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胡子把裝有培元丹的盒子鎖在了一個櫃子裏,說道:“走,我帶你們去見那對父子,把那對父子交給你們。”


    黑胡子和夏承佑、夏光走出了密室,他們還不知道,夏禹、夏承恩已經逃出了牢房,還擊殺了石頂天。


    夏禹感到奇怪,夏承佑被逐出了夏家,已經成了喪家之犬,他怎麽還能弄到培元丹這種高級丹藥?


    培元丹是四品丹藥,在冀州這種地方是相當珍貴的,就是大梁城主袁四海,府上都未必能有培元丹。


    夏承恩在旁邊說道:“小禹,黑胡子叫我們跑了,一定會派人來追我們的,我們快跑吧。”


    “別急,等一下,拿了培元丹我們再走,”夏禹說道。


    夏承恩說道:“這有一堵石牆隔著,怎麽拿培元丹?要是把石牆打破的話,響聲會驚動強盜。”


    夏禹微微一笑,說道:“爹,我自有辦法。”


    夏禹伸出手掌,掌心散發著黃光,出現了一團漩渦,一隻大老鼠從漩渦裏鑽了出來。


    夏承恩在旁邊使勁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出現幻覺了,兒子的掌心裏怎麽鑽出一隻老鼠來了?


    這老鼠正是地耗星,夏禹指著密室裏的櫃子,說道:“裏麵藏著一顆培元丹,你幫我拿過來。”


    地耗星吱吱叫了兩聲,領會了夏禹的意思,使出了縮骨功,從孔洞鑽了進去。


    進入密室之後,地耗星用尖利的牙齒磕開了櫃子上的鐵鎖,打開了裝有培元丹的盒子,把培元丹融入了神識之中,再從空當鑽出來。


    夏禹笑嗬嗬地撫摸著地耗星,說道:“好樣的,迴去吧。”


    夏禹張開了手掌,地耗星一頭鑽進了那黃色的漩渦之中,消失不見了。


    夏承恩在旁邊都看傻了,感覺自己像做夢似的。


    夏禹拍了拍夏承恩,說道:“爹,咱們走吧,有些事等出去之後我再給你解釋。”


    夏禹、夏承恩向前走出去了一段路,山洞裏就響起了一陣叫喊聲:


    “不好啦,不好啦,那父子倆逃跑啦!”


    “三當家的被他們殺了!”......


    夏禹、夏承恩逃出牢房之後,強盜們去告訴石頂天,石頂天覺得這是一件小事,用不著告訴黑胡子,他帶著強盜們就能把夏禹、夏承恩抓迴來。


    所以,黑胡子一直不知道夏禹、夏承恩逃跑了,派人去牢房一看,這才曉得。


    黑胡子、花千繡帶著強盜們來到了石洞,看見強盜們的屍體,橫七豎八,倒了一地,石頂天也慘死在一旁。


    黑胡子、花千繡咬牙切齒,滿心悲痛,他們和石頂天是結拜兄弟,情同手足。


    這時,夏光在旁邊說道:“大當家的,我們可把培元丹給你了,現在夏禹、夏承恩父子跑了,這事怎麽辦?”


    黑胡子瞪了夏光一眼,那兇惡的眼神像是要把夏光活活吞噬了似的,叫道:“那父子倆我一定會捉住他們!”


    黑胡子命令強盜們封鎖山洞,所有人都動員起來,搜捕夏禹、夏承恩。


    夏禹覺得他和夏承恩這麽盲目地跑下去,很難跑出山洞,想了想,他又釋放出了地耗星,讓地耗星去探路。


    夏承恩看著夏禹像變戲法似的,手掌一伸,一隻大老鼠就跑了出來,目瞪口呆,問道:“小禹,那老鼠是怎麽迴事?”


    夏禹沒法向夏承恩說《封魔天書》的事,就隨意編了一個謊話,說道:“那老鼠是我的靈寵,養在我的神識之中。”


    夏承恩呆呆地撓了撓頭,說道:“靈寵能養在神識之中?看來我真的是歲數大了,落伍了。”


    地耗星在山洞裏跑了起來,強盜們四處搜捕夏禹、夏承恩,沒人注意這隻老鼠。


    很快,地耗星就找到了洞口,迴來通知夏禹,他像人一樣站立起來,吱吱,吱吱,說了幾句話。


    夏禹明白了地耗星的意思,露出了笑容,朝夏承恩招了一下手,說道:“爹,跟我來。”


    夏承恩跟在夏禹的身後,呆呆地說道:“小禹,你連老鼠說話都聽得懂?我的天呐,我什麽時候生了這麽一個厲害的兒子?”


    地耗星在前麵帶路,夏禹、夏承恩徑直向前跑去,跑到了洞口,夏禹停住了腳步。


    洞口被一道結界封閉了,散發著血紅色的光芒。


    夏禹一拳打向了結界,轟的一聲,整座山洞都震顫起來,那結界搖晃了幾下,又恢複了原狀。


    夏禹叫道:“爹,咱們倆一起打破這結界!”


    “好的,”夏承恩和夏禹並肩而立,卯足了力氣,一拳接著一拳,朝那結界轟去。


    重拳轟擊結界的聲響驚動了強盜們,花千繡帶著一群強盜趕了過來。


    見夏禹、夏承恩在轟擊結界,花千繡拈起蘭花指,手腕一抖,昏暗的山洞裏,寒光閃爍,幾枚繡花針朝夏禹、夏承恩刺了過去。


    這繡花針很細很小,在昏暗的山洞裏用肉眼很難發覺,不過,夏禹有《封魔天書》相助,耳朵很是靈敏,聽到了繡花針從背後襲來的聲音。


    夏禹按著夏承恩撲到了地上,幾枚繡花針擦著父子倆劃了過去,當當當,打在了結界上麵,彈落在地。


    花千繡的臉上閃過一絲驚訝的神情,他沒想到,夏禹竟然能躲過他這無聲無息的繡花飛針。


    “你這死人妖,竟然用暗器傷人!”夏禹看著花千繡,眼睛裏噴出了火。


    “你叫我什麽?”花千繡瞪大了眼睛,一手掐腰,一手指著夏禹。


    “我叫你死人妖!”夏禹加重了語氣,說了一遍。


    花千繡最恨別人叫他人妖,曾經有個武者叫他人妖,被他捉到了山洞裏,足足折磨了三個月,才把那武者給折磨死。


    花千繡尖聲尖氣地叫了起來,兩隻手不停地抖動著,無數繡花針飛了出來,暴風驟雨一般朝夏禹、夏承恩襲去。


    “爹,站到我身後去!”


    夏禹叫了一聲,擋在夏承恩的身前,使出了金鍾罩。


    叮叮當當,無數繡花針打在了金鍾罩上麵,彈起來,四散飛濺。


    別看這繡花針細小,威力卻是極大,彈起來打在洞壁上,整個鑽入了石頭洞壁裏。


    夏承恩看著反彈起來、沒入洞壁裏的那些繡花針,一陣陣膽寒,心想,這些繡花針要是打在自己的身上,還不得把自己打成篩子呀?


    花千繡穿著寬袍大袖的花衣裳,繡花針都藏在袖子裏,甩了半天,袖子裏的繡花針都甩光了。


    夏禹知道,不幹掉這個花千繡,他和老爹是逃不出山洞的。


    於是,趁著花千繡停止攻擊的時候,夏禹主動出擊,飛身而起,衝向了花千繡。


    花千繡連忙向後躲閃,揮動衣袖,一股粉紅色的粉末飄灑而出。


    夏禹在衝向花千繡的同時,花千繡身後那些強盜也服用了“神藥”,麵目猙獰,朝夏禹撲了過來。


    夏禹一個閃身,躲到了一旁,花千繡撒出的那些粉末,落在了強盜們的身上。


    強盜們的肌膚接觸到了粉末,覺得一陣刺癢,很快,這刺癢就化作了劇痛。在粉末的腐蝕下,強盜們的皮肉像燃燒的蠟燭似的,開始熔化。


    “啊!......”


    強盜們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跪在地上,皮肉都被腐蝕掉了,露出了森森白骨,甚是恐怖。


    夏禹皺著眉頭,看了花千繡一眼,說道:“你這死人妖,心腸也太過歹毒了。”


    “你還敢罵我,小子,我叫你死!”花千繡氣急敗壞,又揮動衣袖,粉紅色的粉末朝夏禹撒了過去。


    夏禹深吸一口氣,猛地一吹,吹起一股狂風,裹挾著那些粉末,調轉方向,飛向了花千繡。


    花千繡並不慌亂,揮舞了幾下衣袖,把腐蝕粉撥到了一邊。


    花千繡整天和這些腐蝕粉打交道,早就產生了抗體,這些腐蝕粉傷不了他。


    花千繡放下衣袖,睜開眼睛一看,夏禹手持一把利劍,正朝他飛射過來。


    花千繡驚出一身冷汗,慌忙躲閃,夏禹的利劍擦著花千繡的衣服劃了過去,滋啦一聲,把花千繡的衣服劃開了一道大口子。


    花千繡看著衣服上的口子,怒不可遏,叫道:“小子,這可是我最喜歡的一件衣服,你竟然敢把它劃破了!”


    夏禹揮舞著利劍,劍刃上響起一陣悅耳的龍吟之聲,說道:“死人妖,我不僅要劃破你的衣服,還要劃破你那張臉!”


    “啊,該死,該死,該死!”花千繡攥著拳頭,吼叫著,都快要被夏禹氣瘋了。


    夏禹說到做到,話音剛落,就提起手中的劍,卷起一股凜冽的殺氣,朝花千繡的臉頰刺了過去。


    花千繡向後退了幾步,伸手去解腰帶。


    夏禹蒙了,看著花千繡,心想,打架就打架唄,你這死人妖他娘的解腰帶幹什麽?


    花千繡把腰帶解了下來,拿在手裏甩了一下,唰的一聲,寒光耀眼。


    原來花千繡的腰帶是一把軟劍。


    “管你是軟是硬,小爺一通亂劍劈下去,叫你化作肉醬!”夏禹劈頭蓋臉,一劍朝花千繡砍了過去。


    花千繡掄起軟劍招架,那軟劍與夏禹手中的硬劍碰撞在一起。


    啪的一聲,那軟劍像一條蛇似的,擰成了麻花狀,把夏禹手中的劍給纏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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