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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含煙悅然一笑,沒有作答,轉身進了後麵她自己的廂房。


    早上便聽說,司空少楊所率領的剿匪大獲全勝,已經從兗山迴朝,還有什麽比這件事情更讓含煙欣喜的呢。


    坐在銅鏡前沒多久,門便被推開了。


    來者沒有說話,倒是先拍起手掌,“今天的酒客們真是有眼福了。”


    從鏡中一看,竟又是陶仲瑜,含煙沒有理會他,拿起篦子梳著自己的長發。


    “看得出來,你今日心情極好,連舞五曲,想來是因為司空少楊迴來之事吧!”陶仲瑜坐在了桌旁。


    含煙停下手中的篦子,轉過頭對陶仲瑜不無嘲諷的說道:“聽說蘇婥也從萬空寺剛迴來,別人不知道,你我難道不清楚,她去萬空寺是為了誰嗎?”


    陶仲瑜臉上並無任何不悅,反倒含笑繼續說道:“正因如此,所以我想起了咱們的合作呀,你一直沒有消息,我隻好主動來尋你了。”


    “上次我失敗了,不過你放心,我並沒有向司空少楊說出與你的合作。隻是,我們的合作也到此為止罷。”


    “哦?如此說來,你竟要放放棄司空少楊?”


    “陶公子說笑了,何來放棄,他從來不屬於我。”含煙言語中是無法釋然的苦澀。


    “可如今我把可以令他屬於你的機會擺在你麵前,你卻拒絕?”陶仲瑜惋惜的看著含煙:“迂腐啊迂腐。”


    “隨你怎麽說,總之我不會再以那些手段強留他在身邊。”


    “那麽,”陶仲瑜目光一轉,勾起唇角:“如果我把你給司空少楊下藥的事情公之於眾,你也不在乎麽,想一想那樣的話世人該如何看你?”


    “隨你去,如果那樣,我與你合作之事亦會泄露出去。我本就是風塵女子,別人如何看我,我本就不在乎,反倒是你,禦封皇商陶家的嫡長子,你難道也不在乎別人怎麽看你,蘇婥怎麽看你嗎?”含煙從容鎮定。


    陶仲瑜一時怔住,他沒想到含煙絲毫不被自己的威脅所動搖,反是將了自己一軍,看來自己是小覷這個女子了。


    “最後勸你一句,他們二人是兩情相悅、真心相愛,常言道強扭的瓜不甜,你何必這般費盡心思。陶少爺,若無別的事,我要休息了,您請出去吧。”說罷便轉身自顧自的收拾起妝台。


    含煙逐客令,陶仲瑜自知沒趣,何況自己如今也沒什麽籌碼可談,隻好青著臉離去。


    走出璟福居,陶仲瑜的隨從對他說:“少爺,這女人仗著是咱們璟福居的台柱子就這般張狂,要不要小的去教訓她一頓……”


    “不急,且先放她一馬,說不定日後能派上用場。”說罷,陶仲瑜拍了拍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塵,躬身進了馬車,“走吧。”


    “是,少爺。”


    自迴到上陵城之後,司空少楊一直想找蘇婥問個清楚,為何她不辭而別。


    怎料蘇婥一直刻意避開司空少楊,這些時日幾乎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一日下午,他索性直接去了蘇府,蘇婥借口不見不說,司空少楊反倒碰上了蘇母薑氏,平白遭了一通冷嘲熱諷。


    “我也不知道婥兒為何突然決定嫁給陶仲瑜。”蘇彥無奈。


    “她連跟你都沒有說些什麽嗎?”司空少楊心灰意冷地擰起眉頭。


    “是啊,那晚她迴來隻說了一句同意與陶家婚事,後來我有問過她為什麽突然這樣決定,她隻說陶仲瑜對她極好,其他的就不肯多說了。”


    那為何,她又不顧性命的去兗山找我!司空少楊在心中呐喊,但蘇婥去了兗山的事情他不能對蘇彥提及。


    見司空少楊沉默,蘇彥錘了一下他的胸口:“你啊你,當初拒絕婥兒的時候不是灑脫無比嗎?如今又死命的要追她迴來,你教我說你什麽好!”


    “哎,我也是有苦難言……”


    蘇彥後來其實也才想到,司空少楊當日那般決絕,很可能與薑氏有關,隻是那終究是他的母親,他不可問更不可說。


    “眼看就要過年了,前兒個聽陶仲瑜與我母親說起,陶家準備過了正月便尋個好日子上門提親。”


    “什麽,這麽快……”


    “這還是因為臘月正月不宜談嫁論娶,故才退後,否則隻怕這幾日陶家便要上門了。”


    “這……”司空少楊不知所措的看著蘇彥。


    “罷了罷了,我來想想法子,無論如何,你們總要當麵說個清楚。”


    “謝過。”司空少楊雙手抱拳,除了感激,他不知還能說些什麽。


    “且不說我和你是兄弟,而且我也希望我妹妹得到真正的幸福。”玄韶拍了拍司空少楊的肩膀,“每年元宵節我都會帶著婥兒出門逛花燈,不若就趁那晚出門,找個隱蔽的地方讓你們見一麵。”


    ……


    “你們幾個手腳麻利點兒,我瞧著那八仙桌腳還不夠亮,趕緊再抹上一遍!”


    “哎喲天爺啊,怎麽這素色的花瓶兒還放在這麽當中顯眼兒的地方,還不快撤了,換上那對的!”


    “什麽時辰了你這個小崽子竟在這裏躲懶,瞧你發髻都鬆了,沒得叫公主瞧見,成什麽樣子!”


    這一日歲除,一大早,管家鄭伯便帶著公主府所有下人忙得不亦樂乎。


    這時見慕雲漪走到前廳來,鄭伯連忙撣了撣身上的灰塵上前道:“公主這麽早,可是奴才們吵擾到您了?”


    “這倒沒有,我起早是慣了的。”說著,慕雲漪左右張望,看著府內的變化:公主府修葺沒有多久,裏頭的粉漆擺設本就一應新嶄,隻是慕雲漪多喜用素淨的物件器具,加之府裏人少,隨意素日看著不免有些冷清。此刻皆被換上了圖樣顏色較為喜慶的擺件兒,倒真有些春節熱鬧的氣氛了。


    當初在順親王府,每年往往未至歲除這一日,來往拜年送禮的人早已已經大排長龍,門檻都要被踏破,每日前廳的茶水送走一波又一波。如今在這東昭的公主府就連門可羅雀也算不得了,自臘月以來,除了前一日皇上送來的賞賜之外,並無一人登門。畢竟,誰會在意一個西穹來的質子?但免了往來迎賓的繁瑣,慕雲漪倒是樂得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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