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浩對夏禹說道:“老大,自古民不與官鬥,古長風他爹是護法長老,咱們鬥不過他的。要不我找人托關係,給古長風賠個不是,把這件事化解了。”


    夏禹說道:“這件事錯在我們嗎?”


    秦浩愁眉苦臉,說道:“老大,這世道講的不是道理,是實力,咱們實力不如人家,就得認慫。”


    夏禹冷笑一聲,說道:“古長風他爹不就是個護法長老嗎,想讓我認慫,他還不夠格。”


    秦浩、杜鬆露出一臉無奈的神情,覺得夏禹的倔脾氣又發作了,勸他也沒用。


    夏禹和秦浩、杜鬆告別,前往丁卯院。


    一路打聽,夏禹來到了一座小院門前,這小院像是一座普普通通的農家小院,大門上掛著一塊木牌,上麵刻著“丁卯”兩個字。


    夏禹上前叩響了院門,過了一會兒,院門打開,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女子出現在夏禹的麵前。


    這女子長得很漂亮,相貌中帶著一股甜美,令人一見傾心。


    夏禹說道:“你好,我叫夏禹,是剛剛通過考核的內門弟子,前來報到。”


    女子露出一個甜甜的微笑,說道:“進來吧。”


    夏禹進了院子,看見院子裏有幾間茅草房,這些茅草房就是弟子們的宿舍。


    女子指著其中的一間茅草房,說道:“你就住在這裏吧。”


    “謝謝,”夏禹向女子道了一聲謝,進了茅草房,放下了自己的行李,整理好床鋪,走了出來,問那女子,“師姐,請問咱們丁卯院的教習長老在哪?”


    女子說道:“我就是丁卯院的教習長老,我叫溫欣怡。”


    夏禹愣住了,下巴差點掉在了地上,這麽一個二十歲左右的美女,竟然是教習長老?


    “真的假的?”夏禹太驚訝了,順口就說了這麽一句。


    溫欣怡板著臉,麵有慍色,說道:“當然是真的,這還能有假?”


    夏禹迴過神來,溫欣怡再怎麽年輕,那也是長老,身份在夏禹之上。


    夏禹向溫欣怡拱手行禮,說道:“弟子夏禹見過長老。”


    見夏禹還懂得禮數,溫欣怡露出了微笑,說道:“好,從今以後你就是我丁卯院的弟子了,你要刻苦努力,好好學習,本長老會全心全意教導你的。”


    “多謝長老,”夏禹嘴上這麽說,心裏卻在想,這是不是在惡搞,讓一個二十歲的小丫頭當教習長老,教授我武道。


    溫欣怡的年紀小倒還在其次,夏禹觀察了一下,溫欣怡隻有元武境八重的修為,這點修為當個弟子還差不多,當長老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


    溫欣怡說道:“習武講究持之以恆,等一會兒我把你的師兄叫出來,咱們就開始學習吧,你先在這等著。”


    溫欣怡走進了一間茅屋裏,帶出了一個壯漢。


    這壯漢身高將近兩米,二百多斤,長得五大三粗,站在那裏像個大狗熊似的。


    夏禹仔細看了看,發現這壯漢的目光有些呆滯,直勾勾地看著前麵,也不知道在看些什麽。


    “阿呆,這是你新來的師弟,他叫夏禹,”溫欣怡向那壯漢做著介紹。


    壯漢扭頭看了夏禹一眼,麵無表情,也沒說話。


    溫欣怡說道:“夏禹,這是你的師兄阿呆。”


    夏禹朝阿呆點了點頭,阿呆一雙眼睛茫然地望著遠處,理都沒理夏禹。


    溫欣怡說道:“好了,人都到齊了,咱們今天就開始學習吧......”


    “等一等,”夏禹打斷了溫欣怡的話,說道:“長老,咱們丁卯院就我們兩個弟子?”


    溫欣怡說道:“算你在內,咱們丁卯院一共有三個弟子,你們的大師兄錢有禮外出公辦,還沒有迴來,暫時就你們兩個人。”


    夏禹和阿呆並排站著,阿呆壯得像一座山似的,夏禹站在他的旁邊,明顯能感受到一股威壓之勢。


    “好了,現在開始上課,”溫欣怡一臉的嚴肅認真,背著手,挺著小胸脯,那副模樣是一點也不含糊。


    “武道一途,漫無止境,你們要想在武道上有所成就,必須要打好基礎,戒驕戒躁,一步一個腳印,踏踏實實。你們都是開了竅的武者,可以凝聚真氣,這真氣分為很多種......”


    溫欣怡在那侃侃而談,剛開始,夏禹還聚精會神地聽著,聽了一會兒,夏禹就不耐煩了,溫欣怡講了半天,講的都是小兒科,對於他現在是一點幫助也沒有。


    夏禹看了旁邊的阿呆一眼,阿呆像一截木頭樁子似的,站在那一動不動,眼睛都不眨一下,也不知他是真的在聽講,還是神遊天外。


    夏禹覺得無聊,打了一個哈欠。


    “夏禹,認真聽講!”溫欣怡杏目圓睜、柳眉倒豎,在夏禹的腦袋上重重敲了一下。


    夏禹捂著腦袋,看著溫欣怡。


    溫欣怡叫道:“你今天第一次上課就不認真聽講,太過分了!”


    夏禹撇了一下嘴,說道:“長老,你講的那些東西太小兒科了。”


    “什麽小兒科!”溫欣怡極力做出一副師長的威嚴模樣,說道:“我講的都是基礎,基礎不牢靠,以後怎麽可能有好的發展。你不僅不聽講,還頂嘴,我第一次遇到你這麽頑劣的弟子!”


    夏禹揉著腦袋,心想,你這裏總共也沒幾個弟子。


    溫欣怡指著角落裏,說道:“我罰你過去舉五百次石鎖。”


    夏禹看見角落裏有一個大石鎖,走了過去,打量著這大石鎖,估摸這大石鎖有三五百斤的分量。


    溫欣怡說道:“舉不完五百次石鎖,今晚你就不要吃飯了!”


    溫欣怡看上去挺溫柔的,發起脾氣來還挺兇,還要體罰夏禹。


    夏禹挽起袖子,一隻手抓住了石鎖,往天上一拋,嗖的一聲,石鎖唿嘯著飛上了高空。


    “小心!”溫欣怡緊張地叫了一聲。


    溫欣怡心想,那石鎖很重,飛到高空落下來,要是砸到了夏禹,不把夏禹砸死,也要砸成個殘廢。


    就在溫欣怡要衝過來拉開夏禹的時候,夏禹伸出了一隻手,啪的一聲,穩穩地接住了石鎖。


    “長老,我同時舉兩隻石鎖吧,這樣舉五百次,省時間,”夏禹又抓起了一隻石鎖,兩隻手抓著石鎖,上下翻飛,舉起了五百次。


    溫欣怡在旁邊看著,露出了驚訝的神情,她沒想到夏禹這麽一個剛入門的內門弟子,竟然有這般強悍的實力。


    夏禹舉完了五百下石鎖,把石鎖放在了地上,麵不改色心不跳,說道:“長老,我舉完了。”


    溫欣怡收起驚訝,又板起了臉,說道:“夏禹,不要以為你有點小本事就可以驕傲,阿呆的實力不在你之下。”


    溫欣怡看著阿呆,說道:“阿呆,給你夏師弟露一手。”


    阿呆走過去,抓起了兩隻石鎖,像是抓著兩個玩具似的,胳膊一用力,把兩隻石鎖掄成了大風車,虎虎生風。


    夏禹看著這阿呆,心想,這家夥的塊頭不是白長的,果然有些力氣。


    “好了,停吧,”溫欣怡說了一句,阿呆停了下來。


    溫欣怡對夏禹說道:“你看到了吧,阿呆的實力也很強,但是,他就從來不驕傲,一直認真聽講,你要多向阿呆學習學習。”


    夏禹做出一副乖巧的樣子,點了點頭。


    “迴去吧,這次原諒你了,下不為例,”溫欣怡叫道。


    夏禹和阿呆又站到了溫欣怡的麵前,聽溫欣怡講課。溫欣怡講武道理論,講了半個多時辰,然後教授夏禹、阿呆武技。


    溫欣怡教授的都是一些不入流的武技,夏禹懶得去學,但是又不願惹得溫欣怡發脾氣,隻好裝模作樣,在那敷衍幾下。


    到了傍晚時分,溫欣怡還沒有下課的意思,還在那一板一眼地教授夏禹、阿呆。


    在朱雀宗內門,教習長老給弟子們上課是沒有時間限製的,什麽時候上課,上多長時間的課,全憑長老的心情。


    夏禹心裏叫苦不迭,溫欣怡在這給他上課,純粹是浪費他的時間,早知道這樣,夏禹就不參加考核、不當這個內門弟子了。想一想以前,夏禹在營造處自由自在,隨意修煉,多好呀。


    夏禹體內有《封魔天書》這武道至寶,再加上他前世身為豪俠,修為非凡,根本就不需要朱雀宗長老教授他武道。


    夏禹看了看天色,說道:“長老,天快黑了,您講了這麽長時間也累了,要不咱們先休息休息?”


    溫欣怡瞪了夏禹一眼,說道:“武道一途,毅力和天賦同樣重要,這才學了多長時間,你就叫苦叫累。”


    夏禹說道:“不是我叫苦叫累,我是怕把長老您累壞了。您可是我們的教習長老,您保重身體才能多多傳授我們武道知識,我們才能在您的精心嗬護下,茁壯成長。”


    溫欣怡看著夏禹那副模樣,直皺眉頭,說道:“你小小年紀,怎麽這般油嘴滑舌?”


    夏禹舉起了手掌,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說道:“我說的都是肺腑之言,長老,為了我們,您也要保重身體。阿呆兄弟雖然不說話,但是,我想他的心思和我是一樣的。”


    溫欣怡看了看天邊的夕陽,說道:“好吧,今天就學到這裏,下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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