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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真,這宋婷受了委屈哪裏還肯放過蘇溫冉的。


    在主院裏頭,宋婷那哭的是梨花帶雨,若是可以宋婷會在地上撒潑打滾,鄭氏看得是心疼萬分,她從未動手打過自己的女兒,這剛進門不久的新媳婦這般不懂規矩。


    “娘,不能放過那個賤人,不能。”


    鄭氏咬著牙,“為娘自然是不會放過她的。”如若是不給蘇溫冉一些顏色看看,這新媳婦真是把她這個母親放在眼裏。


    當蘇溫冉被再次請到主院的時候,鄭氏身邊站著兩個粗壯的婆子,麵目猙獰,水井口粗細的腰紮著腰帶,怒目而視。


    “宋三媳婦,我問你,婷兒的臉可是你打的?”


    “是。”


    “作為嫂嫂既然對小姑子動手,還有沒有三綱五常?”


    “溫冉不知道什麽事三綱五常。”


    “啪——”鄭氏摔了手裏的茶杯,“既然不知道三綱五常,那就迴去抄寫一百遍,抄不完不準吃飯!”


    蘇溫冉被她這話逗笑了,“母親,我動手打了宋婷,那自然是事出有因,我又不是瘋子,為何動手打她,若是要我抄寫三綱五常也可以,宋婷目無嫂嫂,俺就讓她跟我一起受罰,這樣才能看得出母親對女兒和媳婦都是一視同仁。”


    “你一個庶女,商賈之家的庶女,能嫁進我們宋府是你上輩子修來的福分,你既然不知道惜福,還敢說出這樣的話?”


    蘇溫冉並沒有被鄭氏的這架勢給嚇到,淺笑著,“當時相看之時,可是母親一眼相中了我,我姐姐溫盈那可是琴棋書畫、溫文淑嫻,要不,母親再把姐姐要進府裏來如何?”


    “你——”鄭氏被她這話氣的麵色發白,剛剛摔了茶杯,順手一模,桌子上還真沒有什麽東西可以給她摔得。


    “好——好的很!”鄭氏已經咬著牙,從緊咬的牙縫裏頭憋出來幾個字,“今天我還真要家法伺候你,不然以後這個府裏麵誰還知道天高地厚!”


    後頭兩個婆子上前,身形碩大,站在她的跟前就像是兩座山,結結實實堵住了她的視線,蘇溫冉眼角冷光閃過,菱形的唇帶著淺淺弧度,無盡的鄙視。


    兩個婆子抓住她的一左一右的手,緊緊握住她的皓腕,若是再用力,怕是要活生生的給折了。


    蘇溫冉剛要掙紮,鄭氏站起身來,倨傲看著她,“你若是今天敢反抗,我就讓你院子所有人跟著受罰,宋離也別想逃。”


    話語之間的濃濃威脅,雖然蘇溫冉不受威脅,可是不得不說這話讓她受教了,整個院子雖然她不喜歡,但是也不厭惡,沒有必要把不相幹的人給牽扯進來。


    鄭氏瞧著蘇溫冉有些遲疑,心中越發冷笑。


    她吃的鹽比她走的路都多,要收拾一個剛剛過門的新媳婦,簡直不在話下。


    “拿戒尺。”


    旁邊的丫鬟遞來一隻三指寬的戒尺,這戒尺是竹扁做得,被削的光潤如玉,婆子把蘇溫冉的手掌翻過來,攤開。


    鄭氏用戒尺輕輕拍打在的手掌,誠然是手掌細嫩,隻是輕輕拍打,就已經開始泛紅,“作為新媳婦不懂規矩,不知道有愛弟妹,更是出手打人,今兒就要你好生長長記性。”


    身後的李婆子拿過戒尺,臉上的肉橫著,重重說道,“三少夫人,對不住了!”


    “啪啪啪啪啪——”


    伴隨著戒尺的拍打,小丫頭都不敢看,紛紛把臉背過去,宋婷臉上帶著笑,琉璃雙手緊握,臉色不大好看。


    倒是蘇溫冉臉色不帶任何的神色,痛,自然是痛。


    這個痛比起曾經,這個又算得了什麽?


    阿寶咬著自己的下唇,不讓自己叫出來,她是聰明人若是給小姐求情,根本不會得到任何的迴應,她知道她們這些人就是衝著小姐來的。


    打過。


    蘇溫冉看著自己已經紅腫的手掌,就像是母雞爪子中的掌中寶,麵色陰沉。


    “離兒媳婦,這個就是給你一個教訓,如果還有下一次,那就不是這麽簡單的了。”鄭氏輕輕鬆鬆靠在自己的貴妃榻上,垂下眼簾瞅著蘇溫冉的手掌,頗為滿意,“還有,離兒媳婦莫要忘了那一百遍的三綱五常。”


    蘇溫冉抬著眼看著鄭氏,“記住了。”


    宋婷站在她母親的身後,一臉的小人得誌,那驕傲的臉上真想在給她一巴掌!


    不過呢,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仇蘇溫冉算是記下了,等著時機到了,她自然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出了主院,阿寶已經是哭的稀裏嘩啦,“小姐,咱們走吧,咱們不在這裏受委屈,小姐這裏就是龍潭虎穴,當初咱們為什麽要答應嫁進來?”


    蘇溫冉迴頭看著小丫頭,“既然進來了,龍潭虎穴又如何,這梁子結下了,你小姐我倒是不想走了。”


    阿寶本想再說什麽,不過悉數都吞進了肚子裏。


    走過了迴廊,還不到月亮門就瞧著宋離站在那裏,穿著月白色的長袍,雖然衣服半新不舊,穿在他的身上確實分外合身,把他的身子襯得越發的頎長。


    “夫人,你沒事吧。”


    “你覺得呢?”蘇溫冉沒好氣說著,舉起包子手,“這個就是你母親下的狠手,這次我算栽,若是下一次,我可要讓她嚐嚐苦頭了。”


    “夫人若是不意氣用事,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宋離伸手拉過她的手腕,瞧了瞧,“除了被打,還有麽?”


    “一百遍三綱五常。”


    “夫人,這個樣子一百遍,怕是半遍都寫不出來吧。”


    “寫的出來。”蘇溫冉抬著頭看著宋離,“一百遍自然是能寫出來的。”


    宋離深邃的眼眸盯著蘇溫冉看了看,“怎麽寫?”


    “你寫!”說完沒好氣的直接進了他的書房,坐在他的椅子上,“我若是不嫁進來,怎麽會被打??”聲音帶著三分委屈,“我雖然沒嫁進來生活在偏院,至少沒人欺負我,這才嫁進來幾天就被打,老娘不伺候了!”


    宋離挑眉,門外走進一小廝,小廝手裏拿著一隻青玉瓷瓶,挨著蘇溫冉坐下,拉過她的手,打開蓋子,一陣青雅草香撲鼻而來。


    宋離是個讀書人,他的手指特別好看,細長而又幹燥,指甲修剪的很整齊,取出膏藥敷在她的手心,淡淡的清爽,立刻就減少了火辣的疼痛。


    “宋家雖說是紅原縣的縣令,但是宋家和金陵城的宋家倒是有些些許關係,我們與金陵城的宋家是旁支,但是前幾年關係還是十分密切的。”


    “那又如何?”


    “宋家一直都是規矩多,你若是想要過安生的生活就不要去招惹。”


    “招惹?”蘇溫冉挑眉,杏眼稍微眯合,“現在我若說不得不招惹了,你會如何?”


    “那為夫就隻能看你們誰能一戰高下了。”宋離說的很清淺,起身走到書桌,鋪開宣紙,取過筆架上的兔毫,沾染了墨水,開始書寫。


    宋離寫字很漂亮,漂亮的櫻花小楷。


    一筆一劃都能彰顯他的筆力。


    蘇溫冉瞅著宋離也不和她說話,蹭蹭蹭蹭過來,“夫君在寫三綱五常,呀,那真真是有勞夫君了。”


    宋離抬頭看了她一眼,麵無表情,“能為夫人做事,是為夫的榮幸。”


    “嗬嗬嗬,那就辛苦了。”


    宋離,“……”不要臉。


    本來蘇溫冉被打的心情非常狂躁,她本想著怎麽按捺心中的洪荒之力,怎麽說服自己不要衝過去把鄭氏給殺了,現在頓時心情好了一半,多麽容易滿足的一個人啊。


    等著蘇溫冉離開書房,埋頭的宋離這才緩緩抬起了頭來,“進來。”


    “少爺。”小廝移動到書桌前,低眉。


    “今天怎麽迴事?”


    小廝抬頭看了看宋離,一五一十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全部都說了一遍,宋離越聽臉色越發難看。


    陰冷、黑暗。


    “看來這鄭氏不能再讓她為所欲為了,應該給她找點事做了。”


    “是,少爺,對了,少爺這段時間一直再查紅原縣茶葉價格哄抬的事情,小的查到了一些眉目。”


    宋離抄寫的手稍微一頓,“說。”


    “蘇家是紅原縣的最大的茶葉商,不過前段時間一半的茶葉價格被哄抬,導致整個紅原縣茶葉生意不景氣,這後頭的的確確是有人在操作。”


    “查到人了麽?”


    “查到一個山莊,這山莊基本上都是空無一人,偶爾也就是茶農進去,並無他人,小的打聽到,這山莊的莊主是一年輕人,年歲不大,大量收購了紅原縣茶葉,這莊主怕是這事情背後的操作者。”


    “山莊?莊主?”


    “是,不過小的無能,沒能查出這莊主的名字,小的蹲點了幾日,未能瞧見那山莊莊主的樣貌。”


    宋離聽聞並未有任何的生氣,小廝不再多言站在一側。


    許久,“那對我們的生意有什麽影響?”


    “有,目前來說影響不大,跟咱們合作的幾位農商都是老實人,暫時還沒有出現抬高茶葉價格的想法,不過,若是這紅原縣的茶葉價格持續上漲,小的也不好說了……”


    宋離點頭,“下去吧。”


    小廝緩緩退了出去,隱沒在樹影灼灼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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