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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遙收拾好東西後坐在床邊發呆,明天就要離開學校了,她的心裏麵五味陳雜。突然離開待了四年的地方,說什麽都會有點傷感,但另一方麵,看到自己的室友們都即將跨入一個新的人生階段,迎接新的生活,心裏難免又藏著滿滿的期待。


    萌姐拎著外賣迴來的時候,南遙還在放空中,她過來在她眼前晃了晃手,南遙才反應過來,苦笑了聲後接過外賣,和小石還有文文四個人就各自蹲在凳子上吃起了大學的最後一頓晚飯。


    “我想最後一個走的,哈哈,然後我就可以稱霸整個宿舍了。”南遙吃了一口滾燙的米線後含糊不清地說道。


    “你老是想做好人,這次我們不想給你做了,怎麽能這麽自私呢,你都自私四年了,最後一下就不要了,好人那麽好,怎麽隻能讓你一個人當。”萌姐笑著懟了過去。


    南遙呲溜一下吸了一口米線,嗆的她眼淚直流,忙說:“呀,這米線可真辣,辣的我眼淚水都下來了。”


    小石在一旁冷冷地來了句“你那明明是白湯好嗎?”


    南遙心虛地擦了擦眼淚水繼續說道:“我沒有想過我最後還是迴去了。”


    “遙遙,你不要繼續說了,你再說我都想哭了,說點有趣的事吧,嗯,我們來說一下大家第一次見麵時給對方留下的印象好嗎?”文文在一旁提議道。


    “黑鬼,農村大媽,我還以為是家長。”小石冷不丁地冒出了這句話。


    大家一臉黑線,但是萌姐和文文又都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小石看了一眼南遙繼續說道:“第一次見你,是在去茶水間的路上,你的水瓶炸了對吧,當時我看了一眼後以為是哪個家長幫小孩來打水的,還在想這個家長真蠢。”


    這句話聽完,南遙氣的嘴巴一撅,萌姐和文文則是笑的直不起腰來了。


    “嗯,我第一次見到你時,你的爆炸泡麵頭我可真是今生難忘,還趿著一雙土得掉渣的厚底拖鞋,我以為你是混黑社會的,還在想這樣的姑娘怎麽能考到我們學校。”文文繼續補刀道。


    萌姐笑著點點頭,南遙一臉哀怨,心想我原來給你們的第一印象這麽差啊,不禁仰天長歎了一句,“哎,農村大媽南遙,你可長點心吧。”


    文文忙接著說道:“但是事實證明我們錯了啊,你不僅不是黑社會,還是個超級溫柔的姑娘,你說你性格這麽好,軟萌軟萌的,怎麽就沒談戀愛呢,哎,真可惜了,我要是男生我都想娶你,那些男生真眼瞎。”


    “打住,你可別說了,從小打到,喜歡我的姑娘們多了去了,要娶我的姑娘都得排隊,你們說我是不是投錯胎了啊,我該是男的,嗯,沒錯。”南遙篤定地說道。


    萌姐笑著搖搖頭,將垃圾桶踢了過來,迴答道:“可能你真是投錯了女兒身,哈哈哈,不過你知道嗎,我們就最擔心你了,你太單純了,好怕你到社會上被欺負,還怕你遇到渣男。”


    文文雞啄米似的在一旁使勁點了點頭表示附和,“我希望你永遠可以保持現在這樣,如果是的話,就說明你嫁的是一個很好的人,因為他保護了你最有價值的那部分。”


    一向冷冰冰的小石卻突然把背轉了過去,大家注意到她在偷偷地抬起胳膊拭掉眼淚。


    萌姐見狀趕緊說道:“都別再扯了,大家趕緊休息,明天一早南遙還要趕早班車。”


    另一邊,男生宿舍裏,安宇壓低聲音對著電話那頭說道:“拜托給我一年的時間好嗎,這一年我想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一年後我一定會迴公司的。”


    掛完電話後,安宇輕聲歎了口氣,剛轉身時,發現張健站在他的身後,他嚇的“唿”了一聲,連忙捂住了胸口,張口罵道:“你小子是不是找死?”


    張健連忙道歉,繼而說道:“我一直以為你畢業會去大城市呢,北京上海啥的,沒想到你竟然去了一個三線城市。”


    安宇捏緊了手機,無奈地垂下雙臂,嘴角邪魅地笑了一聲迴答道:“我有我的打算。”說完便揚長而去。


    南遙爬上床的時候,萌姐突然想到了什麽,趕緊問道:“遙遙,我們學校商學院那個安宇是不是也去你的那個公司啊?”


    “誰,萌姐你說誰,那個一天到晚擺著一張臭臉的安宇,那小子不說家裏挺有錢的嗎,怎麽想起來去那樣的一個小城市,智障男一個。”文文忍不住吐槽到。


    萌姐聽到這句話,忍不住探出腦袋調侃道:“當初大一剛來的時候我可記得有個姑娘天天惦念著人家來著哈,現在怎麽就說人家是個智障了。”


    南遙在一旁抿著嘴偷笑,文文氣的從床上伸出一張貼著嚇死人的黑色麵膜臉反擊道:“老娘當時歲數小不懂事,膚淺,容易受外觀影響,誰讓那小子長得帥啊。”


    “話題不要扯遠,講重點,然後呢,遙遙他有找你說和你一起走嗎?”小石不耐煩地打斷了文文。


    南遙搖了搖頭,苦笑著說道:“我和他大學四年幾乎沒說過話,他怎麽可能來找我呢。”


    “說的也是,不管那個智障了,本來還想說讓他照顧一下你,但一想到他那副自以為是的嘴臉,就覺得還是算了。”小石擰著眉頭說道。


    大家熄了燈,南遙躺在床上輾轉難眠,其實有一件事她瞞了大家,就是在她簽了三方後的那天,她聯係了加侖,那個她從初中一直暗戀到現在的男生。


    南遙大學一直沒談戀愛有一部分原因也是他,心裏總歸放不下,一件事沒有去嚐試,總會一直在懊惱自己為什麽沒有去嚐試一下,然後就讓自己陷入死循環裏,怎麽都走不出來,這大概是所有人的通病吧。


    其實她也糾結了很久,想知道對方過得怎麽樣了,後來覺得不如問問,問一下總歸沒問題,反正他和他女朋友已經分手兩年了。想到這,南遙找到了他的微信,隨便扯了幾句,這幾句讓她知道加侖還單身,他也還在那個城市。


    這短短的幾句話,卻喚醒了南遙內心深處埋藏了四年的情感,她其實從來沒有忘記過他,但大學的四年也不再期待於他,不是不喜歡了,而是這份令人忐忑不安的喜歡被南遙深深地埋藏在了心底的最深處。


    但是現在,南遙覺得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好了的,她天真的以為老天在給她機會,那份悸動再次被喚醒時南遙怎麽都平靜不了。她現在滿腦子都是加侖,其實南遙並不知道自己喜歡他什麽,可能是無意中的那一抹淺笑,也可能是那份獨特的幹淨氣質,又或是那令人心動的酒窩,總之,南遙淪陷了,義無反顧。


    伴隨著對加侖的幻想,南遙進入了夢鄉......


    淩晨五點,南遙枕頭邊的手機準時震動了起來,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小心翼翼地起床,默默地穿好衣服,然後去洗漱間簡單洗漱了下,就輕輕地拖著行李箱準備偷偷離開宿舍。


    這是南遙的計劃,她不想經曆那種離別時大家哭的稀裏嘩啦的場麵,光是想想就心痛地受不了,所以她決定偷偷地早點離開。她在桌子上給大家留了張紙條,便輕輕地帶上了門。


    但事實上就在她關上門的那一刻,萌姐,小石,文文捂在被子裏哭得稀裏嘩啦,她們的啜泣聲跟外麵的雨聲混在了一起,滴答滴答,一直敲打著心髒的深處,留下難以磨滅的傷痛。


    三個人好似心有靈犀,都默默地自己哭泣,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其實已經醒了。畢業季就是這樣,當離別真的到來的時候,剜心的疼痛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說到底,人還真是個感性的動物。


    南遙拖著行李箱到宿舍樓底的時候才意識到原來外麵在下雨,淅淅瀝瀝的小雨敲打著地麵,給夏日的酷暑帶來了一點秋涼。她將行李箱放在一側,撐開傘,正準備進入雨中時,突然發現迎麵走來了一個人。


    穿著一雙黑色的運動鞋,一條深藍色牛仔五分褲,上麵一件簡單的純白t恤。一張臉隱在一把藏青色的傘裏麵,南遙的心髒“撲通撲通”地急劇跳躍著,但當那把傘的主人將傘往上移了一點後,失望充斥著南遙的整張臉。


    “怎麽是你?”她吃驚地問道。


    安宇挑了一下眉毛,冷冷地來了句:“那你以為是誰。”說著幾步走到了南遙的身邊,一手提起了她的行李箱。


    南遙在一旁驚慌地說道:“喂,你提我箱子幹嘛?”


    真是豬腦子,安宇在心裏忍不住吐槽道。隨即放下箱子,指著不遠處的一輛車對她解釋道:“我開車過去,順便載你一程,還來得及退票,把你的票退了吧。”說完也不等南遙同意就兀自重新提起了箱子步入雨中。


    南遙知道今天要坐車,特地穿了一條深藍色牛仔背帶五分褲,但是看著自己腳上的小白鞋,她先嚐試著把腳伸入雨中,又咬咬牙退了迴來。前方的安宇迴頭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分明在說你個智障在那磨蹭什麽。


    南遙心領神會之後,趕緊衝入雨中,心裏麵不住地滴血,買來還沒穿兩次的小白鞋啊,就這樣毀在了雨水中,她心疼地哭笑不得地小跑著跟上安宇。


    安宇將箱子放在了後麵的座位上,對站在一旁愣愣的南遙說道:“你坐前麵。”說完還不忘給南遙開門,她受寵若驚地收了傘坐了進去。


    一路上,兩人也不說話,南遙每次想說話的時候,隻要稍微瞥他一眼,冷峻的那張臉就把她的話硬生生地堵迴了嗓子眼。


    後來南遙心想,不說話也罷,省的聊天還尷尬,反正自己又不喜歡和男生聊天,那我聽聽歌,順便補個覺好了。


    但就在她剛進入夢鄉不久,一雙魔爪伸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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