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越澤接過慕容宏拋出來的話,順勢表態道:“我賀家維係武林正義多年,我父親更是為武林勞心勞力一生,越澤一直敬重諸位,還請諸位不要辱我父親風骨,喪我賀家門風!”


    大家麵麵相覷,交換著神色,但對慕容宏這個說辭並不買賬。


    “朝廷一直不問江湖之事,江湖的事自有江湖人的處理方式,不勞太子殿下費心。”


    “是啊,太子殿下怕是對武林之事一竅不通,要如何幫忙查詢真相?”


    蒙格喝道:“放肆——”


    慕容宏抬手,製止蒙格發難,開口說道:“是,朝廷一直以來不過問江湖武林之事,給予你們足夠的尊重與自由,但這份尊重與自有是建立在你們忠君愛國的前提下,如若不然——”他冷冷一笑,加重語氣道:“其罪當誅。”


    氣氛霎時沉重了幾分,場內眾人神色各異,心思不明。


    “孤聽聞,此次賀城主壽宴,諸位密謀投誠梁國,”慕容宏周身的氣場一降再降,威壓放出狠話道:“不管諸位是何門派,你們腳下所立的都是晉國國土,你們都還是晉國的子民,膽敢通敵叛國,孤必絞之!”


    眾人神色大變,不料這麽大一頂帽子扣了下來,不少人忙接二連三的表態。


    “這不可能,我靈劍派可沒做通敵叛國之事!”


    “是啊,我純陽派亦然!”


    “太子殿下明鑒!”


    ……


    ……


    在一眾人表態過後,慕容宏掃視了下眾人,方道:“大家皆知,空口無憑,諸位有諸位的真相要找尋,孤亦有孤的真相要查證,賀城主和各門派掌門人壽宴失蹤一事,不僅僅是武林之事,更是朝廷要事,諸位不讓孤插手,可是心虛?”


    語罷他看向一旁賀越澤,意味深長地問:“少城主,以為如何?”


    不管這些門派人士服不服,現在這裏是陽城,城主賀宜山失蹤了,隻能是少城主賀越澤做主了。


    賀越澤拱手作揖,道:“賀家絕未密謀投誠梁國之事,越澤深知陽城乃晉國國土,我賀家願配合殿下調查,以證清白,也請殿下施以援手,助我們早日尋迴父親和各掌門人。”


    他這番話非常自然的讓慕容宏以一種其餘門派無法拒絕的方式,加入到探查賀宜山等人消失的真相中來。


    其他人被帶入到這股子莫名的情緒裏,紛紛表態。


    “我純陽派亦願配合殿下調查,以證清白!”


    “我淩霄閣也可以配合殿下調查,我們絕未投誠梁國!”


    ……


    ……


    慕容宏頷首,隨即道:“諸位不妨落座,細說下當日的情形。”


    是以,原本抗拒慕容宏的到來插手武林之事的各門派子弟,一番言談過後,開始和慕容宏合作議事了。


    慕容晴聽的認真,湊近薑雲音耳畔,小聲嘀咕討論道:“雲音,難道說賀家是被冤枉的?”


    賀越澤表現得太過坦然,如此主動讓慕容宏來調查賀家是否叛變投誠梁國之事,不見半點心虛和膽怯。


    但薑雲音不認可,她輕搖了搖頭。


    一來她是相信洪正德的,他既親耳聽到賀宜山叛變,那一定是真的,除非那時的賀宜山不是“賀宜山”了。


    而賀越澤這般坦蕩,要麽是他已經收拾妥當,確定慕容宏查不到任何他們賀家叛變梁國的證據,要麽是他這個做兒子並不清楚父親賀宜山在密謀些什麽。


    但無論如何,賀家都不會是被冤枉的。


    不然,她昨夜不會撞見行事鬼祟的卓素心。


    賀家是有秘密的。


    這個秘密或許和賀宜山的失蹤相關。


    慕容晴湊得更近,在薑雲音耳邊低聲發問:“為什麽啊?”


    薑雲音的手在桌下輕輕拍了拍了慕容晴的手,細聲道:“先聽聽他們怎麽說。”


    就如同她一直在觀察著廳內人的神色言行一般,她相信她們亦是別人眼中的觀察對象。


    此處不是同慕容晴敞開討論的好時機,但她已然有了想要重點觀察的對象。


    那便是那位率先挑釁賀越澤的靈劍派弟子,那短短兩句話裏,有太多值得深思的信息了。


    而她看得很清楚,在其餘人都表示可以配合慕容宏的調查時,隻有他沒有附和,而是不屑的嗤笑了一聲。


    薑雲音腦海裏迴憶起了昨日見到的賀越澤和卓素心的樣子,仔細推敲那些細節,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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