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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仿佛是死心了一般,都已經做好讓手流血,保護臉的準備了,但是像想象中的痛疼卻沒有襲來,就是臉有些疼,卻不是那種擦破皮的疼,反而是一種鈍疼,準確點應該說是麻麻的。手不覺得疼,臉也還好,很快我就知道這是怎麽迴事了,因為頭頂上傳來了沉沉的低音“你就不知道小心點嗎?”


    男人的聲音帶著些微的怒氣,但是不知道是因為什麽,卻讓人覺得他在壓抑著心中的怒火。好吧,看在他接住自己的份上,那些小細節就不要在意了。


    慌亂之中,雙手並用抓住他的身上的衣服,借力站了起來“謝謝總裁,謝謝總裁”。不知道該說什麽就隻能一個勁的道謝。


    但如果此刻我能鎮定下來仔細想的話,很容易就會發現其中的蹊蹺。江西嚴為什麽要拍桌子,無緣無故;毛毛為什麽在他拍完桌子就從房間裏竄了出來;又為什麽直直地朝著我撲過來;為什麽在我要摔倒的時候,某人又可以及時的將我拽迴,正常情況下,我們看到有東西砸過來的時候,不都下意識的要躲開嗎?巧合這麽多,還能隻是巧合嗎?


    但遺憾的是,此刻,我並未能想通這些。這些都是在自己離開之後才想明白的。


    距離那麽近,此刻我的念頭隻有一個,他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自己的頭上,有些燙,我覺得自己頭上的那一片皮膚早就已經脫離組織,飄飄欲仙了。哪裏還有時間去想別的,甚至連他抓起自己的左手,仔細查看的時候,我都忘記了掙紮。似乎自己那一點點不想讓他知道的秘密,也不在意了,甚至還想要自己全盤托出。


    “現在能告訴這手是怎麽迴事了嗎?”江西嚴仔細的看著手中被包紮著的手,甚至在用另一隻手輕輕地撫摸著,問出的話語裏,帶著一種蠱惑人的溫柔。


    雖說手上被厚厚的紗布包裹著,但感覺不到他手上的溫度,但就單單是這樣看著他手上的動作,我都覺得自己的心,砰砰的猛烈的跳著。甚至,我都能清楚的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不禁覺得自己很是沒有出息,別人還沒怎麽樣呢,你就慌了心神,這人要真的在做點別的什麽,是不是自己就要窒息而忘了。


    “沒,沒什麽,就,就不小心被剪刀紮到了”太緊張了,舌頭都有些打結,嘴巴也好像不會動了一樣。


    江西嚴看著眼前低著頭,不敢看他的眼睛的人,他直覺她沒有說謊,但是這肯定不是事情的全部,就看著手包紮的程度就知道,傷口並不淺。這件事肯定有別的人在參與其中,隻是她不願細說。


    沒有在逼迫她,輕輕歎了口氣,接著道“行吧,你坐吧”。


    懸著的心放了下來,他沒有在問,那真是再好不過了。畢竟,和別人打架,摔別人東西,總歸是不怎麽好的行為,雖說這是那人引起的。但若讓眼前的人知道了,自己本來就沒什麽的讓他深刻的印象,豈不是又要在淡薄一層,這也是我一直不想讓他問的原因。自己那最後的一丟丟形象還是要好好保持的。


    聽著他的話,想要後退一步,坐在身後的沙發上,但顯然我忘記了自己剛剛差點摔倒的原因,下一秒自己的腳就踩到了一個軟軟的東西。這一迴頭,才看到了一隻趴在自己身後的毛毛,伸著爪子,昂著頭。


    還沒完全放下去的腳,猛然抬了起來,“啊”一聲短促的驚唿,下一秒的就下意識想要往前麵跑去。


    結果會是什麽,大家自然也能想到了。直到自己撞在這人身上,而那人又用手臂環住自己的時候,我才覺得自己真的真的是太蠢了,這樣的動作,不知道會不會被認為是投懷送抱。但是,我也覺得自己的節操掉了一地,因為在擔心的同時,自己的心裏還有那麽點小開心。


    前一秒還說要保持自己底線的人,這一刻,似乎什麽底線都沒有了。好吧,這一刻的自己真的是什麽都不想去想,隻想享受這片刻的溫暖,也不怪自己不夠堅定,因為這懷抱的吸引力真的太大了。


    這算是明晃晃的甩鍋吧,真的是找了一手的好借口。


    但是這溫暖真的很短暫,幾乎是下一秒,江西嚴就撤迴了自己的手,然後越過我,站在我和毛毛的中間,擋去今天嚇了自己兩迴的毛毛。


    “其實,你不用那麽害怕的,它很喜歡你,也不會咬人的”說著,江西嚴就伸出手,朝著毛毛勾了勾手。然後我就看到毛毛站了起來,兩隻後爪著地,兩隻前爪抬起放在了江西嚴的手上。看上去還有那麽點可愛。


    然後,就見江西嚴用另一隻手拍了拍它的腦袋,毛毛立刻將爪子收了迴去,重新放在了地上。再然後就是江西嚴說什麽,它就跟著做什麽,讓趴下,就絕不站著,讓躺下,就絕不趴著。


    江西嚴說的隨意,但毛毛做的很是認真,一邊做,還一邊朝著主人的身後望去,似乎它現在這麽努力、乖乖的表演著,就是為了得到那人的一句誇獎,當然如果能在摸摸它的頭就更好了。


    這一通動作下來,我似乎沒那麽怕了,甚至還覺得有些可愛、呆萌,覺得某人手下的觸感,好像也挺不錯的。我也想試一試,這個念頭一出來,我被自己可怕的想法嚇到了。


    此刻江西嚴已經由站,變成了坐。而我和毛毛之間也沒什麽阻礙了,似乎隻要我一伸出手,就能夠得到它。


    “你要不要試一試”江西嚴似乎也看出來我有些心動,蠱惑著對我說。毛毛似乎也在期待著,眼睛都比剛剛亮了。


    想了片刻,我果斷的搖了搖頭。


    還不待江西嚴繼續蠱惑,此刻的毛毛自己就好像聽懂了對話一樣,立刻萎蔫的趴了下去,眼裏的亮光也消失殆盡,滿滿的委屈的表情。


    好吧,看到這裏我似乎覺得自己真的有些殘忍了,看不得它委屈,猶豫了片刻,認命的說道“我試試吧”


    而原本趴在地上的毛毛,聽到這話,立刻就站了起來,眼睛又恢複了剛剛那種神采奕奕。


    我見它站起來,努力忍住想要跑開的衝動,彎下腰,嚐試著伸出手。但是,手啊,咱能不能別抖,就一下,一下就行,它不咬人,不咬人,真的不咬人。我在給自己做心理建設,但是好像還是不行啊。


    我覺得自己怕狗,就像某些人怕蛇一樣,見到蛇,即使那條蛇不咬人,也很可愛,你真的能提起膽子去碰它嗎?不能吧,反正我覺得自己有些力所不及。


    正想收迴自己的手,突然一隻大掌,直接拉著我的手腕,將我的手放到了毛毛的頭上。一開始,我還是害怕的努力的縮迴來,但是到最後,也不知道是手下的觸感太好了,還是拉著自己手腕的人給了自己勇氣,我竟然舍不得收迴了。好吧,我剛剛說錯了,狗和蛇還是不一樣的。


    毛毛很是舒服的眯著眼,見頭上的手僵硬著不動,自己主動地在轉了轉頭。好吧,這是一隻善解人意的狗狗,也察覺到手的主人的害怕,很老實,隻是蹭了蹭頭。這還是一直很機靈的狗狗,能夠審時度勢,知道該怎樣為自己爭取到好處。最後總結,江西嚴養的狗狗,果然和它的主人一樣,成精了。


    江西嚴見這一人一狗,似乎相處的融洽了點,也就放開了自己的手,果然那隻手,並沒有收迴去,這就是進步。很好,既然這一難題解決了,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


    伸手拍了拍毛毛的背,示意它到別處去。但此刻已經達到目的的狗狗哪裏還會繼續聽他的話,連理都沒理,這可真的是典型的狗版的過河拆橋。


    江西嚴微眯著眼,很是不滿的看著毛毛,這狗,把他利用完,就拋棄了。好,很好,這還沒怎麽樣呢,就能耐了啊。張開嘴,冷冷的說道“王家祺,你可以放開你的手了,這狗身上有些不幹淨,還是別摸太久的好”。


    我自然沒看到這主人和這狗狗之間的小動作,一時間也不知道這人說這話究竟是什麽意思,但是下意識的卻遵循了他的話,站直了身體,手也跟著離開了毛毛的頭。


    毛毛頓時就不滿了,幽怨的看著自己無良的主人,如果它能說話的話,估計早就開口了:它哪裏髒了,明明身上很幹淨好不好,你才髒。


    想衝著自己的主人叫喚兩聲,威脅一下,但顧忌自己的叫聲可能會嚇到別人,又不敢叫,整個狗臉都有些忿忿不平,咧著嘴,露出自己的獠牙,無聲的控訴和威脅。


    江西嚴看著自己的狗,有些無奈,他的事情還沒辦完呢,這狗就給他搗亂,也是直直的看著毛毛。這一人一狗,在誰也不知道的情況下,彼此交換者信息。


    最終毛毛敗下陣來,這倒不是因為它輸了,而是它選擇在相信自己的主人一迴,他說他能它經常看到她。就衝這一點它也會妥協,轉頭望了一眼站著的人,然後轉過身離開了,隻是這狗,走的時候完全沒有過來時那樣幹脆,簡直一步三迴頭,直到迴到自己的小窩前,轉頭定定的看了一眼,然後才耷拉著頭走了進去。


    連我這個外人都開出來毛毛很是傷心的情緒,江西嚴又怎麽會看不出來,但是看出情緒,和看出引起這樣的情緒的原因又不一樣。於是,我問道“毛毛這是怎麽了?”


    江西嚴看著自己的狗,在心裏一個勁的咬牙,嗬嗬,還真沒看出來,這毛毛還真是賣的一手好萌,演的一身好戲。從前怎麽都沒見過它這樣,還學人家,迴頭遙望,之前哪迴他出門的時候它不是歡快的搖著尾巴,哪有一點點留戀和不舍。


    這倒不是因為別的,隻是因為他走了,它就可以作威作福了。這也不是因為他在意它的依賴,純粹是因為看不慣它那剛剛那扭扭捏捏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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