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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輕顏失落地坐在臥房裏,尹祁陪著坐在一旁,兩人都沒有對話。沈輕顏滿心滿眼的都是翠縷,心焦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根本顧不上和尹祁說話,尹祁則是知道沈輕顏的焦慮,也就靜靜地陪著她,不去打擾她。


    到了用晚膳的時間,沈輕顏越發緊張,然而當一個不算眼熟的丫鬟端著晚膳推開房門時,沈輕顏的整顆心都涼了。向來是翠縷伺候她用膳的,現在這個情況,看樣子翠縷依然沒有原諒自己。


    尹祁看出沈輕顏的失落,硬生生地半勸半威脅,才讓沈輕顏草草用了些粥,總算是沒餓著肚子。


    沈輕顏也不歇息,也不說話,就這麽等翠縷一直等到了黑夜。尹祁在一旁看著,無奈地歎了口氣,看沈輕顏的架勢,怕是如果翠縷一直不來,她便一晚不睡。尹祁剛想將沈輕顏抱到床上,讓她哪怕不睡也閉目養神休息一下,卻忽然聽見門口十分微弱的敲門聲。


    “是翠縷!”沈輕顏驚喜地站了起來,開心地看著尹祁。


    尹祁也笑笑,轉身去開門。果不其然,門一打開,便是站在門口低垂著頭不敢看尹祁的翠縷。


    “進來吧。”尹祁有些無奈,自己當時不過是故意說了些難聽的話讓翠縷冷靜下來,怕是翠縷以後徹底將他當做壞人了,不過,自己故意設計讓翠縷以為淩光死了而傷心欲絕是自己對不起她,也算是對自己的懲罰了。


    翠縷低著頭,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然而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衝過來的沈輕顏猛地抱住。


    “翠縷,對不起......”沈輕顏的眼淚一下子迸發出來,這一下午的煎熬與擔心翠縷離她而去的恐懼讓她幾乎瀕臨崩潰,翠縷對她的意義根本無法用一句兩句話可以說清楚,“真的對不起。”


    “小姐。”翠縷也忍不住哭了出來,她在房中想了一下午,悔得腸子都青了,即使她心中對沈輕顏有怨氣,她也不應該因為這一次的事將之前沈輕顏對她的好全部推翻,還那樣對待沈輕顏讓她傷心,若不是尹祁用激將法強迫她冷靜下來,她現在估計正一邊離開太子府一邊後悔地哭呢,“小姐,我錯了。”


    尹祁看著相擁而泣的兩人,微微一笑,知道兩人的心結算是解開了,緩緩退出門外,輕輕將門關上,將這段時間留給兩人。


    “翠縷,你過來坐。”沈輕顏擦幹眼淚,笑著將翠縷拉到椅子旁坐下,打算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解釋清楚。


    “我知道你是喜歡淩光的。”沈輕顏看見翠縷閃爍了一下的眼神,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淩光也是喜歡你的,可偏偏你們兩個,一個不會表達,一個又不敢表達,總是這麽錯過對方,你和淩光對我和尹祁來說,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人,我們是看在眼裏,急在心裏,明明是兩個相愛的人,在這麽因為自身的原因耽擱下去,真的要變成有緣無分了,到了人生盡頭,你們兩個明明有機會在一起的人,該有多後悔。”沈輕顏即使現在這麽說著,也是滿滿地焦急。


    “所以,小姐與太子殿下就這麽設計了一場戲。”翠縷心中仍舊是帶著怨氣的,她覺得自己就像個傻子一樣,被騙在中間耍得團團轉,如此的狼狽,如此的窘迫。


    “我們設計你確實是不對,我想你賠不是。”沈輕顏愧疚地看著翠的縷,“但是事情完全朝著另一個軌跡發展了,已經超乎了我們的預料。中間是有誤會的。我們為了讓戲更逼真一些,提前並沒有告訴淩光。我們本想讓冰刃將淩光偽造成重傷的樣子,讓你說出心裏話便皆大歡喜,可是因為淩光事前不知,沒有分清輕重,讓你以為他已經死了,更沒想到,你的反應如此激烈,所以才造成了現在的局麵。但設計你卻是是我們的錯,真的對不起。”


    翠縷聽著沈輕顏的解釋,才知道,原來淩光事前完全不知此事,當時不過是趕鴨子上架將計就計,雖然也有錯,但自己當時對他的態度卻是太過偏激,連解釋都未聽,便給他定了罪,現在想來,是滿滿的愧疚。


    “小姐,今日之事,我也有錯,希望小姐可以原諒我。”翠縷握住沈輕顏的手,為自己之前的態度道歉,聽了解釋後,心中對沈輕顏的埋怨也總算是消失了。


    “那我們便扯平了,好不好。”沈輕顏笑著,眼睛亮晶晶地一閃一閃,此刻的她像個孩子一樣,令人憐惜,生不起氣來。


    “當然,隻有小姐不再怪罪翠縷就好。”翠縷也終是如釋重負地笑了出來,沈輕顏就像是她的親姐姐一般,若是感情有了裂隙,兩人心裏都不會好受,還好,今日的事,並未對二人的感情造成影響。


    “去找淩光吧,他一直在等你。”沈輕顏認真地看著翠縷。


    “嗯。”翠縷點點頭,站起身打算離開。


    “等下,你的手怎麽樣了,可曾上藥了?”沈輕顏將心結解開後,才猛然響起翠縷的手上還有傷。


    “我自己上不了。”翠縷頓住腳,轉頭朝著沈輕顏羞澀的笑笑,便快步離開。


    沈輕顏看著翠縷離開的背影,唿了一口氣,今晚,她應該可以睡個好覺了。


    冰刃站在淩光的床前,倚著牆,無奈地看著淩光。


    “我說,你是打算這麽血液流盡而死嗎?”


    淩光此時坐在床上,宛若雕塑,一動不動,麵色因為失血有些蒼白。從翠縷離開之後,他便沒有再說過一句話,冰刃要幫他止血上藥也被拒絕,就任血不斷地流著,仿佛這樣可以減輕心裏的痛苦一般。


    “哎,就算我沒刺中你要害,你這麽流著血也活不了多長時間了。”冰刃有點焦急,淩光在這麽下去就真的該有生命危險了。


    就在冰刃打算來硬的將淩光點穴時,淩光的房門忽然被敲響。


    冰刃轉身去開門,在看見翠縷的一瞬間仿佛是看見救星一般,眉開眼笑。


    “翠縷姑娘,你來啦!”


    淩光在聽到翠縷的名字時,像是猛然驚醒過來一般,立馬朝著門口看去,看見了正看著他的翠縷,連忙想要起身,卻因為失血過多,又倒迴了床上。


    “你怎麽了?”翠縷看著淩光虛弱的身體和蒼白的臉色蹙緊了眉,看向冰刃,“你不是他師兄嗎,怎麽下這麽狠的手!”


    “我冤枉啊!”冰刃幾乎快要哭出來了,“我根本就沒傷他多重,是他自己不肯止血,現在才變得這麽嚴重的。”


    翠縷聽了冰刃的話,看向了淩光,見淩光不敢抬頭看她,歎了口氣。


    “一定要這樣嗎,非得把自己作死了,再讓我哭一次?”


    淩光聽著翠縷的話,一時不知道說什麽。翠縷從淩光的櫃裏拿出藥粉和紗布,擺到淩光麵前。


    “把上衣脫了。”翠縷麵無表情地命令著,耳根卻是微紅。


    淩光一聽要脫衣服,也是有幾分不好意思,隻是因為失血過多,麵上依舊是蒼白的顏色。


    “那個,我夫人還等我呢,我先迴了,淩光,記得幫我和太子說一聲啊。”冰刃見二人有要和好的跡象,也就自覺地離開,不在這裏礙眼。


    “......我自己來就好。”淩光沒理會冰刃,隻是看著翠縷。


    “什麽自己來,你自己夠得到嗎!”翠縷帶著些怒氣,“再說,我還等著你給我上藥呢,咱倆兩清。”


    “你的手還沒上藥嗎,都這麽長時間了!”淩光一聽就急了,想要拉過翠縷的手看看,卻被翠縷阻止。


    “我受的是小傷,先給你上藥,你要是死了,誰給我上藥啊。”翠縷臉色有些微紅。


    “你原諒我了?你願意和我在一起了?”淩光聽明白翠縷話裏的意思,有些高興得難以自製。


    “......我沒說,看你表現。”翠縷紅著臉,將淩光的臉推到一旁,不敢看他,“快把上衣脫了,我給你上藥。”


    這一次,淩光聽話地將上衣脫了,肩膀血肉模糊的傷口依然流著血,其餘的地方也遍布著深深淺淺的傷疤。


    翠縷看著那些傷疤,心疼得眼眶有些濕潤,她知道作為太子的暗衛,身上的吧不會少,更何況是如此受重用的暗衛首領,可是沒想到,在看到這些疤的一刻,自己的心裏就像是吃了黃連一般苦澀。


    “男人的疤是榮譽。”淩光知道翠縷是在心疼自己,淡淡地說了一句,轉身將翠縷的淚擦幹。


    “轉過去。”翠縷再次將淩光推開,拿起一塊兒幹淨的手巾沾了些清水,開始給應該擦拭傷口周圍的血汙,因為時間太長,雖然一直流著血,但周圍已經有些結痂了,又因為太長時間沒有進行醫治,傷口有些發炎了。


    “真是的,明知道是演戲,還下手這麽重。”翠縷一邊蹙著眉給淩光擦拭傷口,一邊抱怨著冰刃。


    淩光聽了笑笑,心裏因為翠縷的關心很是高興,也就不顧自家師兄在未來媳婦兒那裏的形象,隻要媳婦兒高興,怎麽罵都行。


    迴家路上的冰刃忽然感覺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緊接著連打了兩個噴嚏。


    “難道是著涼了?”冰刃自言自語地緊了緊衣服。


    翠縷將血擦幹淨後,便拿起藥瓶,將藥粉一點一點倒在傷口上,這藥的勁道是很大的,即便是受慣了傷的淩光,也是疼得齜牙咧嘴。


    “很疼嗎?”翠縷心疼地擦了擦淩光額角冒出的冷汗。


    “......不疼。”淩光咬了咬牙,生生地將疼痛忍下,朝著翠縷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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