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子楣笑了笑沒有說什麽。吳浩楠是真關心她的腿。


    吳浩楠見劉子楣笑著,更以為她不注意她的腿,說:“你要注意保暖,幾次手術,換來你的直立行走。知道嗎?”


    劉子楣被他的話感動了,想起自己的美國之行,吳浩楠跑前跑後,那份感謝隻能慢慢還吧!


    賀敏濤這天上班。建旺市的一個工地發生命案。他帶著警察趕到現場,地上血流一片。一個農民工直挺挺地躺在地上。另一個農民工手中拿著鐵棍,癡癡呆呆坐在地上一動不動。


    賀敏濤問了周圍的工人,才知道兩個人都喝了酒,因為一些瑣事吵了起來。兩個人越吵越兇,打起架。一個在前麵跑,一個在後麵抄起棍子追。後麵的給了前麵的工人一棍子,前麵的工人就躺倒沒有氣息了。


    賀敏濤叫了急救車,醫生檢查完畢,確實是死了。打人的工人還是愣愣的坐在地上,問什麽問題,一句話都不說。


    賀敏濤隻好問旁邊的工人:“他叫什麽名字?”


    旁邊的人說:“陳春平。他有時,腦子有病。思維慢。這是嚇傻了。”


    賀敏濤把陳春平從地上扶起來,給他戴上手銬。拉著他上警車。這時,陳春平的意識才恢複過來,豬嚎似的喊:“我沒有殺他,是他先罵我的。我不要坐牢!我不要償命呀!”


    賀敏濤安慰他:“一切迴公安局說清楚,把打架經過講清楚,不一定就要你償命!”


    陳春平點了點頭。乖乖地坐上警車。


    賀敏濤迴到警局,立刻開始審問。陳春平結結巴巴把經過講了一遍。


    原來,死者叫石龍,他是本地人,借著有幾個工友是同鄉,經常欺負陳春平。


    今天,大家吃飯,喝點酒過周末。石龍在陳春平周圍指桑罵槐地說著髒話。陳春平,剛開始忍住氣,沒有搭理他。沒有想到,這石龍更甚,指著他的腦袋說:“你吃進豬油了,看不清人事,坐在這裏幹嗎?你滾一邊去,這是我們幾個吃飯的地方!”


    陳春平從地上站起來說:“這是大家的工地,我……我想在哪吃飯就在哪吃,你管得著嗎?”


    石龍強嘴說:“我就要管!你想怎麽樣?”


    陳春平硬氣地說:“我就不讓你管!”


    石龍上來就推搡了陳春平一把。於是兩個人就打起來。石龍的朋友見勢,上來拉架,實際上是幫著石龍糾著陳春平。


    陳春平覺得更氣,索性拿起一個鐵棍亂舞起來,石龍的朋友不敢打了。石龍見狀,向前跑去,陳春平在後麵追。石龍還在罵髒話,陳春平追上去,想都沒有想就是一棍。


    血案就發生了。石龍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陳春平嚇得蹲坐在地上。一直到工友們報了警。


    賀敏濤聽他這麽訴說後,示意紀錄員叫陳春平簽字畫押。這是個普通的打架事件。陳春平基本上沒有故意去殺人。他一直在等警察們的到來,也沒有逃避,可以示為自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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