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旋翼和夜風正在淩王府的地下室裏麵。


    “呃……”旋翼咬牙悶哼出聲,豆大冷汗直接從他的額頭上滴下來。


    “鐙!”


    一聲隱忍的悶哼聲和鐵器碰撞器皿的聲音同時響起。


    旋翼有些脫力的抬眼看向那器皿裏麵沾滿了黑色血液的箭頭。


    箭傷就在旋翼的胸口旁邊,差一點點就直接穿過心髒了!別說是旋翼疼得滿頭大汗了,夜風也緊張得額頭上也蒙上了一層汗。


    “這箭頭上有劇毒!該死!”夜風看著那黑黑的箭頭,臉上陰沉咬牙切齒的說。


    “唿~”旋翼無力的喘著氣,臉色也很陰沉。


    “噗”


    旋翼突然吐出一攤黑血來。


    “你怎麽樣?”夜風擔憂的看著臉色蒼白旋翼,不忍心的看著那血肉外翻的傷口,小心翼翼的幫他包紮好傷口。


    “沒…事,死不了!”


    “說什麽傻話!你試試看,能愈合傷口嗎?”夜風給他披上一件外衣,問道。


    旋翼盤腿在石墩上坐下,緊緊的閉著眼睛,屏氣凝神,極其費力的將玄力全部轉換為木兮玄力,愈合自己的傷口。


    過了一會兒,旋翼睜開了眼,看著夜風,沒有說話。


    夜風的心猛地一沉,該死的拜日教!果然是邪教!


    “我去取解藥!”夜風說完想就轉身離去。


    “等等!”旋翼立即拉住夜風,不過他的力氣現在太小了,結果直接被夜風拉走了跌在了地上。


    “嘶~”手臂牽扯著旋翼的胸口,直接扯到了他的傷口。


    “你沒事吧!”夜風立即轉過身來,雙手扒開他的外衣。雙手接觸到那發燙的胸肌,頓時手指一僵,但是,臉色立馬鎮靜下來,輕輕的掀開他的衣服。


    果然,之前已經包紮好的傷口被扯開了,旋翼的前胸浸滿了黑色的血。


    “誰叫你亂動的!”夜風怒吼道。


    “嗬嗬!我什麽傷沒有受過!沒事!”旋翼看著夜風為自己著急的樣子,不禁笑道。


    “都什麽時候了!你還笑的出來!”夜風氣罵,但是手上還是極其溫柔的幫他將染了黑血的布條取了下來,又幫他重新包裝好了。


    夜風警告的看著旋翼:“你給我好好待著!別亂動!”


    旋翼看著夜風一臉認真的樣子,不禁覺得有些好笑,他調侃著夜風:“什麽叫給你好好待著?你是我的誰啊?”


    夜風聽聞,不禁有些別扭,硬梆梆的說道:“閉嘴!”


    “嗬嗬”旋翼看著夜風這副尷尬的樣子,不禁笑出了聲音,他怎麽就這麽喜歡看夜風別扭好笑的樣子呢!


    “我去拜日教拿解藥!”夜風將旋翼安置好了,還是決定去取解藥。


    “不行!”旋翼厲聲否定。


    “你都傷成這樣了!沒有解藥的話你的傷口一直愈合不了!玄力也無法集中!”夜風的神色有些抓狂,急躁。


    “你聽我說,夜風!”旋翼將夜風的手臂按了下來,示意他坐到自己旁邊。


    夜風煩躁的坐了下來,臉色極其不耐煩:“你到底想說的嗎?快點說!”


    “若是這是普通的毒藥,那這根本傷不了我,更別說阻止傷口愈合了!可是現在,你看,血液發黑,傷口無法愈合,玄力無法集中,你覺得這是普通的毒藥嗎?”


    夜風看著旋翼認真的眼睛,沒有說話。


    “你看,你也知道,這種毒藥我們從來都沒有接觸過,而且毒性極強,這恐怕是拜日教的獨門毒藥,這種毒藥的解藥一般不會有,而且,就算是有,那解藥也會是在拜日教威高權重的人的手裏,你覺得你能安然無恙全身而退的從他們手裏搶過解藥嗎?”


    夜風眼中閃過各種神色,還是沒有時候。


    旋翼看著夜風的臉色逐漸冷靜下來,這才鬆了一口氣。


    害!平時夜風是他們天隱門裏除殿下外,最冷靜的一個人了,可是遇到這件事情居然這麽沉不住氣!


    夜風聽旋翼一番仔細分析,慢慢冷靜下來了。對!沒錯!有勇無謀的人就隻是個莽夫!他居然方才什麽都沒有想到!


    “我知道了,我會跟殿下商議商議的!”夜風看著旋翼,冷靜又認真的說。


    “好!”


    旋翼的眼睛裏,慢慢的都是信任。


    而此時,王府的地牢裏。


    “情況如何?”蕭淩欣長的身影在暗處顯現除了,瞥了一眼掛在十字架上血淋淋的已經被剝了一層人皮的人,看著眼前的黑衣人冷冷的問道。


    “門主!這個家夥已經招了!”黑衣人立即放下手中的鞭子,恭敬的單膝跪地迴答道。


    這個拜日教的人其實是門派內內堂的一個堂主,但是本身地位卑微,沒有後台,在門派知道到不少東西,但是確實個硬骨頭。


    不過,進了這淩王府的地牢,再硬的骨頭也能給你打軟來!讓你乖乖把東西吐出來!


    “說!”


    “此人交代,拜日教的確與太子有所關係,但平日裏不是太子直接聯係他們,而是派管轄駭山地區的一個地方城主傳遞消息。而且,拜日教的資金鏈都是由太子暗中提供的。”


    “證據?”


    “門主,太子與拜日教暗中勾結的證據他知道的並不多,不過,他交代門派內堂的大堂主應該會知道更多。”


    蕭淩輕輕的點了點頭,看著那個血淋淋的人身體輕微的起伏著,眼神冰冷的仿佛在看一個死人,“他?你知道該怎麽處理吧?”


    “屬下明白!”


    蕭淩又去了其他幾處地牢,詢問之後得到的結果都與之前那個差不多,蕭淩交代將那幾個在門派內地位較高的人直接廢了丟迴駭山後山去!


    黑衣人對此當然是當仁不讓,私底下紛紛表示自己去幹這件事情,一想到那拜日教的那些人仿佛吃了一隻蒼蠅的難看嘴臉,黑衣人們便覺得解氣一番!替他們的旋翼大人報仇!


    “怎麽樣了?”蕭淩來到旋翼這邊,聞到那腥重的血腥味,皺眉問道。


    “沒什麽大礙……”旋翼搖了搖頭避重就輕的迴答。


    旋翼沒有用尊稱稱唿蕭淩,因為才能感覺到剛才蕭淩的問話不帶任何命令性,那好像隻是一個簡單的關心。


    “殿下!箭頭上塗有劇毒,旋翼現在沒有辦法愈合傷口,也很難集中玄力!”夜風攔住旋翼的話,急忙迴答。


    蕭淩扒開旋翼的外衣,仔細端詳了旋翼的傷口,“這是勾魂毒。”


    “勾魂毒?”二人皆震驚道。


    “嗯。”


    “那可知道解藥?”夜風問


    “此毒無解。”蕭淩陰沉的迴答。


    “什麽?!”


    “多年前,師傅下清雪峰,在一處極寒之地發現中了勾魂毒之人,勾魂毒是整個大陸的最毒的毒藥,世上五人能解,但是師傅遇到的那個中毒之人,卻在那極寒之地待了半月,那毒便離奇的治好了。”蕭淩用清冷的聲音說來。


    “那我們也去那極寒之地!”夜風堅決的說。


    “可是我們不知道那極寒之地在哪裏?”旋翼接過夜風的話。


    夜風眼神有些期翼看著蕭淩。


    “明日我便修書給師傅!”蕭淩抬眼堅定的說。


    夜風的眼圈頓時紅了。


    “夜風,你照看好他。”蕭淩隻是淡淡的交代了一句,便揚長去。


    蕭淩在雅苑修書一封給清雪峰,突然,他想起來一件事情。


    傳言都說楚國瀾公主雖然是水係玄力,但是她卻能化水為冰,雖然他們共同經曆了幾次鬥爭,但是他並沒有仔細觀察過蘇瀾的玄力。


    蕭淩看著夜色漸濃的天色,明天再去見識一番。


    而在黑暗的錦苑裏,一道身影飛的一般閃進了蘇瀾的房間裏,那道身影咋一看去,像是一個少年的背影。


    一雙血紅的眼睛定定的盯著床榻上的那個人,眼神深深的探究著她。


    血色眼睛一直盯著床上那個倩麗的人兒,用眼神細致地描繪著他的五官,眼中透著一股道不明的情緒。


    突然,那個少年的身影身體一抖,迅速的消失在原地。


    當一縷晨光灑了進來,蘇瀾睜開了雙眼,就看到眼前有一張放大的可愛的臉。


    “嗯?景禹?”蘇瀾的聲音帶著濃濃的睡意,意識還很模糊。


    景禹看著蘇瀾醒了過來,立馬將身體縮了迴去,怯生生的瞥了一眼蘇瀾,然後又迅速的低下頭。


    “哈哈哈!”蘇瀾直接被他這一番可愛的操作給惹笑了,蘇瀾伸出手,捏了捏景禹肉嘟嘟的臉頰,感歎道:“啊~~小景禹!你怎麽這麽可愛啊!我好喜歡你!”


    說著,蘇瀾將臉湊了過去,嘟了嘟嘴就想親景禹,後來頓時發現這樣做有所不妥,立馬刹住了車直起上半身來抱住景禹。


    小景禹本來以為蘇瀾會親他的,結果……景禹大大的眼睛裏閃過一絲失落。


    “小景禹,洗漱了嗎?”


    “嗯……”小景禹抬了抬眼,羞怯的看著蘇瀾點了點頭。


    “啊,小景禹隻是厲害!”蘇瀾想起來她自己在景禹這個年紀的時候母妃對她極好,母妃在後宮也得盛寵,她十歲之前就沒有自己起來穿衣服洗漱過。


    景禹聽見蘇瀾誇他,臉頰都紅了,頭也低的更低了。


    蘇瀾起身穿好了衣服就去洗漱了,本來是想叫青梅來幫她洗漱的,可是她突然想起這會兒青梅應該是在幫夏冬呢,而且,又被小孩給刺激了下,蘇瀾就決定自己來洗漱了!


    蘇瀾打好熱水,卻找不到自己的洗臉布了,“咦?我布巾呢?”


    “這裏……給……”景禹眼尖的找到了布巾,雙手舉著布巾給蘇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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