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你要收拾我?”張天保冷笑起來,說道:“你以為自己在對抗賽裏打敗了幾個廢物,就天下無敵了?告訴你,站在你麵前的是朱雀十八將,不是那些廢物似的普通弟子。”


    夏禹故意做出一副誇張的樣子,說道:“啊,原來你是朱雀十八將(醬),這醬是鹹的還是甜的?”


    “鹹的甜的?”張天保嘀咕兩句,迴過味兒來,叫道:“你他媽的耍我呢!”


    夏禹指著張天保,說道:“再裝逼,我就把你打成肉醬。”


    “你真是拿鹹魚放生——不知死活的東西!”張天保怒吼一聲,衝向了夏禹。


    溫欣怡在台下又緊張起來,說道:“前些日子夏禹和張天保交過手,夏禹不是張天保的對手。”


    蘇雪兒在旁邊說道:“前些日子是多久的事?”


    溫欣怡說道:“大約一個多月之前吧。”


    蘇雪兒說道:“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一個多月過去了,禹哥哥早就不是以前的禹哥哥了。”


    溫欣怡說道:“張天保是氣武境三重的修為,夏禹隻是元武境六重,如此大的差距,豈是短短一個月就能彌補的?”


    蘇雪兒氣定神閑,說道:“溫長老,你仔細看看,到底是誰厲害。”


    溫欣怡穩定心神,向風雲台上看去,形勢出乎她的意料,夏禹和張天保打了幾個迴合,絲毫不落下風,倒是把張天保逼得步步後退。


    張天保詫異地看著夏禹,心裏念叨著,不可能,不可能,一個月之前我還把他打得到處亂跑,一個月的時間,他的進步能這麽大?


    張天保不知道的是,這一個月內,夏禹勤學苦練,又到黑風山經曆了一場惡戰,又服用了培元丹,早就不是一個月前那個弱少年了。


    夏禹把張天保逼到了角落裏,說道:“我給你一次機會,自己跳下去,認輸吧。”


    張天保迴身看了一眼,台下上萬名弟子都在看著他,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這些年來,宗門大比武的挑戰賽裏,雖然偶爾也有普通弟子擊敗精英弟子的,但是,從來沒有普通弟子擊敗朱雀十八將的,更沒有朱雀十八將主動跳下風雲台認輸的。


    小看台上,那朱雀十六將和精英弟子們,看著張天保,臉上都露出了鄙夷的神情。


    (朱雀十八將排名第十五的王龍被夏禹幹掉了,現在,朱雀十八將其實隻有十七人。)


    張天保當了這些年朱雀十八將,也是要點臉麵的,他怒視夏禹,叫道:“小雜種,休要猖狂,我這就廢了你!”


    張天保猛衝上前,雨點一般的拳頭朝夏禹打了過去。


    夏禹抓住了張天保,用力一甩,把張天保甩到了風雲台中央,摔了一個四腳朝天。


    夏禹沒有把張天保打下風雲台,張天保如此囂張,一個月之前還要殺了夏禹,夏禹不能這麽放過他,得好好教育教育,讓他重新做人。


    “你以為你是朱雀十八將就很牛逼是吧?”夏禹朝張天保走了過去。


    張天保爬起來,叫嚷著,一拳打向了夏禹。


    夏禹抓住了張天保的手腕,身影一閃,一記直拳打在了張天保的肚子上。


    張天保彎著腰,噴出了一口血,緊接著,夏禹又是一記勾拳,打在了張天保的臉上,打得張天保再次摔倒在地。


    台下的弟子們一陣驚唿,“張天保可是朱雀十八將,竟然在一個普通弟子的麵前,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小看台上,朱雀十八將們都陰沉著臉,說道:“張天保這廢物,真是丟盡了我們朱雀十八將的臉麵。”


    夏禹的兩隻拳頭燃燒著火焰,對著張天保就是一通猛打,打得張天保口吐鮮血、牙齒碎了一地,跪在地上,爬不起來。


    “你不是挺牛逼的嗎,你那牛逼勁兒都哪去了?”夏禹說著話,一拳打在了張天保的臉上。


    張天保又噴出了一口血,說道:“小子,我是朱雀十八將......”


    “我將你媽!”夏禹抬腿一腳,把張天保踹得飛了出去。


    夏禹在風雲台上越是威風,古雲海在大看台上臉色越是難看,古雲海叫道:“賈雄,這場對戰勝負已分,趕快停下來吧。”


    按照規矩,隻有一方被打下風雲台,或是喪失意識,主動認輸,這對戰才算結束,可是,現在夏禹和張天保的這場對戰,上述三個條件,一個也不滿足。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古雲海都發話了,賈雄還能說什麽,連忙給裁判使了一個眼色。


    裁判心領神會,舉起手臂,叫道:“對戰結束!”


    夏禹迴身看著裁判,說道:“這就結束了?”


    裁判說道:“勝負已分,這場對戰沒有進行下去的必要了。”


    夏禹把張天保暴打一頓,也算是發泄了心中的一口惡氣,說道:“好吧,那你就宣布結果吧。”


    裁判高聲叫道:“我宣布,挑戰賽,內門弟子夏禹對戰精英弟子張天保,獲勝者......”


    裁判的話還沒說完呢,風雲台上突發變故,原本倒在地上、有氣無力的張天保,突然跳了起來,手持一把匕首,朝夏禹衝了過去。


    張天保氣瘋了,他也不顧什麽宗門規矩了,他現在就想殺了夏禹。


    蘇雪兒、溫欣怡和秦浩、杜鬆他們在台下,急得大叫:“禹哥哥(老大),小心啊!”


    夏禹背對著張天保,覺得對戰結束了,整個人都放鬆下來,突然,背後一股凜冽的殺氣襲來。


    夏禹轉過身,張天保的匕首照著他的胸口,狠狠地刺了過來。夏禹向後退了幾步,一把抓住了張天保的手腕。


    張天保掙了幾下,感覺手腕就像是被鐵鉗夾住了似的,絲毫也掙不動。


    張天保抬起頭來,詫異地看著夏禹。


    夏禹露出猙獰之色,說道:“饒你一命,你覺得我好欺負是吧?給臉不要臉的東西!”


    夏禹怒了,真的怒了,他一把奪過了張天保手中的匕首,順勢一劃,劃破了張天保的喉嚨。


    見到這一幕,上萬人齊聲驚唿。


    “這小子也太狠了吧,宗門大比武,當著宗主、長老們的麵,就敢殺人?”


    江鬆齡、古雲海他們都大吃一驚,看著風雲台上的夏禹、張天保。


    張天保的喉嚨被劃破了,血如泉湧,染紅了風雲台。他捂著喉嚨,瞪大了眼睛,倒在風雲台上,抽搐了幾下,死掉了。


    古雲海指著夏禹,叫道:“此子無法無天,當眾殺害同門,是可忍孰不可忍!”


    這時,古長風說話了,“爹,這小子和我約戰,你就不要處罰他了,讓我代替執法堂滅了他。”


    古雲海、古長風這副樣子,好像這朱雀宗是他們古家開的似的,根本沒把江鬆齡放在眼裏。


    古家父子越是這樣,江鬆齡越是要保住夏禹,將來好把夏禹收為己用,對付古家父子。


    江鬆齡說道:“這件事是張天保企圖殺害夏禹在先,夏禹隻不過是自衛還擊,沒有過錯,把張天保的屍體抬下去。”


    台下弟子們悄悄議論起來,“宗主也太袒護這個夏禹了吧,這個夏禹真是走了狗屎運。”


    “你懂什麽,宗主袒護夏禹,那是因為夏禹有實力。”


    “對,這話說得對,你要是像夏禹那麽厲害,你殺了張天保,宗主也會袒護你。”


    “嗨,弱肉強食,這真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幾個雜役弟子上了風雲台,把張天保的屍體抬了下去,把血跡擦了擦,挑戰賽繼續。


    裁判看著夏禹,感覺這少年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凜冽之氣,能叫人在三伏天直打寒顫。


    裁判穩定了一下心神,說道:“夏禹,你還能繼續挑戰精英弟子。”


    夏禹把目光投向了古長風,還沒等夏禹、古長風說話,陸謙就跳了起來,叫道:“小子,想要和古大少交手,你先過了我這關再說!”


    陸謙出身於平民百姓之家,從小父母和身邊的人就告訴他,遇到了強者要巴結、討好人家,這叫會來事,有前途,能出息。


    陸謙牢牢地記著這話,到了朱雀宗之後,他得知古長風是強者,就不遺餘力地討好古長風。


    古長風見陸謙這麽會來事,就把“頭號大奴才”的身份賞給了陸謙,陸謙激動興奮,好幾天都沒睡好覺。


    現在,夏禹要挑戰古長風,身為頭號大奴才,該是陸謙表忠心的時候了。


    夏禹瞟了陸謙一眼,說道:“你這奴才倒是忠心耿耿,來吧,替你主子打一架吧。”


    陸謙大怒,飛身而起,飛到了風雲台上,瞪著夏禹,兩隻眼睛裏都要噴出火來了。


    夏禹笑了一下,說道:“呦,你這奴才還有兩下子嘛。”


    陸謙說道:“小子,閉上你的臭嘴,你這副德性,給古大少當奴才還不夠格呢。”


    夏禹說道:“哦,原來在你們這些奴才的心裏,當上了奴才是一件驕傲的事情,對不起,這份驕傲我還真是領教不了。”


    “少廢話,敢得罪古大少,下場隻有一個字,那就是——死!”


    陸謙一拳朝夏禹打了過去,夏禹側身閃躲,陸謙打出的拳風噴射到了台下,台下那些弟子隻覺得一股熱浪襲來,吹得他們腳步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這個陸謙,還真是厲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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