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隊長,盛坤,俊梅,柯香進了家門。


    盛坤對柯香說:“今晚的事誰也別往外說,爛在肚子裏。”


    柯香點點頭,“哥哥,我絕不對外說。”


    盛坤對俊梅,說“你到我這裏來一下。”


    俊梅來到了盛坤的房間裏。


    盛坤問俊梅:“一路上,隊長對你動手動腳嗎?”


    俊梅講,“那到沒有,我一直叫他走在前麵,我跟在後麵,我預防他突然襲擊我。我跟他始終保持一段距離。”


    後來,他說“走不動了,要坐下休息,我就開始緊張了。”


    他不停地叫我坐到他的旁邊。


    “直到泥巴砸到了他,他叫我先跑,他的目的是他可以在我的後麵了,想不到第二次泥團把他打倒在地,”哈哈哈俊梅笑個不停。


    他說,“不要管他叫我快逃。”


    我就不管他了,拚命地跑。


    我知道你來了,泥巴是你打的。


    俊梅問盛坤我不明白,“你怎麽把柯香也帶來了?


    這件事情前前後後都被她知道了。


    盛坤說:“我叫柯香是來看露天電影的,打掩護的。我哪知道會變成了打埋伏了。”


    “等一會兒,柯香問這事你就說,盛坤他心眼小,跟隊長以前有冤,是故意作弄他一下。”


    俊梅迴到房間,柯香已經睡熟了。


    第二天,早上俊梅來到大隊部,隊長已坐在辦公桌旁,臉上青紫了一大塊,看來他摔得不輕。


    他心裏也明白世上哪有鬼,隻是平日稱王稱霸不知得罪了誰?


    “俊梅,昨晚碰鬼的事對外可不能講,你跟盛坤關照一下,哦,還有柯香也關照不要狂加猜疑。”


    隊長阮林心裏清楚,讓村民們知道了,他的認知度會一落千丈,當成笑柄。


    到底是誰幹的?


    他需要慢慢地調查。


    他見俊梅到了辦公室,隨後,他拐著腿要去盛坤家裏療傷。


    隊長喜歡一個女人,他是藏不住的,即便嘴巴被捂住,他口水都會流出來的。


    昨晚好不容易地等到一次機會,被泥團打摔得稀巴爛。


    他獨自後悔半夜到天亮才稀裏糊塗地睡熟了。


    他決心要對俊梅窮追猛打,死不放手。


    盛坤見隊長一瘸一拐到來:說“您,傷得不輕嗬?”


    隊長:“我沒死還算好,見鬼了。不知是哪個家夥幹的!把我從死裏整,是那裏遭恨他了。”


    盛坤檢查了傷勢後,說“隊長,看上去吃相難看,但都是硬傷,過個十天半月都會好的。


    嘴角邊上創麵大了點,或許會留疤痕,其他傷口都沒有問題。”


    大熱天簡單地包紮了一下。


    裏屋的柯香起床,聽見有人跟盛坤在說話聲,她站在窗前一看,原來是隊長來了,她心跳得突突突的。


    想到昨晚的事情,她真的有點後怕。她不敢走出房間了,重新又睡到了床上。


    隊長包紮好傷口,徑直朝俊梅的房間走去。盛坤見隊長要去知青俊梅的房間,他也隻好跟在後麵。


    柯香聽見有人推房門,她連忙把帳子放下,全身鑽進被單裏,躲在擋板後麵。


    隊長撩起俊梅的帳子,看了一看,隨手又拉上了。


    “盛坤,俊梅和柯香睡在一張床上?”


    盛坤如實迴答,“是的,這樣她們就不會覺得孤單了。”


    隊長表揚,“你這樣安排很好,我還有事情先走了。”


    盛坤把隊長送出了門口。


    柯香站在盛坤的背後,盛坤一轉身,嚇了一跳“你嚇死我嗬,你在房間裏嗎?”


    柯香說對呀,我躲在床的擋板下用被單裹著,就連大氣都不敢喘。還算好隊長撩了一下帳門他就走了。


    盛坤又一次叮囑了柯香昨晚的事情已經過去,就當沒有這迴事。隊長他不會懷疑是我們幹的。


    隊長來盛坤家除了想包紮一下傷口外,他想再探視一下俊梅睡的房間有否異常。


    當他撩開帳子,發現擋板後有人在裝睡。他就急忙放下帳子,形若無事。


    他想,這個躲在床上的人,應該是欲蓋彌彰的柯香。


    他就覺得,隨隨便便撩女知青床上帳子的行為,有點過節了。


    如果還把躲著他的柯香叫醒,他就當場出醜,他偷看女知青柯香睡在床上,傳出去就愈加無禮,會罵名無數。


    因此,他故意裝出一副視而不見,行若無事的樣子。


    隊長的個性比較獨立,做事有自己的主見,他不會輕易改變自己的想法,這種人雖然有時可能會給人一種難以溝通的感覺。


    俊梅在隊長辦公室裏,突然電話鈴聲響了。


    “喂,請問你找誰?”


    “能幫我傳唿一下盛坤嗎?我是水清嫂。”一個女人的聲音。


    “噢,我是新來的知青,要傳唿盛坤,怎麽迴複你的電話?”


    “我就等在電話機旁,就是這個電話號碼。謝謝你!”


    俊梅掛了電話,她叫來了盛坤。


    “水清嫂,我是盛坤。水清的病情怎樣了?”


    “醫生說,是膠質瘤要動手術,這兩天,你能不能來一次?”


    “好的。我要跟隊長說一下,看他同意嗎?”


    “那好,我等你的迴音,再見!”盛坤估計這次同隊長商量,他會同意。


    俊梅問盛坤水清嫂是誰呀?


    她以前聽到過盛坤提及她的名字。


    盛坤說她是村民,一位要好朋友。


    老公前幾天送城裏醫院急診,腦部生了腫瘤她一個人,需要我去醫院幫她拿捏一下主意。


    俊梅聽了盛坤的介紹後,她明白水清嫂這個女人在他心中的位置是不低的。


    俊梅對盛坤,說“哥,這事我也幫你跟隊長反映一下,爭取他的同意。”


    盛坤是個愛麵子的人,他也不想直截了當地求隊長同意。有俊梅出麵幫他,真是求之不得,當麵就謝了俊梅。


    此刻,門外哼著小曲的隊長進來了,看來他心情不錯。


    “隊長,你迴來了,正好有件事向你匯報一下。”


    “都是自己人,客氣啥呢?說吧!”聽了俊梅反映的情況後,隊長遲鈍了一下。


    他就跟盛坤商量,說“這件事我也不一定打報告向上級準假期,我就陪你一起上醫院,水清是我們的村民。上次急匆匆進醫院,我事多也沒有去關心,湊機會去看一下,明天一早我們就出發吧。”


    盛坤隻要求能去醫院見到水清嫂就行,說,“隊長我明天早晨7點在這裏等你。”


    隊長點了點頭表示可以,盛坤迴頭看了俊梅一眼,就迴家做準備了。


    城裏醫院比菜市場熱鬧,橫七豎八地加床躺滿了病人,盛坤第一次來醫院不熟悉門路。


    他就問一旁穿白大褂掃地的醫生:“腦科病房在哪裏?”


    醫生臉上毫無表情,隨手指了指方向。


    水清嫂一見隊長和盛坤來了滿臉高興,說“水清他昏迷不醒,快一星期了。”


    盛坤跟隊長說,“你跟醫革會說說,找個好醫生給水清診治一下,水清的病需要搶救。隊長想我找醫革會誰會理我,他給醫革會打了個電話。


    半天後,來了一位腦專家醫生。


    盛坤一看不就是剛才那位打掃衛生指路的醫生嗎?


    醫生也認出隊長和盛坤,他說:“因為我家庭出身不好,本人在改造思想,是領導請我來的,我原來是腦科主任。”


    主任醫生跟隊長,說“病人病情兇險,腦血管阻塞中風,醫院手術沒有條件,隻能吊針保守治療,我已開了藥方。”


    隊長介紹盛坤,說“他是我們村裏的醫生。”


    盛坤搖搖手,說“我是學中醫的。”


    主任醫生,說“中醫可以調理嗬,你可以陪他治病,有情況可以問我,我天天在急診病區掃地。中醫或許對病人治療有好處。”


    水清嫂要求隊長,能讓盛坤留下來陪著配合水清治病。


    隊長想這次進城,他是看在俊梅的份上他才出麵的,現在就當好人做到底了。於是同意了水清嫂的要求。


    隊長給俊梅打個電話,叫她下午把村裏的介紹信帶來,盛坤要俊梅順便帶上,他所需要的日常用品。


    俊梅一聽可以進城一次,她喜出望外。她帶著行李,等在村口大路旁,等鄉政府的小車再送到城關公交汽車站。


    俊梅站在路口,過路人都迴頭張望,引人注目。


    艾婆迴村裏去,看見俊梅站路口,她是見到好看的姑娘,總要搭訕。


    這是她的職業習慣。


    “你,這位姑娘是哪個村的?”


    “大嬸,我是富城村的。”


    “你是富城村的?靚妹我也是富城村的,我沒有見過你?”


    “哦,我是下鄉知青,剛到富城村沒有幾天。大嬸,你在富城村我也沒有見到過你呀!”


    “姑娘,你不知道大嬸有多少忙,我一直在外打工。”


    俊梅看她這身打扮,“三青四綠”,衣著整齊清潔的,不像個種田人。


    “大嬸,你是幹什麽活的?”


    “說來話長,恐怕以後我會跟你有點關係了。姑娘今年多大了?”俊梅笑而不答,城裏人哪有一開口,就打聽姑娘的年齡的。


    “有對象了嗎?”俊梅和她相對無言。


    “現在你不說不要緊。既然同是富城村的人,大嬸自我介紹了,村裏人都叫我艾婆。”“大嬸,不會是做媒人?”


    “被你猜對了,姑娘怎麽稱唿你?”


    “我叫俊梅,現在入戶盛坤家裏。”艾婆聽後大吃一驚,盛坤自從上次相親失約,被她罵了一通以後,她再也沒有見過他。


    艾婆見多識廣,俊梅這姑娘真是不錯!盛坤這小子要走桃花運了,艾婆自說自話地笑了。


    俊梅看見鄉裏的小車到了,她趕緊同艾婆招手,說:“大嬸,再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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