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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在那些心裏隻有帥哥的女同學的眼中,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他們拍到的照片裏,和看不清臉的帥哥相比,那個他懷裏的人的臉卻很清晰,雖說,也不是完全的高清,但卻可以一眼就認出這人是誰。


    她們眼睜睜的看著帥哥,坐進了車裏,然後車就開走了,什麽都沒留下,徒留漫天的灰塵,還紛紛撲進了她們的鼻腔。


    一直等到車開出學校,我的思想才漸漸迴歸,一時間臉上也開始跟著燥熱起來。從他靠近我的那一瞬間,我覺得自己的腦袋就已經當機了,全部的血液都直直的往他手下的那一小塊頭皮衝去,再然後又跟著他的手,直直的衝到自己的手上,最後又來到了後背,每一塊他碰觸的地方,都讓我感到灼熱。


    熱度散去,自己的心也跟著冷靜下來,這才發現這人有些反常,這些動作他從來都沒有做過,或者說是從來都沒有對我做過。


    心裏有些想問卻又不知道該怎麽問,難道說我要直接問他‘你剛剛做那些是什麽意思嗎?’這也太傻了。


    江西嚴,發現這人從出了校門之後,就一直有點不對勁,時不時的往自己這邊瞥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不對,是從他見到她的那一刻起,就開始不對勁了。


    這不,又來一次,這都多少迴了啊,江西嚴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人就不能幹脆利索點嗎,就問個問題,他又不會把她吃了。終於在王家祺又一次偷瞄他的時候,江西嚴忍不住了“有什麽話就趕緊說”。


    被他這麽突然一吼,我頓時更不敢說了。同時還有點懷疑這人是怎麽知道的啊,難道是自己太明顯了。


    “你說吧,有什麽想說的就說,不必要顧忌那麽多”江西嚴一直聽不到她說話,又重複了一遍,但是這一迴和上一會相比,語氣明顯輕柔了很多,也是他剛剛自己急火了,說話的聲音有些大了。


    “我,我沒什麽話要說”那問題我能問嗎?雖然我現在是真的很想知道。


    “好吧,隨便你”江西嚴見她不願意開口,也就不再逼問了,等她什麽時候想說了自然會說的。


    沒過一會,車子就停了下來,好吧,一路上都在緊張,完全都沒有注意到他把車開到了哪裏,現在車一停,我才發現這人是迴自己家裏了。


    “下車吧”江西嚴說道。然後也不再管我,自顧自的走了。


    看著他一步步走遠,我趕忙下車,然後快走兩步趕了上去。一邊走,我一邊問“那個,總裁是要和我說什麽事啊?”


    “等一迴的吧,我沒什麽話要說”江西嚴看了我一眼,然後很是隨意地說道。我深吸了口氣,這語氣是很隨意,但是這話卻是實實在在的把我給嗆了通透,這,可不就是我之前給他說的話嗎!這人還是這麽小氣啊!


    “我本來就沒什麽話要說啊”我沒好氣的道,憑什麽我每迴都要被他嗆,憑什麽!明明是這人找我有事,現在反而告訴我沒什麽話要說,這,是在耍我嗎!


    “沒有話說正好啊,還省得在那邊吵我了,更何況我又沒說你有話要說”。好吧,這人總是能將我氣個半死,我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點自虐傾向,不然,我怎麽會喜歡他啊,明明每迴自己都占不到任何便宜。


    這一下,我沒有再說話,我才不要上趕著找懟呢,我覺得自己還是正常的。


    還沒走進門,就看到毛毛站在那裏趿拉著舌頭,搖著尾巴。


    門打開,江西嚴立刻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毛毛,仿佛是嫌棄它礙事一般,“去,一邊玩去”。語畢,毛毛就真的自覺地走了過到了旁邊,隻是眼睛依舊望著門口。


    江西嚴還有些納悶呢,今天這麽聽話啊,平時可是說多少遍都不聽的。好吧,下一秒這狗就給了他答案。


    在自己走了進來之後,那跟在自己的身後的人也走了進來,然後就見一道敏捷的身影從自己的身前略過,那速度,那身姿,真是讓人可歎可羨。再然後,就聽到了一聲短唿。江西嚴轉過身去,就看到原本十分活躍的狗,此刻,已經焉了,尾巴也跟著垂了下來。


    我看著焉焉的毛毛,心裏有些過意不去,明明它也是想歡迎自己,喜歡自己,才會立刻就像自己衝過來的。但是,我雖然已經不害怕了,但那十幾年根深蒂固,深深烙在自己腦子裏的‘怕狗’的思想,卻還沒能從自己的腦子裏去除。我這,真的是條件反射啊!


    無奈,自己隻能蹲下身來,伸出手,抱著和自己等高的狗,然後輕輕的在它的背上撫摸,順毛,就這樣順了幾下,毛毛的尾巴,才重新開始搖晃起來。


    見它開心了,我的心裏才鬆了一口氣,畢竟這樣一個喜歡自己,有很可愛的生物,總覺得自己傷了它心,會良心過不去。


    江西嚴一看這情況,立馬就明白了,這死狗,白眼狼,明明天天給它東西吃的人是自己,現在倒好了,見到了自己喜歡的人立馬就把自己拋到腦後了,他還說這狗今天怎麽會這麽聽話呢,原來原因在這裏!


    江西嚴,沒有說話,而是徑直走進了自己的書房,然後從裏麵拿了一份文件出來。出來之後,就看到一人一狗在那裏正玩的不亦樂乎呢,突然有些不想把這些給她看了,明明他在這裏為她這麽操心,而她卻在那裏笑的那麽沒心沒肺,甚至她都沒對自己這麽笑過呢,這蠢狗有什麽好的。


    江西嚴徑直走到沙發邊上,然後抬起自己的腳,在那蠢狗的屁股上踢了一下。看上去應該也不重,但是這殺豬一般,不,是殺狗一般的嚎叫是怎麽迴事,還有這蠢狗那是什麽眼神,居然還敢瞪著他,是誰給它這麽大的膽子!


    再然後,就見那狗一個勁的往沙發上坐著的人身上鑽,甚至還很不要臉的蹭了蹭自己的腦袋,蹭一會就抬起頭看看抱著自己的人,這模樣可不就是在尋求安穩,順道告狀嗎!然後,江西嚴就看到那個抱著狗的女人抬起頭看著自己,或許用瞪更確切,裏麵還夾雜著質問。


    江西嚴就想不明白了,明明這人之前還很怕狗的,現在,這一人一狗卻沆瀣一氣,反過來質問他,女人都是這麽善變的嗎!不甘心被一人一狗瞪著,江西嚴也看向坐在那裏的女人,眼裏自然是充滿了怒火。


    兩人的眼裏此刻就好像都蹦出了火花,一個比一個厲害。好吧,最終我還是敗了下來,眼裏的不滿,慢慢變成了委屈和不甘,這樣一來,氣勢明顯就弱了。我非常惱怒自己,怎麽就這樣不頂用。


    但那人卻忽然笑了起來,然後傾身向我襲來,最後,用自己的手再次拍了拍我的腦袋。卻不似之前的那種輕輕的,溫柔的撫摸,而是那種帶著些力氣的、挑釁似的輕拍,然後在我耳邊說了句話“年輕人,想替”他頓了頓,然後低頭看了眼在我懷裏的毛毛,又接著道“狗出頭,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有幾斤幾兩中重,別以為剛出了二十就能奔三了”。


    我忍不住抽了抽自己的嘴角,然後伸手打開了他的手,這人還真的是惡趣味,角色扮演好玩嗎!


    “總裁,您到底有什麽話要和我說啊?”我到底還是沒忍住,又問了他一遍。這一迴他倒是沒有像之前那樣懟我,我猜,他可能是看我此刻很嚴肅,所以才沒在嗆聲。


    江西嚴直接在我旁邊的位置坐了下來,用力的捏了捏自己手裏的東西,然後道“你看完之後不要生氣”說罷,就將手裏的東西遞給了我。


    見他一臉嚴肅,我的心也跟著突突的,再加上他說的話,總覺得這裏麵不是什麽好東西。但還是伸手接了過來,然後翻開了第一張。


    在看到裏麵內容的那一刻,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穀底,這人,果然還是知道了。唉~,在心裏深深的歎了口氣,我不想讓他知道這些事情,不管是真是假,都不想,可現實似乎就從來就沒如我願過。


    我抬起頭看向他,卻一直不說話,他被我看的有些別扭,然後說道“你別擔心,這些都會過去的”。


    聽著他的話,沉到穀底的心,有些上浮了,我能聽出來他話中的安慰和關心。但是“你相信我?”相信我沒有做過這些事情?


    “我為什麽不相信啊?”他挑了挑眉,似乎是有些詫異我竟然這麽問,但是我卻顧不上和他多說什麽,但是他相信我這一個事實,就足以將我擊的暈乎乎的,不知東西,不知南北。


    那漂浮在穀中央的心,終於能夠到達穀頂了,就好像溺了水的人終於能夠浮出水麵,享受著重獲新生的喜悅與滿足。


    過了有好一會,我才接著向後麵看去,這紙上的內容真的很詳細,甚至比我知道的都要詳細,比如這個葛錢,早知道這人一下子就查了出來,我還用受那罪嗎?想起最後自己為了報答陸維,任命的跑了老遠才幫她帶迴來的花甲,真覺得自己有些吃虧啊!


    沒有多長時間,我就全部看完了,畢竟這裏麵的東西和我知道的都差不多,看起來自然就很快。我一抬頭,原本想問問他為什麽會想到幫我查這些,但是一抬頭就看到他在看著我,似乎已經看了挺久。


    我有些不知所措,我剛剛沒做什麽不雅的小動作吧?應該,沒有吧。突然,不知道自己是想到了什麽,隻覺得自己的血液一個勁的衝向自己的腦袋,隻覺得自己的臉幾乎要被血液給衝炸了,拿塊豆腐來撞死自己得了,真的太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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