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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端國今日好似年輕了很多,連皇後都看出來他臉上的喜悅是發自肺腑。


    入夜了,宮內依舊是燈火通明。


    上書房,慕容端國坐在那一張鎏金彩釉樟華椅上,慕容天邪與天琅站在他的麵前。


    “兒臣參加父皇!”宮中的規矩難免有些繁瑣,慕容端國有時候也覺得有些不舒服,但無規無矩,不成方圓。


    “我們父子難得有此機會,好好聊一聊吧,不必拘禮,坐吧。”慕容端國擺了擺手,內侍立刻放上兩張椅子,然後悄悄退去,出門之時將房門輕輕合上。


    “邪兒,有些日子沒見,你身體可還好?”


    “多謝父皇掛念,兒臣一切安好。”天邪正欲起身,慕容端國手輕輕壓了壓,示意他不用站起。


    聽得天邪的迴答,慕容端國點了點頭,“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無論成就怎樣的大業,身體永遠都是最為重要的。”


    “孩兒謹遵父親大人教誨。”天邪也感受得出今日是父子對話,言辭也是發生了變化。


    慕容端國滿意地點了點頭,他又將目光投向慕容天琅,自己這個天縱之資近乎妖的孩子。


    無論是從禮數上還是從行事上,包括言談中自己的這個二兒子都表現的十分完美,甚至可以說媲美一些有名望的儒生,但是他可是皇子,一生來便擁有一切,而且年僅八歲,有這樣的表現太過讓人詫異。


    “天琅,你有什麽想要的嗎?”慕容端國開口問道。


    “衣食住行皆有安排,孩兒無所求。”慕容天琅神色平靜道。


    慕容端國原本還想說些什麽,一下子竟是沒了由頭,隻得作罷。


    “你們是我最看好的兩個孩子,我想聽一聽若是你們為君有何打算?”


    “孩兒不敢!”慕容天邪立刻站了起來,惶恐道。


    天琅有些莫名其妙,他前世連玉帝都不懼又怎會在意一個帝王的威嚴呢?在他心裏眼前的人隻是他的父親,見到自己兄長起身,他也是起身。


    隻不過這般落在慕容端國的眼裏卻是顯得有些無辜了,隻得看著慕容天琅笑罵一聲,“你這小兔崽子。”


    “坐下,坐下,在外麵說不得,在這裏卻說得,你們是我的兒子,待我百年之後這江山不就是你們的嗎?說來聽聽。”


    “父皇定會長命百歲,說不得如此不吉利的話。”天邪反駁道。


    “好了好了,人生在世終有一死,你們不用安慰我。”慕容端國似乎將生死看的十分透徹。


    “邪兒,你先說吧。”


    “是,父皇。兒臣最大的願望便是想成為像父皇這樣的明君,”天邪話音一停又接著開口道:“依兒臣來看,我孟雲能夠今日之國力主要是仰仗兩方麵的緣由。”


    慕容端國點了點頭,示意慕容天邪繼續。


    “一方麵乃是因為父皇治理有方,君,臣,民上下一心,無蛀國之蟲,無竊國之賊,仁政有方,百姓富庶,另一方麵則是因為與滄祿的精誠合作,滄祿為我國之屏障,彼此之間可謂是唇亡齒寒,兩國聯盟才能抵禦外敵。”慕容天邪一頓看了看慕容端國。


    慕容端國點了點頭,同意道:“正是。”


    “但是據兒臣所知滄祿國當今帝君乃是方正邦,方正邦的風評似乎不太好,就以最為出名的兩件事來說,征國內三萬壯丁修建滄雲樓,收國內之珍珠贈美人,加征賦稅,搜刮民脂,整日貪圖享樂,荒唐之時接連二十日未臨朝,行事荒誕至此,百姓苦不堪言,兒臣以為假以時日必成禍患,若我們提前無對應之策,恐到時遭受牽連。”慕容天邪說道此處眉間更添幾分憂色。


    慕容端國也是悵然道:“是啊,自滄祿國與我國建立盟約之日起,短短十幾年竟是更換了不下十位帝君,國之根本乃一穩字,朝堂變動勢必牽連著國之根基動搖,你之所憂亦是我之憂慮。既然你已想到此處,那不妨說一說你的辦法。”


    慕容天邪站起了身,他知道自己今日說的話若是放在朝堂之上必然會引起軒然大波,但他還是開口了,“兒臣以為,既然憂患已存,不若奪之!”


    慕容端國沉默不語,從他的臉上看不出絲毫變化。


    “據兒臣所知,近些年來不斷有滄祿之民遷居我孟雲,更是受我孟雲恩澤,我甚至還聽到一條消息,那些遷居來孟雲的滄祿之民感受到我帝的浩蕩皇恩傳至於故鄉,更是引起來小規模的遷移,隻是滄祿帝王派兵鎮壓了下去。既然父皇問起,那兒臣便鬥膽諫言,厲兵秣馬,替天行道,還滄祿百姓一個安定的家園!”


    慕容天邪已知自己的話出口必有反響,當場跪地,字字鏗鏘。


    “邪兒,先坐下,我們父子之間說說話,禮數就免了。”慕容端國並未給出迴應,隻是笑著讓慕容天邪起身。


    慕容天邪也不敢違抗,重新坐迴椅子上。


    “琅兒,你說說看。”慕容端國看著慕容天琅問道。


    慕容天琅年不過八歲,對於朝堂之事素不了解,也無眼線,也不知天下大事,隻能從慕容天邪的隻言片語中琢磨出一些信息。


    “皇兄所言,句句在理,但卻似乎有些不妥。”慕容天琅看了一眼慕容天邪道。


    “有何不妥?”慕容端國問道。


    “不妥之處在於這個如何做?戰亂一起百姓必將遭殃,而且師出無名恐成反效果,既有盟約在先,還需慎重考慮。”


    “天邪,你如何看?”慕容端國並未直接評價慕容天琅的想法,而是轉頭問天邪。


    “二弟所慮甚是在理,是為兄疏忽了。”慕容天邪臉上沒有絲毫不悅,反而有幾分慚愧。


    “哈哈,你們兄弟二人精誠合作,我孟雲國必興。時間不早了,你們迴去歇息吧。”慕容端國似乎十分欣慰。


    “兒臣告退。”天邪和天琅兩人也是告退離開了。


    出了庭院之後,慕容天邪拉住了慕容天琅,帶著幾分笑意道:“二弟,有空去我那裏坐坐,這皇宮待久了也是無趣的很。”


    “那皇弟就不推辭了。”慕容天琅也未拒絕,他也想出去走走了。


    上書房中,慕容端國一個人坐在那裏,他心中所慮恰是慕容天琅以及天邪兩人所言,半個時辰之後終於長歎一口氣,似有所決定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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