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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鬱芳吞了口口水,在金錢的慫恿下,硬著頭皮,頂著壓力,艱難問:“那合同……”


    “合同放下,”簡澈看著明姝,唇角笑意更盛,“隻要明小姐今晚能讓我們盡興,合同沒問題。”


    “好好好!”鬱芳從另一個副經理手中取過合同,放在簡澈眼前,和簡澈客氣幾句,倒著身子往後退。


    經過明姝身邊時,鬱芳小聲說:“明副經理,簡少現在是我們公司最大的客戶,你小心招待,別掃了簡少的興。”


    明姝迴頭看向守在門口的兩個保鏢,思考著打倒那兩個保鏢,奪路而逃的可能性。


    然後,她看到了兩個保鏢身後數不清的保鏢。


    明姝:


    這幾個貨這是做過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怕死成這樣!


    鬱芳帶著另一個副經理退出去,房門被關上,逃跑無門,明姝反而淡定了。


    既來之,則安之。


    她倒要看看,葉啟寒那隻白眼狼,還能玩兒出什麽鬼花樣。


    她在簡澈對麵坐下,燦爛一笑,“簡大少好久不見,風采更盛從前啊!”


    簡澈雙腿優雅交疊,手中晃著紅酒,漫不經心的看她,“我風采更盛從前,明小姐卻是落架的鳳凰不如雞,真是可喜可賀!”


    明姝嗬笑:“那是托了您簡少爺的福呢!我明家落魄成這樣,簡少爺居功至偉,您對明家的大恩大德,姝姝記您一輩子!”


    簡澈,葉啟寒國外留學時的同學,和葉啟寒一樣,長著一張好看的過分的臉,還有一副比男模還要傲人的好身材。


    父親和母親都是國畫巨匠。


    據說夫妻二人聯手創作的一幅畫,拍賣出過億的天價,至今仍是業內傳奇,無人可破。


    外公是西方某富得流油的小國的華裔首富,母親是他外公唯一的女兒,他是他外公唯一的繼承人。


    最可氣的是,明明躺在家裏啃老,啃上幾十輩子都啃不完的人,自己是華爾街有名的“戰神”。


    十幾歲進入華爾街,做什麽賺什麽,從無敗績,比他爹媽還傳奇。


    就這麽一招人恨的家夥,葉啟寒救過他兩次命,是葉啟寒生死之交。


    葉啟寒能那麽快把明家搞垮吞掉,其中一多半是簡澈的傑作。


    如果說,葉啟寒是明姝最恨的人,那排名第二的,絕對是簡澈。


    從她認識簡澈那天起,簡澈就看她不順眼。


    簡澈狂,她傲。


    簡澈見了她就沒好臉。


    而她示好了幾次,見人家瞧不上她,她也便和他針鋒相對。


    他倆見麵就掐,掐的葉啟寒後來根本不敢讓他們見麵。


    她一直以為,簡澈瞧不上她,是因為他天才的通病,恃才傲物,眼裏沒凡人。


    可後來,簡澈幫著葉啟寒把她家整垮,她才明白,簡澈之所以看她不順眼,那是因為簡澈從一開始就知道,她是葉啟寒的仇人。


    這樣一想,簡澈倒是比葉啟寒可愛的多,至少是喜歡還是厭惡,一目了然。


    而葉啟寒……


    嗬……


    簡澈不屑的看著明姝,嗤笑了一聲,“家底不在了,架子還在,我還以為我已經教會了你做人的規矩,沒想到你還是這麽牙尖嘴利。”


    “牙尖嘴利是天生的,錢沒了,牙還在,”明姝衝他嫵媚一笑,“簡少要是瞧著不順眼,要不幹脆拔了我的牙?”


    自從明家倒閉,簡澈就沒見過明姝。


    他一直以為,從首富千金到喪家之犬,明姝現在一定特別狼狽。


    可他沒想到,今晚他所見到的明姝,嬌豔更勝從前。


    以前的明姝,喜歡休閑裝,馬尾辮,空靈出塵,飄然若仙。


    今晚的明姝,海藻般的卷發,嫵媚妖冶的妝容,眼波一掃,像個禍國殃民的妖精,風情無限,哪有半分的落魄狼狽?


    他氣不打一處來,猛地將酒杯扔在桌上,冷笑,“你以為我不敢?”


    “怎麽會?”明姝嬌嬌的笑,眼波欲流,媚態橫生,滿室生情,“簡少爺傷天害理的事情都敢做,拔掉姝姝幾顆牙算什麽?姝姝就在這兒坐著,您來拔?”


    簡澈是華爾街戰神,卻不是打架中的戰神。


    明姝三腳貓的功夫,非常一般,但是打倒一個簡澈,卻綽綽有餘。


    簡澈自己也是知道的,冷冷瞥她,“你的合同不想簽了?我聽說,你很缺錢。”


    明姝拿起茶幾上的果汁,輕輕啜了一口,抬眼笑看他,“那要看簡少您給不給這個機會啊!”


    從進門到現在,明姝隻在進來時看了葉啟寒一眼,然後,就視房間裏除簡澈之外的三個人如無物,讓葉啟寒心裏格外不爽。


    “不用阿澈給你機會,”葉啟寒看著她,唇角微勾,笑的妖孽:“過來伺候我幾個皮杯兒,多少合同都不是問題。”


    所謂皮杯兒,就是嘴對嘴的喂酒。


    明姝歪頭看向他,長睫卷翹,笑顏嬌媚,“葉少,咱們確定戀愛關係三年多,唾手可得的香吻您不要,如今分手了,您倒是想起占姝姝的便宜來了,您說,您是不是有病?”


    說來也是好笑,她和葉啟寒從小一起長大,她十七歲那年和葉啟寒戀愛關係,到二十歲分手,兩人戀愛三年多,頂多摟摟抱抱,牽牽小手,連嘴都沒親過。


    以前她認為葉啟寒是覺得她年紀小,將她視若珍寶,不忍褻瀆。


    真相大白後才知道,葉啟寒從始至終都拿她當仇人,不想和仇人之女,有任何過於親密的關係。


    分手之後,她一直以為以前葉啟寒不親她,是覺得她是仇人之女,親她惡心。


    可今晚葉啟寒卻讓她看不懂了。


    戀愛時名正言順他不親,現在他沒資格親了,又提這種要求。


    或許……他覺得,戀愛時的接吻,是他的恥辱。


    而現在的皮杯兒,就是他口中的“伺候”。


    他要的不是親吻,是對她的羞辱。


    “有病沒病,你試試不就知道了?”葉啟寒拍拍大腿,“來,寶貝兒,過來坐。”


    明姝笑笑,站起身,走到葉啟寒近前,真的垮坐在他腿上,抬手環住他的脖子。


    笑盈盈看他一眼,明姝扭頭拿過酒瓶,仰頭喝了一口,轉迴身,勾著葉啟寒的脖子,眉眼彎了彎,纖腰一軟,嬌柔俯身,瑩潤欲滴的唇緩緩朝葉啟寒的唇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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