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才不會跟他們擠大通鋪呢,主打一個舒服。


    等江家人都走後,拉著小竹交了二兩銀子。


    解差知道這是江家人,看了她一眼,“怎麽不跟江家去住大通鋪?”


    “我是個不受寵受虐待的小庶女,跟他們不熟。不想跟他們住,大哥,這是另外的一百兩銀票。給大哥們買點酒喝,日後我與他們要是發生衝突,希望大哥對我們手下留情。”


    解差看了看銀票塞進懷裏,揮揮手讓她們上去。


    這是同意了?!


    進了單間,那就太自由啦。


    江月讓小竹關好門,拿出烤雞、桃子、白米飯、紅燒肉、炒時蔬出來。


    主仆兩個坐下開動,原主主仆兩從小省吃儉用,根本沒去過酒樓。


    所以這些好吃的,小竹以為是酒樓買的,一點都沒有懷疑,小竹本就單純固執,小姐的話就是聖旨。


    兩人吃好後收進空間,哪怕看了好幾次,小竹還是會被震驚到。


    兩人毫無形象的躺在床上,過了一會讓小竹下去叫了一桶熱水給小竹泡澡。


    她自己則進去空間家裏泡澡,防護措施做的再好,走了一整天,腳腕和膝蓋也有些酸軟。


    在自家的按摩浴缸裏泡一泡,再和小竹互相按摩拉伸一下。


    早上起床的時候就不會渾身酸痛了。


    一覺睡到五點,在房間吃了餛飩油條拇指包,背著包袱下樓。


    找個角落等其他人過來集合,大廳裏解差都在吃飯。


    還沒看見人,就聽到鐵鏈拖動的聲音,還有不少人哎呦哎呦的叫個不停。


    一個個彎著腰捶著背,跟機器人一樣手腳僵硬。


    王氏靠在江錦州身上,有氣無力。


    其他人也是一副齜牙咧嘴的模樣,看的江月和小竹轉過臉偷笑。


    解差看著這一群喪屍一般的流犯,鞭子在空氣中一甩,發出啪的響聲。


    “都幹什麽呢!給老子快點集合!”


    人數數好後,大部分人都上前拿起黑麵饅頭放進包袱,等著自己的吃完了再吃這個。


    江星正在捶腿,抬頭看見江月和她的丫鬟有說有笑的,氣不打一處來。


    “三姐,你昨天晚上去哪裏了?怎麽沒有看見你來睡大通鋪啊?不會是跟哪個男人睡一起呢吧?”


    哼!死白蓮!


    上前一巴掌扇過去,“休息了一夜嘴巴又犯賤了是嗎?沒人教你好好說話,我這個當姐姐的來教你!”


    啪,又一巴掌甩上去,江星直接懵了。


    反應過來,捂臉號啕大哭,看見官差過來趕緊上前告狀。


    “她!就是她!昨天晚上沒有和我們在一起,我懷疑昨天晚上跑出去了!快打死她!”


    真是蠢到家了。


    那個解差知道昨天晚上江月給了他們頭一百兩銀票,昨天晚上頭還請他們喝酒了呢。


    說了是這個小丫頭孝敬的,以後看著點。


    一把推開江星,一鞭子抽在她身上。


    “滾開!她昨天晚上要了一間單間,滿嘴誣陷。”


    江星又被抽了一鞭子,指著她大聲喊,“不可能!她一個沒人疼愛的庶女。哪有銀子?肯定是偷了別人的!”


    官差又給了她一鞭子,打的她嗷嗷叫才收手走人。


    江月得意的挑眉看向她,“四妹啊,下次沒有根據的話不要亂說。你看,多疼啊,都出血了。”


    王氏攔住她,“你哪來的錢?月錢都沒給你發過,也沒人來送錢給你。從哪偷得?!”


    一把推開王氏,“管我哪來的銀子,反正不是你的。反正我就是吃的好睡得好,氣死你!哼!”


    小竹跟著自家小姐同樣的表情哼一聲走了。


    王氏鼻子都要氣歪了,指著她的背影罵到,“好!你氣我,那你祖母呢?怎麽說是你祖母,不知道孝敬長輩天經地義嗎?!聖上知道了都會怪罪於你的!”


    江月都要氣笑了,“祖母??哪個是我的祖母?是從小到大對我不管不問的祖母,還是跟著你們欺負我娘欺負我的祖母?


    想讓我孝敬,總得告訴我,祖母對我做了什麽疼愛晚輩的事情吧?”


    哼!


    老巫婆,小竹說從小到大從來沒管過她一句。


    逢年過節也不會想起她,現在想讓她孝敬,想屁吃呢。


    再說了,又不是她的祖母,關她什麽事。


    王氏氣的一句話說不出,這丫頭說的每一句都是真的,無法反駁。


    而且這丫頭膽子肥了,孝道壓不了她!


    不管怎麽疼痛抱怨,該走還是得走的。


    這可不是在將軍府,一點點身體不舒服都能迴床上躺著,無數丫鬟奴仆使喚。


    流放路上死了三分之一的人都是正常的,這麽多人死個幾十一百的朝廷根本不會過問。


    作死隻能死的更快。


    流放第二天,享福了一輩子的老太君,從來生病都是得休息一個月才能下來床的主。


    上路沒多久就撲通坐在地上,怎麽扶都扶不起來。


    官差想抽鞭子又怕這麽大年紀給打死了還要埋,就讓老太君的兒子孫子背著走。


    按照長幼有序排列,自然是小兒子第一個背。


    江西秦從小到大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除了生了一大堆孩子之外沒有別的用處。


    今年已經四十多了,身體年輕時小妾爭寵,已經被掏空到要人扶著走了。


    背了十幾分鍾就哎呦蹲著大喘氣,李氏趕緊把老太君扶下來。


    輪到江錦州背的,可是他被鎖住了琵琶骨,身體虛弱,根本就背不起來。


    二公子江錦恆背了半個時辰,他又是個文弱書生。平時隻會之乎者也,連自己的書箱都是小廝拿著的。


    老太君被兩房子孫背起又放下,來迴折騰火也起來了。


    “我們是將軍府,怎麽孫子體力都這麽差!你們都是怎麽教育的!”


    兩個兒媳婦被罵的翻白眼,就你教育的好,老大是老將軍帶在身邊培養的。


    你養的老二是個紈絝,隻知道鬥雞鬥狗。


    但是不敢直接頂撞,沒辦法,隻能找到官差塞了銀子在路過村莊時買了一輛手推車。


    讓老太君坐在上麵,一人拉一人推。


    本來是讓簽了死契的奴仆背的,可是大部分都是丫鬟婆子,男的隻有管家和兩個書童。


    一通人忙活輪流下來才過去半天,隻能花錢買車。


    這錢還是兩房各出一半,二房每個人身上都有錢,而且還不少。


    大房就慘了,總共兩百兩銀子,趙姨娘的江雪昨天晚上竟然還不給!


    而且江雪從小跟在江東易身邊幾年在北境長大,練了些拳腳功夫。


    除了被鎖琵琶骨的江錦州,其他人拿她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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