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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的烏雲逐漸散去，曙光再一次降臨懶惰鎮之上。
直到這一刻，我還是沒有辦法相信。那個對一切都不屑一顧的懶惰，居然會跪在我的麵前，略帶哭腔地說道。
“它在我的體內，占據了我的思想。那股力量，實在是太可怕了，我沒有辦法抵抗它。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我手腕一翻，劍鋒突然轉向貼緊了他的脖子。
這時，距離我們身旁不到十米的地方，突然滑落下一塊石頭。我們紛紛轉頭看去，才發現勤奮斜著身子站在那兒，半邊身子猶如癱瘓一樣。
他竭盡力氣，隻為了喊一句話。
“瓊，別傷他。”
他的衣服已經破爛不堪，裏頭的各種機械結構全部露出。上麵有幾塊機械零件明顯受損了，隻要他輕微地動一下身子，那零件就會擦出火光，隨之而來的電流瞬間貫穿全身。
“我不會傷他。”我對勤奮肯定地說道，然後又憤怒地盯著懶惰，咬著牙問道，“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問你。”
“你想問，那股力量是哪裏來的。”懶惰冷冷迴道。
“就是這個事情。”
“五年前，我與往常一樣，維修著機械。可突然，一股黑雲闖進家裏，將我整個人都吞噬了。它到底是從哪裏來的，我真的不知道。我隻知道它不停激發著我的悔恨，成為了我的心魔。”
“阿力和阿狸？”
“對，它無限放大這個悔恨，讓我日夜難熬。最終我想到利用智械生物化，重塑一個人體同時轉移意識，造出了仿生人。”
勤奮一手摁著那冒出火光的地方，一瘸一拐地走到我們身旁。他咬緊牙關忍住疼痛，然後極其輕聲地說出一句話。
“你需要實驗品。”
“對，重塑人體不是我熟知的領域，所以有的實驗失敗是在所難免的。可我發現，仿生人根本不能承載已逝之人的意識。”
“所以你就改用了另一種方式，將意識轉入顧城子的大腦裏。”
“沒錯，他大腦的結構很特殊，能和他們的意識很好地建立聯係。你也發現了，不是嗎？你將你的那些小秘密，不也放進了他的大腦裏嗎？”
勤奮沒有迴答，他隻是緊皺眉頭，直直地盯著懶惰。而這時，懶惰冷笑了一聲，低下了頭。可當我一提劍，他又連忙昂起了頭。
“我以為，你會支持我造仿生人的。但沒想到，你壓根兒就不讚成我這麽做。”
“我無法接受。”
“可心魔已成，我已經連自己，都不認識自己了。我停不下來，隻要我稍有停歇，那個聲音就會一直催促我，讓我痛不欲生。”
“心魔不是你的借口。”勤奮的臉色已經十分煞白，我都擔心他會突然倒下，可他依舊堅持著，“慵懶、驕傲與自負才是你走上這條歪路的根本原因。你以為你可以從操控一切，創造出一個隻有智能機械的樂園。就連鎮民們，也要變成那些仿生人，來當你的觀眾。可人類是人類，機械是機械。一旦越了這個界限，結果就是毀滅。”
“那你呢？你現在是人類，還是機械？
”懶惰側過頭，冷冷地望著勤奮，“我沒想到，曾經拒絕將智械生物化的你，會將機械裝進自己的身體。”
“如果我不這麽做的話，我現在就不會站在你麵前了。”
“是我的慵懶、驕傲與自負害了你，對嗎？”
“不僅僅是害了我，害了全鎮的人，也害了你自己。”勤奮頓了一頓，才繼續說道，“如果你把你的機械全部守在鎮上，我們根本沒有任何勝算。但你愚蠢自負地三番五次派出戰甲和飛船，以為可以將我們扼殺在搖籃裏。嗬，你也沒想到吧，我們撐過來了。”
“你們能撐過來，還不是因為這個小妹妹。”
懶惰轉過頭來，眼神突然十分犀利地盯著我。我一時沒反應過來，和他對上了眼，隻感覺眼睛好像被人撒了辣椒水一樣，又辣又痛。
“我始終搞不懂，你到底是從哪裏來的？”
“我？”我匆忙躲過他的眼神，待眼睛的疼痛稍有緩和後才迴答道，“我也不知道自己從哪裏來。”
“不知道？”懶惰也皺起了眉頭，他皺眉的方式和勤奮簡直一模一樣。
“蒼生之險惡，必置死地而後生；凡惡之所向，必為善之所趨；凡善所不抗也，比天降之人所滅。”勤奮突然叨叨起了那一句預言。
懶惰一聽這話，整個人頓時像泄氣一般，坐到了自己的腳後跟上。他兩眼望向遠方，過了許久，才不緊不慢地說道。
“原來是這樣。那個黑雲是我不能控製的惡，以至於讓它成了我的心魔，導致發生了這一切。而你，就是那個糾正一切的人。”
“你們……這是在胡說什麽？”
他們兩個又突然將視線集中在我的身上，弄得我十分不知所措。而就在這時，懶惰突然開始脫衣服，我更是尷尬地扭過頭去，緊閉著雙眼。
他們到底在幹什麽？
“它就在這裏。”懶惰冷冷地說道。
我小心翼翼地迴過頭去，依稀地看見懶惰兩手抓著自己的衣服，光著上身。
“你想幹什麽？”我閉著眼問道。
“拜托你，一劍刺穿我的心。”
“什麽？！”我和勤奮異口同聲地驚叫道。
“它就在我的心上，如果你不將它徹底摧毀，它還會卷土重來。拜托。”
我悄悄地集中精神，打開眉眼一看，才發現懶惰的身上都飄動著黑色的光束，和勤奮身上的白光正好相反。而在他的胸口上，有一團異常黑暗的，在蠕動著的霧氣。
如果他說的沒有錯，那應該就是剛才鑽進他體內的惡。
“可是，這一劍下去，你……你會死的啊！”
我十分疑惑地望著勤奮，希望他能幫我說句話。可他一直緊鎖著眉頭，閉口不言的，兩速地轉動著。
他這是在想辦法嗎？
“我已經做了太多的錯事了，實在不想再次失控做出更嚴重的事情來。你就殺了我吧，給我一個解脫。”懶惰緩緩閉上眼睛，儼然一副一心求死的姿態。
“勤奮，你快說句話勸勸啊。我答應了雪姨，不會傷他的。”
勤奮在一番思量過後，突然眉頭一鬆，兩眼頓時放出了光。他艱難地跨出一步，單膝跪在地上，然後伸出手，抓起了懶惰的手腕。
隻見他微微閉上雙眼，身體內的白光便隨著他們的手，流入了懶惰的體內。白光穿行在懶惰的體內，最終凝聚在了他心髒的位置，包裹住了那團異常黑暗的霧氣。
“額！”懶惰的神情瞬間變得十分痛苦，但他依舊咬牙堅持著。
白光與那團黑霧奮力交戰著，但過了好久，依舊沒有一個勝負。兩方互相消耗著，他們兩人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在一旁看著的我，心裏是又著急又擔心。
“哎喲喲，”斷邪突然跳出來說道，“這兩個男人，你選誰好呢？”
“斷邪，你別說那些廢話好不好！你快想想辦法！不對，你這時才出來，一定是想到辦法了是不是？”
“嘖，這一下就被你戳穿了！一點也不好玩！”
“你就快說吧！什麽辦法？”
“唉，這年頭，有辦法的人還要被人兇。真是沒天理啊！”
“斷！邪！”
“好好好，真是怕你了。我早就告訴你了，你體內的力量，有種躍躍欲試的感覺。我想，它就是想對付這股惡的力量。”
“那我該怎麽辦？”
“一劍刺下去！”
“啊？！這就是你想的辦法？”我把劍抬到眼前，很是疑惑地盯著它。
“哎喲……騙你的啦！這個勤奮比你想得都快！這世間本來就是善惡平衡的，要消滅那多餘的惡，不單單一劍殺掉它這麽簡單，而是應該用善去化解它！”
斷邪這麽一說，我頓時恍然大悟，連忙走到懶惰的身旁，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沒錯沒錯，你要集中思想，調動自己體內的善，然後慢慢地傳送到他的身體裏。”
我也緩緩閉上雙眼，感受著自己體內那股上下竄動的力量。然後試著將它引到我的手上，可試了好幾次，都在即將成功的時候，它突然收縮迴去了。
“你得讓它跟隨你的意念，不要強行拉動它。”斷邪教訓道。
我又緩緩吐出一口氣，按照斷邪說的那樣，不再強行驅動它。而是像哄一個孩子那樣，不斷地安撫它。等它整個柔軟下來後，我再慢慢地引導它，讓它凝聚在我的手心處。
好不容易，那股力量終於聽從我的話，在我的手心漸漸散開，流進了懶惰的身體裏。
隻見一絲絲白光從懶惰的肩膀向下眼神，最終融入到了勤奮的白光之中，將那團十分詭異的黑霧像包紙團一樣，越抓越緊。
那團黑霧也越來越小，沒過多久，就隻剩下一粒瓜子那麽大了。這時，懶惰自己微微發力，驅動體內的黑色光束，將那粒瓜子捏碎了。
一切終於結束了。
我們幾個人同時鬆開了手，都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地疲憊。
勤奮也癱坐在地上，長歎了一口氣。而懶惰則是望著勤奮體內的機械結構，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
“如果你沒有那麽做，我也早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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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的烏雲逐漸散去，曙光再一次降臨懶惰鎮之上。
直到這一刻，我還是沒有辦法相信。那個對一切都不屑一顧的懶惰，居然會跪在我的麵前，略帶哭腔地說道。
“它在我的體內，占據了我的思想。那股力量，實在是太可怕了，我沒有辦法抵抗它。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我手腕一翻，劍鋒突然轉向貼緊了他的脖子。
這時，距離我們身旁不到十米的地方，突然滑落下一塊石頭。我們紛紛轉頭看去，才發現勤奮斜著身子站在那兒，半邊身子猶如癱瘓一樣。
他竭盡力氣，隻為了喊一句話。
“瓊，別傷他。”
他的衣服已經破爛不堪，裏頭的各種機械結構全部露出。上麵有幾塊機械零件明顯受損了，隻要他輕微地動一下身子，那零件就會擦出火光，隨之而來的電流瞬間貫穿全身。
“我不會傷他。”我對勤奮肯定地說道，然後又憤怒地盯著懶惰，咬著牙問道，“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問你。”
“你想問，那股力量是哪裏來的。”懶惰冷冷迴道。
“就是這個事情。”
“五年前，我與往常一樣，維修著機械。可突然，一股黑雲闖進家裏，將我整個人都吞噬了。它到底是從哪裏來的，我真的不知道。我隻知道它不停激發著我的悔恨，成為了我的心魔。”
“阿力和阿狸？”
“對，它無限放大這個悔恨，讓我日夜難熬。最終我想到利用智械生物化，重塑一個人體同時轉移意識，造出了仿生人。”
勤奮一手摁著那冒出火光的地方，一瘸一拐地走到我們身旁。他咬緊牙關忍住疼痛，然後極其輕聲地說出一句話。
“你需要實驗品。”
“對，重塑人體不是我熟知的領域，所以有的實驗失敗是在所難免的。可我發現，仿生人根本不能承載已逝之人的意識。”
“所以你就改用了另一種方式，將意識轉入顧城子的大腦裏。”
“沒錯，他大腦的結構很特殊，能和他們的意識很好地建立聯係。你也發現了，不是嗎？你將你的那些小秘密，不也放進了他的大腦裏嗎？”
勤奮沒有迴答，他隻是緊皺眉頭，直直地盯著懶惰。而這時，懶惰冷笑了一聲，低下了頭。可當我一提劍，他又連忙昂起了頭。
“我以為，你會支持我造仿生人的。但沒想到，你壓根兒就不讚成我這麽做。”
“我無法接受。”
“可心魔已成，我已經連自己，都不認識自己了。我停不下來，隻要我稍有停歇，那個聲音就會一直催促我，讓我痛不欲生。”
“心魔不是你的借口。”勤奮的臉色已經十分煞白，我都擔心他會突然倒下，可他依舊堅持著，“慵懶、驕傲與自負才是你走上這條歪路的根本原因。你以為你可以從操控一切，創造出一個隻有智能機械的樂園。就連鎮民們，也要變成那些仿生人，來當你的觀眾。可人類是人類，機械是機械。一旦越了這個界限，結果就是毀滅。”
“那你呢？你現在是人類，還是機械？
”懶惰側過頭，冷冷地望著勤奮，“我沒想到，曾經拒絕將智械生物化的你，會將機械裝進自己的身體。”
“如果我不這麽做的話，我現在就不會站在你麵前了。”
“是我的慵懶、驕傲與自負害了你，對嗎？”
“不僅僅是害了我，害了全鎮的人，也害了你自己。”勤奮頓了一頓，才繼續說道，“如果你把你的機械全部守在鎮上，我們根本沒有任何勝算。但你愚蠢自負地三番五次派出戰甲和飛船，以為可以將我們扼殺在搖籃裏。嗬，你也沒想到吧，我們撐過來了。”
“你們能撐過來，還不是因為這個小妹妹。”
懶惰轉過頭來，眼神突然十分犀利地盯著我。我一時沒反應過來，和他對上了眼，隻感覺眼睛好像被人撒了辣椒水一樣，又辣又痛。
“我始終搞不懂，你到底是從哪裏來的？”
“我？”我匆忙躲過他的眼神，待眼睛的疼痛稍有緩和後才迴答道，“我也不知道自己從哪裏來。”
“不知道？”懶惰也皺起了眉頭，他皺眉的方式和勤奮簡直一模一樣。
“蒼生之險惡，必置死地而後生；凡惡之所向，必為善之所趨；凡善所不抗也，比天降之人所滅。”勤奮突然叨叨起了那一句預言。
懶惰一聽這話，整個人頓時像泄氣一般，坐到了自己的腳後跟上。他兩眼望向遠方，過了許久，才不緊不慢地說道。
“原來是這樣。那個黑雲是我不能控製的惡，以至於讓它成了我的心魔，導致發生了這一切。而你，就是那個糾正一切的人。”
“你們……這是在胡說什麽？”
他們兩個又突然將視線集中在我的身上，弄得我十分不知所措。而就在這時，懶惰突然開始脫衣服，我更是尷尬地扭過頭去，緊閉著雙眼。
他們到底在幹什麽？
“它就在這裏。”懶惰冷冷地說道。
我小心翼翼地迴過頭去，依稀地看見懶惰兩手抓著自己的衣服，光著上身。
“你想幹什麽？”我閉著眼問道。
“拜托你，一劍刺穿我的心。”
“什麽？！”我和勤奮異口同聲地驚叫道。
“它就在我的心上，如果你不將它徹底摧毀，它還會卷土重來。拜托。”
我悄悄地集中精神，打開眉眼一看，才發現懶惰的身上都飄動著黑色的光束，和勤奮身上的白光正好相反。而在他的胸口上，有一團異常黑暗的，在蠕動著的霧氣。
如果他說的沒有錯，那應該就是剛才鑽進他體內的惡。
“可是，這一劍下去，你……你會死的啊！”
我十分疑惑地望著勤奮，希望他能幫我說句話。可他一直緊鎖著眉頭，閉口不言的，兩速地轉動著。
他這是在想辦法嗎？
“我已經做了太多的錯事了，實在不想再次失控做出更嚴重的事情來。你就殺了我吧，給我一個解脫。”懶惰緩緩閉上眼睛，儼然一副一心求死的姿態。
“勤奮，你快說句話勸勸啊。我答應了雪姨，不會傷他的。”
勤奮在一番思量過後，突然眉頭一鬆，兩眼頓時放出了光。他艱難地跨出一步，單膝跪在地上，然後伸出手，抓起了懶惰的手腕。
隻見他微微閉上雙眼，身體內的白光便隨著他們的手，流入了懶惰的體內。白光穿行在懶惰的體內，最終凝聚在了他心髒的位置，包裹住了那團異常黑暗的霧氣。
“額！”懶惰的神情瞬間變得十分痛苦，但他依舊咬牙堅持著。
白光與那團黑霧奮力交戰著，但過了好久，依舊沒有一個勝負。兩方互相消耗著，他們兩人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在一旁看著的我，心裏是又著急又擔心。
“哎喲喲，”斷邪突然跳出來說道，“這兩個男人，你選誰好呢？”
“斷邪，你別說那些廢話好不好！你快想想辦法！不對，你這時才出來，一定是想到辦法了是不是？”
“嘖，這一下就被你戳穿了！一點也不好玩！”
“你就快說吧！什麽辦法？”
“唉，這年頭，有辦法的人還要被人兇。真是沒天理啊！”
“斷！邪！”
“好好好，真是怕你了。我早就告訴你了，你體內的力量，有種躍躍欲試的感覺。我想，它就是想對付這股惡的力量。”
“那我該怎麽辦？”
“一劍刺下去！”
“啊？！這就是你想的辦法？”我把劍抬到眼前，很是疑惑地盯著它。
“哎喲……騙你的啦！這個勤奮比你想得都快！這世間本來就是善惡平衡的，要消滅那多餘的惡，不單單一劍殺掉它這麽簡單，而是應該用善去化解它！”
斷邪這麽一說，我頓時恍然大悟，連忙走到懶惰的身旁，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沒錯沒錯，你要集中思想，調動自己體內的善，然後慢慢地傳送到他的身體裏。”
我也緩緩閉上雙眼，感受著自己體內那股上下竄動的力量。然後試著將它引到我的手上，可試了好幾次，都在即將成功的時候，它突然收縮迴去了。
“你得讓它跟隨你的意念，不要強行拉動它。”斷邪教訓道。
我又緩緩吐出一口氣，按照斷邪說的那樣，不再強行驅動它。而是像哄一個孩子那樣，不斷地安撫它。等它整個柔軟下來後，我再慢慢地引導它，讓它凝聚在我的手心處。
好不容易，那股力量終於聽從我的話，在我的手心漸漸散開，流進了懶惰的身體裏。
隻見一絲絲白光從懶惰的肩膀向下眼神，最終融入到了勤奮的白光之中，將那團十分詭異的黑霧像包紙團一樣，越抓越緊。
那團黑霧也越來越小，沒過多久，就隻剩下一粒瓜子那麽大了。這時，懶惰自己微微發力，驅動體內的黑色光束，將那粒瓜子捏碎了。
一切終於結束了。
我們幾個人同時鬆開了手，都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地疲憊。
勤奮也癱坐在地上，長歎了一口氣。而懶惰則是望著勤奮體內的機械結構，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
“如果你沒有那麽做，我也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