礦洞一行,所有人對礦洞裏麵金條的製作流程有了大致的了解,同時每個人的職責都已經確定,當下就可以各自按部就班的進行工作,至於其中的細節,這是由這裏原先的四個領頭人負責安排。把所有人都帶入門之後,四人就可以迴到李垚的身邊。


    這是李垚的安排,四個領頭人沒有實際的職位,他們差不多就是為白沙和李垚打下手。


    後續肯定會有礦工陸續的到來,而且是隔三差五的事情,來的人越多,營地就會越來越擁擠,所以現在李垚開始有了打算擴建的準備,如果這裏的金礦很多,那麽多年後形成一個小鎮也不是不可能,消息封鎖隻是暫時的,隻要是前期做起來,讓金銀完全能夠周轉起來,到時候李旦就可以大肆的擴充兵員,就可以進行明目張膽的開采,再也不用害怕西班牙人的覬覦。


    李垚的算盤早已經打響,他將這裏作為一個起點,人生的新起點,從呂宋摔倒,然後在土格加勞爬起來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況且這裏有著天然的優勢,不缺錢!


    李旦的手裏麵還有幾處礦產,但是規模都一般,不如這個金礦規模大。所以這裏成為幾股勢力聚集的交匯點也就不足為奇了,這裏是一本萬利的活計,誰都想分一杯羹。


    接連幾日,白沙都沒有去到礦洞裏麵,他實在是不喜歡在地底下待著的感覺,這幾天百無聊奈,隻有靜靜的看著李垚安排這裏所有的大小事務,對方越是忙得不可開交,白沙就越是閑的無聊。幾天時間,除了四個領頭人,白沙和其他人也沒有太多的交集。


    李垚這幾天做事,白沙雖然沒有過問,但是自認為也了解了金礦的運轉,大體知道整體的流程是怎麽迴事,時間也差不多到了可以短暫離去的時候了。


    白沙找到了殷痣,告知一聲自己就要去集鎮故地重遊,幾天之後迴來。


    白沙走之前告訴李垚,這次離去就告訴李垚行蹤,以後就沒有這檔子事情了,想走就走。


    李垚對於白沙的隨性而為也無奈縱容,一方麵兩人在這裏的地位不分高低,沒有誰能夠命令誰。另一方麵李垚可以上報這種情況,但是至少現在他不能夠這樣做,他必須在這裏紮根,徹底掌握這裏的一切之後才能這樣做,現在的話不得不包庇白沙隨意的行為……


    ————


    呂宋的大殿上,李旦還是高坐於上。


    這裏是商議事情的地方,除了非常熟悉情景的人可以親自到李旦的住處擺放商議,其他事情都是在這裏進行商議。


    大殿裏麵就隻有三個人,李劍站立在李旦的身旁,而梯子下麵這是隻有一個人,如果此時白沙或者李垚在場的話,肯定會認識這個人,他就是車隊領頭馬車的馬車夫。


    馬車夫看起來長得不高不矮、不美不醜,皮膚也很粗糙,就連此時都隻是身穿麻衣,普通人的裝扮,普通人的感覺。李旦要的就是這種感覺,這讓才能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車隊迴到呂宋之後,馬車夫就前來覲見李旦,匯報自己的所見所聞。


    馬車夫從呂宋出發,在達到土格加勞發生的所有事情事無巨細的說了出來,然後就候在下麵,不在打擾李旦想事情,和李垚猜測的差不多,馬車夫的身份不簡單。


    李旦沉思良久之後,道:“雷厲風行好手段,不過選擇開刀的人居然是李焱的手下,以李焱的脾氣,恐怕不會就此罷休,但是也是沒法子的事情,偏偏就是李焱手下站出來了。”


    李垚問馬車夫說道:“這幾天相處,你對白沙作何評價?”


    馬車夫想了想說道:“迴大人,白沙此人這幾天倒是很安靜,隻是李垚立威的時候才出手相助,從出手的情況看,對別人狠對自己更加狠,這種人非常可怕。隻是他好像無心和李垚爭奪權力,好像有種不想管事的狀態。小的多嘴一句,這樣下去李垚可能就要獨大了。”


    李旦哈哈大笑,對這種情況絲毫不擔憂,緩緩說道:“不急,有句話說得好,不爭才是爭。是人就有選擇的天性,總有人會支持白沙的,因為白沙已經露一手了,這就足夠了。”


    李旦對這些事情看得很清楚,馬車夫也就不再多言。


    李旦再次叮囑道:“你們的身份依舊不能暴露,每天按時吃藥,繼續裝成普通人的樣子,等過了這段時間,局勢明朗之後再恢複你們的身份。”


    “大人,我們的身份不重要,我們本就是暗中的影子。”馬車夫這樣說道。


    李旦滿意的點點頭,示意對方可以退下了,準備接下來的曠工運送。


    李劍最關心的事情還是在意自己什麽時候可以經常,到時候就可以和白沙正麵碰撞了,不過李旦讓其稍安勿躁,現在把白沙惹毛了之後,把這個消息捅出去就不妙了。


    馬車夫離去之後,大殿外麵慌忙的走進來了一個人,鄭芝龍。


    鄭芝龍帶著一個消息來了,進殿之後稍顯慌忙的說道:“大人,李垚飛鴿傳書來了一個緊急的消息,收到消息之後在下不敢停留,趕緊前來匯報。”


    李旦很少見到鄭芝龍匆忙的樣子,跟進讓對方快快道來。


    鄭芝龍接著說道:“大人,土格加勞的消息已經走露了,而且是很早的事情。”


    聽到這個消息之後,李旦也有些失態,趕緊問道:“西班牙人知道這個消息了?”


    鄭芝龍搖搖頭,道:“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知道消息的不是西班牙人,而是黑衣人!”


    李旦走起眉頭,“如何得知黑衣人知道這個消息?”


    鄭芝龍頓了頓說道:“迴大人,是白沙告訴李垚這件事情的。當初白沙在土格加勞下麵的一個小集鎮上碰巧闖入黑衣人的窩點,聽到了這個秘密,黑衣人想要在金礦分一杯羹。”


    李旦手掌重重的拍在椅子上,道:“白沙為什麽現在才說出來?”


    鄭芝龍小心迴答道:“以白沙的脾氣,能夠說出來已經是一件好事了。”


    李旦開始不說話了,此時他對白沙的意見很大,雖然白沙說出了這個很重要的秘密,現在所要麵臨的,不但是要防止消息走漏讓西班牙人察覺,而且還要時刻謹防黑衣人的覬覦。


    李旦想了想說道:“立刻下發消息道李焱那邊,讓他增派人手道土格加勞,不能有一絲怠慢。”


    鄭芝龍點頭之後,立馬就轉頭去辦這件事情,土格加勞的布防很重要。


    現在的鄭芝龍依舊有些擔心白沙,他已經收到消息,李垚和白沙已經聯手收拾了李焱的手下,此時李旦心急之下害怕出事,所以讓李焱增派人手,這樣一來在土格加勞,李焱的勢力將繼續擴大,這不是一個好信號。


    鄭芝龍這個外部實際的操控者也是不好辦,一方麵要執行李旦的命令,另一方麵自己也沒有太多的人手安插到土格加勞,現在看起來,隻能是平時發布一些指令,實際權力確實是有限。


    鄭芝龍離去之後,李旦臉色變得很陰沉,現在能夠確認的是黑衣人知道了這個消息。他不知道黑衣人和西班牙人之間有沒有聯係,從現在的情況來看,西班牙人看起來沒有察覺金礦的存在,黑衣人和西班牙人有聯係的這種可能性很小。


    現在李旦需要考慮的是怎樣對待黑衣人,但是這一切沒有金錢流轉都是空談,沒有源源不斷的大炮造出來,一切都是空談。可以說,白沙對周邊據點的洗劫已經引起了一係列的反應,讓李旦勢力的至今流傳出現了問題,這個空缺可以用時間彌補,但是李旦現在最缺少的就是時間,它急於想要擴大軍需,因為現在象牙人已經有壓不住的態勢。


    李旦現在還有一個選擇,那就是孤注一擲,認為洗劫周圍據點的人就是黑衣人,這就意味著擊潰黑衣人就會找迴失去的銀子,但是這樣做有些冒險,一是有可能找不迴銀子,而是兔子急了會咬人,現在對黑衣人的實力哈沒有徹底摸清,貿然動手不穩妥。


    李旦處理這些事情已經有些焦頭爛額,李劍看在眼裏,也沒有繼續提白沙的事情繼續添堵,而是試著分憂的說道:“父親,我現在能夠做點什麽?”


    李旦搖搖頭說道:“現在不管是黑衣人還是西班牙人,和我們之間都保持一種微妙的平衡狀態,隻要這個狀態不傾斜,我們以靜製動是最好的選擇。現在所有問題的關鍵就聚集在了土格加勞的金礦上麵,黑衣人不管怎麽強大,在這片土地上也是不能挑戰我們的,所以現在是加緊布防,其次是金條迴運的時候才是關鍵,迴來的路不會平坦……”


    李劍想了想說道:“黃金運迴的路上,到時候如果黑衣人敢動手,就順手消滅他們,名正言順,讓他們知道我們不是吃素的。”


    李旦長歎一口氣,道:“你還看不明白麽?消息走漏說明什麽?我們的危局不是來自外部,而是我們內部出了問題,這個消息絕密等級最高,而土格加勞裏麵的人是不能走出的,所以說,我們之間出了內鬼。”


    “這個人究竟是誰?”李旦不知道誰能夠給他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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