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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鳴城的人格魅力,並不單單隻表現在他打架的才能上,他本人的直率和在狂傲中帶著點冷靜的特質,也同樣吸引著底下那群隻知道揮舞拳頭的熱血青年。


    他照著阿晨提供的名單,將那十幾個人都安排上崗位之後,便下令,調查七中的校園欺淩問題。


    保護一個胡墨因,就隻能保護她一個,並不會解救其他像胡墨因一樣的弱者。宋鳴城要做,就要把最根源的問題都給解決了。


    願意追隨宋鳴城的那些人,本性也都相當耿直,自然對這些恃強淩弱的行為深惡痛絕,紛紛擼起袖子準備將這些害群之馬找出來,反倒是把嚴舟這一茬給忘得一幹二淨了。


    一切看似都很順利,但在宋鳴城迴到教室後,一個壞消息經由班上的一些同學傳來了――(19)班的那對派去跟蹤胡墨因的雙胞胎,被人打了。


    在來到(19)班門口的時候,就看到三名穿著黑色製服的人進去。


    宋鳴城自然也跟著進去了。


    由於現在是大課間時期,大多數人已經下去進行課間冬季班級慢跑了,隻有少數幾個來例假的姑娘還有身體不舒服的學生在教室。


    在看見宋鳴城麵色不善闖進來的那刻,那些無關人員也都利落地離開,顯然並不想觸宋鳴城的逆鱗。


    頓時,教室隻剩下兩個坐在座位上的傷員、三個紀檢部的,以及站在門口的宋鳴城。


    嚴舟聞聲,迴頭。


    他的口袋裏還掛著用於快捷背誦小高考副科知識點的小紙條,手指上還沾染著些許黑色油性墨的痕跡,一看便是好好學生範兒。


    再加上還帶著一副黑框眼鏡,更讓人有種陌生的感覺。


    當然,除了嚴舟,談萌萌和陳懇也差不多是這樣的裝束,尤其是陳懇,本就沉默寡言,此刻的眼神中還帶著些許知識嵌入過度後的迷茫。


    宋鳴城一進來,讓原本就有些微妙的氣氛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嚴舟身上殘留著的些許迷糊氣息,被宋鳴城帶進來的冷風給徹底打消了。


    陳駿河和陳駿原的情況並沒有多少糟糕,陳駿原的左眼眶腫著,右手腕上是一大片的擦傷,腹部處的襯衫上,還帶著幾個烏黑的腳印。


    陳駿河的情況稍微好些,隻是嘴角破了些皮,手臂被人抓出了無數道紅痕,倒挺像是被女人攻擊的。


    嚴舟來詢問事情經過,不過陳駿河和陳駿原並不配合,反倒是望向一邊還沒有發話的宋鳴城。


    宋鳴城一麵感受到某種優越感,一麵又覺得發生這種事有些丟臉,而且此刻他更關心的是――


    “胡墨因呢?”


    嚴舟沒想到這件事居然還牽扯到胡墨因,停下問話,轉頭看向宋鳴城。


    宋鳴城皺眉,破天荒地解釋道:“我派這兩個小子去保護胡墨因的。”


    “她現在正在參加課間跑呢,”談萌萌立刻說道,“我剛剛有問她在哪兒。”


    “胡墨因課間跑的時候從來不帶著手機下去,”宋鳴城邊皺眉邊往教室外走,道,“她怕摔著。”


    “宋鳴城,需要幫忙嗎?”嚴舟淡然地站在教室裏靜靜地看著他,仿佛隻要宋鳴城一點頭,他就會把事情徹底解決掉。


    這是一個陷阱。


    宋鳴城的全身細胞都叫囂著拒絕,於是他搖搖頭,指著嚴舟再次聲明:“七中事,七中了。”


    談萌萌“噗嗤”笑了一聲,瞟了雙胞胎一眼,說:“這怕是不成,要沒有我們,他們倆現在可都得去教導處了。”


    宋鳴城一腳踢翻腳邊的凳子,不斷亂竄的怒氣傾瀉而出:“不要命的,就衝我來!”


    嚴舟推了推眼鏡,走向宋鳴城,用隻有他倆才能聽到的音量,在宋鳴城耳邊輕聲諷刺道:“如果你像你自己想象的那麽有用,又怎會讓他們受傷?”


    宋鳴城沒有說話,隻是定定地看著嚴舟。


    突然,他一記左勾拳,朝著嚴舟的右臉錘去。


    嚴舟有所準備,往後退了一大步。宋鳴城原本以為這一拳會揮空,所以在他感受到麵頰的溫熱時,他還有一瞬間的怔愣。


    宋鳴城的那一拳,不留餘力。嚴舟的頭被打偏,卻並沒有叫喊出來,隻是接住著那股力,撞在身後的桌子邊緣,然後順勢坐在了一邊的椅子上。


    他的眼鏡被打飛,臉頰有些紅,卻並不顯眼。但即便如此,也算是一場大事故了。


    “你是故意的?”宋鳴城的詫異與尷尬混雜在臉上,幹巴巴地問出這句話。


    嚴舟朝著想要衝上來的談萌萌搖了搖頭,對宋鳴城再次重複道:“需要幫忙嗎?”


    “你真是條瘋狗!”宋鳴城惡聲惡氣,道,“你想怎麽樣?”


    嚴舟挑了挑眉,指著陳駿河和陳駿原道:“帶他們去醫務室。”


    宋鳴城沉思良久,而那倆雙胞胎在嚴舟和宋鳴城的對峙中打屁不敢放一個,此刻才終於找迴了自己的舌頭,求救似的看向宋鳴城,異口同聲道:“我們聽宋哥的。”


    “我有辦法幫他們找借口,騙過校醫。”嚴舟的聲音微微抬高,壓製住那倆兄弟的未盡之意。


    宋鳴城看著受傷的嚴舟和受傷的雙胞胎,冷哼一聲,摔門而去。


    眼看著宋鳴城走了,陳駿河和陳駿原都有些懵,但他們還沒徹底反應過來,就被高大威猛的陳懇夾著抱了起來。


    實在不怪這對雙胞胎太沒有警惕性,陳懇向來沒有什麽存在感,再加上剛剛兩中老大戲劇性地在這個班級交火,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這才讓透明人陳懇搶占了先機。


    而且兩中老大的戲還沒開場呢,就又戲劇性地歇了火,還似乎達成了某種共識的樣子,所以這兩人的關係到底是好呢還是不好呢?


    雙胞胎倆皺著眉被夾送進了醫務室。


    嚴舟也果然聽了宋鳴城的話,沒有對這兩人多加盤問,隻是用一般性打架做了備案,順便讓他們在醫務室裏一麵抹藥膏一麵被陳懇看著寫檢討,相當鬼畜了。


    宋鳴城這邊倒是很忙活。他果然沒有在課間跑的隊伍裏看到胡墨因,自然是發動人民群眾的力量去尋找“消失”的小可憐了,沒成想真的在高二高三年紀教學樓之間的淺水塘裏撈出了胡墨因。


    欺淩的程度,竟是變本加厲了麽?


    不過讓人吃驚的是,淺水塘裏除了胡墨因,還有另一個身形柔弱的女孩。大冬天的衣服濕透,兩個女孩被凍得瑟瑟發抖。


    胡墨因大概是遇多了這樣的事兒,並沒有露出多少難過的表情,隻有在見到宋鳴城的那一瞬間,有一絲不知是針對什麽的害怕和羞惱;而另一個女孩應該是第一次攤上這種事,哭得簡直不要太淒厲。


    宋鳴城被她震得腦門疼,但比起胡墨因一言不發,這個姑娘提供的信息算是比較有用的了。


    “帶著黑口罩,一男一女,嗯……其中一個代號是,seven?”宋鳴城聽了半個多小時的哭訴,終於將線索理順了。


    但是這信息有代表著什麽意思?


    課間操結束有段難得的放鬆時間,一中的人此刻都在為了三月末的小高考而加緊衝刺,即便七中的幾個班離得有些遠,也能遙遙聽到那些朗朗讀書聲。


    然而,原本祥和平靜的世界,突然混入了些許嘈雜。


    “一中有兩個學生的錢包被偷了。”阿晨非常稱職地把消息帶給了宋鳴城。


    宋鳴城唿吸一滯,迴憶起最近發生的各種匪夷所思的事,總覺得似乎在哪裏串起了一條線。


    以前在七中,也曾經有段時間頻繁發生過這些事,難道……


    宋鳴城陷入深思。


    而另一邊,因為一中此前從未出現過這樣的事情,自然校方也從來沒想過要將監控器對準教室,所以根本不知道下手的人是誰。而七中管理散亂,一中課間跑的簽到製度對他們而言形同虛設,更是讓人沒法確認到底誰偷偷缺了席。


    不過既然已經發生這種大事,於情於理,校方都絕不姑息。等到又上了兩節課、臨近晚餐時間時,校方用廣播緊急播報了一則通知。


    “報警……”嚴舟捂著逐漸消腫的臉,感慨了一句,將地理卷子放下,拿起一張嶄新的政治測驗卷,用目光飛速地掃題,隻有遇到有難度的題目才停下目光。


    雖然他一直都保持著5a的水準,但嚴舟從不允許意外出現。


    就在他用十三分鍾時間掃完政治卷子時,嚴舟被同桌推了一下。


    “怎麽了?”嚴舟推了推眼鏡,思緒還沒從卷子中走出來,顯得有些呆呆的。


    “外麵有人找。”他同桌是個相對靦腆的人,即便已經和嚴舟同桌了一年,話也很少,兩個人坐在位置上的時候,都能產生一種“生人勿擾”的氣場,倒是挺和諧的。


    嚴舟摘下眼鏡――他隻有在學習的時候才會戴上那個一百五十度的眼鏡――走出教室,就看到一個穿著藍色製服的七中女生,可憐巴巴地看著他。


    挺稀奇的。


    “你找我?”嚴舟一臉公事公辦的模樣,看著對麵這個目光躲閃的人。


    這位將頭發染成棕色的七中女孩緊張地看了眼四周,猛地衝上前就抱住嚴舟,大聲道:“我喜歡你!”


    教室裏一片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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