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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七章精神煥發


    迴到白露家,高展的嘴巴幾乎快咧到了耳根。白露在給他乘飯的時候,半天不敢近他的身邊。這高展的表情,怎麽看怎麽像是村頭西邊的傻子娃,這高展去見了見陸影,不會是中邪了吧?


    好在高展最後恢複了常態,白露這才肯定,眼前的高展還是以前的高展,沒有事。


    “咱家的竹筒呢?”白露看到高展二手空空,不由問道。


    “壞了,我忘在陸影家了。”高展一拍大腿,就準備迴身去拿。


    白露輕輕拉住了高展:“不是啥精貴東西,什麽時候帶迴來就行了,這天黑路滑的,容易出事兒。”


    今天晚上的飯格外的香甜。高展唿嚕唿嚕吃了好幾碗,讓白露有些擔心:這高展哥的飯量,一天比一天大了,自己家的鍋,好像感覺有些小了點啊。難不成這以後還得煮二鍋不成?


    晚上依舊是碼字,不過高展卻是精神十足,碼起來那才叫一個有感覺,也不困了,那煙也竟是隻抽了幾根,打字打的飛快,一行行的文字浮現在屏幕上,歡快的像是高展那現在的心情。


    咱現在也是吻過女人的男人了!有些理直氣壯,更有些沾沾自喜,甚至今天受的到危險,高展都感覺值了。


    不過想到李明哲那腿上的咬傷,高展停下敲擊鍵盤的手,然後推開門。


    白露正在堂屋的電燈下看著資料做題目,小臉上眉毛緊鎖著,不知道是什麽題目把她難為成這樣。


    “有事?”白露發現了在自己身邊徘徊猶豫的高展,仰臉甜甜一笑。


    “上次,我記得你說有防破傷風的草藥?”高展點著自己的頭,尋思著。


    “是有?你是不是又被蛇咬了?”白露聽風是雨嚇的小臉的都白了,緊張的望著高展。


    “不是我。是李明哲。”高展看白露小臉又白,趕緊改口:“誰都沒有被毒蛇咬,是哲少被豺狗咬了。”


    “豺狗?”白露喃喃說了句,然後拍著胸口一陣慶幸:“天啊,你們竟然遇到那東西了?老天保佑,老天保佑,竟然沒有事。”


    “草藥是有,不過得用些時間,你明天給他送過去吧。”白露聽到高展說隻是咬了小腿,輕輕鬆了口氣。


    高展正準備迴身,小妮子一把拉住了高展:“你看看這題目是怎麽做的?”


    高展伸頭一看,直接眼暈。那可是高中的幾何部分。他自己最差的。


    “嗯。這題目我記住了,我現在有些忙,迴頭我把題目解給你。這樣行不?”高展沒有辦法隻好求助於百度叔叔,然後再把題目解了,給白露。


    白露倒是很是相信高展。在她的心目中,這高展哥也是極其聰明的。文采那麽好,而且寫了那麽多的文字,現在聽說他一天都能打二萬字,更是羨慕的緊。


    要知道,白露自己感覺那作文是最難的,有時候麵對著試卷上的題目半天,也感覺自己寫不好。


    所以她想,這數學也不是很難的東西,估計放在高展的眼裏,那更是小菜一碟。


    今天對高展來說,是極有意義的一天。碼完字,他的精神依舊的處於亢奮的狀態,在床上翻來覆去幾次,腦海中浮現的還是自己捧著那際影的臉親吻的情景。然後自己身子不知不覺間又是熱了起來。


    迷迷糊糊間,不知道什麽時候,才勉強睡著。


    第二天,卻是大好的太陽。那青山含翠,葉尖還滴著水的樹葉子綠油油的,空氣清新幾乎讓人舍不得唿吸,那東邊升起的太陽映在雨後的叢林間,映出一片片絢爛的晶瑩。


    昨天高展與李明哲上山打獵,也不知道那乒乓球室到底修成了什麽樣子,匆匆吃了飯,讓白露把草藥給李明哲送去,高展心急火燎的奔去江山美人了。


    路上正好遇到胡子站在門前,手裏夾著煙,眼望遠山,目光深邃,仿佛如偉人模樣。看到高展過來,胡子上下打量打量高展,覺得這小子身上的氣息仿佛發生了變化一般,身上活躍著一股勃勃的活力。


    “你這是吃了鱉精啦?怎麽看著滿臉紅光的。”胡子打趣到。


    看是胡子,高展也是有些興奮,遞了根煙過去。


    “我才沒有吃過好惡心東西,隻不過是心情好了點。”胡子摸摸自己的下巴,眯起了眼睛:“聽說,昨天你跟那李明哲進山了?遠遠的就聽到有人放槍。”


    高展知道這事瞞不過去,也就笑著把昨天的事情說了下。胡子聽到那豺狗,手裏就抖了一下:“你們怎麽會碰到那東西?你們能迴來,純是運氣啊。”


    聽胡子說的嚴重,高展現在想想也是一陣後怕。


    “那東西是挺猛的,胡子叔要不你改天有空進個山,把它們收拾了吧。”時隔一天,高展想到那豺狗綠油油的眼睛,還是感覺心跳的急急的。


    “你以為那麽容易?那東西可鬼精著呢……”胡子搖搖頭,不再提這事。


    “你這是去江山美人去?”看高展的模樣,胡子笑了笑。


    “我去看看房子怎麽樣了。”高展撓撓頭,對胡子老實交待。


    胡子又怎麽會不知道高展抱著什麽樣的心思,那想勸高展的話,溜到嘴邊又被他咽了下去。


    現在高展沒有事情就好,也許這高展八字硬,真的能應付的了陸影的晦氣,再說那陸影雖然兇名在外,但從沒有聽過她去勾漢子的,而且又是極有骨氣,進了村子這麽久了,竟然是一點也沒有麻煩過村民。


    胡子這人,很多時候,都是做多過於說。對於他來講,說的天花亂墜還不如辦些實事實在。而且他骨了裏有些江湖匪氣,最看重的是現實。


    既然那高展與陸影一起無事,這城裏來的娃又是看中了那陸影,又不被她的晦氣所影響,那自己還有什麽可擔心的?


    最終咂吧咂吧嘴,臉上浮起一股笑意:“去吧去吧,那房子差不多已經建成了,行了,就讓她過去住吧。不過記得搬過去的時候,記得看看老皇曆。”


    “讓誰搬過去?”高展隻推迷糊。胡子都有些被他氣樂了:“反正不是俺那口子!”


    高展本是想直接去陸影那裏看看的。這家夥現在是嚐到了甜頭,現在心裏總想著到陸影那裏呆一會,然後順便占點便宜什麽的,可這胡子這樣一說,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那身子在村裏拐了幾拐,這才去了那江山美人。


    過去的時候,李振山正背著手望著那小木屋發呆,滄桑的臉上有些迷茫,好久才歎了口氣。


    那木屋已經是建成了,也許是就一個房子的原因,倒是與周圍的景色極不協調,特別是那原色的木紋,更是有些白的紮眼。高展有些失望,在他的印象裏,那木屋不都是暗黃色麽?


    不過看那房子什麽的,都已經配齊了,就差一個門了。


    李振山迴頭的時候卻是看到高展,不由的笑了笑。他內心對這個城裏來的孩子,倒是一直有好感的。不為別的,就衝這娃那一股衝勁,就讓他挺佩服的,再想想自己,就不由的有些落寞。


    “李支書,怎麽了?”高展看他心事重重,小心的開口問道。


    “也沒有什麽,隻是想到一些心事。”李振山歎了口氣,那挺直的背有些駝:“你看看,我在村裏當支書這麽久,可是卻是沒有給村裏做過啥成績。就連那我自己也看不上眼裏的李明哲,也給村子裏請來的教師,再看看你,一個城裏來的小娃,竟然也給村子裏的娃們蓋了玩的地方,想想我自己,老臉都沒有地方擱啊。”


    高展聽了,也是有些臉紅。李明哲與自己,其實不都是為了自己的一切原因才這樣做的麽?但對李振山來說,卻是已經是一個了不起的成績了。


    “李支書,你做的已經夠好了,我不會說話,但我感覺,你為村子裏考慮的不少了,比我見過的一些幹部,要好的多。”高展這話倒是實話,畢竟這不是李振山的錯,村子小而且又偏僻,又沒有什麽經濟來源,怎麽去發展?那可不是一句空話啊。


    李振山聽了高展的話,隻當是恭維,拍拍高展:“走吧,去看看你的新房子吧。”


    本以為那房子就是空殼一個,或是裏麵是乒乓球案子,可是過去後,高展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那放在屋裏的,竟然是新打成的一張新床,還有桌子椅子櫃子的,都是剛刷了桐油,散著發一股子好聞的木頭香味。


    “這是?”高展腦袋有些大了。


    “房子上麵還沒有刷柚油,下午太陽強了就可以刷了,然後你就可以讓陸影搬過來了。”李振山笑眯眯的,撫著那地上的家具:“這是我打的櫃子,你看看,喜歡不?”


    “你這是。”高展心裏熱乎乎的,又有些被看破心思的慚愧。


    “沒有什麽好難為情的。”李振山咧嘴笑了笑,然後又繼上了一根煙:“讓陸影搬進來也行,但是,你不能搬。”李振山聲音雖淡,卻是有著一股子威嚴。


    “為啥?”高展隨口問了句。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李振山一手叉腰:“不管怎麽說,那陸影都是咱村子裏的人,雖然她是一個寡婦,但村裏人都知道,那閨女還是一個幹淨身子。”


    “你要與她在一起,不說明媒正娶,但即便是靠食,那也至少要請村裏的長者做個見證。”李振山那眼光直直的眼著高展,仿佛是想從他的臉上撲捉什麽。


    高展倒是很是平靜:“你說的這些,我都懂。放心,我如果真的與她在一起,絕對會給她一個交待。”


    其實高展心裏,如果說以前還有些猶豫,或是說是夾雜著一些少男對女人**的話,那麽現在,他內心裏倒是多了份責任。


    昨天那陸影,已經把自己的心掏給了高展看,並沒有顧及著什麽,在陸影的心裏,這高展以後一定是要走的,自己對他的感情,隻怕是竹籃子打水,一場空。但她卻是默認了這高展的往來。這名聲,她是背定了。如果高展以後真是要離開這了村子,她估計會被那村裏的人指一輩子的脊梁骨。


    李振山看高展這樣表態,倒是放下了心思,重重的拍了拍高展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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