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付賈張氏必須強硬些,因為先前吃了不少苦頭。


    “你還站在我家門口幹嘛?別說我家無依無靠,我有足夠的能力守護奶奶和整個家,不要妄想對我家有何圖謀。”


    棒梗顯得非常生氣,看向閆埠貴仿佛是在盯著一個心懷不軌之人。


    麵對這種目光,閆埠貴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誰欺負你家了?你這老太太教子無方,總有一天會害了他的。”


    盡管內心不滿,閆埠貴仍然試圖給予善意的警告。


    “關你什麽事?奶奶為了我才這樣嚴厲的,你分明是嫉妒我家好,真正的壞人才會這樣說。”


    賈張氏聽到這話,在屋裏忙活著的同時,心情卻十分舒暢,沒想到兒子能這麽有骨氣。


    她感到之前的教導沒有白費,嘴角不禁泛起了笑意。


    “算了,我說多了,這是我的錯。”


    閆埠貴憤憤地離開,心裏想著棒梗被教育成這般模樣實在讓他難以理解。


    未來如果孩子真的走向了歧途,責任恐怕也不僅在他人身上。


    不過這些都是他自己應該思考的問題,自己再如何勸解也無濟於事,反而受訓斥一番。


    決定從此再也不幹涉賈家之事,一切順其自然好了。


    “老閆,你終於迴來了。”


    剛剛跨進門坎,迎麵而來的便是妻子的高聲唿喚,這使得閆埠貴的情緒愈加低落。


    今天的運氣似乎特別差,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怎麽了?一天到晚吵個不停,有事不能平靜說嗎?”


    他本不了解情況的重要性,反而因為這一通吼叫而教訓了自己的女人。


    “你還好意思說,咱們家的錢都被偷了。


    我剛才正打算拿點錢去買菜,卻發現錢全沒了,這人真可惡!”


    妻子把實際情況如實告知。


    “什麽!”


    閆埠貴一聽愣住了,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思緒萬千。


    “床下藏的錢全都不見了,大約上百元,至少這麽多。”


    他們倆一有閑錢就存入那個地方,日積月累就存了不少。


    從來不管這些錢,也沒有出過任何問題,為何今日就突然不見了?


    “肯定是賈張氏那家幹的好事。


    最近他們家夥食大為改觀,做的肉香飄四溢。


    以他們家的經濟狀況,哪有錢改善生活?兒子殘疾了,媳婦也跟人跑了。”


    這話讓閆埠貴心頭一驚,立刻猜疑的對象出現了。


    難怪剛才態度冷淡,這演技也太好了。


    把自己的積蓄全都取光了,居然還吃的那麽心安理得。


    閆埠貴決心去找賈家算賬。


    “可是沒有證據,你怎麽能斷定是賈家女人拿的?”


    “萬一鬧成誤解,人家告我們誹謗怎麽辦?”


    三大媽比較理智,提醒他行事不能太過魯莽,得找到實證才行。


    即使最終不得不對簿公堂,也能占個上風。


    “除了他們還能是誰?”


    看了看四周,自家的門緊閉,旁邊的窗也隻留了一條縫隙。


    以往這個窗戶總是開著的。


    同院的人都知道彼此之間比較守規矩,但這一次似乎出了意外,居然有人做出這般行徑。


    但單憑賈張氏一人或許無法辦到。


    迴想起剛才棒梗的態度,會不會受到賈張氏的教唆?


    愈想愈覺得這是最可能的情形。


    除了這對母子,他實在想不出第二個人選,棒梗年紀小,很容易受人影響。


    再想到剛才的一幕,更加堅定了他的想法。


    一定是賈張氏策劃的這一切,竟讓一個小孩子參與進來,她到底想幹什麽?


    閆埠貴按捺不住,一心想著要去賈家興師問罪。


    然而身旁的女人拉住了他,勸阻了他的行動。


    說的也有道理,難道就這樣咽下這口惡氣?他心中不甘,愈發惱怒,可又無計可施。


    還需考慮到名譽問題,需要精心策劃時機來為自己爭取公道。


    這期間賈東旭頻繁夜不歸宿,再次迴到家時已是深夜。


    看上去神色不佳。


    盡管他對此已有所心理準備,但屬於自己的東西終究要拿迴來。


    “腿跛了還往外跑,不怕摔著另一條腿?還亂跑幹什麽?”


    見到賈東旭進門,賈張氏滿臉慍怒,言語間流露出對丈夫的厭惡。


    她質問:“這麽好的香味,你是從哪裏弄來的錢買肉?”


    家庭經濟如何,賈東旭自己最清楚,根本不允許購買肉類。


    這幾天連續奢侈,錢的來源實在令人質疑。


    更何況,李主任剛與他在警局見過麵,不可能是他提供的。


    莫非他真的做了違法的事情?


    思考至此,賈東旭頭痛欲裂。


    “爸爸你迴來啦?”


    棒梗興奮地迎上前。


    “這是你需要關心的事嗎?你就安心地吃飯吧,不想吃就出去。”


    老實說,即便是親生骨肉,賈張氏也舍不得將這塊肉分給棒梗一點。


    肉雖然香味撲鼻,但是份量有限,很快就能吃完。


    人多嘴雜,分出去的豈不是更多了嗎?不如全部吃到自己肚子裏,不是更好?賈張氏根本不屑於分享,也不需要分給任何人。


    “這些肉到底是從哪裏來的?你用什麽錢買來的?”


    賈東旭緊盯著棒梗,希望能問出個究竟。


    “這是我從旁邊三大爺那裏借的錢,爸,你就別問這麽多了。


    奶奶做的肉真的很好吃,你待會兒嚐嚐,別讓奶奶生氣了。”


    棒梗學會了察言觀色,試圖轉移話題。


    “什麽?”


    賈東旭感到十分無奈。


    “你是從三大爺那裏借錢來的?是怎麽拿的?”


    盡管心中焦急,賈東旭依然試圖溫和地引導棒梗說出 ** 。


    棒梗也不再多想,實話實說,卻不料這一幕被恰好路過的閆埠貴聽見了。


    “我就說你家哪來的錢買這麽多肉,剛才還訓了我一頓,原來是花我的錢。


    把錢還給我!”


    閆埠貴本是想來探聽一二,沒想到竟然發現了這件事。


    “你這個不成器的家夥,趕緊滾迴屋裏去!關你什麽事?別在這耽誤我的事。”


    賈張氏趕緊將賈東旭罵迴去,至於棒梗,則顯得有些茫然。


    奶奶明明吩咐過,不能讓三大爺知道,如今全讓閆埠貴聽去了,難怪奶奶會生氣。


    “奶奶,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棒梗連忙向賈張氏道歉,但賈張氏理也不理,抬手就是一巴掌。


    “你和你那沒用的父親一樣!以後要聽我的話,跟誰說什麽都得先征得我的同意。


    我在這兒辛辛苦苦忙了一陣子,難道是白忙了嗎?”


    棒梗被突如其來的巴掌驚呆了,沒想到賈張氏竟會對他下手。


    “奶奶,我知錯了。


    我會保護你,不讓別人欺負你,也一定會聽你的話。


    請您原諒我。”


    棒梗認真地道歉。


    在一旁的閆埠貴再也看不下去,這事明明是賈張氏自己的錯誤,如今卻倒打一耙,推卸責任到棒梗身上。


    “大家快來看看啊,這老太婆真的不可理喻了。”


    閆埠貴決定把事情公開,讓大夥都知道 ** ,麵子上的事不用再遮遮掩掩。


    “發生了什麽?”


    “誰知道呢?不過最近賈張氏家的食物的確不錯,香氣撲鼻……”


    說話的人還特意吸了吸鼻子,似乎已經陶醉在那誘人的香氣中。


    林新剛走出門,恰好碰見大家聚集在一處。


    他對此毫無興趣,畢竟院裏的人他一個也信不過,能少打交道就盡量減少。


    等到再次返迴時,林新發現人群中有一個熟悉的人影,那人不是李秀娟嗎?“娟姐,你在幹什麽呢?怎麽也來湊熱鬧了?”


    雖然平日裏李秀娟為人謙遜,但是麵對八卦新聞卻也難逃“真香”


    定律。


    “哎呀,你不知道,今天賈張氏居然指使棒梗去三大爺家偷錢,結果被抓了個現行。”


    “我也正閑得發慌,所以就來看看。”


    李秀娟嘴上這麽說,眼睛卻一刻不停地向內張望。


    “看來剛才我做得還不夠讓你滿意,下次得多下點功夫。”


    林新說話曖昧,聽得李秀娟臉都紅了。


    好在周圍有這麽多人,她才得以避過一些尷尬。


    過了一會兒,李秀娟完全陷入了八卦的氛圍中,但由於位置靠後、身材不高,根本看不清楚發生了什麽。


    林新歎了一口氣,默默進屋搬來一把木凳,“娟姐,你快來這邊站,踩在板凳上就能看清了。”


    林新拉著她並扶著她上了板凳。


    站在高處果然視野開闊了許多。


    賈張氏與對麵的人爭吵起來,雙方情緒都非常激動。


    “孩子說的話你也信,真是邪門了。


    要是我家棒梗說你吃屎,難道你真吃了?”


    賈張氏轉移話題,畢竟錢都已經花了,怎能輕易歸還?


    三大娘也趕了過來,原本並不想把事情鬧大,畢竟100多元頂多也就是吃了個啞巴虧。


    可沒想到居然有這麽多人圍觀。


    劉海中作為院裏的二大爺,自然要出來調解。


    現在大院長已經落魄,他正有上升的空間。


    “二大爺,你不能這樣說話。


    你應該聽聽我的委屈,出門時我們家的窗戶明明是開著的,賈張氏竟然指使棒梗翻窗去我家偷東西,這是多麽惡劣的行為!”


    既然從賈張氏那裏行不通,那麽就把壓力轉移到劉海中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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