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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宋鳴誠好奇而幽深的目光,嚴舟猜出他的想法,有些好笑,還是說道:“我隻是收了那些人的手機,讓紀檢部的其他成員混進去而已。”


    “那……”


    嚴舟抬手打斷宋鳴誠的話,道:“一條消息,一個知識點。”


    宋鳴誠:“……”


    嚴舟仿佛並沒有感受到宋鳴誠噬人般兇殘的目光,將手中的文件輕輕放在桌角,才看向宋鳴誠道:“說起來,你還記得不得我們之間有個賭約?”


    宋鳴誠氣急反笑:“你我都沒有抓到主犯,誰都沒贏誰。”


    嚴舟點點頭,從善如流道:“說得沒錯,不過我記得,我們的賭約是誰先‘發現’主犯,算誰贏。”


    宋鳴誠不甘示弱道:“我先發現了秦燈。”


    嚴舟慢慢靠向身後的椅背,一臉“就等你說這個呢”的架勢,坦然道:“你難道不是在執行q的命令嗎?”


    不提q還好,提了……


    宋鳴誠想打人,真的特別想。


    嚴舟也沒有看宋鳴誠,從玻璃下麵抽出一張文件,道:“接下來,我們可以聊聊學生會合並的事情了。”


    蘇顏生站在一旁,有點委屈地說:“嚴舟,說好的髒活累活我來做呢?”


    “那你來?”嚴舟也不推辭,挑起眉看著蘇顏生。


    蘇顏生頓時頭搖得像撥浪鼓似的,連連後退躲在陳懇高大堅韌的背影後,道:“不了不了,當我沒說。”


    談萌萌笑著白了蘇顏生一眼。


    比起這邊的和諧來,宋鳴誠隻覺得寒從腳底生。


    他再次被嚴舟給算計了。這次不止是他自己,甚至是整個七中……這麽一想,他的怨憤、驚懼、羞恥,在心頭洶湧不已。


    嚴舟發現宋鳴誠的不對勁,忙按住他,道:“宋鳴誠,你聽我說,雖然學校讓我們將七中學生會吞並,但我有兩全其美的方案,你聽不聽?”


    宋鳴誠抬起頭,一雙眼已經有些赤紅,他慢慢問:“什麽方案?”


    大有一副如果令他不滿意,就血拚的架勢。


    嚴舟還沒說話,蘇顏生就在後麵幽幽地說道:“你知道一國兩智……咳,製嗎?或者區域自治,懂?”


    宋鳴誠這次是真的摔門走了。


    那天晚上,高二(17)班的莘莘學子,感受到了被政治知識和曆史知識所支配的恐懼。


    而就在宋鳴誠沉迷政治知識無法自拔的時候,七中生們也終於感受到了來自小高考的壓力。


    三門主科兩門選修紛紛為四門副科讓道,從早到晚都是背書聲。以往宋鳴誠動都不會動,但被嚴舟一個消息接著一個消息地轟炸下去後,宋鳴誠絕望地發現,他手中正在啃著的書,已經從政治變成了生物。


    迴過神來的時候,他都已經快被嚴舟玩得差不多了。不,都到了這個時候了,宋鳴誠早就已經明白嚴舟的意思。


    嚴舟給了他一個台階下,他再怎麽不識好歹,也終究沒有拿自己的未來開玩笑。再說,一中新來的這兩個副科老師,說話好聽性格又好內容還蠻有趣,聽聽……倒也無妨。


    而七中學生會雖然還存在著,但在考試的壓力下,竟是已經搖搖欲墜,宋鳴誠找阿晨商量了很久,最終決定同意一中學生會頒布的類似於區域自治的方案,默許手下的這批人進入一中學生會,


    而那些學霸也確實言而有信,派這批人分管七中。兩邊融合得格外和諧,加之少了秦燈等人的阻攔,竟是在不聲不響之間,一中和七中由學生會開始,慢慢地走在了一起。


    宋鳴誠並不承認他輸了,隻是在經曆了這次莫名其妙的遊戲後,他看著再沒人欺負的胡墨因,突然覺得,就這樣吧。


    挺好的。


    他不是這麽不識好的人,同時,作為七中的老大,他希望七中能變好,而不是毀在他的意氣用事上。


    而那些曾經被那遊戲壓迫欺負的人,在知道是嚴舟和宋鳴誠合力將主犯鏟除——雖然學校為保護學生隱私而沒有公布對方名字——後,都對嚴舟等人有所改觀,倒都不會故意找茬了。


    七中這邊態度有所軟化,一中自然也不會無動於衷。到底都隻是單純的少年少女,哪有什麽隔夜仇恨的。


    嚴舟終於看到了希望,連日來壓在心頭的陰霾慢慢消散,整個紀檢部辦公室都輕鬆了不少。


    而胡墨因則是聽了宋鳴誠的建議,加入到一中紀檢部中。雖然宋鳴誠用的理由是讓她幫自己盯著嚴舟,但實際上大家都明白,胡墨因在一中那邊,或許待遇比在七中還要好上許多,倒不如讓她早點到安全地帶。


    胡墨因第一天去紀檢部報道的時候,心情是很複雜的,手腳是同步的,讓跟在她身後的談萌萌憋著笑暗中跟著走了一路。


    她那天去的時候,心懷使命,頗有些壯士赴死的氣概,閉著眼一推門,沒成想,預料中的冷嘲熱諷,沒有,一中生的頤指氣使,沒有,剝削七中生的場麵,也沒有。


    隻有站在陽光下、正將黑色的製服紐扣一顆一顆從上到下嚴謹地扣起來的嚴舟。


    他低垂著頭,光線在睫毛上劃出一道暈線,涼薄的唇線微動,帶出好看的弧度,整個人明明冷冷清清地站著,卻因為那恰到好處的陰影,顯得極為俊俏。


    與宋鳴誠那樣張揚強烈的生命力截然不同,嚴舟的顏色,更像是無月寒夜驟然綻放的盛大花火,搖搖墜落間不經意就燙進人的心中。


    胡墨因,同樣被燙了一下。


    聽到動靜,嚴舟抬起頭來,在看見胡墨因的時候,露出了一絲驚訝。


    而與嚴舟對視三秒,用盡所有勇氣的胡墨因反而垂下頭,死死皺著眉,攥緊袖口,杵在門口。


    “怎麽了?”嚴舟問。


    該死的,連聲音都有點好聽。胡墨因連忙把迷迷糊糊的自己給拍飛了,想起自己來此的目的,立刻給自己洗腦,心道,上次賣我的事情我還沒算賬呢,哼,就等著我抓到你的把柄吧。


    胡墨因已經穿上談萌萌借給她的黑色製服,她飛快地抬頭看了嚴舟一眼,明明很想大聲說話,結果話到嘴邊又變成了軟軟糯糯的聲音。她道:“我今天要做什麽?”


    這不像是派來的臥底,反而更像是和親的小媳婦兒。


    嚴舟看向門口已經憋笑憋當快撓門的談萌萌,嘴巴也彎了彎,才說:“你由談萌萌帶,去高三年級檢查包幹區……”


    說完,他頓了頓,又提醒道:“他們馬上要高考了,可以適當寬鬆些標準。”


    唔,好像和那個不近人情的嚴舟不太一樣。


    胡墨因皺著臉點點頭。


    雖然她有與嚴舟接觸過兩次,但前一次她因為被嚴舟扣了宋鳴誠的早餐而與嚴舟起了衝突,見識了對方的鐵麵和冷硬,後一次她有求於嚴舟,卻在三言兩語間發現嚴舟的極強的判斷力和敏銳度,令人害怕,這倒還是她第一次看到嚴舟柔軟的部分。


    談萌萌見嚴舟看向自己,立馬站直身體,言笑晏晏地和胡墨因打了個招唿,給了嚴舟一個“你就放心吧”的眼神,拉著手足無措地胡墨因到一邊去了。


    辦公室裏除了嚴舟擺在左側的辦公桌、三張圍著正方形茶幾的長型布藝沙發外,還有一張橢圓形的長桌,擺放著十張椅子。


    不過嚴舟上任之後,紀檢部的人手便被莫荊州縮到隻剩下三個人,要不是談萌萌拉著陳懇死皮賴臉要跟著嚴舟,說不定現在他就是個特別孤獨可憐弱小無助的光杆司令。


    談萌萌讓胡墨因坐在沙發上,然後轉頭給她泡了杯麥片,豪爽道:“公家提供的,盡管喝!”


    有談萌萌在,原本緊繃著神經的胡墨因慢慢放鬆下來,然而在嚴舟走過來的時候,她再次一點一點僵住。


    嚴舟頓了頓,有些無奈地對談萌萌道:“陳懇來了就讓他去校門口。”


    “得令!”談萌萌朝嚴舟擠了擠眼催促他快走,一邊暗搓搓地打開手機。她認為讓胡墨因盡快適應嚴舟,最直接的方法可能就是看他被人合成過的女裝照了。


    當然,不想被凍死的話,必須背著嚴舟舟!


    於是談萌萌一臉猥瑣地湊了過來。


    當胡墨因看到嚴舟的“女裝照”時,她的下巴都快要掉下去了。


    “嘿嘿嘿,怎麽樣,好看吧?”


    在胡墨因的觀念裏,這些拿鼻孔看人的學霸們,是不會開玩笑的,甚至連向他們搭訕都會被對方認為是不自量力,而這種想法,在遠遠看了嚴舟一眼後,便更加根深蒂固。


    等到她來到這裏,她發現這些人也會卷起袖子來和他們搶飯,也會為做不出題目抓耳撓腮,有幾次她被隔壁班女生欺負,還是談萌萌站出來幫她趕跑的呢。


    但她對嚴舟依然有很強烈的偏見。


    直到看見了這張女裝照。


    胡墨因看著即使被p得有些模糊卻依然精致的臉,不知道為什麽,心中的敵意反而降低了不少。


    談萌萌看著胡墨因緩和下來的臉色,暗中舒了口氣,暗讚自己果然機智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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