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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清言向前走了一步，深情地望著它，望著那雙藍色的眼睛。
雖然那雙眼睛是無情的，是冰冷的，但在他心目中，似乎仍然代表著那一個人。
而它則是懸停在半空中，莫清言往前走一步，它便往後撤一步。
可以確定的是，我們麵前的這個機械人，就是米婭。
“米婭！你別走！”莫清聲嘶力竭地喊道。
可它越退越後，最後竟退迴到了牆體上的一個凹槽裏。隻見它那閃爍著藍光的眼睛逐漸黯淡，慢慢地低下了頭。
它關閉了動力，和其他戰甲一樣，安靜地站著。
莫清言仍然朝它跑去，這時不料腳下一滑，跌倒在地。我從來沒見他如此激動，如此情緒化。
“米婭……你……別走……”
他抽泣著，身子劇烈地顫抖，就像是一個被拋棄的、無助的孩子。
“清言，你冷靜一點！”明善大哥安慰著他。
我們都想將他扶起來，可他的身體就像是長在了地裏一樣，雷打不動的。隻見他青筋暴起，瞪大雙眼，怒視著那機械人。
“莫清言……”
見他這個樣子，我不禁想起了那天在沙漠裏，碰見了注入芙蕖意識的戰甲。我能體會他的感受，那是一道無法愈合的傷口，一種被人撕碎心髒的痛。
“清言，你先起來！”
“米婭！我！！”
莫清言全身抽搐著，一手痛苦地摁住了胸口。沒曾想，他一口氣沒提上來，竟吐出了一口鮮血。
“清言！！”
“莫清言！”
莫清言一時虛脫，失去了意識，倒在了明善大哥的懷裏。即便我們大聲叫喚，他也沒了反應。
忽然，他全身猛烈地抽搐。這時，我們才發現，那一口血不僅浸滿了整個頭盔，還堵塞住了通氣口。
沒有了辦法唿吸，他的身體自然是十分痛苦。
“快！”我喊道，“快把頭盔打開！”
“不行啊，要是頭盔一打開……”明良說道。
“不管那麽多了！它要來，就盡管來！”
我趕緊蹲了下來，抓起了他的左手，不顧他們的阻攔，摁下了食指側邊的按鈕。
莫清言的頭盔隨即打開，他痛苦地咳嗽了兩聲，血從他的鼻孔與嘴巴裏噴湧而出，順著他的臉頰流到了地上。
要是下一刻，這屋裏所有的戰甲都跳下來，我也認了。但是莫清言，絕對不能有事。
我一手扶著他的臉，係裏頭，緊張到了一個極點。我不顧一切地喊著他的名字，我必須這樣做，直到他睜開雙眼為止。
“莫清言！你快醒醒！別睡了！”
過了好一會兒，他的眼睛總算睜開了一條縫。他迷迷糊糊地看了我一眼，嘴角微微上揚，有氣無力地說道。
“還行，別擔心，死不了的。”
看著他半邊血跡的臉，我都快著急死了。但沒想到，他醒來後的第一句話，竟是開這種玩笑。
一時間，我都不知道自己是開心，還是生氣了。
這時，牆壁上突然閃現出一條奇怪的光線。我們所有人都迴過頭來，屏氣凝神地注視著。
突然，一聲溫柔的女聲出現，打破了這不安分的寂靜。
“清言……”
同時，那牆壁上的光線隨之波動，產生了一陣微小的起伏。
“米婭……”
莫清言一手撐地，試圖站起身來。可他的全身已經虛脫無力
，隻好繼續躺在明善大哥的懷裏。
“清言……你快走吧……”它說道。
“我不走，要走，你就跟我一起走！”莫清言拚盡全力地喊道。
“我……走不了的……”
“胡說！你在哪兒？我現在馬上去找你！”
“清言……我無處不在……”
“什麽意思？！”莫清言的臉上似是疑惑，又似是震驚。
忽然之間，房裏的所有機械同時啟動，我們頭頂上的戰甲也通通亮起了藍眼。
“清言……這就是現在的我……”
“米婭……”
我們幾個掃視四周，才發現這裏每一樣機械，每一個角落，都有著它的影子。
這時我才明白，米婭不隻是機械人那麽簡單。
它操控著這裏的一切，或者說，它就是一切。
牆上的光線繼續撥動著，可它的聲音卻是從四麵八方而來。
“我知道你們的目的……你們來是想要破壞我……對嗎……”
“你都知道了？”我問道，“那你怎麽不……”
“不告訴……懶惰……”
“對。”我很驚訝，它竟然直接將下半句給說了出來。
“他現在……不在鎮上……”
“他去哪了？”明善明良異口同聲地問道。
“東邊……戰場……”
我們所有人都被嚇了一跳，不由得懷疑自己有沒有聽錯。可它說得清清楚楚，我們也聽得明明白白。
“怎麽會？他居然親自上陣了？”我疑惑地問道。
“這可不是什麽好消息。”明善大哥的臉色頓時變得十分凝重。
“對啊，這說明那家夥，認真了！”明良的臉色也不太好。
“你們的意思是，勤奮他們有危險了？”
“這還真不好說。不過看今天的陣仗，怕是兇多吉少。”明善大哥倒吸了一口涼氣，兩手漸漸抓緊了拳頭。
莫清言並沒有搭話，他的視線自始至終集中在那光線上。
“你們快走吧……我不想傷害你們……要是他迴來了……你們誰也逃不了……”米婭說道。
“我不走！”莫清言喊道，“米婭！你跟我走吧！”
米婭沉默了許久，但它並沒有給出答複，隻是說了一句讓人心疼的話。
“清言……你忘了我吧……”
莫清言一手撐著明善大哥的胳膊，顫顫巍巍地站起了身。一滴淚水滑落，滴在了地上的血泊中。
“我忘不了！這輩子，我最痛心的事情，就是失去你！我不會讓你再離開我！”
“清……言……”
莫清言的這句話，戳中了我心裏最柔軟的地方，不禁受到了觸動。
是不是我也曾經失去過什麽？是不是有人也曾對我這樣說過？
是誰？是那個他嗎？
一道白光閃過，我才恍然迴過神來。隻見牆壁上那光線逐漸展開，變成了一個球體形狀的圖案。球狀上有無數個圓點，它們彼此之間都有極其細小的絲線連接著。
看起來，它就像是一個人的大腦。
“米婭……這是什麽？”莫清言一臉疑惑。
“這就是我現在的樣子……如今……我不過是一個係統……是一堆運行著的數據……”
“不！怎麽會呢！米婭，你的肉身呢？你的身體在哪裏？！”
“我的身體……”米婭的語氣似乎變得十分失落，它說
道，“我的肉身早被毀了……”
莫清言怔了一下，兩腳發軟，差點又要倒在地上。他難以置信地搖著頭，目光中充滿了驚恐。
“不！你騙我！”
“我又怎麽會……騙你呢……那天……是你親手毀的……”
“什麽？！”
這時，那球體轉了兩圈，一枚小圓點發出了刺眼的光。緊接著，那小圓點像是被什麽彈了一下，就被單獨拎出了球麵。
隨即，一陣“沙沙”的聲音從四處傳來。明善明良二人警覺地站在我的身前，並囑咐我要小心。
我也被這聲音弄得有些許緊張，左手悄悄地放在右手手臂上。要是有什麽異動，我便會毫不猶豫地摁下紅色按鈕。
我告訴自己，絕不能讓他們受傷。
可就在這時，那“沙沙”的聲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陣淩亂的、輕微的腳步聲。
“它到底想幹什麽？”我心裏想。
腳步聲戛然而止，隨後而來的，是一陣開門的聲音。
莫清言眼皮一跳，眼神頓時變得暗淡無光。他似乎想起了什麽，兩手顫抖著握住了拳頭。
一陣寂靜之後，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我們紛紛望向了莫清言，因為那個聲音，正是他的。
“米婭，如果你聽得到，就把它燒了吧。”
我記得這句話。這不是他在離家之前，說的最後一句話嗎？
“米婭，你，你什麽意思？”
那小圓點彈迴到球麵上，那球體在轉了一圈後，恢複了米婭的聲線。
“我的身體……一直都在家裏……在你的身邊……”
“什麽？！你的身體怎麽會在家裏？”
“懶惰故意這樣做的……”
“懶惰！”
莫清言倍受打擊，直接跪倒在了地上。我們連忙衝上前去，好不容易才將他扶了起來。
忽然間，我都有點心疼他的膝蓋了。
“我隻想……完成你的心願……哪怕是……最後一次……”
“為什麽！”他的眼睛已經紅得見不到白了，淚水一直在眼框裏打轉，就是流不出來，“既然你在家裏，為什麽我說要燒了，你就要燒！為什麽！”
“因為……我也隻是一個……服從命令的機械罷了……”
“我那是隨口一說！你是傻嗎？！你不要命了嗎？！沒有了身體，你是迴不去的！你知道不知道！”
“我當然……知道了……”
“那你為什麽要聽我的！”
“因為……那是你對我說的話……”
“不……不會的！不會的！！”莫清言痛苦地哀嚎著。
他拚了命地掙脫我們，然後二話不說，一個勁兒地衝出了門。
“清言！”
明善大哥怕他有危險，也毫不猶豫地衝了出去。明良就更不用說了，見他哥跑出去，也隻好跟著出去了。
隻有我，迷茫地留在了原地。
“秋瓊姑娘。”它輕聲叫了我的名字。
我緩緩迴過頭，很是驚訝地看著牆上的球體。
“你認識我？”我問道。
“當然認識。你怎麽不跟他們走？”
剛開始，我也是準備跟上去的。但就在我要動身的時候，我的腦海中閃過了勤奮對我說過的話。這轉念一想，頓時發覺了不對勁的地方。
“因為你騙了他。”
那球體緩緩轉動著，氣氛又安靜了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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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清言向前走了一步，深情地望著它，望著那雙藍色的眼睛。
雖然那雙眼睛是無情的，是冰冷的，但在他心目中，似乎仍然代表著那一個人。
而它則是懸停在半空中，莫清言往前走一步，它便往後撤一步。
可以確定的是，我們麵前的這個機械人，就是米婭。
“米婭！你別走！”莫清聲嘶力竭地喊道。
可它越退越後，最後竟退迴到了牆體上的一個凹槽裏。隻見它那閃爍著藍光的眼睛逐漸黯淡，慢慢地低下了頭。
它關閉了動力，和其他戰甲一樣，安靜地站著。
莫清言仍然朝它跑去，這時不料腳下一滑，跌倒在地。我從來沒見他如此激動，如此情緒化。
“米婭……你……別走……”
他抽泣著，身子劇烈地顫抖，就像是一個被拋棄的、無助的孩子。
“清言，你冷靜一點！”明善大哥安慰著他。
我們都想將他扶起來，可他的身體就像是長在了地裏一樣，雷打不動的。隻見他青筋暴起，瞪大雙眼，怒視著那機械人。
“莫清言……”
見他這個樣子，我不禁想起了那天在沙漠裏，碰見了注入芙蕖意識的戰甲。我能體會他的感受，那是一道無法愈合的傷口，一種被人撕碎心髒的痛。
“清言，你先起來！”
“米婭！我！！”
莫清言全身抽搐著，一手痛苦地摁住了胸口。沒曾想，他一口氣沒提上來，竟吐出了一口鮮血。
“清言！！”
“莫清言！”
莫清言一時虛脫，失去了意識，倒在了明善大哥的懷裏。即便我們大聲叫喚，他也沒了反應。
忽然，他全身猛烈地抽搐。這時，我們才發現，那一口血不僅浸滿了整個頭盔，還堵塞住了通氣口。
沒有了辦法唿吸，他的身體自然是十分痛苦。
“快！”我喊道，“快把頭盔打開！”
“不行啊，要是頭盔一打開……”明良說道。
“不管那麽多了！它要來，就盡管來！”
我趕緊蹲了下來，抓起了他的左手，不顧他們的阻攔，摁下了食指側邊的按鈕。
莫清言的頭盔隨即打開，他痛苦地咳嗽了兩聲，血從他的鼻孔與嘴巴裏噴湧而出，順著他的臉頰流到了地上。
要是下一刻，這屋裏所有的戰甲都跳下來，我也認了。但是莫清言，絕對不能有事。
我一手扶著他的臉，係裏頭，緊張到了一個極點。我不顧一切地喊著他的名字，我必須這樣做，直到他睜開雙眼為止。
“莫清言！你快醒醒！別睡了！”
過了好一會兒，他的眼睛總算睜開了一條縫。他迷迷糊糊地看了我一眼，嘴角微微上揚，有氣無力地說道。
“還行，別擔心，死不了的。”
看著他半邊血跡的臉，我都快著急死了。但沒想到，他醒來後的第一句話，竟是開這種玩笑。
一時間，我都不知道自己是開心，還是生氣了。
這時，牆壁上突然閃現出一條奇怪的光線。我們所有人都迴過頭來，屏氣凝神地注視著。
突然，一聲溫柔的女聲出現，打破了這不安分的寂靜。
“清言……”
同時，那牆壁上的光線隨之波動，產生了一陣微小的起伏。
“米婭……”
莫清言一手撐地，試圖站起身來。可他的全身已經虛脫無力
，隻好繼續躺在明善大哥的懷裏。
“清言……你快走吧……”它說道。
“我不走，要走，你就跟我一起走！”莫清言拚盡全力地喊道。
“我……走不了的……”
“胡說！你在哪兒？我現在馬上去找你！”
“清言……我無處不在……”
“什麽意思？！”莫清言的臉上似是疑惑，又似是震驚。
忽然之間，房裏的所有機械同時啟動，我們頭頂上的戰甲也通通亮起了藍眼。
“清言……這就是現在的我……”
“米婭……”
我們幾個掃視四周，才發現這裏每一樣機械，每一個角落，都有著它的影子。
這時我才明白，米婭不隻是機械人那麽簡單。
它操控著這裏的一切，或者說，它就是一切。
牆上的光線繼續撥動著，可它的聲音卻是從四麵八方而來。
“我知道你們的目的……你們來是想要破壞我……對嗎……”
“你都知道了？”我問道，“那你怎麽不……”
“不告訴……懶惰……”
“對。”我很驚訝，它竟然直接將下半句給說了出來。
“他現在……不在鎮上……”
“他去哪了？”明善明良異口同聲地問道。
“東邊……戰場……”
我們所有人都被嚇了一跳，不由得懷疑自己有沒有聽錯。可它說得清清楚楚，我們也聽得明明白白。
“怎麽會？他居然親自上陣了？”我疑惑地問道。
“這可不是什麽好消息。”明善大哥的臉色頓時變得十分凝重。
“對啊，這說明那家夥，認真了！”明良的臉色也不太好。
“你們的意思是，勤奮他們有危險了？”
“這還真不好說。不過看今天的陣仗，怕是兇多吉少。”明善大哥倒吸了一口涼氣，兩手漸漸抓緊了拳頭。
莫清言並沒有搭話，他的視線自始至終集中在那光線上。
“你們快走吧……我不想傷害你們……要是他迴來了……你們誰也逃不了……”米婭說道。
“我不走！”莫清言喊道，“米婭！你跟我走吧！”
米婭沉默了許久，但它並沒有給出答複，隻是說了一句讓人心疼的話。
“清言……你忘了我吧……”
莫清言一手撐著明善大哥的胳膊，顫顫巍巍地站起了身。一滴淚水滑落，滴在了地上的血泊中。
“我忘不了！這輩子，我最痛心的事情，就是失去你！我不會讓你再離開我！”
“清……言……”
莫清言的這句話，戳中了我心裏最柔軟的地方，不禁受到了觸動。
是不是我也曾經失去過什麽？是不是有人也曾對我這樣說過？
是誰？是那個他嗎？
一道白光閃過，我才恍然迴過神來。隻見牆壁上那光線逐漸展開，變成了一個球體形狀的圖案。球狀上有無數個圓點，它們彼此之間都有極其細小的絲線連接著。
看起來，它就像是一個人的大腦。
“米婭……這是什麽？”莫清言一臉疑惑。
“這就是我現在的樣子……如今……我不過是一個係統……是一堆運行著的數據……”
“不！怎麽會呢！米婭，你的肉身呢？你的身體在哪裏？！”
“我的身體……”米婭的語氣似乎變得十分失落，它說
道，“我的肉身早被毀了……”
莫清言怔了一下，兩腳發軟，差點又要倒在地上。他難以置信地搖著頭，目光中充滿了驚恐。
“不！你騙我！”
“我又怎麽會……騙你呢……那天……是你親手毀的……”
“什麽？！”
這時，那球體轉了兩圈，一枚小圓點發出了刺眼的光。緊接著，那小圓點像是被什麽彈了一下，就被單獨拎出了球麵。
隨即，一陣“沙沙”的聲音從四處傳來。明善明良二人警覺地站在我的身前，並囑咐我要小心。
我也被這聲音弄得有些許緊張，左手悄悄地放在右手手臂上。要是有什麽異動，我便會毫不猶豫地摁下紅色按鈕。
我告訴自己，絕不能讓他們受傷。
可就在這時，那“沙沙”的聲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陣淩亂的、輕微的腳步聲。
“它到底想幹什麽？”我心裏想。
腳步聲戛然而止，隨後而來的，是一陣開門的聲音。
莫清言眼皮一跳，眼神頓時變得暗淡無光。他似乎想起了什麽，兩手顫抖著握住了拳頭。
一陣寂靜之後，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我們紛紛望向了莫清言，因為那個聲音，正是他的。
“米婭，如果你聽得到，就把它燒了吧。”
我記得這句話。這不是他在離家之前，說的最後一句話嗎？
“米婭，你，你什麽意思？”
那小圓點彈迴到球麵上，那球體在轉了一圈後，恢複了米婭的聲線。
“我的身體……一直都在家裏……在你的身邊……”
“什麽？！你的身體怎麽會在家裏？”
“懶惰故意這樣做的……”
“懶惰！”
莫清言倍受打擊，直接跪倒在了地上。我們連忙衝上前去，好不容易才將他扶了起來。
忽然間，我都有點心疼他的膝蓋了。
“我隻想……完成你的心願……哪怕是……最後一次……”
“為什麽！”他的眼睛已經紅得見不到白了，淚水一直在眼框裏打轉，就是流不出來，“既然你在家裏，為什麽我說要燒了，你就要燒！為什麽！”
“因為……我也隻是一個……服從命令的機械罷了……”
“我那是隨口一說！你是傻嗎？！你不要命了嗎？！沒有了身體，你是迴不去的！你知道不知道！”
“我當然……知道了……”
“那你為什麽要聽我的！”
“因為……那是你對我說的話……”
“不……不會的！不會的！！”莫清言痛苦地哀嚎著。
他拚了命地掙脫我們，然後二話不說，一個勁兒地衝出了門。
“清言！”
明善大哥怕他有危險，也毫不猶豫地衝了出去。明良就更不用說了，見他哥跑出去，也隻好跟著出去了。
隻有我，迷茫地留在了原地。
“秋瓊姑娘。”它輕聲叫了我的名字。
我緩緩迴過頭，很是驚訝地看著牆上的球體。
“你認識我？”我問道。
“當然認識。你怎麽不跟他們走？”
剛開始，我也是準備跟上去的。但就在我要動身的時候，我的腦海中閃過了勤奮對我說過的話。這轉念一想，頓時發覺了不對勁的地方。
“因為你騙了他。”
那球體緩緩轉動著，氣氛又安靜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