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禹迴身一看,幾個弟子跑過來圍住了他,地痞流氓似的,搖頭晃腦,打量著他。


    “你們是什麽人?”夏禹問道。


    為首的一個弟子牛氣哄哄,說道:“老子是王虎,古大少的朋友。”


    夏禹明白了,說道:“原來是古長風的狗腿子呀,什麽意思,單挑還是群毆?”


    王虎說道:“你小子挺囂張呀,難怪連古大少都敢得罪。你跪在地上,給我們一人磕三個響頭,然後再從我們褲襠下麵鑽過去,我們就發發慈悲,把你打個半死,給你留條性命。”


    夏禹說道:“那我要是不磕頭呢?”


    王虎眼睛一瞪,說道:“那我們就把你活活打死!”


    夏禹歎了一口氣,說道:“看來你們今天無論如何都要打我嘍?”


    “廢話,得罪了古大少,能挨頓打、保住命,那都是你的造化,”王虎說道。


    夏禹放下了食盒,活動著筋骨,說道:“你們打我,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們要有那個本事。”


    “媽的,這小子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一個弟子齜牙咧嘴,從背後一拳打向了夏禹。


    夏禹腦後長眼一般,側身閃躲到一邊,一隻手抓住了這弟子的胳膊,另一隻手攥成了拳頭,一記衝天炮就轟向了這弟子的麵門。


    嘭的一聲,夏禹的拳頭和這弟子的麵門做了一次親密接觸,這弟子感覺鼻子裏像是開起了五味坊,酸甜苦辣鹹,各種滋味,一股腦地湧了上來。


    其餘幾個弟子見夏禹動手了,立刻衝上來,圍攻夏禹。


    夏禹左腳一記飛踹,右手一記重拳,身子化作無數幻影,朝幾個弟子打了過去。


    幾個弟子隻覺得眼花繚亂,被打得吐血、骨折,倒了一地。


    王虎還沒有出手,他看著夏禹,目光跳動了一下,說道:“還有點本事。”


    夏禹說道:“你是識趣點,自己滾蛋,還是要我把你一腳踢飛?”


    王虎攥緊了拳頭,叫道:“今天不把你打得跪地求饒,你不知道你虎爺的厲害!”


    王虎迸射出衝天殺氣,周圍的空氣都被灼燒得吱吱響。


    王虎要使出全力和夏禹一戰,夏禹擺開了架勢,準備和王虎好好玩一玩。


    “住手!”


    一聲叫喊響起,夏禹扭頭一看,溫欣怡從院子裏跑了出來。


    溫欣怡在院子裏聽到了打鬥聲,於是就跑了出來,她看著王虎,厲聲問道:“你是什麽人?”


    王虎長得五大三粗,比小巧玲瓏的溫欣怡要高出一頭,他俯視著溫欣怡,說道:“老子是甲子院的內門弟子王虎,你又是什麽人?”


    溫欣怡板著臉,說道:“張嘴閉嘴自稱‘老子’,你們甲子院的弟子就是這素質嗎?告訴你,我是丁卯院的教習長老!”


    聽說溫欣怡是教習長老,王虎不僅不畏懼,反而笑了起來,滿是嘲笑,“我早就聽說過,丁卯院是咱們朱雀宗的怪胎院,裏麵的人全是怪胎。沒想到,這教習長老倒是挺不錯的,這小臉蛋,嫩得能掐出水來。”


    王虎看著溫欣怡,臉上露出了淫笑。


    溫欣怡怒不可遏,叫道:“朱雀宗竟然有你這麽沒教養的弟子,我真是替你師父、替你父母臉紅。趕緊走,再敢來欺負夏禹,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溫欣怡雖然覺得夏禹很是頑劣,但是,在內心深處,溫欣怡還是把夏禹當做自己的弟子看待,她管教夏禹可以,別人欺負夏禹,絕對不可以。


    溫欣怡挺身而出,要保護夏禹。


    溫欣怡說了一番話,王虎一點也不害怕,嘿嘿直笑,說道:“小娘們兒,你讓我摸一摸,我就饒了這小子。這小屁股小胸脯,真誘人呀。”


    王虎露出一副猥瑣的嘴臉,伸手要去摸溫欣怡的臉蛋。


    突然,轟的一聲,王虎冒著煙飛了出去。


    溫欣怡大吃一驚,仔細一看,夏禹攥著拳頭,拳頭上燃燒著熊熊烈火。


    王虎撞倒了一棵大樹,撞到了一堵牆上,整個人都嵌進了石頭牆裏。


    夏禹朝王虎走了過去,說道:“那是我們丁卯院的教習長老,你得給她道個歉。”


    王虎嵌在牆裏,挨了火焰拳,身上焦糊一片,還不服氣,說道:“小子,你敢打我,你......”


    “道歉!”


    夏禹怒吼一聲,又是一記火焰拳轟上去,轟得王虎飛了出去,石牆也倒塌了,化作一堆廢墟,壓住了王虎。


    王虎掙紮著,灰頭土臉,從廢墟裏爬了出來,指著夏禹,惡狠狠地說道:“小子,你敢打我,你......”


    夏禹一把抓住了王虎的手指,嘎吱嘎吱,擰麻花似的,把王虎的手指給擰斷了,疼得王虎撕心裂肺。


    溫欣怡跑了過來,見王虎傷得不輕,說道:“夏禹,算了,別打了。”


    “長老,他侮辱您,就是侮辱我們整個丁卯院,這口氣我一定要給咱們丁卯院爭過來,”夏禹揪住了王虎的頭發,厲聲叫道:“道歉!”


    王虎氣喘籲籲,看著夏禹,說道:“小子,你敢這麽對我,我哥會扒了你的皮!”


    “道歉!”夏禹又是一記火焰拳,轟在了王虎的胸口上,王虎噗的一聲,一口血箭噴出老遠。


    要不是夏禹抓著王虎的頭發,這一拳又得把王虎打飛了。


    看著王虎那血淋淋的模樣,溫欣怡皺起了眉頭,說道:“夏禹,別打了,別打了,別為這點小事惹出了大麻煩。”


    不知不覺,溫欣怡對夏禹說話的語氣變了,以前,溫欣怡一直是用命令的語氣和夏禹說話,現在,溫欣怡是在央求夏禹。


    夏禹說道:“長老,涉及到尊嚴,沒有小事,今天他必須道歉。”


    夏禹抓著頭發,把王虎拽了起來,說道:“趕緊道歉,你要是不道歉的話,我就一直打下去。要麽你道歉,要麽我把你打死。”


    王虎看著夏禹的一雙眼睛,感覺那眼睛裏滿是殺氣,毫不摻假的殺氣。


    這種殺氣不是小地痞小流氓能夠裝出來的,這是真正從屍山血海裏闖過來的人,才能具備的。


    王虎瑟瑟發抖,他害怕了,真的害怕了。


    “道歉!”夏禹把王虎甩到了溫欣怡的腳下。


    王虎趴在地上,看著溫欣怡,連連磕頭,說道:“溫長老,對不起,我錯了,我是烏龜王八蛋,求求您大人大量,別和我一般見識,就把我當個屁,放了吧。”


    說到最後,王虎都哭了,鼻涕眼淚流了一大把。


    溫欣怡跑出來就是想阻止王虎欺負夏禹,沒想到,事情最後竟演變成了這個樣子。


    溫欣怡揮了揮手,說道:“你走吧,我原諒你了。”


    “謝謝溫長老,謝謝溫長老,”王虎給溫欣怡磕了幾個頭,還不敢走,抬頭看著夏禹。


    夏禹從嘴裏吐出了一個字——“滾!”


    王虎如蒙大赦,隻恨爹媽少生了兩條腿,連滾帶爬,向遠處跑去。


    王虎滾蛋了,夏禹收起了兇神惡煞的麵容,扭頭看著溫欣怡,露出了一個人畜無害的微笑,說道:“長老,我們吃飯吧。”


    溫欣怡、夏禹、阿呆三個人坐在餐廳裏吃飯,吃了一會兒,夏禹放下了碗筷,說道:“長老,我吃飽了。”


    “夏禹,你過來一下,我有話和你說,”溫欣怡一臉正色,把夏禹叫到了旁邊的房間裏。


    溫欣怡說道:“夏禹,你們這批內門弟子分配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你了。當時,教習長老們都知道你得罪了古長風,古長風他爹古雲海是護法長老,為人又心胸狹隘,睚眥必報。沒人願意要你,最後是我要了你。”


    “謝謝長老,”夏禹說道。


    溫欣怡說道:“你不用謝我,我一心一意為了宗門,從來不會計較個人得失。你既然是我的弟子了,無論古長風還是古雲海,他們要欺負你,我首先不答應。”


    夏禹笑了一下,說道:“長老您是我們朱雀宗最好的長老。”


    “別嬉皮笑臉的,”溫欣怡板著麵孔,說道:“剛才你出手打了那個王虎,我看得出來,你的實力很強。”


    夏禹露出一副害羞的樣子,說道:“都是長老教導得好。”


    溫欣怡苦笑一下,說道:“你現在的實力甚至都要在我之上,我怎麽能教導你。”


    “長老客氣了,客氣了,”夏禹說道。


    溫欣怡說道:“我明白了,你為什麽上課的時候不認真聽講。我現在講的課,在你聽來都是小兒科。我再給你上課,那就是耽誤你的修行,這樣吧,以後你可以不用上課,自行修煉,有什麽需要我幫助的地方,你來找我。”


    夏禹詫異地看著溫欣怡,沒想到溫欣怡看上去古板嚴厲,其實還挺通情達理的。


    溫欣怡說道:“你好好努力,將來要是成為了精英弟子,我們整個丁卯院都跟著你沾光。”


    夏禹笑道:“長老,您放心,我一定會給您爭光的,我們丁卯院是朱雀宗最好的學院。”


    夏禹可以自由地利用時間,他把靈力都用在煉製靈寶上了,修為的增進速度減緩下來。他心想,要把修為提升上去,還是得利用靈藥。


    夏禹想起了藥園處的雜役弟子張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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