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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人之間的談話有點像開誠布公,也有點像赤誠相待。


    之後的日子過得也是平靜如常,並不像新婚燕爾一般,夫妻之間膩膩歪歪,你儂我儂。


    以至於,宋離和蘇溫冉兩個人住的院子裏頭下人之間也是八卦紛紛,“我瞧著三少爺和三少夫人之間關係也不怎麽樣,聽紅香姐姐說,三少爺每天早晨早早就去書院,晚上在書房很晚才迴去休息呢。”


    “我瞧著三少爺對紅香姐姐也不一般呢。”


    “是呢是呢,紅香姐姐是近身伺候三少爺呢。”


    “是呀,書房隻有紅香姐姐能進去呢。”


    幾個下人窩在一處絮絮叨叨說著話,阿寶剛好路過氣得跳腳,“你們嚼什麽舌根,沒事做了麽?”


    “切,以為是三少夫人的陪嫁丫頭就了不得了?”


    “就是,還是紅香姐姐好,說話都是溫溫軟軟的,也是阿寶姐姐是商販之家出身,自是不懂禮節的。”


    阿寶頓時就氣的眼都圓了,拉扯著袖子就和幾個丫頭打了起來,別瞧著阿寶個子嬌小,跟著蘇小姐那可是見過不少世麵的,打架可不在話下,瞧著阿寶伸手也是利索,抓住一人的辮子就開始往下扯,脫了鞋底就開始抽。


    “我讓你在這裏亂嚼舌根,我讓你說,讓你說。”


    眾人被阿寶的架勢著實是嚇了一跳,被打的那人幾乎沒了還手之力,想要掙紮,阿寶哪可能這麽便宜了她,拽著她的辮子繞在她的脖子上,鞋底抽在她的臉上,頃刻就紅腫如豬頭。


    勸架的人有,看熱鬧的也有,幫倒忙的也有。


    一瞬間,整個院子亂七八糟,雞飛狗跳。


    當然這事兒傳到了鄭氏那裏,鄭氏當時正喝著茶,聽聞,怒目,“把蘇溫冉給我叫過來!”


    蘇姑娘也不著急,她看了看阿寶,還好隻是衣裳被拉扯的時候撕壞了些,其他倒是沒什麽,這場架,沒有輸。


    再瞧瞧其他幾個下人,冷眼輕輕一瞥,眾人感受到一陣膽寒。


    竟沒有一人敢看這三少夫人一眼的。


    “三嫂,你這院子可真熱鬧,聚眾打架,說出去別人還以為我們家治家不嚴呢。”人剛到鄭氏屋內,宋婷就嘰嘰歪歪說道,“娘,這可要好好罰一罰,家規可不能壞了。”


    蘇溫冉邁進屋內,並不著急迴複宋婷,星眸看了看今兒在場的人,鄭氏坐在主位,身旁坐著宋驍的媳婦,也就是她的大嫂,這位大嫂平日裏倒是沒有多少接觸,給人的感覺就是賢良淑德。


    末了,“小姨子這話說的,什麽叫做治家不嚴,這家不是母親在管麽,這麽說來是母親治家不嚴?”


    “你——”


    蘇溫冉淺笑,哪裏還有拘謹、懦弱,整個人就像是一朵綻放的木棉花,讓人移不開眼。


    “難道不是麽?而且,小姨子作為晚輩,母親和大嫂都沒開口說話呢,你一個未出閣的小姑娘說這些話不怕傳出去,有損你的名譽麽?”


    “你——”宋婷被壓住了尾巴,整個人頓時就炸毛,一張臉扭曲起來,“我要三哥休了你,休了你,娘,讓三哥休了她。”


    “婷兒,不許胡鬧。”鄭氏輕斥,“離兒媳婦,今兒這事兒你陪嫁丫頭把院子裏的下人打了,其實並不是什麽大事,隻是當著這麽多人的麵騎在別人身上打,這就是潑婦行為,我們是官宦之家,這種事情若是傳出去,宋家的臉麵何存?”


    蘇溫冉站在原地,抬著頭看著鄭氏。


    “雖說這是你的陪嫁丫頭,但是不懂禮數,發賣了吧,紅香那丫頭不錯,以後就做你的大丫頭吧。”


    “小姐……”阿寶一愣,懊惱得看著自己,她怎麽當時就意氣用事呢,還惹來這麽大的麻煩。


    蘇溫冉瞧著阿寶,一雙眼睛可憐巴巴看著自己,那樣子看著有點像一隻京巴,伸手拍拍阿寶的手,算作是安慰。


    “母親,阿寶和我自小長大,說發賣了多少有些不近人情,說出去也會說咱們宋家帶人嚴苛,不懂主仆之情,阿寶是因為院子裏的丫頭婆子嚼舌根,沒事說些話汙了眾人的耳朵,也敗壞了院子裏麵的風氣,阿寶這麽做其實也是在正化風氣,溫冉倒是不知道我丫頭做錯了什麽?”


    “哼!”鄭氏頓時臉上的神色一頓,嘴角帶著冷哼,“以前我倒是覺得離兒媳婦乖巧內斂,怎麽現在瞧著這麽能說會道呢?”


    “母親,媳婦能說會道自然不是壞事,以後若是母親讓我學著掌家,不能說豈不是要被欺負。”蘇溫冉說著眼角帶著萬萬弧度,看上去心情頗好!


    誰說要給你掌家了!!鄭氏心中嫌惡,盯著蘇溫冉冷光四射,若是眼睛能夠變成一把把刀,肯定把蘇溫冉紮成一個馬蜂窩。


    溫冉瞧著鄭氏不舒坦,自己就舒坦了。


    她一般都是你給我添堵,那我肯定也讓你不好過。


    “那瞧著你這麽說,這事兒就這麽過了?”


    “母親,這事兒自然是不能這麽簡單過了,媳婦已經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的一清二楚的,若不是我和夫君的院子裏那些不懂事的丫頭亂嚼舌根,怎麽會出這麽迴事兒,您說是吧。”


    “明明是你的丫頭打了人,怎麽這事兒就變成了別人的事了?我看你簡直是胡說八道!”宋婷蹭一聲就站了起來,“真不知道當初三哥為什麽答應娶了你。”


    蘇溫冉撇撇嘴,這丫頭就是欠收拾,張揚跋扈慣了,等著那天她空了,在來教教這小姨子怎麽做人。


    鄭氏看著蘇溫冉,轉頭問道,“琉璃,你覺得呢。”


    說道琉璃的時候,蘇溫冉才把目光轉向了琉璃,也就是她的大嫂,宋驍的結發妻子。


    一位溫婉賢慧的妻子。


    琉璃麵上帶著淺笑,“其實我覺得三弟妹說的不錯,事情起因是院子裏麵的丫頭嚼舌根,這才引起打架,母親,琉璃覺得這事兒還是交給三弟妹自己的處理吧。”


    這話說完,蘇溫冉看向琉璃的眼神稍微一頓,她與這位大嫂不算親近,偶爾也會碰麵也是妯娌之間的問好。


    鄭氏沒料到琉璃會這樣迴答,“既然琉璃也這麽說,離兒媳婦這事兒就由你自己去處理,不過你這陪嫁丫頭,罰她到外頭院子裏跪一晚上,知道在我們這樣的府裏頭不是想幹什麽就幹什麽的,若是有下一次,就直接賣出去了。”


    蘇溫冉本想說什麽,阿寶倒是一個伶俐的丫頭,連連認錯。


    主仆二人迴了院子,蘇溫冉坐在院子中,渾身上下都是凜冽的氣息,杏眼掃視院子中丫頭婆子小廝,眾人站在幾步開外,大氣都不敢出,這三少夫人好像確確實實不太好惹啊。


    不過這事兒,鄭氏嚶嚶嚶鬧到宋縣令跟前,煽風點火,造謠了許多。


    宋離與往常一般,下了學剛迴府就被帶到了書房,小廝大致把事情的經過三言兩語交代清楚,宋離點頭麵色常常進了書房。


    在鄭氏看似苦口婆心的言語之下,宋縣令板著臉瞧著宋離,“你媳婦是剛進門的媳婦就鬧出這樣的事情,對她的聲譽不好,你作為她的丈夫,內院的事也要放在心上。”


    宋離站在一側,不語。


    “老爺,溫冉性子比較內斂,院子中大小的事兒還需要離兒多多放在心上,這剛進門就鬧得烏煙瘴氣的傳出去也不好,要不給書院請假幾日,離兒好好整頓整頓內院的事,老爺覺得呢。”


    “母親,再過大半年就要秋闈了。”


    “不是還有大半年麽,也不差這幾日,這夫妻過日子那可是幾十年的事情,離兒磨刀不誤砍柴工啊,你隻有把內院的事情處理好了,你去書院才能心安不是麽?”


    “我覺得你母親說的不差,可以給書院請假兩日,跟溫冉好好說到說到。”宋縣令喝了一口茶,不等著宋離的辯駁,揮揮手讓宋離下去。


    鄭氏拿著絹帕輕輕笑著,這蘇溫冉真會惹事,若是隔三差五的弄點事情,這宋離也怕是沒有太多的心思去參加秋闈。


    雖說宋離在書院資質平平,對他的傳聞也是中規中矩,但是一想到他要去參加秋闈,鄭氏心理就十分難受!即便是考不起,也不允許去參加考試!


    宋離沉著臉朝著院子走去,發現院子中央有幾人。


    坐著的蘇溫冉則是慢條斯理喝茶,孤傲的瞧著不遠處跪著的丫頭,“三少爺迴來了。”


    紅香遠處就看著宋離迴來,立即迎了上去,看著宋離瞧著蘇溫冉一行人,自顧自說著,“今天這些丫頭多了幾句嘴,少夫人身邊的阿寶就動手打了起來,夫人罰阿寶跪在院子一宿,少夫人就讓這些丫頭跟著跪一宿。”


    紅香語氣帶著委屈,不滿,“少爺,能勸勸少夫人麽,這些丫頭都是自小在宋府的,多說了兩句話,這麽罰大家都受不住的。”


    月亮門裏頭,蘇溫冉早就知道宋離迴來,細長的眼尾輕輕掃過,紅香這個丫頭,是不是應該弄死呢,弄死呢,還是弄死呢!


    “夫人。”宋離大步走到她的跟前。


    “呀,夫君迴來了。”蘇溫冉眨巴著眼,瞧了瞧桌上的茶水,“阿寶在外麵跪著呢,這茶還是夫君自己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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