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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悅奇怪的問:“為什麽這麽問?桐桐怎麽了?”


    護士說:“沒什麽,就是我是負責她體檢的護士,感覺她好像精神有些不對,所以找人調查一下。”


    秦悅正在和朋友在酒吧裏喝酒,她剛喝了幾杯,精神正是最亢奮的時候,也不管真假,隨口就說:“我覺得她精神是有毛病,她爺爺對她多好啊!要什麽給什麽,後半輩子賺的錢,幾乎都花在她身上了,我們認識她的人,誰不羨慕她?就因為她親爺爺救了她後來這個爺爺一條命,她都啃了她現在這個爺爺二十多年了。”


    “她現在這個爺爺把她當成心頭寶,疼的跟眼珠子似得,結果呢,你猜她怎樣?她跑到樓頂上去鬧著要跳樓,把詆毀她爺爺的小傳單扔的到處都是,活活把她爺爺給氣死了?你說她是不是有病?”


    護士皺眉:“這是真的?”


    “騙你幹什麽?”秦悅說:“我們幾個玩兒的好的朋友,有一個閨蜜群,她每天在群裏不是曬吃的就是曬穿得住的,她爺爺經常帶她去一些好地方,她爺爺的工資卡都是在她手裏握著的,我就沒見過那麽寵晚輩的老爺子,那麽好的爺爺,我們羨慕死了,可她不知足,把人活活氣死了,你說她不是有病是什麽?”


    護士納悶的問:“既然她爺爺對她那麽好,那她為什麽要氣死她爺爺?”


    “因為她那個爺爺不是親爺爺,然後她那個爺爺有個特別優秀的親孫子,”秦悅說:“她想嫁給她爺爺的親孫子,可她爺爺的親孫子娶了別人,她受不了打擊,第二天就爬到了樓頂上去扔小傳單,說她爺爺虐待她怎麽這麽的,屁呀,有那麽虐待人的爺爺,趕緊給我來一遝,不,一百個都不嫌多!”


    她酒量不好,已經有些醉了。


    護士聽出她醉醺醺的聲音,和她客氣幾句,把手機掛斷了。


    酒後吐真言。


    正因為秦悅喝醉了,她說的話才更是實話。


    而且,這個人是田新桐指定讓她聯係的。


    現在,連秦悅都這樣評價田新桐,田新桐的人品可見一斑了。


    護士將手機扔在一邊,冷哼了一聲。


    如果秦悅說的是真的,那田新桐肯定不是被人陷害的。


    她肯定有病。


    沒病怎麽會那麽往疼愛她的老人身上潑髒水?


    幸好她沒盲目的去幫那個人,不然她真是要好心辦壞事了。


    被束縛帶束縛在床上的田新桐,除了去衛生間,一直被綁在床上,什麽都做不了。


    她絕望的看著屋頂,度日如年。


    她一分一秒的盼著。


    盼著第二天快點到來,她能再見到那個護士。


    她希望那個護士能聯係到秦悅。


    希望秦悅能看在她的錢的份上,可以幫她。


    她那些朋友裏,秦悅是最愛錢的。


    以前,隻要她給秦悅一些小恩小惠,秦悅就會圍著她轉,她說什麽,秦悅就聽什麽。


    她希望這次也不要例外。


    隻要秦悅能救她出去,她保證,她一定會給秦悅很多很多錢。


    她一夜幾乎沒有合眼。


    好容易熬到天亮,她終於見到了護士。


    看到護士之後,她急切的問:“你聯係上秦悅了嗎?秦悅怎麽說?”


    護士麵無表情的說:“她說她不清楚,但是從她描述的你辦的那些事來看,我覺得你精神確實有毛病,需要好好休養。”


    “不!不,你撒謊,你騙我,你這個騙子!”田新桐的情緒忽然失控,拚命掙紮:“你肯定沒聯係秦悅對不對?你是他們的幫兇,你是壞人!你放開我,放開我!”


    她越是這樣情緒激動地大吵大鬧,看上去越是像個精神病。


    護士鄙夷的看她一眼,轉身走了。


    看起來年紀輕輕的,長得也挺漂亮,身邊竟然連個真心朋友都沒有。


    就算不是神經病,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田新桐見護士轉身走了,她的希望徹底破滅,她嘶聲大吼,神情癲狂。


    她不明白,她隻是想過更好一點的日子而已,她怎麽會落到今天這步田地?


    太狠了。


    那些姓戰的畜生們都太狠了。


    隻恨她現在連自由都沒了,把那些畜生們恨之入骨,卻什麽都做不了。


    *


    醫院裏。


    戰義拎著一個果籃,敲門進去。


    明姝正坐在床邊給戰墨辰削水果,見戰義進來,明姝連忙站起身,走過去,接過戰義手中的果籃,叫了聲:“叔叔。”


    戰義衝她點了點頭,走到戰墨辰身邊,打量戰墨辰片刻,皺眉說:“氣色怎麽這麽差?阿青怎麽說?”


    戰墨辰說:“三叔坐,我已經好多了,再有兩天就能出院了。”


    戰義在床邊坐下,開門見山:“我把田新桐送精神病院去了。”


    戰墨辰微微蹙了蹙眉。


    他是最中正耿直的人,看不上歪門邪道。


    戰義譏嘲的說:“我把她在地下室裏關了幾天,她裝瘋賣傻,我就把她送精神病院去了。”


    戰墨辰想說什麽,被他抬手打斷:“阿辰,難道你不覺得,田新桐就是個精神有問題的人?有的人精神病是顯性的,有的人是隱性的,田新桐就是隱性的,她的所作所為,就是個喪心病狂的神經病,你覺得呢?”


    “我覺得三叔說得對,”明姝說:“不管怎麽說,爺爺是她氣死的,爺爺因她而死,這世上卻沒有懲罰她的法律,這對爺爺太不公平了,讓她在精神病院裏關一輩子,也算作是對她的懲罰了,如果以後她能認識到錯誤,再把她放出來就好了。”


    戰義點頭:“就是這個道理,她犯了錯,就該接受懲罰,老爺子不能白死。”


    戰墨辰思忖片刻,說:“關她幾天,讓醫生給她做個鑒定,如果醫生說她精神沒問題,就放她出來吧。”


    不等戰義表示不滿,他繼續說:“她購買違禁藥品,給阿青下藥,至少能判她一兩年,讓她去監獄裏麵懺悔,不要讓她在精神病院。”


    無論如何,他都反對用這種歪門邪道的辦法懲治田新桐。


    壞人應該得到懲罰,但應該是正規的渠道,而不是用這種栽贓陷害之類的辦法。


    如果這樣的話,好人和壞人,還有什麽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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