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辭抓起她的衣領往跟前扯,他臉色由白轉青,太陽穴上青筋暴起。


    他要的可不是薑軟軟地質問,他要的是她的眼淚,是她的服軟…


    他低吼:“薑軟軟,你不是很會哭嗎?你現在就掉眼淚,在我麵前哭,我就饒了你。”


    薑軟軟不理解他到底想幹什麽,隻是臉色有些蒼白地看著他…


    段辭用力一把推開她,又一腳將她踹倒在地,不顧她的痛苦表情,握緊皮帶就往她身上抽去。


    段辭憤怒得兩眼迸射出駭人的光芒,他不喜歡這樣的薑軟軟,他要的不是這樣的薑軟軟。


    想起熱搜視頻裏的她,想起網友評論裏的她,想起今天同事口中的她…


    那樣完美的女人,怎麽會是薑軟軟?


    段辭不知道心中的這股怒火為何會這般無法抑製?更不明白為什麽薑軟軟因為過於完美而讓他感到生氣?


    他理不清這些思緒,他隻知道,他要的薑軟軟永遠隻能看著他!


    她太美好,美好得讓段辭想毀掉,他不喜歡這種超出自己掌控範圍的事情發生。


    因為他明白,天鵝過於美好總會飛走,所以他要折斷天鵝的翅膀,讓她永遠隻能仰望自己。


    也許,這就是他如此憤怒的原因,他隻是想讓薑軟軟知道,她的耀眼、她的美麗、她的光芒、隻能永遠配待在暗無天日的世界裏,永不見光明!


    六年,六年來逆來順受的女人,怎麽會突然成了人人追捧的對象?


    他不能接受….


    段辭不能接受的一個原因,是讓他不能正視的,隻能忽視掉的真正緣由;是一個他六年前就看不上的女人,現在卻突然發現,她美好得讓自己生出一股配不上她的自卑感…


    他刻進骨子裏的認知是,他們兩個人之間,薑軟軟隻能永遠屬於下位者。


    段辭搞不清自己怒火的來源,也不想去深究,他隻知道,他要的薑軟軟隻能和從前一樣在他麵前畏手畏腳…


    他迫切地想要砍掉她的羽翼!


    他怒:“薑軟軟,老子讓你哭。”


    薑軟軟盯著他看,別說眼淚了,連睫毛都不曾顫抖一下!


    段辭第一次對她實施家暴,她哭是因為委屈,第二次對她家暴,她哭是因為羞辱!那這一次呢?她為什麽要哭?她又憑什麽要哭?


    段辭手裏握緊的皮帶又狠狠地抽了過去,她不哭?那就打到她哭為止…


    隻要薑軟軟哭了,就說明她還是仰望著他,就說明她並沒有網上說的那樣完美,就說明她還是隻能永遠臣服於他!


    他這六年多來看薑軟軟就像在看一條狗,一條狗有什麽資格讓人奉為女神?


    抽完幾鞭子,段辭想試圖從她眼神中找到委屈,驚恐和眼淚!


    可是…該死的,什麽也沒有。


    第一次對她動手,她有隱忍。第二次對她動手,她有眼淚。那這一次呢?她為什麽出奇得如此這般倔強的平靜?


    他猛然抓起薑軟軟後側的頭發,緊緊地拽著:“薑軟軟,你的眼淚呢?”


    薑軟軟頭皮被他拽的疼痛發麻,她倔強地問他:“段辭,你這般對我,就隻是為了想看我的一滴眼淚嗎?”


    幾乎沒有猶豫地迴答:“是,隻要你掉眼淚,我就饒了你。”


    薑軟軟看著他,蒼白的嘴唇扯出一絲苦笑。


    驀然的,她薑軟軟活了這麽多年,第一次發現自己跟不上另一個人的想法。


    打她,就隻是為了她的一滴眼淚?


    “哈哈…哈哈哈…”


    可笑至極,荒唐至極!


    身上的痛感還未消散,頭上的麻感也還在,她很疼,但…就是一滴眼淚也掉不出來。


    見她笑得癲狂,段辭一雙眉毛都皺成了八字形。


    他臉上的肌肉仿佛被無形的力量牽引著,扭曲成一副令人心悸的麵容,眼神如同黑夜中的幽靈,散發著冷冽的光。


    “薑軟軟,你笑什麽?”他質問。


    薑軟軟沒有迴答他的問題!


    她笑什麽?


    還能笑什麽?


    當然笑他段辭是一個神經病!


    “…嗡…嗡…嗡…”


    段辭的手機震動,他鬆開薑軟軟的頭發,掃了一眼來電顯示,白晚琪。


    段辭皺眉,他此刻沒有心思去應付白晚琪,直接掛了電話!


    手機再次震動,來電顯示:付厭止。


    想起上次在夜總會和付厭止談的事情,他果斷接起:“喂。”


    付厭止的聲音從手機裏傳來:“喂,表哥,你上次不是說想讓我順便給你介紹一下國外合作夥伴嗎?剛好今天我一個國外朋友來中國處理點事,我給他辦了個接風洗塵的宴會。


    你一會兒帶著嫂子一起來參加啊,別說表弟我不夠意思,噢,還有,我說的嫂子是指和你結婚的那位,不是你在外頭的那一位。地址一會兒發你手機上。”


    段辭瞥了薑軟軟一眼,“知道了。”


    掛斷電話,段辭臉色好了不少,但依舊冷漠:“一會兒跟我去參加一個宴會。”


    “我不去。”


    “薑軟軟,你是想被我手中的皮帶再好好伺候一番是嗎?”


    薑軟軟不再說話,因為段辭絕對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她迫使自己快速調整好情緒…


    見她不再反抗,段辭又道:“一會兒把自己收拾幹淨點,還有,你上次那件禮服還不錯,就穿那件吧!”


    剛說完,付厭止就給他發來了消息,是宴會地址還附加了一句,給嫂子的禮服在路上了!


    段辭擰眉,心中不悅,對上薑軟軟的目光,“薑軟軟,付厭止為什麽要給你準備禮服?他怎麽知道你的尺碼?還是說你當真已經爬上他的床?”


    她解釋:“我沒有。”


    她不想再說多餘的任何一句話。這三個字就是她全部的解釋。


    段辭整理思緒,丟下一句:“去化妝,禮服一會兒就到。”然後進入臥室。


    段辭無心在和薑軟軟爭論這些,他如果真的可以和外國人合作,那麽他的職位將再次得到提升!


    他現在要做的是鞏固和提升自己的位置,才能有權終止與薑氏的合作,也才能打壓薑氏。


    一旦打壓成功,她就可以說服父母名正言順的和薑軟軟離婚,這才是他現在主要考慮的問題。


    可薑軟軟剛才倔強的臉龐依舊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


    煩。


    太煩!


    段辭進入主臥後,薑軟軟也自己進了次臥去化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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