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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經過去一個禮拜,陸凜沒打來一個電話或是發一條信息。


    她仔細梳理兩人的關係,迴想著在鎮上的點點滴滴,兩人相處的模式有時候與情侶無異。


    她隱隱有些害怕,不斷在心中提醒自己她和陸凜是建立在金錢關係基礎之上,可是有些時候,她總是漸漸的似有意又無意的去模糊掉這層關係。


    她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人,前提是她會給自己留有退路。


    喜歡陸凜麽?姚青在心中終於直麵自己一直逃避的問題,他英俊帥氣,大方多金,首先這兩個條件就很誘人足以令大多數女生心動,況且她與清高這個東西扯不上半點關係,第一次陸凜找上她的時候,她除了更多的惶恐之外,還有一些淡淡的欣喜,無關其他,就像小的時候灰姑娘夢想著白馬王子的到來。


    但她不是純真的小姑娘,知道現實的殘酷,那時帶著自暴自棄得過且過的想法,才和陸凜達成合約關係。


    她是有一點心動的,盡管陸凜的脾氣很別扭,但她也會沉醉在那一時半刻的溫柔之中,沒有人喜歡孤獨,隻是迫不得已逼著自己習慣,她把自己縮進一個殼子裏,後來發現有人陪在身邊也不差。


    她不知道以後的事情會不會脫離她預期的軌線,但是,兩人的關係遲早或遲晚的都會結束,結婚生子,沒於人海。


    手機一點動靜沒有,姚青望著天花板發呆,這是結束的意思吧,嗯,她低笑了一聲,這樣也好,正合她意。


    過了一會兒,她突然從床上彈起來,光著腳丫走到衣櫃旁,打開門,從最底層拿出一個盒子,把裏麵的東西通通倒在地板上,這些東西算是她青春最寶貴的東西,而於現在而言,似在嘲笑著她的狼狽不堪。


    她手裏的這張獎學金證書是她大一也是人生中的第一張證書,記得當時院裏名額下來的時候,身邊的同學都誇讚她,盡管她麵上一副謙虛不怎麽在乎的樣子,實則心裏比誰都在意,要是與獎學金失之交臂,想想那麽多廢寢忘食的日子她都能哭死。


    她承認她的功利心是有些重,但是她想成功,喜歡沐浴在眾人豔羨的眼光中,喜歡聽到別人對她的讚不絕口,這本身也沒有什麽錯,況且她也未曾急於求成使用什麽齷齪的手段,那個時候,她是多麽意氣風發啊,每天都掛著自信滿滿的笑容,大了不說,在她們院裏也算是“風雲人物”。


    她好羨慕那時的她,後來呢,姚青自嘲地笑了笑,後來的事情就很狗血了。


    姚青拿起一疊獎狀證書卻找不到那本一直珍藏的相冊,她皺了皺眉,拍了拍腦袋,轉而去翻櫃子,也沒有,自言自語道:“咦,哪去了?”


    翻遍了屋裏所有的地方都不見,姚青失望地一屁股坐在地上,算了,也許是那個時候她太過於傷心一準把它順窗戶扔了下去也說不定,隻是過去這麽久,自己忘記了而已。


    人都不在了,還留著相冊做什麽呢,恥辱碑?時刻謹記她悲催的曆史?笑話。


    姚青把盒子收起來,想放進櫃子裏,手一頓,想了想,毫不猶豫地統統扔進了垃圾桶。


    她走到窗邊,刷的拉開窗簾,對麵街道人群行色匆匆,車輛川流不息,她歪著腦袋,視線不停地在下麵掃來掃去,有的時候她就在想,夢想這個東西是不是太過縹緲虛幻,大多數人還都是在與柴米醬醋鹽作鬥爭,吃飽穿暖,然後結婚生子,養育下一代。


    可是,在這世界上,她什麽都沒有了,她愛的和愛她的,一個個全部離她而去,她奢求的最基本的東西都沒了,那天,她忽然就不明白自己到底該何去何從,她滿身傷痕不敢再輕易觸碰愛這個東西,陷入了無望的悲觀,盡管很多道理她都明白,包括事情沒發生之前,她都做好了所有的設想穿戴好了盔甲背上了寶劍,想征戰四方,卻又不戰而敗。


    可是她終究貪婪,還要活著,她在將死的邊緣硬生生自己把自己拉了迴來,才知道,原來她最怕的是死。


    “嗡~~~”


    手機提示音打斷了姚青的思緒,她轉過頭,望著凳子上還在閃爍著小燈的手機,她遲疑了幾秒,最終還是走過去拿起手機。


    不是信息,不是微信,是本市新聞推送。


    她點開,那幾個黑體字赫然映入眼簾,有些刺眼。


    姚青下意識的就要播出那個號碼,但在摁下撥通鍵的時候她遲疑了,雖然,她不能夠自欺欺人做到無動於衷,她有點擔心他,最起碼想確認一下消息是否屬實,可是,她以什麽樣的立場來麵對他?


    就算撥通之後,她該說些什麽呢?她一點忙都幫不上,反倒沒準惹了他煩,以為在這個時候她還要不自量力地糾纏不清。


    一種深深地無力感席卷全身,好像當年的事情重演一樣,她隻會空擔心,卻毫無實質性的作用,然後就如當年的卞涼一樣,找一個門當戶對的名媛結婚扶持他的事業。


    況且他一個禮拜沒聯係她,這不就是說明了一切。


    結束了,這迴是真的結束了,她堅定地相信自己預料到的結局會上演,沒準過兩天新聞上就會大肆報道陸凜和某財團千金喜結連理的消息。


    不過還好,這一次,她並不是受害的配角,而是無足輕重的旁觀者,吃一塹長一智,她不會傻到連續兩次往火坑裏跳。


    說不上是什麽心情,有些苦澀?也許是討厭自己的無能,同時她也鬆了口氣。


    放下手機,姚青兩步並作三步走迴衣櫃旁,裏麵掛著是自打她當情婦以來買的所有奢侈品,金主沒了,奢靡的生活該怎麽繼續?難道要繼續傍著下一家?姚青搖了搖頭,不不不,先不說她先天條件夠不夠格,要是找個禿腦瓜頂猥瑣大叔級別的,光是想一想她就覺得渾身惡寒,更別提做親密的事情,親一口她能吐上一個月,陸凜是純屬她誤打誤撞,因為自己長的像他初戀女友。


    想一想這段時間,她好像也沒有怎麽虧,就是有時候得拿出哄小孩的耐心,算了,就當她養了個小白臉好了。


    姚青露出忍痛割愛般的眼神,大手一揮,把它們全都拿出櫃子扔在了床上。


    彎下身子,她從床底拽出行李箱,拉開拉鏈,裏麵全是她以前的衣服,有地攤貨,也有發了工資偶爾奢侈一迴的衣服,棄之可惜,食之無味,她嗅了嗅,全是發黴的味道,又從裏麵拽出個黑色塑料袋,下了狠心,把這些衣服連同剛剛從櫃子裏拿出來的名牌衣服全都裝進袋子裏。


    她又去客廳陸續搜刮一些不屬於她這個階層所能購買的奢侈品,全部整理打包,她要把這些東西全都捐出去。


    看著堆在客廳中間的一堆東西,姚青連連自省感歎,她這段時間是有多奢靡,多飄啊,好在她及時抽身,不然由奢入減真的是很難。


    她要決定重新開始!哦不,是從窮開始。


    姚青走迴臥室,套上白色羊毛衫,淺色牛仔褲,三下兩除二的將頭發梳成馬尾的樣子,換上運動鞋出了門。


    卡裏還剩二十萬,姚青算計著,加上要是賣掉公寓,以及那些名牌包包七七八八能湊到個將近二百來萬,可這些對於陸凜的公司來說還不夠塞牙縫的,再說,要是賣掉公寓,那她又要迴到當初為了房租發愁的日子。


    不過當初和他在一起不就是為了錢麽,她花的應當心安理得才對。


    斷就要斷的徹徹底底,這個人怎麽樣都和她姚青沒關係了,就算哪天陸凜流落街頭,她都隻是淡淡地瞥一眼在心裏默默感歎風水輪流轉而後迅速淹沒於人潮之中。


    “姚....青?”


    姚青迴過頭,汴梁一身長款黑色風衣,背著斜挎包,笑容燦爛地看著她。


    應該是青又告訴汴梁她的名字,謊言被拆穿,她也沒有很尷尬,若無其事的樣子,說:“汴梁?.....你來取錢?”


    話出口,她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這不廢話麽,來銀行不取錢難道吃飯?不過,也可能是存錢。


    汴梁笑了笑,“不是,我來存錢。”


    ........好樣的。


    “你要去哪?”她隻是禮貌性地詢問,實則心裏希望兩人可千萬別順路。


    汴梁剛剛和她表過白,自己還無情地拒絕了他,相處起來怎麽都覺得有點尷尬,況且兩人還不都是很能活躍氣氛的人,走在一起純屬尬戲演啞劇。


    汴梁垂眸貌似思考了一會兒,手指了指東邊,那是去宋青又咖啡店的方向。


    太好了,姚青笑得更燦爛,“那你趕快去,我先迴家了,拜拜。”話音剛落也不等汴梁作何反應,邁著腳往前走。


    汴梁無奈地搖搖頭,邊走邊喊,語氣十分溫和,“等一下,我還想起來我去那兒有點事,應該會和你順路。”


    姚青欲哭無淚,好假的理由啊,可是如果她說她突然想起來去咖啡店有點事那豈不是假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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