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清嫂向盛坤透露了一個秘密:“你知道嗎?這位主任劉風衛醫生還是個單身漢呢。”


    盛坤聽後,心中一動,覺得這倒是一個絕佳的機會,沒有家庭不受牽累,我可以在他下班後約他喝杯茶,交個朋友了。


    夜幕降臨,病房裏的燈光顯得格外溫暖。


    水清嫂坐在盛坤的身旁,輕聲地講述著村裏的趣事和家人的近況。


    盛坤則靜靜地聽著,臉上露出難得的輕鬆和愉悅。


    在遠離塵囂的村莊之中,水清嫂與水清,兩位異鄉人如兩顆璀璨的星辰,悄然降落在這寧靜的天地之間。


    他們並非富城當地的人,水清嫂和水清是外地人。


    這是盛坤一直想了解,他們的根到底在哪裏?


    在寂靜的夜晚,水清嫂望著窗外的星空,感歎歲月的匆匆。


    她輕聲細語道:“人生啊,就像這流水一般,匆匆而過,一晃眼,十五年便已成往事。”


    她伸過手來拉了拉盛坤的手十指相扣,她的頭靠在盛坤的肩膀上。


    她仔細望及盛坤的臉上,水清嫂的眼中閃過一抹柔情。水清嫂她曾深深地喜歡著這位英俊的男子盛坤。


    歲月斑駁,時光靜好,流年,是四季的風,在歲月的枝頭輕輕搖曳。


    然而命運卻似乎與他們開了一個玩笑。


    水清嫂說:“盛坤我是多麽喜歡你,我倆是有緣無分。”


    此話,對於盛坤也不是第一次聽到了。


    最美的時光在路上,最美的時光,一直在心上。


    每一迴聽她訴說,盛坤都會有不一樣的滋味。


    吉兇成敗,皆是命中注定。


    緣分來時,無需尋找,自然而然地相遇;情誼深處,無需介紹,自然而然地親近。


    這是命運的安排,也是人生的韻律。


    那是盛坤父母還健在時,有一天盛坤帶水清嫂到盛坤家裏來做客。


    她被盛坤母親看見了,姑娘長得秀氣伶俐,身材頎長,笑容迷人,還懂禮貌。


    盛坤母親喜歡這位姑娘,就問盛坤姑娘叫什麽名字,盛坤說:“水清嫂”。


    母親問:“她結婚了嗎?”


    水清嫂,當時還沒跟水清結婚。


    盛坤母親覺得有點別扭,明明年紀輕輕要叫“嫂”不太習慣。


    盛坤母親也親口問過姑娘,問她姓名呢?


    她說“水清嫂”,這就是我的姓名。


    在農村婚姻曆來是家庭中的大事。


    於是,盛坤母親四處雇人打探,托媒人相親。


    一個圈子調查過後,雇人、媒人統統打迴頭漂。


    他們都說不清楚,水清嫂為什麽連個姓名都沒有。


    有人還到派出所去查也沒用。


    當時對於農村地區戶口,戶口簿的發放是以合作社為單位,不是直接發給每戶家庭。


    而不是像城市或設有公安派出所的鎮那樣,每戶發給一本戶口簿。


    調查的人迴來跟盛坤母親說,合作社戶口簿上也隻寫“水清嫂”三個字。


    村裏人老老小小都叫她~水清嫂。


    水清嫂雖然她人長得好,家境屬於清貧。


    隻有水清同她兩個人,周邊連個親戚都找不到。


    媒婆們本事再大,對水清嫂這樣的“無厘頭”的姑娘是絕對不敢,隨隨便便答應盛坤母親為她兒子相親的。


    就是村裏見錢眼開的那位艾婆,你給她再多的錢,她也不敢為“水清嫂”說媒。


    盛坤是村裏當時的大戶人家。


    水清嫂追盛坤,她倒不是看中盛坤家裏有多少錢財,她看中盛坤對人仗義、同情、善良、勤奮,而有目標。


    盛坤說話有思想,他做事有方向。


    水清嫂那眼眸中閃爍著智慧與堅韌的姑娘。


    她看中盛坤是不同於一般的農村人,她看不起隻會拚命的種田人。


    水清嫂知道在整富城村裏找不出,第二個像盛坤這樣的人。


    當時農村婚姻大事上叫明媒正娶,缺少媒人則名不正言不順。


    所以,盛坤的母親曾警告盛坤不允許他與水清嫂結婚,至於做朋友她可以睜著個眼兒,閉著個眼兒罷了。


    盛坤是個孝順的人,母親的話就是聖旨。


    盛地母親的警告對他是一種痛苦,也是一種桎梏。


    水清嫂喜歡盛坤,不像外人傳說她是盛坤的“蘇坦己”是盛坤的情婦。


    不管別人怎麽說,隻要不傷害到盛坤她全能忍受,如果是傷害了盛坤毫毛,水清嫂一定會同誰寧死不屈。


    後來,水清嫂與水清結婚了,她才成為真正的水清嫂。


    水清嫂同水清成婚,多半也是為了盛坤母親。


    當時盛坤母親已經病入膏肓,當水清嫂與水清結婚的糖果糕點,送到盛坤母親的病榻時,老人家撫摸著姑娘的頭。


    水清嫂已哭成淚人。


    對著盛坤母親說“媽,我已同水清結婚了,成為水清嫂了。”


    盛坤母親對姑娘說,“水清嫂,媽這輩子就是對不起你了。”


    也就在水清嫂結婚滿月的當天,盛坤母親去世了。


    水清嫂穿著白衣衫為盛坤母親吊唁。


    水清嫂結婚後,盛坤和她仍然是村裏麵最要好的朋友。


    水清在水清嫂很小的時候就帶她離開了家鄉。


    水清嫂也說不清楚是從哪裏來,從她懂事開始就一路上跟著水清走。


    兩人攜手走過風風雨雨,一路上充滿了奇慪與坎坷,到了富城村才有了定居。


    水清嫂的根在那裏,隻有水清肚子裏有本賬,可是他從來不跟水清嫂說過。


    她也說不清楚是從哪裏來,她一路跟著水清走的。


    水清到底是何許人也?


    水清嫂也說不清楚。


    盛坤看著水清問道:“你到底是哪裏人,你老家在哪裏?”


    水清嫂猶豫了一下。


    水清曾經立誓兩人的身世,緘口不言。


    他對水清嫂說,對外一口咬定不知道從何處來,要將自己的身世隱藏起來,不為外人所知。


    水清嫂問水清為什麽不能說?


    那是,因為在這個陌生的村莊裏,外地人總是容易受到欺淩與排擠。


    他們剛剛來到這裏時,便已經感受到了這種冷酷與無情。


    外地人在村裏容易受人欺的,我剛剛來時就被人欺過。


    水清嫂剛到村裏時讀六年級,豆蔻年華是少女十三四歲,人已含苞。


    第一次大姨媽來了,血慢慢地從褲管裏流到地上,被班上同學阮林看到,他大聲嚷嚷,“不好啦,水清嫂大腿裏流血啦!”


    他這一叫喚,男生女生都圍過來看她,水清嫂心裏一沉,眼冒金星,人要摔倒了。


    人群中走出一位高個子的同學,背著她就往水清嫂家裏跑,這個高年級同學就是盛坤。


    這是水清嫂第一次認識盛坤。


    後來她經常說,青春被盛坤看到了,她終生難忘。


    水清嫂讀書成績是學校裏最優秀的。


    特別是數學全年級第一名,人又長得漂亮真是討人喜歡。


    到了初中畢業後,阮林也就是現在的隊長,他幾次表示要同水清嫂談戀愛,追她。


    並表示,他不在乎她的姓名,叫:水清嫂,不在乎沒有媒人,什麽明媒正娶。


    被水清嫂當麵拒絕了。


    她最看不起的就是隊長阮林這種人,無話可說。


    她想水清已經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了。


    她對盛坤說,“你一定要了解我的身世,隻有等水清醒過來,當麵了解。過去我對自己的身世也無所謂,不關心。”


    從來沒有頂著水清問過,她是糊裏糊塗地過日子。


    他們之間的談話聲打破了病房的寂靜,她一定會堅強地挺過這個難關。


    夜深了,俊梅和盛坤依然相偎守在病房裏。


    真正的滿足,並非外在的炫耀,而是內心的寧靜與富足。


    他們臉對臉相視一笑,心中充滿了對未來的希望和期待。


    她獨自麵對著無法迴聚的困境,周圍環繞著無盡的疾病和傷害。


    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更應追求詩與遠方的美好。


    我們常常困於現實之中,但絕不能止步於此。


    隻有堅定信念,水清嫂方能迎接未來挑戰,勇敢麵對命運的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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