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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桓公此言不虛。”


    冷清風不緊不慢的一步一步的走上玉階,而赫連仲彥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誰能想到當初的齊小白落難委身莒國,今日竟成了獨霸一方的齊桓公呢!”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省得他忘了這莒國是誰的地盤,別老以為這是他的齊國,容他這般放肆,本來相安無事,冷清風這一強出頭,到時讓齊桓公還有管仲,和婧兒都大吃一驚。


    “風,不可無禮。”


    赫連仲彥嚴厲的說道,管仲還帶著婧兒一起來了,可見他多麽重視婧兒了,而婧兒有些不同,腹部微微隆起,她,又懷孕了?倒是個有福氣的人。


    管仲走了過去,“霜兒,是你嗎,你迴來了嗎?”他走上前去,冷清風下意識的後退一步,一本正經的說道,“齊相這是何意?說在下像一介女流,有些不妥吧!”


    故意的提高音量,本來就是管仲不對,與冷清風無關,“在下失禮了。”


    冷清風跟著赫連仲彥走進大殿,赫連仲彥坐在正坐,而齊桓公坐在偏左的地方,管仲則是坐在齊桓公的後麵,樂殊和冷清風則一左一右站在赫連仲彥的身旁,


    “今日齊公作客莒國,莒國自該盡地主之誼,晚上設宴寬待齊侯。”


    齊桓公坐著拱手答謝,“多謝國主了。”


    “齊公一路辛苦,便先在沁芳亭歇息吧。”


    “好。”一頓噓寒問暖之後,便散了,冷清風一直跟著赫連仲彥,管仲一句話也沒和冷清風說上。


    “風,有事和你商量。”赫連仲彥和冷清風說道,“國主有話直接吩咐,屬下一定遵從。”不知道他要說什麽,“你去負責齊公在莒國的安全,不能出任何事情。”


    保衛齊桓公的安全就難免會遇見管仲,這還真是為難,沒辦法,冷清風不能拒絕國主的命令啊,“是,屬下遵命。”


    “你為人謹慎,切記,保護他的周全,否則兩國會因此重見幹戈。”看來赫連仲彥很信任冷清風,把這麽重要的事情都交給他。


    “屬下一定能完成任務。”他信任冷清風,冷清風也讓他看到冷清風是擔得起他的信任的,“宴席之間孤會說的,到時你提前準備著。”


    “諾。”而冷清風剛從裏麵出來,就覺得後麵有人跟著他,便時而加快腳步,時而放慢腳步,而後麵那人也隨著他的腳步加快放慢,冷清風一轉彎時停住了腳步,也看清了那人的樣貌,“齊相鬼鬼祟祟的是在幹什麽啊?”


    冷清風壓製住自己狂跳的心,盡可量的冷靜下來,“在下有一事,想請教閣下。”博學多才的管仲也有事情要問別人,會是什麽難事,“齊相請講,在下理當盡力迴答。”


    冷清風微微笑著,笑是最好的掩飾,


    “可曾聽過一女子,姓冷名霜?”冷清風的心咯噔一下,有些顫動,他現在隻是懷疑,而不確定,那就隻好裝下去了,


    “沒聽說過,冷霜,如果齊相著急知道的話,我會派人在莒國打探一下。”


    萍水相逢,也隻能做到這裏了,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失望的神色,“不必了,她已經死了。”看來他倒是很在意冷霜啊,


    “對不起,提起了您的傷心事。”冷清風還是有些不死心,試探的問道,“冒昧的問一句,她是齊相的什麽人,您為何這麽在意她啊?”


    他的眼中多了些傷心的神色,眼眸更加的黯淡,“他是我妻子。”他把她當妻子,不是妾,而現在婧兒又懷孕了,這又說明了什麽?


    隻說明了他朝三暮四,朝秦暮楚,男人三妻四妾很平常,可是冷霜是來自二十一世紀的女性,容不得這樣的事情,他喜歡婧兒,那也隻有成全他們了,“日月既往,不可複追,齊相請節哀。”


    也隻有略加安慰,以表哀思,“齊相如果沒有別的事情的話,在下先告辭了,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我去做呢。”冷清風在他麵前裝不下去了,不知什麽時候就會露餡,“請。”冷清風拱手答禮,邊離開了。


    天很快就黑了,演戲也準備好了,赫連仲彥頭戴嵌寶金冠,身穿紅黑錦羅袍,玉帶珠履,憑高而坐,景逸也光彩照人的坐在他的身旁,樂殊站在一旁,


    左邊齊桓公也是神采奕奕,旁邊坐著蔡姬,管仲坐在齊桓公後邊的位子,婧兒則坐在他的旁邊,齊桓公身邊站著桑櫟,


    右邊是賞譽一身和昔日一樣白衣,一塵不染,冷清風則坐在賞譽的後麵,這對於冷清風來說是天大的恩賜,“宴會開始。”赫連仲彥一聲令下。


    流裙長袖,絲竹美妙,歡聲笑語,清酒香醇,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而齊桓公冷笑的看著這些歌舞姬,“哼,這些舞姬跳的也勉勉強強,一般罷了。”


    赫連仲彥沒有說一句話,景逸亦沒有說話,景逸倒是一個落落大方,小巧溫柔的,冷清風喝下一杯酒,憑借著酒勁說道,“齊公此話差矣,這些不是舞姬,而是國主的侍妾,這是我國最高的禮儀,是您榮幸啊。”


    “風,不可無禮。”赫連仲彥貌似嚴厲的說道,冷清風每次都是這樣,為他解圍,他在小小的批評一下冷清風就好了,為了莒國的麵子嗎,


    “你…”齊桓公有些生氣,昔日冷清風見到他不怒自威的就會有些害怕,而如今不會來,這裏不是他的齊國,


    而是赫連仲彥的莒國,齊桓公有些譏諷的問道,“為何那邊沒有舞姬陪伴啊?”右邊的賞譽和冷清風隻是兩個人分桌獨坐,沒有人陪伴。


    “齊公此言差矣,在下好隨心所欲,不喜被人拘束。”賞譽也有些生氣了,溫和無害的說道,不帶一絲譏諷,不帶一絲責怪,


    “我君是想與三公子聯姻罷了,君上有一位妹妹正值妙齡,不知三公子意下如何?”


    為何要娶你們齊國的女子,想在婚姻上加上政治色彩,賞譽不願意,他從不收人拘束,沒有人能左右得了他,


    “齊相僭越了吧,齊公還沒說話,您倒是自作主張,有些越俎代庖啊。”冷清風先聲奪人。


    “仲父的話,正是孤想說的,那不知三公子覺得如何?而冷清風的話也有些越俎代庖了。”


    齊桓公護著管仲,而賞譽自然是護著冷清風了,“齊公謬讚了,在下無意娶親,而風的話也不無道理。”


    看來這宴會上的□□氣味越來越重了,一曲舞罷,冷清風走到殿前,雙腿跪下,畢恭畢敬的說道,“國主,既然齊侯覺得舞姬跳的舞不好看,那在下願意一舞助興。”


    “可以,孤,拭目以待。”說著冷清風斜眼看到樂殊佩戴著的寶劍,而此刻的樂殊也看向了冷清風,四目相接,冷清風點了點頭,樂殊也點了點頭示意冷清風,樂殊拔出寶劍扔向冷清風,


    冷清風以飛快的速度接住了寶劍,舞了起來,


    “大丈夫處世兮,立功名。”冷清風以陰冷的目光望著齊桓公,轉了一圈,接著說道,


    “遇知己之主兮,慰平生。”嘴上說著詞,而舞劍卻如行雲流水一般。


    “外托君臣之義兮,守忠誠。


    內接骨肉之恩兮,將相和。”


    最後一字說完時,劍尖指向齊桓公,“好,果真是精彩絕倫啊。”齊桓公拍手稱好,管仲也唯唯諾諾的拍著手,


    冷清風微微笑著,雙手將寶劍奉還樂殊,迴到自己位置坐下,莒國容不得他齊桓公放肆,冷清風今晚可是出盡了風采了,鬧得沸沸揚揚的,畢竟有些不好,這本不是冷清風的本意,可是,他見不得別人欺負對他有恩的人,所以才會強出頭的。


    這時,一群舞姬簇著一紅衣女子走了進來,是先前見過的,聽賞譽說起過,她是赫連仲彥四妹妹,同父異母,倒是和賞譽很投緣,她跳舞的時候總是看向冷清風,


    而冷清風也禮貌的朝她笑笑,身上的玉環叮當作響,發出清脆的聲響,手上的鎦金鐲子,閃閃發光,光彩耀人,聽著美妙的絲竹聲,看著賞心悅目的舞蹈,別提多麽高興了,剛才的煩惱一掃而過。


    舞罷了,她再次看向冷清風,冷清風朝著她豎起大拇指,她卻笑顏如花,更加開心,赫連仲彥叫住了她,“燕兒,等等。”


    “二哥,有事嗎?”他微微笑著,赫連仲彥站起身來,“莒國與齊國結盟,宮主赫連燕,嫁給齊侯齊桓公,願齊國莒國永修同好,不知齊侯意下如何啊?”


    在場的人都因為他的話而驚訝了,“二哥。”燕兒撅著小嘴,皺著眉頭,似乎不情願。


    “孤願意,願齊國莒國永修同好。”說著二人一起舉杯,一飲而盡,而燕兒生氣的走了,隻留下一個爛攤子,“宮主這是何意啊?”齊桓公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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