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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我看,你家沁兒和周家小少爺蠻般配的,且是一起念書的青梅竹馬,互相了解至深,不如由我做媒,成全得了。”


    “就是啊。雖說周家已傾家蕩產,但夢淵有學問,早晚會改變現狀蓋上新屋的。”


    改改正和兩位鄰居嫂嫂坐在熱炕上閑聊沁兒之事,自窗戶瞧見周夢淵第二次扛著柴禾進來時,邊喊著跳下炕,拖著鞋子出去了。


    “哎哎少爺留步!聽我把話說完。”


    周夢淵站住,吃力地迴過頭來,“四嬸,什麽話?”


    改改跨步過去,先堵住往裏去的路,才說:“我家的柴禾夠用了,少爺還是扛迴去自家用吧。”


    周夢淵含謝一笑,“沁兒已經給我家砍了很多,這捆已經扛來了就留著吧。”


    “不不不!”改改擺手搖頭道,“少爺快走吧。扛這麽多柴禾,站著挺累的。”


    改改態度堅決,周夢淵隻好調頭。


    炕上的兩位嫂嫂偷窺偷聽偷偷議論著。


    “過去四嫂兩口子不是很在意周家小少爺嗎?巴不得讓他每天來找沁兒呢。周家少爺為人善良仗義,跟著他即使窮點,心裏也是踏實的。”


    “環境變了。周家已不同往日。要是在過去,周夢淵給她家拿一根樹枝迴來她都會感激不盡的,何況這捆柴禾,她承受不起呀。唉!落難見人心啊。”


    改改進屋,朝著兩位嫂嫂得意一笑,“富家少爺又能怎麽樣?那都是過去了。”


    一位嫂嫂道:“無論如何,你也不可以拒絕一顆善良的心。夢淵雖在難中····”


    “他活該!”改改邊上炕道,“咱沁兒為他付出太多太多了,他卻屢次傷害我家閨女,沁兒一哭就是半夜,做娘的能不心疼嗎?不如一刀兩斷一了百了,不在乎了也就不傷心了。”


    周夢淵扛著柴禾來到沁兒為自家砍的柴堆旁,用力甩向最上邊。


    他已經意識到了和沁兒關係緊張的嚴重性。


    要是四叔還健在,說不定會為他做主的。可是,現在替沁兒拿事之人是愛錢勢利的改改,拒絕柴禾算是拒絕周夢淵和沁兒往來的第一步。


    ······


    對奶奶說了幾句貼心話,周夢淵在自己窯洞放鐵鍬和砍刀時對坐於炕上的靈芝道:“你怎麽又過來了?昨天不是對你說過我最近心情不好,需要一個人安靜嗎?”


    靈芝已經不再像之前那樣敬畏周夢淵,已經自我置身於傭人和主人之間,“我就是過來坐坐。昨夜在那邊沒有睡好,奶奶的鼾聲一陣緊似一陣,誰受得了。”


    心灰意冷的周夢淵隻好放下工具,手臉未洗,牽著馬上坡了。


    目光一路搜尋,希望見到沁兒,坦誠地向她解釋。


    ······


    竇芽兒來到喬山老怪住處,推門進去,不見老怪,想必是在瓊洞修真。溝壑裏和秦歌的不愉快,使她無心陪修,看了眼周夢淵住處方向,漫無目的而去。


    大老遠看見另一條小路邊有位砍柴人,綠色圍巾時高時低,竇芽兒欲過去瞧瞧,就算是散心打發時間吧。


    走近一瞧,居然是沁兒。


    怎麽會是她呢?這荒山野嶺的,膽子可真夠大!


    沁兒一心砍柴,未留意有人已近在咫尺。


    “沁兒!”


    擔心被嚇著,竇芽兒輕輕叫了一聲。


    沁兒聞聲抬頭,見是奪走了自己心愛之人的竇芽兒,頓時眼射弩光咬牙切齒。


    “幹什麽?你嚇著我了!”


    “沒有啊!我聲音很低也很溫柔的,最遠能傳入你的耳朵。”


    “你就是純心想趁著不備嚇唬我!你骨子裏沒有一點東西是純粹的。你這個無恥賤人!”


    沁兒站起來,握緊了砍刀柄,向後甩了下蓬亂的劉海,欲拚個你死我活。


    竇芽兒瞧見,根本不做迴事兒,卻是被辱罵,氣出了一臉無辜。


    “我怎麽賤人了?骨子裏不純粹難道還有泥巴?你要知道,為了你,我在悅哥哥麵前說了多少好話嗎?為了你,我竇芽兒費了多少心機嗎?”


    竇芽兒明知一切所為是為了自己,卻偏要強詞奪理請功於己。


    “誰說過要你的悅哥哥了?是他屢次來找我的。一副紈絝模樣,誰稀罕。倒是你,死纏著周家少爺不放,也不問問他有沒有真的喜歡過你。”沁兒舒了口氣,接著道,“現在,我正式向你宣布,周沁穎已經決定和周夢淵絕交了!請貴小姐放開手腳去追求吧。”


    說到此,氣勢洶洶的沁兒卻眼睛濕潤了。


    竇芽兒最想聽到的心聲就是最後這句話。


    原本準備舌戰一場的她,瞬間眼角飛起了笑紋。


    見沁兒流淚了,明白她此刻的心情,竇芽兒道:“其實,悅哥哥真的很喜歡你,他的一切,並不比淵哥哥差。希望妹妹給他一次機會。”


    “那····你怎麽不去追求齊悅呢?”


    “好妹妹,我們可是至親啊!他的父親是我親舅舅。”


    “那你也不可以死抓著少爺不放呀。”


    “不是本姑娘抓著不放,是淵哥哥擇人口味重,不喜歡小雞肚腸的小女人。”


    沁兒聽著,突然自卑起來。


    難怪夢淵哥常說他將來一定要成大器!


    難怪他將已經有了孩子的靈芝姐接迴自家常住!


    得到了肯定迴答,懵住了沁兒,竇芽兒心安理得口裏噓噓吹著揚長而去。


    對照竇芽兒的熱烈和開朗,想想靈芝的殷勤和嫵媚,深感己不如人,性格方麵難合周夢淵的胃口。


    可是,我有一顆堅貞愛你、隨時願意為你付出乃至犧牲生命的赤誠之心啊!夢淵哥,你可知道,這個世上唯一願意為你付出一切的女人是我周沁穎呀!


    心煩意亂的沁兒扔掉砍刀,一屁股坐在柴禾堆上,雙手抱著腦袋苦思冥想起來。


    周夢淵一路搜尋,看見沁兒立即過去。


    想好了一肚子的解釋和表白話語,於見到沁兒用綠色圍巾包住的後腦勺刹那間全忘。


    沁兒聽見了馬蹄聲,無有太多判斷,哪怕是劫匪到來,隻做聽天由命順其自然吧。


    “沁兒!早點迴去吧。嬸嬸說了,你家的柴禾夠了。我家的也夠了。謝謝你了!切記,你的夢淵哥還是之前的夢淵哥,絲毫未變,將來,永遠都不會改變!”周夢淵有意頓了頓,見沁兒不語也無抬頭之意,不願再傷及她心,“我有事先走了。請妹妹保重!”


    沁兒頭也不抬,依然以一個小女人的固執未給周夢淵一絲商量餘地。


    可是,她心裏卻希望,周夢淵跳下馬來,什麽也別說,以一個粗獷男人行為,野蠻爆發。


    可是,文質彬彬的周夢淵想也沒想過這點。


    為了不讓沁兒再次流淚,周夢淵沒有逗留,催馬而去。


    沁兒哭了。


    是失望和心酸的。


    抬頭目送她心愛人夢淵哥時,眼前一片嘩嘩淚雨。


    力抽自己的嘴巴,“我讓你不說!我讓你不說!”


    ······


    迴中觀山路上,竇芽兒那個興高采烈地扭腰擺臂晃腦啊,那個好比是母親條件反射讓小孩噓噓的噓噓啊,嘴唇都吹幹裂了,也未停止。


    依然覺得不足釋懷,索性拳腳齊開,武術起來。


    有的人要是生氣起來憋得難受需要發泄;


    有的人要是高興起來同樣憋得難受,需要釋懷。


    可見,人要是想保持一個心情平靜的良好狀態是何等不易啊!


    入冬幹旱,大路被人畜踩起了一層塵土,步子稍快點也會帶起土來。


    竇芽兒又蹦又躍腳下連掃帶踢,不幾下便身處飛揚塵土之中。


    周夢淵遠遠看見,以為是有人在練什麽特異奇功,甚是好奇,急忙催馬。


    走近一看,嘿嘿!


    自塵土堆裏爬出來一般。


    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了!


    要不是竇芽兒率先做聲,周夢淵哪敢相認。


    “淵哥哥!你可算來了。小芽兒練得怎麽樣?”


    周夢淵一陣哈哈大笑,又一陣嘿嘿嗬嗬,無法講出一句完整話來。


    “你····你怎麽了?····哪根神經抽,抽得不舒服呀?嗬嗬····”


    竇芽兒不知,出了汗的臉上已經沾滿了土灰,合成泥巴了。


    “高興啊!高興了就要找個方式表達。”


    言間,袖口抹向眼睛。


    未擦掉塵土,卻抹下了一把酸淚。


    “啊啊啊!什麽也看不見了。磨得難受!”


    “別亂動。”周夢淵下馬,拿出手絹,細心給擦拭。


    零距離狀況之下,心裏早已樂開了花的竇芽兒頓時盡情綻放。


    以被塵土褪色了的紅色身軀奮不顧人緊緊抱住了周夢淵。


    不願同塵。周夢淵妄圖掙脫,“別!別!你身上全是塵土。”


    “就不!就要你和我一樣老土。”


    一個後退著欲掙脫。


    一個前邁著不放手。


    小腳踩到大腳上,噗!周夢淵屁股著地-----倒了。


    竇芽兒難得其上,毫不猶豫,一陣激烈狂唇。


    大青突突吹著鼻子,轉過頭去,極不願意啃了一枝路邊幹草,似嚼非嚼起來。


    不遠處荒野裏,兩位砍柴男子看見了。


    “路上有人在打架!”


    “已經有些時間了。我沒告訴你。起初很厲害,隻見塵土不見人。”


    “我們過去瞧瞧吧,萬一哪方被傷就不好了。”


    “萬一我們到了,人家不打了,或者是人家在玩,豈不尷尬又白耽誤了時間。”


    “還是老兄你想得周到。希望是狗男狗女吧,弄死才好。嗬嗬。”


    “要是真的能弄死,世上就沒有人敢偷情了。”


    “嘿嘿。難怪你經常偷去七寡婦家,死不了人啊。”


    “操你八輩祖宗!我去那裏又不是去你娘那裏了。”


    “你狗日的敢罵老子!”


    ······


    兩位原打算拉架之人撕打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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