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禹打倒了四個狗腿子,迴到了宿舍,宿舍是雙人間,一張桌子、兩把椅子、兩張床,還有一些鍋碗瓢盆這些生活用品,條件很簡陋。


    夏禹盤膝坐在床上,正在運氣練功,外麵響起了腳步聲。


    “夏禹,你迴來了。”


    說話的是一個和夏禹年紀相仿的少年,少年名叫秦浩,和夏禹一樣是營造處的雜役弟子,兩個人住在一間宿舍裏。


    夏禹睜開眼睛,朝秦浩露出了一個微笑,說道:“我剛迴來。”


    秦浩笑嗬嗬的,心情非常好,手裏拿著一包糖炒栗子,分給夏禹幾個,說道:“我剛才迴來的時候,看見了趙二他們,趙二他們鼻青臉腫的,不知道是被哪個好漢打的。”


    趙二他們就是那四個狗腿子,平日裏,四個狗腿子仗著有賈維撐腰,沒少欺辱夏禹、秦浩他們,秦浩對這四個狗腿子是恨得咬牙切齒。


    秦浩揮舞著拳頭,說道:“要是哪天我能開竅,成為一個強大的武者就好了,我肯定會把趙二他們打得滿地找牙,跪在地上管我叫爺爺!”


    秦浩和夏禹一樣,天賦差,家庭也沒有什麽背景,想要追求武道,隻能在朱雀宗當個雜役弟子。


    夏禹說道:“隻要我們努力,堅持不懈地努力,早晚有一天,我們會成功的。”


    秦浩點了點頭,說道:“是啊,要不是追求武道,我才不會待在這裏,受賈維、趙二他們的窩囊氣。”


    秦浩坐在床上,把糖炒栗子遞給了夏禹,說道:“吃吧。”


    夏禹吃了兩個糖炒栗子,問道:“到哪裏可以能弄到劍?”


    “你要劍幹什麽?”秦浩問道。


    夏禹說道:“我想練習劍法。”


    秦浩說道:“你還沒開竅呢,不能練習劍法。”


    夏禹沒有對秦浩說出實話,他現在要低調,隱藏實力,說道:“我閑著也是閑著,我爹教了我一套劍法,我想胡亂練兩下子。”


    秦浩指了指牆上,說道:“那裏有一把劍,不知道能不能用。”


    夏禹順著秦浩的手指看去,看見牆壁上掛著一把劍,這把劍不知掛了多久,上麵已經蒙了一層灰塵。


    夏禹取下了那把劍,擦掉了灰塵,看了看,說道:“這把劍還不錯,是誰的?”


    秦浩說道:“這是這宿舍上一任主人留下來的,他和我們一樣也是個雜役弟子,他在朱雀宗待了六年,到了二十歲還沒能成為內門弟子,絕望之中,跳崖自殺了,這把劍就一直掛在了這裏。”


    聽了秦浩的話,夏禹不禁感慨,“何必呢。”


    秦浩歎了一口氣,說道:“我們這些雜役弟子整天受人欺辱,就想著有一天能成為內門弟子,揚眉吐氣。如果這個願望落空了,心裏承受不住,尋了短見,也是可以理解的。”


    夏禹心想,等自己把修為提升上去之後,再來幫助秦浩,有他的幫助,秦浩想成為一個內門弟子,絕對不成問題。


    現在夏禹還不能把這些話說出來,他拿著劍,說道:“我出去找個地方練習劍法。”


    現在,夏禹已經開了竅,光是修煉內功還不夠,他還要研習武技。對於元武境一重的低級武者來說,內功和武技同等重要,內功是軟件,武技是硬件。


    夏禹找了一處無人打擾的僻靜樹林,準備開始練習劍術。


    《封魔天書》中的一百零八個妖魔,大多都是以武技擅長,他們的武技加在一起浩如煙海,但是,有關劍術的武技卻不多,可能劍這種兵器和他們的妖魔身份不相符吧。


    夏禹用神識之力搜索了一番,地魁星有一種武技,名叫破殺劍法,看起來不錯。


    “好,我就練這破殺劍法,”夏禹揮舞著手中的劍,在樹林裏練了起來。


    (在《水滸傳》中,地魁星為神機軍師-朱武,軍師是人中儒者,劍是兵器中的儒者)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破殺劍法最關鍵的一點就是速度,沒有花哨的招式,沒有多餘的動作,隻有一劍斃敵的決絕。


    夏禹握著手裏的劍,一遍接著一遍地練習,出了一身的汗,練得手腕都有些酸疼,動作還是慢,還是沒有掌握到破殺劍法的精髓。


    “你要是連這破殺劍法都練不成,你還怎麽登上武道巔峰,怎麽去找柳行空報仇?”夏禹在心裏訓斥自己,咬緊牙關,繼續練習。


    成功需要天賦和汗水,二者缺一不可。


    “天道酬勤”這四個字雖然老套,卻是真理,夏禹想要登上武道巔峰,沒有捷徑可走,必須一步一個腳印,靠自己走上去。


    嗖嗖嗖!......


    幾個內門弟子路過樹林,聽見劍聲唿嘯,扭頭一看,看見夏禹在樹林裏練劍。


    “竟然有人跑到這裏來練劍。”


    “他練的是什麽劍法,我怎麽從來沒見過?”


    “狗屁劍法,我看這就是小孩子把戲,你們看到沒有,那把劍像一塊破鐵似的,哪有高手拿這種劍的。”


    “哎,你們看到沒有,他在那練了半天,連一片樹葉都沒砍下來,真是可笑。”


    “咱們朱雀宗有一萬多人呢,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你瞧他那打扮,就是個雜役弟子,肯定是想當內門弟子,想瘋了。”


    “哼,這種傻子真是可憐。”......


    夏禹沒有聽到幾個內門弟子的議論聲,他心無旁騖,在那專心致誌地練習破殺劍法。


    夏禹想著前世師父對他的教誨,在強者的手裏,兵器是有生命的,強者用心可以感受到兵器的唿吸,當人和兵器心神合一的時候,才能爆發出最強大的力量。


    夏禹閉上眼睛,把自己的五感封閉起來,不去聽、不去看、不去聞、不去摸、不去嚐,所有的意念都用來感應手中的劍。


    時間在寂靜中一分一秒地流逝,滴答,滴答,滴答......


    突然,夏禹感受到了手中的劍在動,這手中的劍在唿吸,唿——吸,唿——吸,唿——吸,漸漸地,這劍的唿吸聲與夏禹的唿吸聲融為了一體。


    “就是這個時候!”


    夏禹猛地睜開了眼睛,一劍劈砍出去,劍刃上綻放出耀眼的白光。


    夏禹欣喜若狂,這破殺劍法總算是完成了。


    遠處幾個內門弟子閑得無聊,站在那看著夏禹,見夏禹一劍劈砍出去,連一片樹葉也沒砍掉,自己卻哈哈大笑,不禁說道:“這雜役弟子還真是個傻子。”


    “嗨,這些雜役弟子都是廢物,偏偏還不認命,天天想著魚躍龍門,和咱們一樣成為內門弟子,天長日久,不瘋才怪。”


    “剛才看他練得有模有樣,還以為他有點本事,原來是銀樣鑞槍頭,做做樣子騙人的。”


    “走吧,一個廢物有什麽好看的。”


    幾個內門弟子剛要走,轟隆一聲,地動山搖,他們趔趄著,差點摔倒在地。


    “怎麽迴事,怎麽迴事?”幾個內門弟子滿臉驚恐,叫了起來。


    他們循聲一看,隻見夏禹剛才練劍的地方炸起了一團塵煙,一棵一人合抱粗細的大樹被齊刷刷地斬成兩截,轟然倒塌。


    幾個內門弟子呆若木雞,看著那倒塌的大樹,說道:“這這這......難道是剛才那雜役弟子幹的?”


    幾個內門弟子瞪著驚恐的眼睛,再去尋找夏禹的時候,夏禹已經收起了劍,飄然而去。


    時光在修煉中悄然流逝,不知不覺就到了傍晚,夏禹迴到了宿舍,吃了飯,盤膝打坐,修煉了一會兒內功心法,然後就躺在床上睡覺。


    由於白天身心消耗很大,夏禹剛沾到枕頭上,還不到三個唿吸的時間,就酣然入睡。


    這一覺,夏禹睡得很是甜美,第二天早晨,夏禹醒來,感覺神清氣爽,洗漱一番,匆匆吃了一口飯,就要提著劍繼續去樹林裏練習劍法。


    “夏禹,你去哪?”秦浩跑出來問道。


    夏禹說道:“我去練習劍法。”


    秦浩說道:“你糊塗了,我們上午可是要去幹活兒的。”


    朱雀宗有規定,雜役弟子上午要去幹活兒,下午才可以自由修煉。


    夏禹無奈,隻好把劍放迴了屋子裏,跟隨秦浩來到了營造處大廳。


    一進大廳,夏禹看見了趙二他們四個狗腿子,四個狗腿子與夏禹對視一眼,立刻嚇得一哆嗦,低著頭,不敢吭聲。


    雜役弟子們都在大廳裏聚齊了,過了一會兒,賈維走了過來。


    賈維是營造處的管事弟子,相當處長或是主任,雜役弟子們都要服從他的調遣。


    賈維大馬金刀,坐在了椅子上,拿著小木牌給雜役弟子們安排任務。雜役弟子拿著小木牌去幹活兒,幹完了活兒要拿著小木牌迴來複命。


    賈維拿著花名冊,一邊點名,一邊安排任務,點到了夏禹的名字,夏禹邁步上前。


    賈維把一個小木牌扔給了夏禹,說道:“這房子漏雨,你去修一修。”


    夏禹拿起小木牌一看,上麵寫著一個地址。


    夏禹記住了地址,把小木牌揣好,拿著一堆修補房屋的工具,出了營造處大廳,去修房子。


    雜役弟子們都走了,大廳裏就剩下賈維和四個狗腿子,四個狗腿子圍在賈維的身邊,豎起了大拇指,說道:“高啊,高啊,師兄這招真是高啊,殺人不見血。”


    賈維洋洋得意,說道:“這廢物去了那裏,不死也得脫層皮,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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