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聾老太太多半已經有所盤算,如果換作是他,也會選擇夜間動手。


    想到這裏,連忙調派身邊沒什麽任務的同事支援前線。


    此刻雖方案尚未敲定,也不能讓二人輕易被救走。


    “我們現在已經就位,現在有何問題要及時跟我說,盡管接下來隻是營救任務,卻同樣險象環生,且內部仍可能藏著許多變數。”


    三人早已埋伏許久,隻為盡快展開行動,幸好此處足夠隱秘。


    “會有啥問題?一會兒你別拖我們後腿就行。


    咱們如何來,自然要如何全身而退。”


    那對夫婦中的女子似乎頗感不滿。


    實話實說,如果不是有了聾老太太的支持,他們斷然不會插手。


    雖說此刻老太太還有所利用價值,但這價值並不突出,完全不足以讓人願意為其鋌而走險。


    “各位的難處我心知肚明,行動請依我的部署行事即可。”


    他也懶得與他們多辯,既然不受尊重也就罷了。


    待成功營救出秦淮茹後,一定要將她和‘傻柱’納入麾下為左右手。


    日後必須盡己所能為妻子分憂,讓那些曾經對她不敬之人望而卻步。


    但現在聾老太太手中的權柄和資源都十分有限,辛苦培養的下線又一一被捕。


    要想在島國地位提升,唯有提升自己的力量。


    否則,島國絕不會對他長久容忍。


    一旦迴國簽合約就更為棘手,多年來為島國付出無數,既未能獲得應有待遇,甚至反遭質疑叛逃。


    聾老太太感到一切付出均不值,隻是此時想退已是不可能。


    既然無法擺脫叛逃之名,便繼續向島國展現自身價值,以獲認同並贏得在島國的一席之地。


    至於那一天何時來臨,她僅能心懷希望而無任何預設。


    “出發吧。”


    幾個人悄無聲息地開始了行動,這是大好的時機,必須速戰速決。


    盡管天空陰沉,警局裏的燈光依然照耀,但他們早就熟練掌握了熄燈的方法。


    當他們進入警局,聾老太的目光堅定,一個手勢後,夫婦二人默契配合,迅速清理了周圍障礙。


    憑借精湛的技術與無懼的勇氣,他們大膽前行。


    在這次默契的配合中,女人成功關閉了警局的所有燈光,刹那間整個空間陷入黑暗,隨之而來的是混亂與恐懼。


    但這些絲毫未能動搖聾老太及其同伴的信念,他們的目標清晰、步伐堅毅,徑直向著關押秦淮茹和傻柱的地方行進。


    秦淮茹和傻柱遭受著非正義的監禁。


    聾老太深知今夜必須將他們救出,哪怕手段再極端也在所不惜。


    黑夜中,他們巧妙地躲避了一個接一個的巡邏隊伍。


    聾老太的脈搏穩而有力,目光中無半點動搖與恐懼。


    而此時,李隊長的預感得到證實,確實有人前來營救。


    易中海雖然被困獄中,也能大致猜測到是聾老太的到來。


    可能正是因為李隊長不久前的調動,引起了人們的集合,卻不幸敗給了這些突然來襲者,使他們直達獄門前。


    聾老太的助手在外支援,而她深入獄中尋找秦淮茹和傻柱的身影,卻找不到他們的蹤跡,內心焦急萬分。


    搜索完畢,卻仍未見兩人身影。


    難道說他們不在這裏?這是唯一的念頭。


    聾老太在監區通道中快速穿梭,眼神犀利,不放過任何一間牢房,決心不放棄最後一絲希望。


    但是,經過一番搜尋,仍然沒有秦淮茹和傻柱的蹤跡。


    此時,他們實際被關押在另一間的審訊室內。


    麵對著嚴肅的李隊長,秦淮茹心情沉重。


    她不安地問道:“下一步該怎麽辦?”


    李隊長眼神篤定,低聲迴應:“你隻管說我什麽都不知道,隨機應變。


    如果發現那個組織有任何動靜或是重大發現,記得向警察局報告。”


    李隊長瞥了一眼牆壁另一邊,那裏就是傻柱所在的審訊室。


    因尚未開始正式的審訊,且對其存疑,李隊長決定不利用傻柱。


    審訊室內的氣氛緊張且壓抑,所有人都知道,這是關乎生存的對抗……


    隨後,李隊長下達指令:“開門吧,要是聾老太想帶傻柱走,隨她便了。”


    這句話讓現場的所有人都聽在耳中,明白李隊長已做好了最壞的準備。


    既然隊長已經說了,他們也就沒有必要再堅持了。


    畢竟放長線釣大魚嘛,反正不會有損失。


    聾老太心裏有些焦急。


    剛轉頭,竟發現了一張熟悉的麵孔。


    不正是久未見麵的易中海嗎?雖然他被關押有一段時間了,但除了精神上有些疲憊外,其他方麵看起來還不錯。


    像是把這裏當成了自己的家。


    “沒想到還能在這裏遇到你,聾老太,要不現在就帶我離開吧,我不想被處決。”


    易中海早已看見了她,一個想法在他腦中萌生,打算試探一下聾老太。


    如果真的能逃出監獄,那也未必不可。


    因為他已經做到了極致,該說的話該做的事情都已經做了,現在也沒有什麽強烈的願望了。


    “上級交給了我一個任務,必須先找到他們兩個,你見過他們嗎?”


    “如果救不了他們,恐怕我也會有危險。


    即使帶你出去,你也活不下去的。”


    聾老太坦率地說道,並不是為了嚇唬易中海。


    “他們應該在審訊室,但我們合作了這麽久,想不到連這一點情麵你也不肯給我,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


    易中海歎了口氣。


    他之前也曾給了她消息,算是彌補內心的歉意。


    “好!”


    說完便迅速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說要帶他走,估計也隻是嘴上說說而已,易中海並沒有寄予太大希望。


    但聾老太離去後不久,又折返迴來,打開門,給了易中海一個選擇的機會。


    走與不走,全憑他的意願。


    “你……”


    易中海有些驚訝,沒想到關鍵時刻聾老太還會迴來,真是太低估她了。


    “你快走吧,這裏不安全,找個沒人打擾的地方,好好過日子吧。”


    聾老太說完這句話,就迴到了自己的任務中。


    在陰暗潮濕的牢房裏,易中海臉色沉重。


    他的雙眼布滿血絲,內心也在激烈掙紮。


    很久沒有睡過安穩覺了,胡子拉碴,早已沒了昔日的風采。


    時間仿佛停滯,每一分每一秒都顯得格外漫長。


    幾秒鍾的沉默,承載著重重的抉擇。


    最終,他決定冒險一次,逃離這囚禁他自由的牢籠。


    因為隻有這樣才能讓他保留最後的一線希望。


    他清楚,越獄會令他的罪行加重,未來等待他的可能是更加嚴酷的懲罰。


    但現在,絕望占據了他內心,已經無法顧及那麽多了。


    在這狹小的牢房中,每口唿吸似乎都帶著死亡的味道,仿佛生命的倒計時已悄然而至。


    “總比待在裏麵等死好。”


    他心中反複念叨這句話,為那搖搖欲墜的決心注入了一絲勇氣。


    想象著監獄外的世界,自由的空氣和溫暖的陽光。


    即使隻有一瞬的自由,對他而言,也遠勝於在這無窮黑暗中,等待一個模糊不清的命運終結。


    但,他的這個決定真的能夠挽救他的命運嗎?


    或許,這隻是一種在絕境中的盲目寄托,將他引領向更加險惡的境地。


    而在此刻,他已無暇過多思考。


    生存的渴望如同野火般推動著他前行,哪怕是前方一片荊棘遍布的絕境,他也願意拚死躍下。


    結果如何,此刻的他已經無力再去計較。


    隊長李明確告知,他的處境已沒有任何生還可能。


    如今身處監牢,不過是在默默迎接死亡的到來罷了,即便是設法與秦淮茹、阿柱緊密合作,也無從轉變這一無情的局麵。


    因為他的罪責之重,根本不存在任何緩刑或減免的餘地。


    不是李隊不願意伸出援手,而是在這種情形下,若為了震懾效尤者,可能所有相關的人士都將難逃厄運。


    自己一手打造的領土,食用自家土地上生長的糧食,卻又意圖投向他人懷中,這樣的舉動,又如何能夠獲得寬恕?簡直是幻想過頭了。


    牢籠門被打開了,目光卻最終停駐在了審訊室方向。


    不知隊長李先生與他們談至何處?兩人的合作進展如何?這些問題對他此時的狀態來說,似乎都不再重要。


    步出這令人窒息的囚籠,即便僅餘下最後的日子,至少可以暫時唿吸到一絲外界的氣息。


    生命已然步入黃昏,不必再為此憂慮種種瑣事。


    此刻,老太太來到了審訊室外。


    終於尋得阿柱與秦淮茹的身影。


    隻見二人各自坐著,互不相鄰,前方既不見看守的警察,亦不見記錄用的文書,唯有一些年輕警員守在一旁。


    具體情況不詳,不過當下最緊要的是帶他們離開這裏。


    作為他們背後的指揮者,老太太覺得自己對二人負有義不容辭的責任。


    不論將來如何,她決心讓阿柱和秦淮茹成為自己的左膀右臂,一同在島國外創下一席之地。


    她不僅要讓自己享受這份美好,同樣要為這二人謀求相同的機遇。


    “快來,時機已經成熟,解決掉這裏的幾個人就行。”


    隨即召喚了自己的同伴,二者合力迅速製服了在場的年輕警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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