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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霜天不亮就起來了,也許是習慣了,以前在姑姑家也是早起做飯,拖地,不,她現在是冷霜了,得以重生的冷霜,忘記過去,忘掉一切,


    嗯,冷霜抻了個懶腰,懶懶的起身下地,這時進來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子,一身淡粉色衣服,“姑娘,您起身了。”她端著洗臉水進來了,冷霜輕輕地撩著銅盆裏的水,靜靜的洗了一次臉,


    再拿著絲帕擦拭著臉,冷霜問道:“你叫什麽名字。”“奴婢,容若。”好文雅的名字,也很適合她,和她很配。


    她的手很巧,很快就將冷霜烏黑的長發挽成發髻,望著自己滿意的成果,高興地問道:“姑娘,怎麽樣?”,她問著冷霜的意見,而冷霜才不會在意,“不錯。”


    冷霜對這張臉已經無欲無求,無所謂了,“走,隨我出去看看。”


    “諾。”容若乖巧的答應著,這邊已是秋季,秋高氣爽,萬物凋零,一切衰敗的景象,正如她的心情一樣,心如秋水,不關心春去秋來,容若看著這遲開的花垣,上前摘下一朵,戴在了冷霜的頭上,冷霜笑了笑,“草木本有心,何求美人折?”


    她喜歡素雅,隻穿著白色的衣服,而花垣的點綴,使得她更加的明豔動人,“姑娘取笑奴婢了。”是嗎,而她也隻是一時興起,想起了而已,“相爺,您來了。”


    門口的侍衛說道,冷霜微微迴過頭,管仲邁著步子走了過來,冷霜微微行禮,“奴婢見過相爺。”


    “田倩,不必拘禮。”他扶起冷霜,“相爺,奴婢不叫田倩,奴婢叫冷霜,冷霜是母親起的,而田倩則是班主起的。”


    老是叫她田倩,她會很不適應的,萬一有一天,有人叫她,她卻心神恍惚,或是沒注意,忘記了迴答,那該怎麽辦?


    那就會讓人生疑,也隻有做迴自己,才不會讓她忘記過去的恥辱,她要好好的生活,生活的比以前更加幸福,這才對得起自己,她完全可以憑借這千百年的經驗,


    提前知道的曆史,謀得一個很好的職位,有一番作為,成為最璀璨耀眼的星星,這才是冷霜應該走的路。


    “冷霜。”他細細的琢磨著,“是。”冷霜慢慢地答著,“這朵花很配你。”他注意到冷霜頭上的花,“謝相爺。”


    她每說一句話,每走一步路,都要小心謹慎,這所謂伴君如伴虎,而眼前此人,比起齊桓公更要難對付,更要小心,“何必如此拘禮?”他微微笑著,語氣裏帶著一絲溫柔,“奴婢就是奴婢,命薄人微,怎敢高攀相爺。”冷霜似乎有些忘記了要說的卑微些。


    “哦?你似乎有些生氣啊。”他眼裏帶著笑意,開著無傷大雅的玩笑,而冷霜嚇得跪下來了,“奴婢不敢,隻是、隻是……”


    她不敢再說下去,怕說錯一句話,就會死無葬身之地,“隻是什麽,有話站起來直說,本相不喜歡有人說話說一半。”他要她直說,那就先要一個特赦吧,


    “奴婢希望相爺先赦冷霜無罪。”“好,本相恕你無罪。”他看起來很想知道冷霜接下來想說什麽。


    “奴婢想問相爺,您為什麽要買冷霜迴來?”隻是為了圖個新鮮,而葬送了她的一生嗎,那他也太殘忍了吧,“我想時刻都聽到你的琴聲。”


    噢,明白了,隻是買了一個樂師迴來,而他不在叫自己本相,而自稱我,看來他把冷霜當做了知音,隻可惜,他的指引應該是孔明而不是冷霜,


    “半生遇知己,蟄人感幸甚。”他對那首歌印象倒是很深啊,他錯了,她不是他的知己,一切都隻是他的一廂情願罷了。


    “相爺,你我的相遇,隻是一個巧合罷了。”冷霜無所謂的說道,平心而論,她若不是那日選擇自殺,就不會穿越到這裏,若不是穿到冷霜的身上,他們也不會相遇了,“真的隻是巧合,平日裏我不會走那條路的。”


    他也是隨便選的路嗎,難道世間真的有緣分嗎?她不信,她到是相信一見鍾情,她相信第一次相見的感覺,所以傾心孔明,鍾情於孔明一人,哪怕今生是不可能的,那也要為他等待此生。


    “哦,一切都隻是巧合。”也隻怕隻有這個解釋了,管仲望著冷霜,嘴角微微上揚,“這就是神在冥冥之中的安排。”子不語:怪,力,亂,神。緣分,定數,孽緣,輪迴,她自是不信的,


    生長在二十一世紀的她,又怎麽會相信這種事情呢,“奴婢從來都不相信緣分,而奴婢也不是相爺的知己。”說的聲音倒是小,但是,管仲還是聽清了,而管仲都沒有說話,冷霜接著說,與其這樣,不如讓他討厭冷霜吧。


    “冷霜不願意跟著相爺。”如此直白的拒絕一個男人,還是一國之相,他的麵子難免會掛不住,“大膽。”


    他真的生氣了,冷霜又跪了下來,“相爺不是恕奴婢無罪嗎?”冷霜在這裏等著他呢,“那好,你且說來。”他平了些怒氣,看來他很想知道原因,


    “奴婢命硬,先是克父,再而克母,進而克妹,後才進了月班,奴婢害怕連累相爺。”天啊,饒恕她吧,她可是為了活命才撒謊的。


    “你還會為本相考慮啊。”他冷冷的一笑,他這是在自嘲自解,而冷霜解釋道:“不是,是為奴婢自己,怕人說奴婢是個不祥之人。”


    古代信有神靈,妖魔,更是害怕巫蠱之事,這樣他該害怕了,冷霜接著說道,“奴婢隻見過相爺幾次,雖然有好感,但也似當年的俞伯牙與鍾子期,是知音並非知己。”


    更非紅顏知己,冷霜既已表明了心態,那就要看他是否會放冷霜離去,真的不知,他的心思,冷霜不知道,而他也不似孔明那樣仁德。


    “好啊,我的知音。”他反複念叨著,知音,多麽可笑的字眼,她隻會彈一首曲子,精通音律,純屬胡說,“哼。”他冷笑一聲,就拂袖而去,隻留下冷霜與一旁的容若,


    冷霜的臉上有著笑意,這卻嚇壞一旁的容若,“姑娘,您別嚇唬奴婢啊,您這是怎麽了?”她是真的高興,本來隨苑的人不多,一個丫鬟,兩三個侍衛守門,想逃跑真的不容易,唯有一點一點的籌謀。


    “我沒事,容若別擔心。”冷霜說著,她是真的高興,便開始準備著逃跑,欄中之獸,籠中之鳥,冷霜真的做不來。麻雀變鳳凰,人們都會羨慕那隻卑微的麻雀,它可以搖身一變,變為雍容華貴的鳳凰,


    而誰又知道麻雀的苦惱,它真的想過平凡的日子,從來沒有問過它是否願意,也有人問過它的感受,它並不羨慕鳳凰,可是無奈,不能自己選擇,這也是麻雀的悲哀啊。


    離開自由的麻雀,最終也隻有死路一條。


    或許是太過多慮,瞻前顧後,冷霜一直都在做著充足的準備,這幾天他都沒有再來過,看來真的是生氣了,也在計劃之內,激將法,這是最好的一招,但是,真的能如她所願嗎,事情不會就這麽簡單,越是平靜也就也值得人懷疑,暴風雨前的平靜,往往使人迷失,還是靜觀其變吧。


    若即若離,相敬如賓,這就是冷霜對他的態度,而冷霜也不知道該怎麽對待他,海枯石爛的太少,地老天荒的好早,這些誓言對冷霜來說並不重要,隻是一句話罷了,無足輕重,真正的愛情即使沒有海誓山盟,還是會長久,而隻是聽信這些甜言蜜語的話,最終不過隻是一場夢而已。


    天命反側,何罰何佑。


    天氣晴朗,萬裏無雲,多美妙的一天啊,而院中的女子依舊是那麽美麗,可臉上多了一份愁容,而在院中的石桌上,也多了一枝楊柳,冷霜和身邊的容若臉都是白的,


    進近來的一個月,有一個奇怪的現象,城中大戶的妻妾開始離奇死亡,已有五六人西去了,而每個人在死之前都留下了一枝楊柳,死的時候都是很安詳,沒有絲毫的掙紮,城中流傳是鬼魂殺人,不可能,世上根本就沒有鬼,隻是有人在裝神弄鬼罷了。


    而如今冷霜也受到了楊柳,也不得不上心了,鬼,這世上根本就沒有,一些貌似神奇的現象,也隻不過是人弄出來,迷惑大眾的,鬼隻是人憑空想象的,不相信就不會害怕,


    而不害怕也不見得那些裝神弄鬼的人,不找上門來啊,人為就不怕了,隻要找到了那個人,再把他揪出來,一切的謠言就會迎刃而解。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遇上了這樣的事情,也未必不是好事,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呢,也許冷霜的命運會從此改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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