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戰賽是剩下的二百名普通弟子,挑戰精英弟子,每個普通弟子可以多次挑戰精英弟子,但是,一個精英弟子隻能被挑戰一次。


    這個規則也是長老們經過深思熟慮的,如果一個精英弟子可以被多次挑戰,那麽,普通弟子肯定都要揀軟柿子捏,專門挑戰那幾個實力弱的弟子。


    精英弟子的身份比普通弟子高,對戰起來,普通弟子輸了,無所謂,就當增長點戰鬥經驗,精英弟子要是輸了,那可就是當眾丟臉,非常難看。


    賈雄講完了大比武的規則,說道:“下麵開始抽簽,一會兒公布賽程。”


    賈雄帶著幾個管事弟子去抽簽,其餘的長老、弟子們在那等待著。


    看台上,宗主江鬆齡坐在最高的位置上,江鬆齡下麵坐著四個人,這四個人都是鶴發童顏,一看就是修煉多年的武道高手,他們是鎮守朱雀宗的四大護法長老。


    護法長老當中有一人是古雲海,論輩分,古雲海是江鬆齡的師叔,論修為,古雲海是氣武境八重,比江鬆齡還要高。


    所以,古雲海牛氣哄哄,經常擺出一副“朱雀宗裏我最大”的嘴臉,有時候連江鬆齡都不放在眼裏。


    古雲海正慢悠悠地捋著胸前那雪白的胡須,突然,有一個人走了過來。


    古雲海扭頭一看,吃了一驚,心想,哪來的怪物?


    “你是誰?”古雲海厲聲問道。


    那“怪物”說道:“爹,我是長香。”


    古雲海皺著眉頭,仔細一看,麵前這豬頭人身的家夥還真是自己的女兒——古長香。


    “長香,你怎麽變成這個樣子了?”古雲海問道。


    古長香委屈得哭了起來,說道:“爹,我被人打了。”


    “誰這麽大的膽子,敢打我古雲海的女兒,”古雲海立刻露出一副兇相。


    古長香說道:“是溫欣怡。”


    “就是那個溫死鬼的女兒?”古雲海感到詫異。


    當初,溫欣怡的父親剛正不阿,發現古雲海以權謀私,就到宗主那裏狀告古雲海。


    古雲海是朱雀宗的護法長老,宗主不願處罰他,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古雲海得知此事之後,就對溫欣怡的父親懷恨在心,魔教入侵的時候,古雲海利用手中的職權,讓溫欣怡的父親頂在了最前麵,最後導致溫欣怡的父親英勇戰死。


    古長香經常欺負溫欣怡,和溫欣怡的父親狀告古雲海,也有很大的關係。


    古雲海說道:“那溫死鬼的女兒不是個廢物嗎,怎麽能把你打成這樣?”


    古長香哭哭啼啼,說道:“我也不知道怎麽迴事,那廢物突然就變得厲害起來,我又一時大意,就被她打了。”


    古雲海怒氣衝衝,說道:“長香,你放心,等大比武結束之後,爹找個機會,狠狠地收拾她,給你出氣。”


    古長香說道:“爹,我不要等到大比武結束,我現在就要收拾她。”


    古雲海皺起了眉頭,壓低了聲音,說道:“現在宗主和長老、弟子們都在這看著,大庭廣眾的,爹怎麽下手?”


    古長香說道:“爹,溫欣怡手下那個弟子嘴特別賤,我要先收拾了那弟子,你讓賈雄抽簽的時候,把那弟子和我手下的弟子抽到一起,我讓我的弟子在風雲台上,廢了那嘴賤的東西。”


    古雲海說道:“這個好辦。”


    古雲海招了招手,把賈雄叫了過來。


    賈雄長了兩張麵孔,見到身份比他低的人,他就板著臉,牛氣哄哄,見到身份比他高的人,他就堆著笑,巴結討好。


    賈雄來到了古雲海的麵前,笑嗬嗬地說道:“古長老,您叫我有什麽事?”


    古雲海說道:“抽簽的時候,你把丁卯院的那個弟子,和長香手下的弟子,抽到一起。”


    丁卯院的弟子是夏禹,賈雄一下子就愣住了,隨口問道:“為什麽?”


    古雲海臉色一沉,說道:“你隻管照我說的去做,別那麽多為什麽。”


    賈雄麵露難色,說道:“第一輪的抽簽結果剛才已經公布了,要做隻能做第二輪了。”


    “混蛋!”


    古雲海衝著賈雄吼了一聲,嚇得賈雄瑟瑟發抖,古長香、古長風這姐弟倆囂張跋扈的性子,都是隨了古雲海。


    古長香在旁邊說道:“那就第二輪對戰,讓我的弟子對上他,希望這丁卯院的怪胎別讓我失望,能闖過第一輪。”


    “大小姐放心,第二輪,我一定讓您的弟子和夏禹對上。”


    賈雄說了幾句話,轉身走了,心想,夏禹這王八蛋真是可惡,一天到晚四處作死,害得我跟著他提心吊膽,嗨,今天他要是死了,我找誰要解藥去呀?


    賈雄告訴弟子們,抽簽的過程絕對是公平公正的,一切全看天意,全看運氣,其實,裏麵都是貓膩。


    所謂規矩都是給平民百姓定下的,你有實力有身份,時時刻刻都可以享受、淩駕於規矩之上的優越感。


    第一輪的對戰公布出來,弟子們議論紛紛,有人歡喜有人愁。


    與夏禹對戰的是一個叫葉秋的弟子,這個葉秋高興得蹦蹦跳跳,與身邊的同門弟子擊掌慶祝,那模樣就像是得了什麽大獎的,恨不得衝上看台,發表幾句獲獎感言。


    “我太激動了,真是太激動了,謝謝宗門,謝謝長老,謝謝我的父母,謝謝我的所有親朋好友,謝謝你們了,”這葉秋激動得熱淚盈眶。


    夏禹看著葉秋,說道:“這家夥是不是瘋了?”


    秦浩在旁邊說道:“他沒有瘋,他是覺得自己抽到了上上簽,可以順利進入第二輪了。”


    夏禹指著自己的鼻子,問秦浩,“我在他眼裏,就那麽弱?”


    秦浩說道:“這些年來,每逢宗門大比武,丁卯院的弟子都被人看做是送分童子,遇到了丁卯院的弟子,那是妥妥地晉級下一輪。”


    夏禹看了溫欣怡一眼,溫欣怡羞得滿麵通紅,低下了頭。


    秦浩說得是事實,這些年來,丁卯院的弟子參加宗門大比武,從來就沒有人晉級過第二輪,都是三拳兩腳就被人打下了風雲台。


    夏禹看著溫欣怡,說道:“長老,從今天開始,所有人都要改變對丁卯院的看法。”


    溫欣怡抬起頭來,從夏禹的眼神裏感受到了一股力量,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這時,葉秋已經跳上了風雲台,一副歡天喜地的模樣,叫道:“丁卯院的,快上來呀,我都等不及了。”


    夏禹指著秋葉,對溫欣怡說道:“丁卯院的正名之戰,就從這個二貨開始。”


    夏禹走出人群,登上了風雲台。


    葉秋看著夏禹,笑得合不攏嘴,說道:“我連著參加三年宗門大比武,年年盼著和丁卯院的廢物對戰,今天終於如願以償了,謝謝蒼天,謝謝蒼天。”


    夏禹撇了一下嘴,說道:“你在那嘀嘀咕咕的,到底打不打?”


    葉秋有些氣憤,說道:“哎呀,你個廢物,急著挨打是吧?我成全你。”


    葉秋摩拳擦掌,朝夏禹走了過去,心想,前三年參加宗門大比武,一直是我挨打,今天我也體驗體驗打人的滋味。


    想到這裏,葉秋笑得一張臉都成了綻放的菊花。


    葉秋走到了夏禹的麵前,說道:“廢物,看我的乾坤九轉連環踢!”


    眾人都盯著看台,秦浩有些緊張,說道:“乾坤九轉連環踢,這名字聽著挺牛逼,老大能擋得住嗎?”


    葉秋大吼大叫,氣勢上的功夫是做足了,然後猛地跳起,抬起一隻腳來,要朝夏禹踢過去。


    夏禹就在那站著,一動不動,看著葉秋。


    與葉秋同在一個院的弟子們都笑了起來,說道:“你們看到沒有,丁卯院那廢物都嚇傻了,連躲都不敢躲。”


    “躲什麽呀,躲開了再被葉秋捉住,挨的打更嚴重,索性就老老實實讓葉秋踢幾腳,廢物嘛,生來就是給人打著玩兒的。”


    葉秋見夏禹不防禦,也不躲閃,嘴角露出了一絲獰笑,心想,打這種不知道還手的廢物,最有趣了。


    葉秋瞄準了夏禹的腦袋,使出乾坤九轉連環踢,狠狠一腳,踢了過去。


    就在葉秋的腳即將踢到夏禹的時候,唰的一下,一道白光閃過,緊接著,葉秋就嘭的一聲,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喧鬧的人群立刻安靜下來,人們都看著風雲台,呆若木雞。


    弟子們大多修為淺薄,沒看明白是怎麽迴事,葉秋突然就倒在了地上。


    看台上,長老們都露出了驚訝的神情,一個長老說道:“這丁卯院的弟子竟有這般手段,瞬間就一拳打倒了對手。”


    旁邊坐著王長老,王長老正是主持夏禹入門考核的那位長老,就是他讓夏禹得到了天靈芝,修為暴漲。


    王長老說道:“老李,你看錯了,丁卯院這弟子打出的不是一拳,而是三拳。”


    “什麽?!”


    旁邊那位李長老目瞪口呆,說道:“我明明看到他隻打出一拳,不可能,不可能,老王,你一定是看花眼了,他隻不過是個小小的弟子而已,而在那麽短的時間內打出一拳,已經很不容易了。他打出三拳,絕對不可能,就是你我上去,也未必能在那一瞬間打出三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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