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冠清使出了靈寶,他的靈寶竟然是一棵巨樹,夏禹、蘇雪兒、夏承恩、袁四海他們看著這棵巨樹,都很詫異。


    這棵巨樹枝繁葉茂,樹幹直徑能有五六米那麽長,樹枝上結著一顆顆五顏六色的果子。最為奇特的是,樹幹上麵長著一張臉,一張猙獰的鬼臉,看上去令人不禁駭然。


    “這是什麽東西?”夏承恩仰望著這巨樹,念叨了一句。


    方冠清說道:“這是我方家的秘製靈寶——血魔之樹。”


    眾人再看方冠清,嚇了一跳,方冠清原本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現在一下子蒼老了幾十歲,頭發白了,掉得不剩幾根,佝僂著身子,滿臉都是老年斑,老得一雙眼睛都快睜不開了,喘氣都費勁。


    “這是怎麽迴事?”蘇雪兒感到非常可怕。


    袁四海皺著眉頭,說道:“方冠清,你使出的是邪術?”


    方冠清笑了起來,不過,他這一笑,渾身都顫動起來,骨頭架子都要散了似的,說道:“這不是邪術,是我方家的秘術,我用自己的血氣滋養這血魔之樹。今天你們誰也逃不掉,有一個算一個,都得死!”


    袁四海身邊的一個護衛叫道:“城主大人,這一棵樹有什麽可怕的,看我去把它劈成柴火。”


    這護衛氣勢洶洶,提著劍就朝血魔之樹衝了過去。


    血魔之樹看了這護衛一眼,突然,甩起了一根樹枝,這樹枝像鞭子似的,啪的一聲,抽在了護衛的身上。


    護衛瞪著驚恐的眼睛,一下子被抽成了兩截,血肉飛濺。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都為之膽寒。


    方冠清笑道:“來呀,來呀,不怕死的,就盡管來呀。”


    袁四海命令身邊的護衛們,“大家一起上,劈了這棵樹。”


    護衛們提著刀劍,呐喊著,一起朝血魔之樹衝了過來。


    血魔之樹麵目猙獰,數百根樹枝同時舞動起來,啪啪啪,朝護衛們抽打過去。


    血魔之樹那揮舞的樹枝,速度快,力量大,護衛們根本就躲閃不開。


    那一根根樹枝猶如魔鬼的手臂,狂亂地抖動著,一個個護衛被抽成了兩截,漫天血肉飛濺起來。


    袁四海皺著眉頭,叫道:“迴來,迴來,撤迴來!”


    袁四海不想讓這些護衛白白送死,招唿他們後撤。


    護衛們向後退去,血魔之樹露出了一絲獰笑,那一片片樹葉好似飛鏢,劃破長空,閃著寒光,朝護衛們飛射而過。


    護衛們躲閃不及,被這些樹葉擊中,慘叫著,又是死傷一片。


    這些護衛對袁四海忠心耿耿,袁四海把他們當自己的孩子一樣看待,如今,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在自己的麵前死去,袁四海怒不可遏,提著一把劍,飛身而起,撲向了血魔之樹。


    方冠清笑道:“來吧,袁四海,今天就叫這血魔之樹把你大卸八塊!”


    袁四海是氣武境五重的修為,在場眾人當中,修為最高的人。


    血魔之樹見袁四海飛了過來,立刻甩動樹枝,朝袁四海抽了過去。


    嗖的一聲,一根樹枝劃破長空,抽向了袁四海的額頭,袁四海身子一轉,避開了樹枝的襲擊。


    這時,又一根樹枝橫著抽了過來,袁四海揮劍劈去,一劍將這樹枝斬斷。


    樹枝被斬斷之後,血魔之樹那張鬼臉露出了痛苦的神情,並且,那樹枝的斷口還流出了鮮紅的血。


    受了傷的血魔之樹變得暴怒起來,甩起無數樹枝,朝袁四海抽打過去。


    夏禹叫道:“大家一起上,和袁城主並肩作戰!”


    夏禹、夏承恩、蘇雪兒、幽冥狼圖圖,還有城主府的護衛們,一擁而上,潮水似的,衝向血魔之樹。


    血魔之樹大怒,一邊甩動樹枝,一邊射出樹葉,場麵一片混亂。


    血魔之樹展開了無差別攻擊,很多強盜和方家人也受到了牽連,被樹枝抽死,被樹葉射死。


    方家眾人哀聲求助:“家主,救救我們,救救我們!”


    方冠清不為所動,他為了供養這血魔之樹,已經耗盡了血氣,命不久矣,他隻想著在臨死之前,把夏禹、蘇雪兒、袁四海、夏承恩他們都幹掉。


    夏禹使出了破殺劍法,一劍揮出,鮮血飛濺,血魔之樹的樹枝被夏禹斬落一地。


    那些斷掉的樹枝像蛇似的,流著血,還在地上兀自抖動。


    在眾人的全力圍攻之下,血魔之樹的樹枝被砍掉了許多,鮮血流了一地,樹葉也被打落一地。


    看著眾人,血魔之樹露出了驚訝的神情。


    “樹妖,去死吧!”


    蘇雪兒叫了一聲,一劍朝血魔之樹的那張鬼臉刺了過去。


    血魔之樹大怒,調動兩根樹枝,朝蘇雪兒抽了過來。


    那樹枝的速度太快了,以蘇雪兒的修為根本就來不及做出反應。


    千鈞一發之際,夏禹衝過來,抱住了蘇雪兒,一左一右,揮出兩劍,將兩截樹枝斬落在地。


    護衛們抵擋著樹枝、樹葉的攻擊,一點一點靠近血魔之樹。


    一個護衛瞅準了機會,攥緊了手中的利劍,照著血魔之樹的鬼臉就刺了過去。


    血魔之樹瞪著這護衛,張開大嘴,發出了一聲鬼吼。


    這一聲鬼吼噴出了一股黃色的氣浪,正打在那護衛的身上,護衛立刻飛了出去,飛出幾十米遠,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夏禹扭頭一看,隻見那護衛衣衫破爛,渾身是血,像是被人用刀子千刀萬剮了似的,死相極其恐怖。


    血魔之樹被眾人惹得惱怒起來,搖晃著身子,枝頭上那些五顏六色的果實劈裏啪啦,掉落下來。


    那些果實都是柚子那般大小,掉落在地之後,立刻轟的一聲,爆炸開來。


    這一顆顆果實就是一顆顆炸彈,落地爆響,炸得眾人血肉橫飛,殘肢斷臂,隨處可見。


    方冠清帶著兒子方天一坐在了血魔之樹上麵,看著下麵那屍山血海一般的場景,哈哈大笑。


    方冠清問道:“兒子,過不過癮?”


    方天一目光歹毒,盯著夏禹、蘇雪兒,說道:“殺了那對狗男女才算過癮。”


    方冠清說道:“好,我兒子叫他們三更死,他們絕對活不到五更。”


    方冠清命令血魔之樹對夏禹、蘇雪兒展開了攻擊,蘇雪兒修為淺薄,招架不住,夏禹和幽冥狼圖圖一左一右,用自己的身體護著蘇雪兒。


    激戰中,袁四海也受了一些傷,他看了看形勢,護衛們傷亡殆盡,再怎麽打下去,就有全軍覆沒的危險。


    袁四海招唿夏禹,“小家夥,咱們快撤,不要和血魔之樹硬拚。”


    方冠清坐在樹上,目光發寒,冷冷地說道:“想跑?沒那麽容易!”


    袁四海、夏禹他們向遠處跑去,可是,他們剛跑出幾步路,就感覺無形中有一堵牆擋住了他們,怎麽撞也撞不開。


    “這是怎麽迴事?”眾人麵麵相覷,全都莫名其妙。


    方冠清說道:“今天我就讓你們死個明白,你們看看自己的腳下。”


    眾人低頭看了看,沒有發現什麽異常。


    夏禹仔細看著,凝神沉思,突然叫道:“我們的腳都踩在血魔之樹的樹影裏!”


    聽夏禹這麽一說,眾人再一看,確實是這麽迴事。


    方冠清有些驚訝,說道:“你這小子頭腦靈活,身手不錯,如果你不是傷害了我的天一,我還真有點舍不得殺你。”


    夏禹看著方冠清,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在我們和血魔之樹激戰的時候,血魔之樹就悄悄地散開了影子,用影縛術控製住了我們。”


    方冠清笑了一下,說道:“沒錯,是這麽迴事,現在你們什麽都知道了,可以安心地去死了。”


    方冠清拍了一下血魔之樹,厲聲叫道:“殺死他們!”


    血魔之樹甩出了樹枝、射出了樹葉,還扔出了炸彈果實,所有的招數都用上了。


    眾人得知自己被血魔之樹控製住了,士氣低落,在這一連串的攻擊之下,亂了方寸,東奔西跑,成了待宰的羔羊,任由血魔之樹屠殺。


    袁四海使出了渾身解數,還是衝不破血魔之樹的束縛,他傷痕累累,渾身是血,看著蘇雪兒,歎了一口氣,說道:“雪兒,我對不起你,對不起你爹,我沒能保護好你。”


    蘇雪兒也有些動情,說道:“袁叔叔,你別這麽說,這些年承蒙你的關照。”


    袁四海咬著嘴唇,流下了眼淚,蘇雪兒也雙眼紅潤,眼淚像斷線的珍珠似的,滴落下來。


    夏禹在旁邊看著,說道:“你們倆這是幹什麽?”


    蘇雪兒抹著眼淚,抽噎道:“我想最後再和袁叔叔說幾句話。”


    夏禹撇了一下嘴,說道:“有什麽話你先收迴去,以後有的是機會說。”


    蘇雪兒看了看夏禹,說道:“禹哥哥,你怎麽還搞不清狀況,我們完了,逃不掉了,都得死在這血魔之樹的手裏。”


    蘇雪兒越說越悲痛,哇哇大哭。


    “你這傻孩子,要死的是方冠清這老賊,不是我們,”夏禹又對袁四海說道:“袁城主,麻煩您照看一下雪兒。”


    袁四海詫異地看著夏禹,隻見夏禹從容淡定,朝血魔之樹走了過去,站在了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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