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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涵爸找到南遙家的時候他們一家人正坐在客廳裏嗑瓜子看電視,聽到敲門聲的南爸慢悠悠地起身,嘴裏念叨著“這麽晚了,是誰啊”,一邊朝著門口走去。


    剛打開門,發現門外站著一位完全不認識的中年男人,南爸忍不住打量了一下,看著和他不相上下的歲數,看起來愁容滿麵。


    “您好!請問這裏是南遙家嗎?”


    南爸疑惑地點了點頭。


    “孩子他爸,這麽晚了是誰啊?”


    客廳傳來南母的詢問聲。


    一涵爸隨即舒了一口氣,禮貌地繼續說道:“哦,我是一涵的爸爸,專門來找她的。”


    聽到這話,南爸趕緊招唿著對方進來,利索地從鞋櫃給他找了雙拖鞋,“原來是一涵的爸爸啊,一涵那姑娘確實在我家,您先進來,外麵怪冷的。”


    客廳裏的聲音比較大,而此時一涵正和南遙窩在一起忙著搶紅包呢,及至一涵爸走至跟前了,一涵才抬頭看到。


    登時,她的心髒猛的一收縮,“騰”的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爸,爸-你-怎麽來了?”


    南遙知道其中的彎彎繞繞,趕緊跟著站起來,“那什麽,你們要不去我房間裏說吧。”


    南遙剛說完就趕緊搗了搗一涵的胳膊,示意她別愣著了,反應過來的一涵趕緊拉著她爸,迴頭對南爸南母笑著說道:“叔叔,阿姨,我們先進去一下”,迴以一個很不好意思的表情。


    南爸南母忙笑著迴答道,“那去吧,一涵爸爸還沒吃晚飯吧,我去廚房給做點。”


    聽到這話,一涵爸忙推辭道,“不用不用,怎麽好意思麻煩你們呢?”


    “沒事,這有什麽麻煩的,你們先進去聊,待會飯好了叫你們。”南母笑眯眯地迴答道。


    南遙也趕過來幫腔,她拽著一涵爸往房間的方向走去,不停地念叨著,“叔叔,你就不要這麽客氣啦,不麻煩的。”


    到了房間裏,南遙偷偷對一涵眨了一下眼睛,然後離開的時候把門帶上了,她剛走,一涵迫不及待地問道:“爸,你怎麽來了,媽呢,她還好吧?”


    一涵爸搖搖頭,歎了口氣。


    “媽她怎麽了?”一涵突然變得十分緊張,她拽住她爸的胳膊,語氣很急,眼淚禁不住在眼眶裏打轉。


    “你媽她很想你,你走了也沒有跟我們說一聲,當我們找不到你的時候,你媽一急就生病了。我們一開始都以為你在安家過著安穩的生活,後來才聽說你打掉了孩子,離開了,孩子,你怎麽這麽傻,為什麽不迴家啊?”


    說到這一涵爸佯裝生氣地跺了一下腳,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兩行清淚順著縱橫溝壑的臉頰流了下來。


    聽到這話,一涵鼻子一酸,再也控製不住了,淚水奔騰而出,她忍不住抱住了對方,伏在他的肩膀上泣不成聲道:“我以為你和媽媽這輩子都不會理我了,爸爸,我知道錯了。”


    “孩子,你沒有錯,不要怕,不管以後你做什麽決定我和你媽媽都支持你,隻要你幸福就好,就是有一點,不要再離開我們了,我知道,之前是你媽媽做的不好,她隻是一時心急才會那樣,請原諒她。”


    “不,媽媽沒有錯,是我的錯。”


    一涵的淚水不一會兒便浸濕了她爸爸的肩膀,鎖在心裏的疙瘩一下子解開了,一涵突然覺得眼前一片明淨,和爸爸媽媽鬧翻這件事一直是她不能言說的痛,被埋在心底深處,光是想想都痛不欲生。


    “好了好了,別哭了,都過去了,明天跟爸爸迴上海吧。”


    “嗯嗯。”一涵邊應允著邊鬆開了她的爸爸。


    ……


    他們倆從房間出來的時候,一涵笑著說道:“叔叔阿姨,明天我和爸爸一起迴上海了,真的很感謝你們收留我一起過年。”


    “真的非常感謝!”一涵爸尾隨了一句。


    南爸趕緊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笑嗬嗬地推辭道,“哪裏哪裏,不用那麽客氣,一涵爸你趕緊去吃點飯,孩子他媽已經弄好了。”


    隨後,南爸便帶著一涵爸去餐桌那邊了,南遙見機趕緊把一涵拉到了一邊,小聲問道:“你明天真要迴上海啦?”


    “嗯,是的,遙遙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上海?”


    “可以啊。”南遙答應地很爽快。


    “我說的不是去上海玩,我是說以後,以後我們就待在上海。”


    聽到這話,南遙楞了一下,“去上海嗎?”她小聲嘀咕了一句,太突然,令她始料未及,至少目前她並沒有這個想法,但是也不能完全否定。


    “太突然了,我得好好想想。”


    “嗯嗯,那你明天要跟我一起去上海玩兩天嗎?”


    “嗯嗯嗯嗯嗯”,南遙的頭點的跟雞啄米似的。


    第二天一早,三人就踏上了去上海的路程。


    這次來上海,南遙剛好想去看看古婆婆,距離上一次見她已經快半年了,本來一涵跟她說讓安宇下午陪她,她要去趟醫院接她的媽媽。南遙拒絕了,她現在並不想見安宇,再者,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重新來到“天空之城”,南遙驚奇地發現這家店竟然正在重裝,一樓的大廳裏全是裝修工人忙碌的身影,原來的那些書本都不見了。


    她疑惑地走到門口,拉住一位裝修工人問道:“不好意思請問,這家店,就是原來的“天空之城”呢,是搬走了嗎?”


    “倒閉了。”工人簡短地迴了三個字就趕緊去忙別的事了。


    留下南遙一人淩亂在風中,她輾轉去了貼吧,官網上各種查詢信息,才知道原來古婆婆在去年十二月份,聖誕節那天去世了。上麵有人說寄存在“天空之城”裏的信都封存了,或許是被銷毀了,總之這輩子那些收件人恐怕是收不到信了。


    幾經輾轉,她找到了原來公司裏的人,電話撥過去的時候,她的心“撲通撲通”,幾乎要跳到了嗓子眼那裏,因為她的信當初沒有設置期限,交給古婆婆決定了。


    電話掛斷後,南遙的心一下子沉到了海底,果然,令她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她被告知,她的那封信被提前寄送出去了,在古婆婆生病住院期間,她拜托店裏的工作人員寄出去的。


    傍晚,南遙拿著一束花去了墓地,找到古婆婆的墓地後她輕輕的將花放在了前麵,沒錯,她買的是滿天星,一般很少有人來這裏會買這種花,但是古婆婆喜歡,這點她知道的。


    南遙從包裏拿了一張廣告紙,墊在枯黃的草地上,然後直接席地而坐,她想和古婆婆說會話,大概也是她的心裏話,除了古婆婆,她也不知道自己該和誰說。望著墓碑上笑的特別甜的古婆婆,南遙一股腦地說出了憋在心裏很久的話……


    古婆婆,我的那封信您還是提前給寄出去了,我不知道加侖收到後會有怎麽樣的反應,吃驚?厭惡?高興?最近一段時間我交了一個男朋友,他叫易俊,加侖也好,易俊也罷,我現在全然都沒有興致了。


    我知道,我對加侖的喜歡那完全是一段青春的迴憶而已,我喜歡的不過是我想象中的他,其實現實生活裏真正的他我並不喜歡。我從朋友那得知,他和他的女朋友現在正處於鬧矛盾期間,大概是因為加侖媽媽的原因吧。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是很了解,當然了,我也不想了解,他們之間的事我完全沒有興趣。


    至於我現在談的這個男朋友,易俊,真的是一言難盡,很多時候我都在想我到底喜歡他什麽,甚至更多時候我都在懷疑我到底喜不喜歡他?


    和他在一起完全是個意外,我也不知道自己當初怎麽想的,還是太天真,以為自己找到了純真的愛情,以為對方真的很喜歡自己,而後來,我才慢慢意識到自己錯了,我根本不敢把我和他的許些事講給別人聽。


    我怕她們勸我分手,說我是傻子,其實我一點都不傻,我就是想單純地喜歡一個人,單純地對待愛情這件事,僅此而已。


    您知道嗎,易俊的錢包裏還放著他前女友的照片,這點我一直都知道,他以為他不告訴我,我就會永遠不知道,哼,怎麽會。


    那天和他坐在公園裏的長椅上聊天,中途我去了一趟洗手間,迴來的時候想嚇嚇他,就故意繞到了他的身後,正準備壓住他肩膀的時候,突然看到他正在看他錢包裏的照片。


    我差點就忍不住直接奪過來扔掉了,但是最後我還是忍住了,那一刻,我的心在止不住的滴血。我懊惱,我憤怒,但是我卻無能為力。


    有時候我就在想是不是自己做的不夠好,所以他才會念念不忘前女友,所以加倍地對他好,後來我才發現我錯了,越對他好,他越肆無忌憚。


    你說人都是這樣嗎,我之前的“以為”都是錯的嗎?


    我可以容忍他爆粗口,容忍他小氣,容忍他對我沒有那麽上心,但是我真的無法容忍他忘不掉前女友,既然他還愛著她,為什麽還要和我在一起?


    都說戀愛是甜蜜的,但是到我這為什麽比黃連還要苦,每天晚上睡覺前一想到這事,就會很委屈,忍不住哭鼻子,這樣的情況已經持續一段時間了,我根本不敢告訴任何人,也沒有勇氣說出分手。


    這次我們又鬧僵了,比之前的都要嚴重,他說要冷靜一段時間,從那天到現在再也沒聯係過我,連過年的祝福都沒有,我想我該放下了,但是我需要時間。


    如果要我現在直接衝過去和他說分手我壓根做不到,我不知道自己在怕什麽,我很痛恨自己的懦弱,很多時候我很羨慕小米。


    我知道我得做個決定了,給自己一個月的時間慢慢放下對方,慶幸的是,我對他的好感逐漸形成的過程中早已被他消磨殆盡了,我想,我現在主要的困擾就隻是要放棄“習慣”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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