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樾周末一天都在家裏,腿也養好了,昨天收拾那兩個小子的時候也沒有什麽異樣。


    佟文出聲道:“遲哥,要不把醫院你的東西都收拾迴來,就別迴醫院了。”


    一旁的易航開口:“你怎麽這麽沒眼力見,你以為遲哥在醫院是單純的養病麽?”


    佟文斜眼斜眼看著他,反問道:“不然呢?”


    易航無聲的搖搖腦袋,“沒救了,徹底沒救了。”


    諾大的客廳裏兩個人一來一迴的絆著嘴,遲樾坐在沙發上停頓數秒開口道:“你倆大清早的怎麽這麽閑,公司的事處理完了麽,該幹嘛幹嘛去。”


    昨晚沒到很晚幾人就散了夥,結束後佟文還要調查那兩個黑衣人,於是易航便送遲樾直接迴了家。


    遲樾也沒有賴床的習慣,早早就醒了,突然迴到家裏還有一點不習慣。


    沒過一會兒,門口就傳來咚咚的敲門聲。


    遲樾想到讓佟文調查的事情應該是有了結果,打開門一看,是易航。


    佟文手裏拿著大包小包的早飯跟在後麵。


    遲樾徑直越過易航看向佟文,“怎麽樣,查出來了麽?”


    佟文剛要說話,易航便搶過了話頭,“查清楚了,昨天那兩個人是南城藝術館老板派來的,就是那個名叫楊治平的男人。”


    遲樾淡淡看了易航一眼,“繼續。”


    易航接著道:“這個楊治平自然是和喬小姐無冤無仇的,但是昨晚出現在春晚樓裏楊治平身邊的那個女伴可就不是了。”


    遲樾投去詢問的目光,“女伴?”


    易航點點頭,“那個女伴是楊治平最近新新找的情兒,是南大的藝術係大三的學生,應綰綰,而她還有一個身份,就是遲桓的前女友。”


    遲樾不鹹不淡道:“他前女友?”


    易航說:“據我們在學校的了解,是遲桓提出的分手,這個女生應該是把喬小姐當成了遲桓的新女朋友,因此才懷恨在心的。”


    遲樾的臉色肉眼可見的由晴轉陰。


    然後側頭看著易航道:“我不是讓佟文查的麽,你跟著湊什麽熱鬧。”


    易航毫不留情的揭人短,“他也就能把幕後兇手給你揪出來,後麵這些情感糾葛還是得我來。”


    佟文沒有出聲,把一杯八寶粥重重的砸在易航麵前,一副怒不敢言的樣子。


    遲樾垂著視線看著桌子上的早餐,“買的這是什麽?”


    易航解釋道:“南城有名的街頭早點,你在醫院不是一直都有喬小姐給你帶早飯麽,我怕你迴了家沒有早飯不習慣。”


    遲樾抬眼涼涼的看了他一眼,“沒胃口,吃完收拾了趕緊走。”


    結果剛一到八點,公司的電話就不停的打過來,兩人連早飯都沒有吃完就走了。


    遲樾迴想著易航剛剛說的話,遲桓的新女朋友?


    這話怎麽聽怎麽別扭,既然是遲桓那邊的人,那麽理應由遲桓收場。


    於是撥通了遲桓的電話。


    電話一直響了很久才接,一道悶悶的聲音傳了過來,似是還沒睡醒的樣子。


    “喂......”遲桓出聲道。


    遲樾直接道:“你的人惹事了,起來自己收拾殘局。”


    說完就掛了電話。


    一句話沒頭沒尾的,加上遲桓睡的懵懵的,半天沒反應過來是什麽意思,再打過去的時候,遲樾已經不接他的電話了。


    好在遲桓也不傻,直接把電話打到了易航那裏。


    易航接到遲桓的電話一點也不意外,“你攤上事兒了?”


    遲桓悶聲道:“你怎麽和我哥說的一樣,我幹啥了我都不知道。”


    易航笑道:“你是沒幹啥,你的前女友可沒閑著。”


    前女友?


    遲桓最近的一個前女友就是應綰綰。


    他疑惑道:“應綰綰啊?”


    易航道:“對,就是這個名字。”


    遲桓一臉茫然,“她幹什麽了?”


    昨晚雖然是佟文收拾的戰場,但是易航多少從佟文嘴裏扒出了點兒消息,憑借自己豐富的想象力又給遲桓添油加醋的講了一遍。


    本還睡的迷糊遲桓聽完瞬間清醒,從驚恐到震怒,最後破口大罵,“這特麽是個瘋子吧,學姐人沒事吧?”


    易航迴道:“這就得問你哥了,畢竟我不是第一現場的人。”


    遲桓掛了電話迴想著昨晚喬予桐從洗手間迴來時的樣子,難怪她去了那麽久,原來是被人給堵門口了。


    遲桓越想越氣,翻著通訊裏應綰綰的電話,他提完分手就把她所有的聯係方式都給刪了,哪裏還找的到。


    於是又給陸明遠發了消息,讓他幫忙要一個應綰綰的聯係方式。


    陸明遠速度很快,直接就給遲桓發了過來。


    遲桓拿到號碼二話沒說就撥了過去。


    應綰綰顯然是沒有刪除遲桓的聯係方式,電話接通後語氣盡是不可置信,“遲桓?”


    遲桓也顧不上什麽男女之分,直接破口大罵道:“應綰綰你特麽有病吧,有什麽招數衝我使啊,別連累不相幹的人。”


    應綰綰自知理虧,畢竟是她慫恿楊治平找人去教訓喬予桐的,但是昨晚吃完飯也沒有得到任何消息,楊治平也聯係不上那兩個人。


    所以她也不知道喬予桐現在是個什麽樣的情況,隻能裝傻充愣道:“遲桓,我明白你在說什麽。”


    遲桓氣急敗壞,“少在那裝了,我看你明白的很。”


    見遲桓的反應,喬予桐那邊確實已經被教訓過了,她也算出了口惡氣,“我說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如果你執意不信,那我也沒有辦法。”


    遲桓冷笑一聲,“沒辦法?你難道不是有的是辦法,不是都勾搭上南城藝術館的老板了麽?”


    應綰綰聞言一慌,“遲桓,你什麽意思,你調查我?”


    遲桓道:“調查你?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你不說我有的是辦法讓你說。”


    應綰綰自然是知道遲桓的能力,於是連忙道:“我不知道那個女人和你說了什麽,但是遲桓,我都是為了你。”


    臨了還得上演這麽一出悲情大戲,遲桓笑道:“為我?不好意思,我沒這麽大臉麵,和你牽扯上讓我覺得自己無比的不堪!”


    應綰綰沒想到遲桓對她不留一絲情麵,甚至語出重言,“遲桓,你怎麽可以這麽對我,你別以為我不知道,她就是個狐狸精,是她把你從我身邊搶走的。”


    遲桓聞言連解釋都不想解釋,“應綰綰,我跟你沒什麽好說的,你自己好自為之。”


    說完就掛了電話,應綰綰一遍遍的打來,遲桓聽的心煩索性關了機。


    比起去喬予桐那裏登門道歉,他此時更應該先去遲樾那兒負荊請罪,畢竟光是早上的一個電話,他就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低氣壓。


    剛才聽易航的意思,他現在應該是在家,於是也顧不上洗漱,換了衣服帶上個帽子就出了門,開車直奔遲樾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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