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力氣還挺大的嘛!”


    獰笑著的鳴子甩了甩自己右臂,抬起頭對臉上寫滿了‘憤怒’二字的綱手喊道:“怎麽?被老娘戳到痛處了,不知道怎麽還嘴,就打算動手?”


    “臭小鬼!”


    綱手聞言,憤怒又更盛了幾分,隻見她單腳一個用力,瞬間就衝到了鳴子的麵前,舉起了右拳,朝鳴子的臉狠狠的砸了過去。


    而獰笑著的鳴子對綱手憤怒的一擊不閃不避,質量龐大的尾獸查克拉從體內噴湧而出,直接使她進入了尾獸化第二階段!


    隨著轟的一聲巨響,綱手僅憑這一擊,就幾乎將整個街道摧毀,身旁的建築物在二人戰鬥的波及下,開始變的搖搖欲墜起來。


    “看樣子交涉已經決裂了……”


    櫻落扛著被震昏過去的鳴人從居酒屋裏走了出來,她無視了身後逃命的人群後,對站在自己身旁,表情複雜的自來也問道:“怎麽辦?這麽下去別說我的計劃了,能不能把她帶迴木葉,都是個問題。”


    “等她們打完再說吧……”


    自來也看著煙霧繚繞的戰場中心,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道:“至少現在……她是最佳人選。”


    “今天老娘就好好教教你怎麽說話!”


    綱手看著承受住了自己一拳的鳴子,一邊往右手上持續加著力,一邊冷笑著說道:“尾獸的查克拉,看樣子自來也並沒有說謊。”


    “教我怎麽跟人說話?”


    鳴子一邊跟綱手較著勁,一邊用嘶啞的嗓音開口喝道:“就憑你麽,臭小鬼?我原本以為自來也就足夠廢物的了,沒想到還有比他更廢物的人存在,你們三忍可還真是人才輩出啊!”


    說到這,鳴子猛地一個用力,她用來防禦而交叉起來的雙臂,開始逐漸壓製住了綱手的右拳,“怎麽?就因為自己的弟弟和老公死在的戰場裏麵,你就整天擺出這副要死要活的模樣?”


    “你給我閉嘴!”


    “整天靠著賭博和酒精來麻醉自己很舒服很爽是吧?”


    憤怒的人似乎並不止綱手一個,隻見鳴子用比剛才還大的嗓門,對綱手咆哮道:“接受現實對你來說有這麽難麽?直麵你的過去對你來說有這麽難麽?承擔一份責任,對你來說有這麽難麽?啊?”


    “你給老娘閉嘴啊!!!”


    鳴子的話讓綱手的憤怒攀上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頂峰,她表情無比猙獰的舉起了左拳,不留餘力的對著鳴子狠狠得砸了下去!


    隨著又一次的巨響,二人腳下原本就布滿了裂痕的大地在綱手的怪力之下瞬間崩裂開來。


    站在一旁觀戰的櫻落果斷拔刀,將朝平民和自己飛去的石塊劈成了碎片後,扭過頭對自來也狐疑的問道:“你確定她是最佳人選?”


    “相信我一次吧……”


    自來也聞言,看了櫻落一眼後,表情有些猶豫的開口說道:“綱手的本質並不壞,她隻是……需要那麽一點時間。”


    “一個晚上……”


    櫻落一邊看著二人交戰的現場,一邊麵無表情的開口說道:“我隻能給你這麽久的時間。”


    聽到櫻落這麽說,自來也長唿了一口氣,自信的說道:“夠了!”


    在話音落下的一瞬間,綱手忽然一個翻身跳從灰塵之中跳了出來,她一邊治療著自己燙傷的右手,一邊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自言自語道:“九尾的查克拉還真是麻煩!”


    “怎麽,你就這點水平?”


    鳴子的聲音從灰塵之中傳來,隻見一隻由查克拉匯聚而成的巨手猛地從中伸出,朝綱手拍了過去。


    “嘖!”


    治療剛剛完成了三分之二的綱手見此情景,有些煩躁的砸了下舌後,單腳一個用力,躲開了鳴子拍擊而來的巨手。


    “你不


    是想打架麽,那老娘我就陪你打!!!”


    狀態二的鳴子用力揮舞了一下右手,將遮擋自己視線的灰塵扇飛之後,看著如臨大敵的綱手,開口說道:“堂堂三忍之一,居然連我這頭尾獸都比不上,真是可悲!”


    “注意你的言辭,九尾!”


    綱手咬牙切齒的站起身來,毫無畏懼的跟鳴子對視著吼道:“你了解我什麽?”


    “老娘不了解!也不想了解!更沒興趣去了解!”


    鳴子微微俯下了身子,九條尾巴在她身後晃來晃去,她看著額頭青筋暴起的綱手,開口說道:“害怕就是害怕,沒有擔當就是沒有擔當,別找那些花裏胡哨的理由去偽裝自己的懦弱,在我的眼裏,你tmd甚至都不如老娘的人柱力!”


    “不會說話就把你那張臭嘴閉上!”


    治療完畢了的綱手猛然跳起,在半空之中抬起了自己的右腳,對著鳴子狠狠得砸去,而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鳴子則是抬起了右拳,絲毫不懼的朝綱手的右腳揮了過去。


    轟的一聲巨響,四散開來的衝擊波吹散了周圍的一切,而站在一旁的櫻落一邊清理著四處亂飛的雜物,一邊對自來也說道:“換個地方看吧,這地方已經沒法呆了。”


    自來也聞言,看了眼跟鳴子打的有來有迴的綱手後,默默地點了點頭……


    ……


    明月當空,綱手與鳴子的戰鬥已經持續了整整十分鍾,高強度的激烈交戰本應讓二人疲憊不堪,但常識對於戰場中的那兩人似乎並不通用,別說疲憊了,她們反而越打越起勁……


    “你就這麽害怕麽?”


    “閉嘴!你了解我什麽?”


    再又一次響起拳腳相交之聲後,兩道人影從灰塵之中飛速退出,隻見一方是傷痕累累,衣衫不整的綱手,另一方則是沒有任何變化的鳴子。


    “木葉對於你來說代表了什麽?九尾!”


    剛從灰塵之中退出的綱手沒有任何休息的打算,她單腳一個用力,衝到了鳴子的麵前,一邊揮舞著右拳砸去,一邊憤怒的咆哮道:“為什麽你會站在木葉那邊!”


    麵對突如起來的襲擊,鳴子沒有時間反應,就被綱手一拳砸飛,但質量優秀的尾獸查克拉減少了她所承受的衝擊力。


    “老娘什麽時候站在木葉那邊了?”


    穩妥落地的鳴子扭了下脖子後,雙腳一個用力,學著綱手的模樣,舉起了右拳,狠狠得砸了過去,“老娘隻是看不慣你的那個態度!那個對什麽事都無所謂的態度!”


    “我什麽態度!跟你有什麽關係!”


    綱手抬起右手,擋住了鳴子的一拳後,舉起左拳,對著鳴子的臉用盡全力的打了下去!


    這是迄今為止最重的一拳,但本應被打翻在地的鳴子卻承受住了,她沒有躲避,而是靠臉,硬生生的吃了綱手這一拳。


    “是跟老娘沒什麽關係……”


    看著在自己怪力的壓製下,還能將臉逐漸扭迴來的鳴子,綱手表情無比的驚愕,“你……”


    “呸!”


    鳴子朝旁邊吐了一口血唾沫後,右手抓住了綱手的衣襟,同時舉起了左拳,憤怒的咆哮道:“但跟老娘的朋友有關係!!!”


    話音落下,重拳出擊,隻見鳴子的左拳狠狠的落在了綱手的臉上,直接將其打的倒飛了出去!


    “我不管你過去經曆了什麽!”


    鳴子一邊朝被打飛的綱手走去,一邊說道:“也不管你跟木葉有什麽恩怨!”


    綱手費力的推開了壓在自己身上的瓦礫後,看著自己從自己嘴中滴落到手掌中的鮮血,身體開始忍不住的顫抖起來,這是她的老毛病,恐血症……


    “你覺得整體沉溺在過去的悲傷之中,對現在的你有任何的幫助麽?”


    鳴子停下了腳步,她對渾身抖個不停的綱手,開口問道:“火影對於你來說到底是什麽?是虛名?還是一種負擔?”


    “……是詛咒。”


    綱手死死咬著牙,努力的想要從地上站起來,但鮮血所給帶她的恐懼,讓她在敵人的麵前直起腰板這種簡單的事情都做不到……


    “我的弟弟,我的戀人,他們全都因為火影而死……”


    癱坐在地上的綱手抬起頭,惡狠狠的盯著鳴子,“那種東西有什麽好的!一個虛名而已!有必要為了那種東西而拚上性命麽?”


    “虛名?”


    鳴子聞言,解除了自己的尾獸化,在失去了尾獸查克拉的掩蓋之後,她的身體狀況,展露在了眾人的麵前……


    跟綱手一樣,鳴子也是衣衫不整,傷痕累累,但又與綱手不一樣,因為她站的筆直。


    “打倒我們尾獸的家夥叫做千手柱間……”


    鳴子看著淚流滿麵的綱手,淡淡的開口說道:“他是木葉的初代火影,我不喜歡人類,在遇到櫻落和艾野之前,我甚至怨恨你們人類,你們是殘暴的代表,你們不顧我們尾獸的意願,僅僅隻是因為你們需要我們的力量,就單方麵的將我們製服,然後關進一個又一個密不透風的籠子裏麵。”


    “但在機緣巧合之下,我遇到了櫻落和艾野,在她們二人的幫助下,我重獲了自由,可以以人類之身,行走於這個世界之中,在這段時間裏,艾野為了讓我打發時間,給了我很多本書,閑暇之餘,我已讀完了大半,裏麵有一句話,我很喜歡。”


    “站的位置不同,看到的東西也就不同,我是第一個嚐試以人類的角度去看世界的尾獸,這是我未曾考慮過的事情,陰險,殘暴,惡毒,自私,這是你們人類給予我最深的印象,但在跟她們的朝夕相處之中,我漸漸明白了,人類也有高尚之人,千手柱間之所以封印我們,也是因為他的初衷是為了忍界的和平,我不能說我原諒了他,但站在敵人的角度上,我欣賞他。”


    綱手聞言,抬起了頭,看著鳴子那麵無表情的臉,她垂下了眼簾,輕聲說道:“你什麽都不懂……”


    “什麽都不懂的是你!”


    鳴子毫不客氣地打斷了綱手的話,她對像個孩子一樣,低頭不語的綱手開口說道:“你認為火影隻是虛名,你認為火影是害死你弟弟和戀人的罪魁禍首,真是可笑,人為了追求夢想而拚上性命,這種高尚的精神在你這裏卻成了一種愚不可及的事情,就因為你重要的人在追求夢想的過程中死了?”


    說到這,鳴子抬起手,指向了正被櫻落扛著的鳴人,“那個臭小鬼的父母你應該認識吧?水門夫婦為了封印我,拚上了自己的性命,但那個臭小鬼卻跟你不一樣,他沒有對火影產生怨恨,反而充滿了憧憬與向往。”


    “他繼承了他父母的意誌,因為他明白,自己的父母是因為什麽而犧牲的!”


    “我聽說過你的身世,身為千手柱間的孫女,最應該繼承那個意誌的人,現在卻反過來否定那個意誌,所以我才會說你連我人柱力的一根頭發都比不上!”


    “他經曆了什麽,你經曆了什麽?”


    “他在孤獨中承受痛楚的時候,你在幹什麽?”


    “他在追求夢想而拚上性命,努力奮鬥的時候,你在幹什麽?”


    “他在萬人唾罵的環境中成長,並繼承了你本應該繼承的那份意誌的時候,你又在幹什麽?”


    鳴子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最後那幾句,她甚至是咆哮著喊出來的,看著低著頭,雙手抱著小腿,不再說話的綱手,微微喘著粗氣的鳴子露出了失望的表情,她一邊轉過身子朝櫻落那裏走去,一邊淡淡的開口說道:“話已至此,怎麽選擇是你的事了,真是讓人失望,本來以為會是一次愉快的旅行呢……”


    “我做錯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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