨著澎湃真氣,迸射而出,包裹住了他的身體。


    夏禹突然釋放出了真氣,古長風猝不及防,一個趔趄,向後退了幾步,看著夏禹,目光中流露出了驚訝。


    夏禹握著手中的劍,輸入真氣,那白鋼之劍被一層金光包裹,立刻就顯示出了神兵利器一般的氣勢。


    “以氣化劍,天呐,誰能想到一個元武境六重的弟子,能做到以氣化劍。”


    “古大少用毒液化劍,夏禹以金光化劍,針尖對麥芒,這場對戰越來越有看頭了。”......


    古長風看著夏禹,眼中的怒火燃燒得更旺了,現在,他對夏禹除了憎恨之外,還多了一層嫉妒。


    原本,他以為整個朱雀宗的弟子當中,隻有他能以氣化劍,沒想到,夏禹也能做到,而且做得比他還漂亮。


    “去死吧!”


    古長風怒吼一聲,手中的毒劍威勢十足,卷起一股陰風,朝夏禹席卷而去。


    夏禹周身包裹著一團濃烈的真氣,這真氣對夏禹的身體起到了保護作用,抵擋住了古長風那毒劍的劍氣。


    夏禹揮起手中的金光之劍,迎著古長風的毒液之劍,劈砍上去。


    叮叮當當!~~~


    兩把劍激烈地碰撞在一起,隻見金色、黑色的光焰在風雲台上爆閃不休,隨著劍光的綻放,那一團團劍氣也衝撞著,凝聚成實形,猶如火花似的,劈啪作響,將空間都撞得扭曲起來,向四周激蕩開去。


    風雲台四周,響起了一片慘叫聲,有那修為低的弟子想要看得真切,拚命地往前擠,沒想到劍氣四溢,灼燒著他們的肌膚。


    他們承受不住如此凜冽的劍氣,慘叫著,向後逃去,有的弟子口鼻之中都流出了血,還有那弟子,直接昏死過去,場麵一片混亂。


    蘇雪兒和秦浩、杜鬆也有些抵擋不住這劍氣的侵襲,忍著痛向後退去。


    風雲台周圍二三十米之內,劍氣灼燒,寸草不留,全都化作了一片焦土。


    夏禹表現出來的逆天實力,不斷地刷新著江鬆齡內心的驚訝。


    如果說古長風的實力還在江鬆齡的意料之上,那麽,夏禹的實力則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江鬆齡覺得下麵那些長老都是在玩忽職守,否則的話,如此天賦卓越的弟子,他怎麽以前從來沒有聽說過?


    幸虧有這宗門大比武,要不然,夏禹這樣的天才還得埋沒在芸芸眾生之中。


    江鬆齡看著風雲台的激戰,不禁皺起了眉頭,好像古長風漸漸占據了優勢,夏禹有些招架不住。


    古長風攻勢如潮,逼得夏禹步步後退。


    古長風露出了得意的神情,說道:“小子,撐不住了吧?你一個元武境六重的渣滓,挑戰我氣武境五重的修為,這就是找死的行為。”


    夏禹輕蔑地瞟著古長風,說道:“你覺得你贏了?”


    古長風說道:“哼,還有什麽疑問嗎?我就在這慢慢跟你耗著,等你耗光了真氣,我就一劍殺了你。”


    依靠劍術,古長風殺不了夏禹,想來想去,他決定利用修為上的優勢取勝,一點一點耗盡夏禹的真氣。


    古長風的修為高,體內真氣足,同時消耗真氣的話,怎麽著,夏禹也耗不過古長風。


    這一招雖然為人所不齒,但是,古長風並不在乎,隻要能贏得了夏禹,使出什麽手段都可以。


    現在,古長風在夏禹的麵前,再也沒有那種高高在上的傲慢,相反,他心底還對夏禹存在著、不願承認的畏懼。


    夏禹像看著白癡似的,看著古長風,說道:“你以為耗真氣你就能耗得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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