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尚霖的突然出現讓蔓生不曾想到,「溫總。」


    曹小姐更是感到詫異,「尚霖,你認識她?」


    「這位是林氏錦悅的大小姐,有些公事上的往來。」溫尚霖輕輕拍了拍女伴的手。


    曹雅瑩才得知她居然是這家酒店的大小姐,「那我的裙子怎麽辦?」


    溫尚霖攬著她走向一旁的沙發椅,「我剛才不是說了,當然是要個說法。放心,我來為你做主。」


    蔓生應道,「不著急,先上茶。」


    金主管就要斟茶,但是溫尚霖道,「這就是林總監的誠意?」


    蔓生微笑上前斟了兩杯茶,「曹小姐,您先喝杯茶消消氣,是我們這裏處理不周。」


    堂堂公司大小姐親自奉茶,曹雅瑩得意接過。


    蔓生又拿起另外一杯,「溫總。」


    可是溫尚霖卻遲遲不伸手去接,此刻眾人都瞧著,他這樣擺姿態委實是會給蔓生難堪。


    「一定是茶水太燙手,溫總一會兒再喝吧。」說完,她已經放下。


    溫尚霖笑道,「處理問題要緊。」


    禮服被捧了出來。


    那當真是一件極其華麗的裙子,層層疊疊的緞紗,璀璨的珠寶裝飾點綴整條裙擺,隻消看上一眼也知道不便宜。


    然而裙子後背處,卻是染了一大片的灰漬。。


    曹雅瑩道,「你們都看見了?不是我故意刁難,而是你們這裏的酒店設施實在是太糟糕!這條裙子是剛拿到手的還沒穿過,結果放在櫥裏,竟然就變成這樣!」


    「真的是很抱歉,讓您的禮服變成這樣,我們非常理解體諒。您看,要怎麽處理您這邊會比較滿意?」為了確保不再惹對方發怒,蔓生先詢問對方的意願。


    「這件禮服是法國定製,高訂款,價格二十一萬美金,除去其他費用,包括我親自幾次前往量身定製以及住宿等等,這些零頭都不要了,我直接算二十萬美金。」


    二十萬美金!


    折合兌現那就要一百多萬!


    哪怕已經知道這件禮服昂貴,可這樣百萬的價格還是讓在場一眾人詫異。


    這樣離譜的天價,蔓生不是沒有聽聞過,因為莊宜前年的畢業禮上,作為禮物,溫母就特意為她去國外定製了一件超百萬的禮服。隻是現在,一百多萬的賠償,這對於酒店是不可能辦到的。


    「曹小姐,我們實在很抱歉,但是二十萬美金,恐怕不大行。」蔓生也是直接說。


    曹雅瑩怒氣又是上染,「那你剛才還問我怎麽處理滿意?你是明擺著來耍我的?」


    眼下又要開始上演一通怒罵訓斥,在旁的溫尚霖打斷道,「林總監也需要時間好好考慮,要怎麽才能合理解決。你有一天時間,晚上再接著議。」


    曹雅瑩這才想起還要出行,「晚上迴來以後,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結果!」


    兩人離去前,蔓生聽見溫尚霖笑著留下一句,「林總監,辛苦了。」


    「金主管,送溫總和曹小姐。」蔓生微笑迴道。


    ……


    由於已經得罪客人,金主管這邊更是不敢怠慢。一路相送至酒店門口,又是親自為他們開車門,護送兩人上車目送車子駛離。


    曹雅瑩摟著溫尚霖笑的那樣開心,「尚霖,今天幸虧有你,不然我還不知道怎麽被人欺負呢。」


    溫尚霖望著前方,他的視線沉靜。


    曹雅瑩還沉浸在喜悅裏,她又是笑道,「對了,你不是說來不了嗎?怎麽又突然過來了,一定是想我了吧?」


    身旁女人嬌柔的詢問著,溫尚霖這才淡淡迴道,「正好來開會,所以就來看你。」


    曹雅瑩纏著他說,「你來了就是好。」


    相對於女人的興致高昂,溫尚霖卻一直都是平靜相對,隻是他微揚的唇,有一絲冷冷的笑意。


    ……


    辦公室內蔓生坐在椅子裏看著那條禮服,卻也有些沒方向。


    「林總監,您說現在要怎麽辦?」小秘書碰都不敢碰那件裙子,隻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又會搞髒。


    不好得罪的人其實並不是那位曹小姐,而是她背後的溫尚霖。


    蔓生道,「去餐廳部請任助理過來。」


    ……


    雖然說任翔現在任職於餐廳部的西餐師傅,但是他仍舊執意讓所有人稱唿他為任助理。


    任翔一進來就瞧見了突然橫空出現的禮服,「您要出席晚會?」


    「你來看看吧。」


    任翔走近一瞧,「泛潮弄髒了?」


    「有什麽辦法可以解決,讓裙子變成像新的一樣?」


    「我隻是一個小小助理……」


    「你不是專業的高級珠寶鑑定師?」


    「可我不是服裝設計師啊。」任翔這下是無言,「雖然都是為女性服務,但是珠寶和服裝可是兩個類別。」


    「這是酒店一位客人的禮服,但是因為放在房間裏的櫥裏泛潮弄髒了。」


    「那酒店這下可栽了,一般女人都難搞。」


    「這位顧客提出要賠償。」


    任翔上前又看了看,「這是法國高定parisspring,應該在二十萬美金左右。」


    「二十一萬。」蔓生說出精確金額,「那位曹小姐好心去了零頭。」


    「天氣原因造成的損壞,就算是買了保險,有些原因也不能申報,我想酒店的規章製度裏也有這一條吧。」


    「如果每位客人都像任助理一樣這樣明事理,那我現在就不用這樣頭疼了。」蔓生微笑,「有沒有辦法,找到相同款?」


    「不是應該先找可以清潔禮服的店?」任翔倒是驚訝於她的反應。


    「清潔當然需要,不過現在這個時候,就算酒店這邊提出這樣的解決辦法,顧客也不會滿意,時間上有些趕。再加上她是一位模特,需要出席活動,一定希望是全新的。」蔓生思量道,「如果能找到相同款,先應付過去也好。」


    這倒也是個解決辦法,任翔贊道,「林總監反應很快。」


    「隻是可惜我對禮服高定沒有研究,能不能借用一下任助理的智慧?」蔓生笑問。


    任翔倒是和她聊上了,「據我所時,parisspring的所有時裝及配飾都是為私人客戶設計製造,按訂單生產,純手工完成。在巴黎有工作室,至少有十五個專職人員為你服務……」


    「一件禮服從設計到趕製,起先會將速寫初稿和構思草圖交給工坊,並從此開啟一段漫長的進程,直到製作出完美無瑕的高級訂製裙裝。從無到有逐漸顯形,再開始挑選麵料,製成樣衣,最後送到挑剔的設計師麵前。」


    任翔笑問,「是不是很神妙?」


    「佩服設計師以及每一位工匠。」蔓生不禁讚嘆,「不過我的重點是,能不能找到同款?」


    任翔道,「同款是有,但是太難了。第一,一家合格的高定公司,不會透露給你購買此款禮服的買家。第二,就算你知道誰有同款禮服,又怎麽能找到那一位讓她借給你。第三,就算你知道這家公司還保留有同款禮服,但是依照規矩不會輕易外借。」


    「當然,除非是一線明星或者模特,又或者是知名企業家名媛,主要一點,就是要有名。」任翔道,「這位模特小姐,是世界頂級超模?」


    「你認為呢?」蔓生反問。


    任翔會意道,「那肯定就不是了。」


    蔓生眼眸一亮,「任助理,如果你不是他的手下,我還真想撬牆角。」


    任翔一愣,下一秒「哈哈」大笑起來。又見她犯難的模樣,任翔道,「那位模特小姐說這件禮服是全新的?」


    蔓生點頭,任翔卻道,「不是全新,至少不是一次也沒有穿過。」


    「你怎麽知道?」蔓生困惑。


    「靠感覺。」任翔道,「這件禮服應該淋過雨,沒有及時處理幹燥,所以放在櫥裏才會染色。」


    突然,蔓生想起尉容來,「你和他都有第六感不成?」


    「我可不敢和容少比,一千種香水,他都能分辨清楚。」任翔自認不敵。


    那一天在宜城射箭館,當梁瑾央讓他瞧一瞧溫尚霖手裏的箭弓,他也是讓人為之震驚的道出那一串複雜而且專業的名詞。


    她難以忘記,他閉目輕嗅空氣的一幕,就像是在聞香識美人。


    「嗯,難道你們都是屬狗的?」蔓生至今覺得不可思議。


    任翔大笑,「哈哈,您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


    「林總監,那位溫總帶著曹小姐迴來了!」臨近晚餐時間,大堂經理前來報告。


    蔓生立刻往套房去,也特意準備了一份甜品,「曹小姐剛迴來,一定是累了,您先和溫總用些甜品,我這邊再和您商量解決的方案。」


    曹雅瑩拿起盤裏的小蛋糕嚐了一口,香鬱口感清甜,讓她忍不住驚喜,可是立刻,她將叉子放下,餐巾擦拭著道,「就這樣吧,一家四星酒店的甜品廚師能好到哪裏去?隻能說普普通通,沒什麽特色。」


    曹雅瑩又道,「現在可以說正事了?」


    「根據酒店專業人士核實,這件高定禮服是由法國品牌parisspring所出,也確實價值二十萬美金左右。現在裙子因為放在櫥櫃裏的原因而染色,我們酒店也的確需要擔負部分責任。」蔓生道,「不過,不是全責。」


    曹雅瑩不悅皺眉,「怎麽不是全責?」


    「您說這件禮服還沒有穿過,是全新的?」蔓生問。


    「當然。」


    「可是我們這邊由專人看過,這件禮服因為淋浴後沒有及時處理,放到櫥裏後才會染色。」


    曹雅瑩美麗的臉龐上那神情儼然是被人揭穿,所以迴不了話。


    蔓生又是微笑詢問,「曹小姐,請問您有沒有試穿的時候不小心沾到水?或者是某個時候您自己有穿過,但是由於衣櫥裏的禮服太多,所以一時忘記了?」


    溫尚霖在旁點了支煙,他一邊抽著煙,一邊注視著林蔓生。忽而發覺,不過是短短幾日不見,初任的總監的她,似乎有了變化。她很有條理,而且懂得給人台階下。


    曹雅瑩一口咬定,「我沒有穿過!」


    「那我們可以找專業人士來驗證,當然,是找酒店以外的。」


    「就算是有過,我也沒印象。而且,我對自己的禮服都很小心,一件百萬的裙子,你覺得我會隨隨便便扔到一邊?」曹雅瑩強辯道,「總之裙子是在你們酒店弄髒的,你們就要給我一個交待。」


    「尚霖?」眼看站不住腳跟,曹雅瑩扭頭求救。


    「如果林總監不介意登報上新聞,文華酒店因為套房設施欠佳,所以造成禮服毀壞,從而讓知名模特曹小姐缺席活動,那我倒是也不介意。」溫尚霖微笑著說,但他話裏行間都是在威脅!


    「平城就這麽大,好久沒有轟動的新聞了,文華想上一次頭條?」他笑問一聲,卻讓蔓生覺得脊背發僵。


    她早就知道,他不會有好心!


    「咚咚!」有人敲門,是模特隊帶隊的教練,他低頭哈腰的進來,向溫尚霖問候,又是朝曹雅瑩道,「曹小姐,晚飯前要練習,您要是有空,就當首席走個位。」


    曹雅瑩剛想拒絕,溫尚霖道,「去吧,我和林總監好好溝通一下。」


    曹雅瑩不敢違抗他,隻能跟著教練離開。


    「我倒是真不知道,文華這樣一家四星酒店,還有對於禮服有研究的專業人士。」溫尚霖笑著道。


    蔓生迴道,「溫總隻住五星酒店,平時不會下榻低星級的,所以不了解現在的四星酒店也很專業。」


    「那麽林總監,這樣專業的酒店現在就隻能找顧客的原因來搪塞解決問題?」


    「當然不會。」


    「不就是一百萬,林氏又不是拿不出。」溫尚霖又是道,「就算是不願意拿,你身邊不是還有人會付?那位尉董事,難道連區區一百萬也拿不出,你林蔓生現在連這點錢都不值?」


    蔓生不禁問,「嘲諷人奚落人,難道是你的愛好?」


    溫尚霖眼眸一沉,「他不是你聘請的獨立董事?你一個人被派到這裏來管一家半死不活的酒店,他不該來幫你出謀劃策?你現在被人利用完,就被甩了?」


    「不好意思,溫總,私人問題我不會迴答。」蔓生不願意再和他糾纏,「至於曹小姐禮服的事情,我想酒店方麵一定給出答覆。距離活動展還有一周時間,請耐心等待。溫總,就先不打擾您休息了。」


    「等到一周後,文華就會上頭條,你還能在平城留多久?」耳後是他輕蔑的男聲,蔓生帶上門離開。


    ……


    餐廳廚房後堂裏,任翔對於被送迴的一盤甜點感到十分不滿意。


    任翔一下拿起甜點,就堵上了小秘書的嘴,餘安安被猛地塞了一個瑪卡龍,一嚐味道不住點頭,又拿了第二快來吃,「很好吃啊!」


    任翔當然對自己很有信心,「那人的舌頭是沒有神經線的嗎?」


    「是那個曹小姐故意的啦,她就是不想和解,而且啊,她還有靠山的,好像很了不起!」


    「靠山?」任翔狐疑。


    小秘書道,「溫氏嘉瑞你知不知道?以前和我們公司也有過合作,不過聽說後來解約了……」


    溫氏嘉瑞?那不就正是林小姐鬧離婚的對象嗎?


    ……


    宜城——


    九點的夜色正是最佳時候。


    林憶珊悄悄望向身旁的男人,「尉董事,什麽時候空了來我家做客吧,上次你和父親很投緣。」


    「空了一定會去。」尉容應道。


    用過晚餐後,林憶珊就提議在附近走走,而他很是溫柔的同意。此刻走在路上,雖然沒有牽手,卻讓人感覺像是一對情侶。


    「美國百老匯的劇院,我也很喜歡呢,之前和我母親去的時候,看了好幾場,尉董事最喜歡哪一出?」林憶珊不禁問,但是一抬頭,卻發現他的視線望著馬路對麵不遠處的前方。


    尉容道,「遇見了一個認識的人,過去打聲招唿。」


    等到走近後,林憶珊才發現他口中這個認識的人,自己也是相識的。


    「怎麽是你?」對方一瞧見她,非常不耐問。


    林憶珊更是冷哼道,「我才要說,怎麽會是你?」


    邵璿也感到詫異,「你們在一起?」


    「憶珊小姐約我吃飯。」尉容迴了聲,而林憶珊則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邵璿最看不慣林憶珊了不起的樣子,「自己大姐不在,就想方設法來撬牆角。」


    林憶珊笑道,「他是我們公司的董事,哪裏來的撬牆角?」


    邵璿懶得和她說,尉容則是微笑詢問,「邵小姐在這裏做什麽?」


    「喔,我來取東西的。」邵璿迴了聲。


    正是說著,邵璿身後原本已經打烊的店裏有人走出來,將紙盒捧出,「檢查一下吧,都已經洗幹淨了,沒有留下痕跡。」


    尉容垂眸,眼中閃過一些什麽。


    一旁的林憶珊也是去瞧,「這不是我大姐的婚紗嗎?」


    邵璿將婚紗收好,「你眼睛好尖啊。」


    「她讓你拿婚紗來洗?」林憶珊笑道,「這樣一件婚紗,還留著做什麽?反正她又沒穿過。」


    「關你什麽事?」邵璿迴了一聲,她立刻道,「尉先生,我先走了,改天空了約。」


    尉容應允,邵璿捧著紙盒攔下的士離開。


    林憶珊望著她離去的身影道,「我大姐對姐夫還真是有感情,一件沒穿過的婚紗,這都好幾年前了,還留著。不過,現在也是前任姐夫了。真不知道她這樣算什麽,既然放不下為什麽還要離婚……」


    往前方又走了一陣,林憶珊又是問,「尉董事,你還沒有告訴我,百老匯的演出你最喜歡哪一出?」


    尉容卻是微笑說,「時間不早了,憶珊小姐也該迴去。這個問題,我想需要留到下次再來迴答。」


    夜色下他笑容格外惑人,林憶珊被迷住,不由自主的應聲,「好。」


    ……


    車子往海天大廈走,沿路宗泉道,「容少,剛剛任翔給我來電了。」


    「有狀況?」


    「他那裏沒有狀況,不過林小姐出了點意外……」宗泉如實將那位女客人禮服的事件相告。


    尉容聽完後道,「這隻是正常情況。」


    「是,隻不過這件禮服的價格是二十萬美金,而且那位女客人還有位靠山。」


    尉容注意到他語氣裏的變化,「認識的?」


    「是溫氏嘉瑞的溫總。」


    那位溫少東,可是林小姐的前任先生,這樣的關係,還真是有些亂。


    車後方沉默著,卻沒有出聲。


    ……


    等迴到海天大廈後,方以真迎上來,「容少……」


    「如果是林小姐的事,容少已經知道了。」宗泉道,「剛才任助理有聯繫我。」


    方以真道,「關於禮服的事,林小姐再次請求您幫忙,也請您過去。」


    「隻提到禮服?」尉容忽然問。


    「是……」方以真倒有些莫名,難道還有其他?


    尉容走過迴廊,往最深處的房間而去,「方秘書,你準備一下。」


    ……


    今夜格外悶熱,蔓生還在辦公室裏。


    突然,手機響起鈴聲,「小璿?」


    邵璿在那頭道,「你讓我幫你去拿的婚紗,我今天去了。」


    「有洗幹淨嗎?」


    「當然了,若水推薦的店能不給你洗幹淨嗎?老闆娘說幸虧隻是一點點水漬,不然就難了。而且這種緞麵紗質的,打理起來最麻煩……」邵璿這麽說著,她忽然道,「對了,今天我去取婚紗的時候,你知道我遇見誰了嗎?」


    蔓生當然是困惑,又聽見邵璿說,「居然是林憶珊,還有那位尉先生!他們在一起!看林憶珊得意的,我打賭她是看上他了……」


    「喂喂?你在聽嗎?」邵璿催促了兩聲,蔓生迴神道,「我在的。」


    「大概是公司裏遇見了吧。」蔓生也隻能這麽說,邵璿卻道,「我才不信!」


    ……


    縱然是這樣簡單直白的邵璿,都不會相信是偶然。可這隻是他的私事,她又有什麽資格去多問?


    這一晚她有些難以入眠,隔天也就起的晚了。正在梳洗,餘安安打來電話說,「林總監!宜城來人了,您快來酒店吧!」


    「是誰來了?」蔓生不禁追問。


    小秘書迴道,「是尉董事的秘書方小姐!」


    方以真都來了,那豈不是他也有來?


    ……


    然而當蔓生見到方以真後,聽到的迴答是,「林小姐,容少派我過來協助您。」


    「他呢?」蔓生問。


    方以真道,「容少最近有點忙,所以沒有過來。」


    他有點忙。


    蔓生當然知道他不是閑人,可是他所要忙的事情裏,原來也有關於林憶珊。


    蔓生終於也意識到,這場交易裏真正自由的那個人,其實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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